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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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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远哥哥,我想会不会是因为我?」重望明有点心虚,却主动坦承。

    「我也在想是不是因为你。」郁远没空理那被重望明拿去玩的玹山修士,「是因为你在我们身上下的蛊乱吃,咬断丝线吗?」

    肖扬的眼神一沉,「你下了何种蛊?」

    重望明硬着头皮说道:「离心蛊,从来不曾失效过。」

    肖扬点点头,他这会儿倒是没再去掐重望明,情绪冷静下来后他很嫌弃重望明,不想脏了手,「嗯,你这蛊王当得失败至极,离心蛊一点都没效,不如换人做做看?」这话他说得完全是现代郁远的风格。

    「怎么可能没效?」重望明气鼓鼓的。

    「要不你仔细瞧瞧,我们身上,可还有蛊虫?」肖扬问着重望明。

    重望明定睛一看,他的眼与肖扬和郁远不同,彷佛能透视一般,专门可视蛊虫。

    还真的没有?怎么可能?

    重望明放出特制的信香,还是一脸不敢置信,直到他在肖扬和郁远身上的蛊虫受香味所唤,回到正在藏书阁的他身上。

    肖扬和郁远都能看到,有只蛊虫还咬着那根丝线。

    还真的是被蛊虫吃掉的?

    重望明看不到那根丝线,他收回自己的虫蛊,还是很迷惑,「这蛊对人类修士和修成人身的动植物妖全都有效,除非……」

    郁远想到肖扬那金色血液,他刚刚内心已有疑惑,他记得在书上看过,飞升后重锻骨骼筋脉,外表虽与常人相同,然而血液却为金血,并且许多寻常修士惧怕之事,仙人并不受影响,他本来并不信,觉得这世界飞升之人若都没什么好下场,这文字可信度恐怕也是低的。

    如今重望明说了除非,郁远内心不想这小朋友在玹山修士和守阁人的面前说出不能被听到的猜测,所以他决定出声阻止重望明说话。

    肖扬却说得更快:「我们稍早便服了解药。」

    「啊?」重望明不相信,「怎么可能?离心蛊除了我以外,根本没人会解。」

    「卜堂主便能办到。」肖扬说得煞有其事,「你下的蛊,他都能解。他便是事先把解药给我们,让我们服用,就算蛊虫进入身体,也能自行排出。」

    「不、可、能!」就算说话的人是肖扬,重望明也是不相信的。

    看着小朋友气鼓鼓的样子,郁远有点好笑,「这样吧,你去找卜堂主切磋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解?」

    重望明嘟起嘴,一脸厌恶,「我讨厌他,他哪可能有我厉害?」

    肖扬冷哼一声,「弱者才会如此懦弱,不愿面对真相。」

    「我、才、不、是、弱、者!」重望明不甘示弱地说道,他虽然修为没有郁远和肖扬深,但说他弱,他绝不承认。

    至少这天下一定没有人蛊比他使得好!

    「对,你不是,只是卜堂主说不定比你更强。」郁远笑笑说道。

    被这两个人都说卜烈植比他强,重望明简直难以忍受,「我要去找卜烈植下战帖!」

    「去吧,我早先已跟卜堂主提过,你也许会在总坛住上一阵子,得与他同住。」肖扬早在听到郁远说要跟重望明出去玩后,心里就有了打算。

    感觉重望明不会甘心在这里住一两天就离开,他便把人托给卜烈植了,卜烈植嘴上说着既丑又麻烦,还不能吃,但也没拒绝肖扬,只问魔尊大人蛊王若要跟他同住,是不是由他处置,得到同意后,卜烈植没多说什么,肖扬就当他答应了。

    重望明不解地问道:「我为什么要跟他同住?!」那人要是被风吹走,他还得把人拉回来吗?

    他又没有放纸鸢的喜好。

    郁远还算会哄小孩,「不住一起,你要怎么与他切磋?」

    重望明想了一下,「这样说也对。」他转向肖扬,「如果我比赢了,他的堂主能让给我当吗?」

    肖扬笑道:「也不是不行。」

    「好,这是你说的。」重望明还巴望着郁远说的那种玉球,不服气地就要冲出去,被郁远叫住。

    「等等,这玹山修士,你也一起带走吧。」郁远怕重望明没玩具可以玩,又要回来找他们,干脆让他继续进行人体实验。

    肖扬的眼神变得深沉,薄唇含笑,「玹山修士?」

    *

    鉴于实在有太多事情要说,肖扬心想郁远早膳用完到如今夕阳西下什么都没吃,肯定闹肚子饿,郁远有些事怕守阁人听到,两个人干脆出了藏书阁,又找了一处有树却无人之地,坐下来谈话。

    肖扬先将垫子铺上,才让郁远坐了上去。郁远以为魔尊大人接下要把小点心从储物袋里取出来,便把他的储物袋给肖扬。

    没想到肖扬却开了自己的储物袋,取出一个小桌案。

    郁远看着那熟悉的小桌案,终于知道他忘记什么事了!他被玹山修士的事一打断,完全忘记回去收画、收凳子、收桌案了。

    肖扬淡定地把点心全摆上桌案。

    郁远冷汗直流,歉意满满,「呃……我刚画好,就听到动静,所以就……」

    忘了收的东西、断了线的丝线,还有打斗现场,也难怪肖扬会以为他出事了。

    「你想听我说无妨?希望我说无事?」肖扬似笑非笑地说道。

    看到魔尊大人这笑容,郁远更不好意思,「我有抓回那个玹山修士,不然很多修士都会中毒……怪他,要不是我心急如焚,想赶快让你知道这件事,也不会忘记。」他说到最后,只好丢锅。

    肖扬坚决不入套,笑笑地戳破,「我刚见到你时,你不是才醒过来?」心急火燎是可以睡着的吗?

    郁远一脸你知道就好,干嘛说出来的表情,气魔尊大人不配合,「我画画花了很多心思,很累。」他确实也没说谎,自认大概是他穿过来后画得最好的一幅画了,比食谱书还美。

    肖扬点点头,「累吗?那便振奋一下精神。」语毕,把桂花糕剥一小块塞到自己嘴里。

    郁远瞪大眼睛,「你就是把要给我的点心吃掉来振奋我精神的吗?很好,你成功了。」呜呜呜。这确实是对吃货最严厉的处罚!

    「想什么呢?」肖扬轻笑,扳过郁远的脸,将那一小口桂花糕渡进郁远嘴里。

    桂花糕经过肖扬的口腔含过之后早已湿润得不是原来的口感,糊成一片,郁远从来没有吃过这种滋味的桂花糕。

    明明是别人的口水沾过的软软烂烂的食物,是他以前最唾弃的食物,却他妈的……有点好吃。

    郁远吃下那桂花糕,含糊不清地说着:「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喂我。」

    看在肖扬眼里却是欲拒还迎。青年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垂,双颊红扑扑的,看起来特别招人。

    「嗯。」肖扬这次用手喂一块桂花糕进到郁远嘴里。

    郁远才想好好吃桂花糕,肖扬的唇就贴上来了,这次直接用舌头卷走郁远唇里的食物。

    肖扬满意地以舌扫过唇瓣,「甜。」

    郁远自以为认真地谴责,看在肖扬眼里却全是害羞,「……你又不喜欢吃甜,干嘛抢我的。」一下喂他,一下又抢他的,为何如此执着这种唾液的交换?就不能大家好好吃自己的吗?

    「你似乎不记得,你令我极为愤怒,得处罚一下之事?」肖扬笑道。

    郁远又想到他忘记收的小桌子、小凳子,那些画具,还有那幅画,于是他心虚地换了个话题,「玹山干嘛来下毒呢?」

    肖扬完全没有回答郁远的问题,他把收好的画拿出来,仔细地看着郁远笔下的他。

    先前他心慌乱,只看一眼便匆促收起,如今再看,很清楚地看得出,郁远藏在画里那些浓厚情意。

    郁远画中的他,从兽宠到人身,他是不是,终于能够跟青年有不同的关系?

    他看着画,愈看愈喜欢。

    肖扬眷恋地摸着画纸空白之处,嘴上说的却是:「这画美中不足。」

    郁远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哪里美中不足?」他无法接受这种批评,看着肖扬,又看向自己的画,想来想去只能想出一个可能性,「如果你是觉得我画得没有你本人好看,那没办法,你长太好看了,让谁画都画不来。」

    「画里没有你。」肖扬眼带笑意、定定地说道。

    郁远心脏瞬间受到重击,险些停止跳动,他心知对方心意,脸微微泛红,应道:「……我便是这下笔之人,怎么会没有我?这整幅画里,都有你有我。」

    肖扬如何能不懂郁远话中之意,这明明是他企盼许久之事,真听到了,反倒难以置信,他冰蓝色眸子微动,彷佛春风拂过一池湖水,「你这是与我诉情衷?」

    郁远便知肖扬或许还没打算掉马,却要把关系挑破了,他点点头,不无羞涩,「是吧。」

    「吧?」肖扬还不满意似地挑剔用语。

    郁远被这样东挑西挑,心里一股气直冲上来,他都已经画了也承认了,这是要他怎样?

    「是,我就是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愿意把命给你,这样可以吗?!」他一鼓作气地喊道。

    「可以啊。」肖扬笑着,眸光慎重,「命既给我,便不许你胡乱涉险,行事得先跟我交代,别令我焦心,便要你……好好的。」

    方才肖扬连人身都不见得维持得住的模样,郁远还记得一清二楚。只是找不到他,怕他出事,竟可以失态如此。他出事后,肖扬到底经历些什么?

    他内心一酸,只觉得不舍到了极点,「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虽说他今天没涉险,但阴错阳差让肖扬着急,怎么说也是他的责任。

    「我可不信你。」肖扬笑道:「你这人总爱惹事,就算不惹麻烦,事情也会桩桩件件找上你,令我心难安。」

    郁远想反驳,又觉得站不住脚,只好静静不说话,看起来正反省似的。

    肖扬敛起笑容,「你要将你命给我,但你身上,早就系上我的命。你得记得,倘若你真有事,我绝不独活。」

    他微闭上眼,彷佛置身他被郁远一剑刺入身体里的当下,其实并不痛,被推下山谷,也没有痛感,他只是又气又恨,恨这个狠心的主人,竟然抛下他想自己去死。

    他在山谷下早就决定,如果郁远真的殒落,他肯定要先回刺郁远一剑,再陪着郁远走。

    「你别再想那些要抛下我,保我平安之事。」

    沐浴在夕阳余晖下,男人的五官被淡淡的光影塑造得更立体,他平时张扬的眉眼此时写满认真。

    郁远不由自主地想摸一摸他那双过份好看的雾蓝色眼眸,他正着迷地要伸出手,又听见男人的话。

    「什么事我都能听你的,唯有这事不能,你若是敢有事,我便与你一同有事。」

    郁远想起那个他刺白虎一剑,又亲手推白虎下山谷的画面。他如今虽仍不知道前后都发生什么事,却很明白,当时的郁远会动手的心态。彼时的郁远,同样把白虎当成他的命。他能自己死,可是不欲白虎亡。

    他不知道白虎都经历了什么,如今才能让他们一并坐在这里。

    他心里酸涩心疼得很,恨不得用自己的身体去替,又想到男人方才说的字字句句。

    夕阳下的天空已从如火橙橘至浅紫微靛,再过不久,黑夜即将笼罩大地。

    郁远伸出一只手,十指相扣式地握住身旁肖扬的手。

    「我答应你。」

    为了你,万分珍重自己。

    肖扬悄悄将郁远的手握得再紧一些,另一手则又拈了一块糕点,送进郁远嘴里。

    他年幼失去父母的同时,郁远便走进了他的生命里,从那之后,他一直为了不拖累郁远而努力,终于到了栖霞峰,陪伴着郁远后,他本以为一生之心愿已遂,可是相处时日一长,他发现自己对郁远的心思,早就不再是主宠,却不能直说,只想一日两日地慢慢转变关系,还没等到跟郁远摊牌,祸事已至。

    他不敢想,真有这一刻,郁远能这样牵着他的手,不再只是主宠,也不是他欺瞒丧失记忆的郁远的说词,而是郁远这样真诚、温柔地牵着他的手。

    他平日那些肆意全消失了,有着不敢置信的小心翼翼。

    他与如今的郁远相处时日一长,无形之中早染上对方习性与说话方式,也知道郁远所去的那个小世界,并非直接定亲,而是还有一个阶段叫「交往」,关系等同于他先前跟郁远胡扯的情人,「这就是在一起了?」

    「嗯。」郁远咽下甜蜜的糕点,心里也跟着甜滋滋,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弯着,「是呀。」

    天色已转黑,郁远那双眼却比天边的星子还灿亮。

    「你知道在我们那里,这时我们的关系还能怎么说吗?」郁远眸盛星光,笑问。

    肖扬摇摇头,是真不知道。

    郁远执过肖扬那只跟他紧扣的手,轻轻烙上一吻,「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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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得云开见月明:.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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