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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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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间,肖扬在议事厅,也跟双胞胎正讨论着同一个问题。

    「依你们之见,程定山的下一步会如何?」

    喻劭、双胞胎和肖扬,想到的均是同一件事。

    喻劭看着郁远,轻启唇齿,将他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夺舍。」

    肖扬最近几日把郁远看得特别紧,就是怕着郁远被程定山夺舍。

    郁远觉得他家大猫PTSD有点严重,有些好笑,却又心疼。

    他平时早被肖扬跟习惯,并不觉得如何,但肖扬不仅白天紧迫盯人,连夜里也总是紧迫「钉」人,郁远太久没有如此频繁的体力劳动,决定跟他家大猫猫好好谈一谈。

    可是他根本阻止不了每天都像发情期似的肖扬,光是在浴池里就被压着做了两遍,精血还未流畅地运行全身,腿软到想爬上浴池差点摔了,最末是被肖扬抱回去的。

    回房间后肖扬本来想要来帮他烘头发,却见坐在床上的郁远飞快掐法诀,将自己的头发能烘多干就烘多干。

    肖扬低低笑了,「主人防我跟防贼一样呢。」

    郁远连忙辩驳,「不是,你年轻力壮,你这样一直弄,我吃不消。」

    「主人刚刚可没有吃不消的样子。」肖扬冰蓝色的双眸闪动着笑意,「刚刚缠得我紧紧的说还要的是谁?」

    郁远脸微红,不能否认刚刚确实是被做得极得乐趣,他轻哼一声,「男人性事上的话岂可轻信。」

    肖扬接近他,轻轻吻了一下郁远唇瓣,「我便信。」

    「你闪远一点。」郁远深知自己也是把持不住的那种人,才会一被肖扬弄就反应热烈。

    肖扬笑着把人抱住,「我若不闪呢?」

    「那便我闪。」郁远说闪便闪,飞快挣脱肖扬,坐到房里小桌旁的椅子上不说,还拿出电掣以他为中心在地上画了一个简单的圆形,加上咒法,地上那个圆形隐隐发着白光,寻常人皆不得随意近他的身。

    但他家白虎岂是寻常人,简简单单便进了那个圈不说,还找了张椅子坐在郁远旁边。

    肖扬隔着椅子,摸了一把郁远的腰,「说过了,电掣认为我对你毫无威胁,你怎么觉得这咒法挡得住我?」

    郁远恨恨地说道:「蠢剑。」明明对他最有威胁的便是肖扬啊!

    肖扬微笑,「再没有比它更识时务之剑了。」

    「好了,我是认真要讨论正事的。你这几天太焦虑了,这样不行,我舍不得。」郁远千辛万苦终于把话题导回正轨,「你是怕程定山打算夺舍到我身上对吧?从你们觉得他应该会使夺舍一招后,你一日十二时辰都恨不得黏在我身上。」

    肖扬却立刻歪题,「若主人舍不得我,不是该直接闭关,天天双修,一路修到程定山被斩首后吗?」

    「你饶了我吧。」郁远都要哭了,他家这只大猫实在太能干,他哪里受得了,「而且重点明明是,他应该没可能夺舍夺到我身上啊。」

    肖扬终于没再转移话题,顺着郁远的话答道,「这世上阴邪之法太多,只是你光明磊落,从没研究过。」

    郁远反问他,「那你知道有什么方法能夺到我身上吗?」

    「我无事夺他人之舍做什么?我何必涉猎?」肖扬回道。

    郁远笑道,「对啊,你看,你也不知道。」

    肖扬微微皱眉,「但不是我,更别提他有你双亲骨血。」

    郁远回道,「但哪来那么多骨血做那么多法器,更别说我都已经换过一身血了,这身体还是这世间修士能随便夺舍的身体吗?」

    「确实应该不是。」肖扬那双漂亮的双眸彷佛蒙上一层雾,「但我不能容许任何意外。」

    不行了,肖扬这种快哭的样子更让他心疼,郁远想到当时的山崖,自己当时究竟伤得多重,重到他毫无意识,天道甚至不视他为活物,想到白虎当时怀抱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他,如今才会这么恐惧,恨不得跟他连在一起,就忍不住想要多哄哄,「不会有意外的,放心。」

    「要是有呢?」肖扬的过往是许多猝不及防组成的,早已习惯什么事都要做最坏的设想,这几日他心神总不宁定,这是一种野兽对于环境将有所变化的直觉,他自然不会轻忽。

    这才是他日日夜夜缠着郁远不放的原因。

    郁远心里一紧,忍不住摸摸肖扬的头发,「扬扬乖,我们不想那些还不知道的事情好吗?你看我现在不就好得不行?」

    郁远本意是要证明他现在很好,让肖扬别这么多担心,现在先紧张起来放,也没什么帮助,然而这一哄,最末还是被弄到床上去,拆得他老人家一身骨头都散了。

    「肖扬你算计我!我以后都不要再心疼你了。」

    *

    肖扬把郁远弄得睡得很熟,他自己却彻夜未眠,化身为白虎让他家主人抱着,魂魄直接离身,飞出这个世界,到了那个他去过的高阶世界,熟门熟路地到了当初收留他跟郁远的那个糟老头住的地方。

    这是一个原本没有猫科动物的世界,偏偏这里的灵体,或说「人」全都爱猫爱得要命,起初老是从各个有猫的世界把猫到处搬过来养,偏偏能活下来的很少,后来他们不舍猫在这里活不下去,都送回原来的世界了。

    肖扬是个意外。

    当初肖扬是飞升而来,已经具备生活在这个高阶世界的能力,当时初来伤重得要命,又维持不住人身,被发现他不但是猫,还是只大猫,当场变成团宠,获得所有灵体的关注。糟老头虽然非常让肖扬觉得靠不住,但是武力值却相当高,很愉快地在一片抢大猫猫的戏码中抢到肖扬的照顾权。

    肖扬还记得自己当时明明伤还很重,但是才刚醒过来,发现那糟老头在撸他,他不但不客气地咆啸过去,而且还立刻抓着那糟老头问着我主人在哪里?

    「这么帅气的白虎,果然有主人了啊。」糟老头一脸果然如此,露出快哭的神情,「我不能当你的主人吗?」

    很想咬死他,肖扬心想,「不能。我主人呢?」

    糟老头想了一想,问他道:「你说的是那个连半口气都没有的人吗?」

    肖扬点头,「是。」

    「他伤很重,要很久才能好起来。」糟老头解释道:「身体也要很久的时间,灵魂也要。」

    肖扬从这话听出一些端倪,「你的意思是,你能救他?」

    糟老头笑咪咪的,「我们打个商量,我救你主人,你借我撸一下如何?」

    肖扬断然拒绝,「不能,你得救他,我只让他撸。」

    糟老头指着肖扬的鼻子,「你怎么这样……这样……」

    肖扬才摆出我便是这样,你欲如何的表情时,便被抱着埋胸,「呜呜呜你怎么这样可爱啊!」

    肖扬立刻怒吼,把人从自己怀里摔了出去。

    总之,肖扬当时跟糟老头的关系便是如此微妙,肖扬不理会他,糟老头却特别爱他,帮他救郁远,修复郁远的身体,还把郁远的灵魂先放到别的小世界去修复及历练。当他要带郁远的身体回原来世界时,还特别不舍,一直反复教他要怎么回到这里来,还说他如果没回来,便要去找他,肖扬断然拒绝。

    但这次,肖扬却是真焦虑,不知道郁远这具身体会如何,才回到这里来。

    糟老头一看到他,就丧着一张脸,「你为什么不用老虎的样子回来?」

    肖扬扯唇,连废话两字都懒得说,他来这里不过就是来问清楚答案,虽然这问题他先前早就问过,遇上心思诡变的程定山,他仍是没十足把握,「我主人如今的身体,究竟会不会被我来的那世界的修士夺舍?」

    「嘿嘿。」糟老头笑嘻嘻的,「你在说那个血缘法器呀。」

    肖扬点点头。

    糟老头假意弄了一堆卡牌在天上飞,弄得肖扬看得直想打人。前者莫测高深地笑道:「他不会有事的。你把那法器给别人吧。你不是很想知道你主人到底多爱你吗?」

    *

    苍山这回要杀程定山,是于午时在苍山山门外斩首并除元婴,傅安宁广邀各大门派来观礼,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魔道。

    「不去。」肖扬却直接让胡蝶去回。

    他这举动确实不给苍山面子,毕竟苍山搞得这么大的举动,就是为了要让魔道消气,肖扬却三两下就打了回去。

    但看在各大门派眼里,自然也知道为什么,程定山当年可不只是用血缘法器杀郁远,污郁远之名,苍山还让人追杀杜家双胞胎,那可是郁远手把手教出来最出色的师弟,甚至是原来除了郁远之外,苍山最有可能继任掌门的人选,这仇恨桩桩件件不往苍山上面记恨,要往哪记恨?

    苍山杀个程定山,就以为魔道该感激涕零了?现在的郁远和杜家双胞胎可都在魔道之中,需要理你如今颓败,才杀个人来抵事的苍山吗?

    傅安宁接到消息时,垂着眸轻笑,「意料之中。」

    他当然也没指望如此就能让肖扬消气。魔道留下喻劭,事实上正合他的心意。他略一思索,便亲笔写了信,夹到灵鸽脚上,「去吧,去找他。」

    傅安宁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喻劭。

    喻劭在陪郁远操兵的时候收到那封信,当时正是白桐在解说,灵鸽飞到郁远和喻劭身边时,还困惑了一下,最后停在喻劭的手上,让喻劭解下信箴。

    「我收到了,你做得很好,你等等我,我晚些再回信过去。」喻劭摸了一下灵鸽的头,微微笑道。

    他却不若傅安宁所猜,是一个被关押在魔道之人,会偷偷解下信箴,自己看完后毁去,而是自己看完之后,随手就拿给郁远。

    「师叔也看看吧。」

    郁远一看,脸色微变。傅安宁想要留在魔道的喻劭假装反水也就罢了,还要喻劭更像更像他,信里极尽夸赞喻劭的身子有多柔媚,要喻劭用这方法接近肖扬,从肖扬那里得到肖扬的喜爱。信末最后当然没有忘了说想他,希望喻劭早日完成任务回到苍山,他们两人早日能够重聚。

    「渣男!」郁远直觉地还是用了现代话语,看到喻劭有些疑惑的眼神才又解释道:「这是我云游四海时学到的,便是渣滓之意。」

    喻劭听懂后微微一笑,「师叔别气,他不是要我反水吗?他却不知道,我早就反了。」

    喻劭看起来比郁远甚至还要平静上许多。

    可下一刻,喻劭便对郁远请求道:「能否请师叔赐教?」

    郁远点点头,他常在这里操兵时,会连许多眉角一起教给喻劭,也常与喻劭对剑。他们两个便至一旁空地比试起来,真练下来,郁远便知道喻劭远远不像外表看起来那般平静,如今的喻劭,便像他们初见那天,极想要郁远在他身上戳出个窟窿。

    郁远早早收了电掣,「小师侄你这样不行,你左肩的洞才没好多久,又要我在你右肩戳个洞?能不能别那么自虐?错的又不是你。」

    隐隐的却看到喻劭眸中有泪光,虽然在笑,却比哭还难看。

    郁远对安慰人实在不怎么擅长,更不用说对象是喻劭,他总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干的,他想了一想,最末说道:「你便在那里坐着就好。」指着地上,「好好歇一下,我练我方才急中生智想的剑法给你看。」

    郁远说完,非常快速地舞了一套剑式,他与傅安宁是师兄弟,对傅安宁使剑上的强弱点了如指掌,虽然多年未见,一个人的习性,除非遭逢巨变,否则不易更改,郁远此时使出的招式,每一招都是随着傅安宁的弱点而去。

    电掣紫白色光芒不断闪动,喻劭的眼里渐渐蓄了淡淡的笑意,他自然看出郁远为什么此时要使这套剑给他看了,他师叔这是在舍不得他,想为他抱不平。

    他从前恨郁远恨得不行,真正跟郁远相处,却很快明白为何总有这么多人爱围着郁远转,连自己都喜欢跟郁远相处。

    郁远的确是一个值得人喜爱的人。他笑望着郁远把这套剑使完,内心也没那么难受了。

    「师叔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喻劭笑问。

    「除渣剑法吧,你好好学学。」郁远教喻劭这么多,内心还有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若喻劭能够短期累积能跟傅安宁一战的实力,会不会便能够手刃傅安宁,喻劭这孩子,是不是便能有活路?不过这他只在心里想想,却没有说出来。

    「师叔再多教教我,我一定很快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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