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O在全是男A的体校里25
◎自由不是谎言◎
军校的生活, 似乎和体校里面的生活，也没什么区别。无非是课程和训练强度翻了个倍，再不时有一些任务罢了。
值得一提的是制服的形制改变了, 从清一色的白衬衫黑裤子，变成了统一的星际军服。
齐璨因为在军校考核中表现突出，并且作为分队的指挥官，肩章上并列排着两颗星辰, 军帽的帽檐也标有金色的麦穗。
从体校宿舍搬到军校的那天, 见俞衡舟的东西格外多，身为室友的齐璨就走过去, 想着帮他分担一个看起来比较轻的盒子意思意思就醒了。
结果不知道是盖子没盖好还是什么情况, 盒子啪嗒一声打开摔了下去。
寝室的地面顿时，摆满了各种小♂玩♀具。
什么带软刺的小鞭子，低电压的电击棒等等。
齐璨“......”
俞衡舟倒是还能笑得出来, 甚至能够好整以暇地把东西拾掇好，设置好密码踢进床底下。
“给你准备的，喜欢吗？”
喜欢尼玛！
齐璨顿时脸都绿了，但面上仍旧波澜不惊“倒是没想到, 俞同学你有这么独特的爱好啊。”
这句话有些耳熟。
想起来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 俞衡舟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几分“你记性还挺好。”
齐璨撇撇嘴，压低了军帽的帽檐“快点收拾好，准备出任务了，俞副官。”
“收到，长官大人——”俞衡舟悠扬的语调拉长了些许, 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中浮动起瑰丽的光点, 十分惑人。
齐璨坐在自己的桌上, 通过光脑迅速查阅着校方发过来的任务内容。
说是星际巡逻队的卫星探测到了一处遗迹卫星, 里面可能存在着Omega□□贩卖的窝点，可能还和虫族有关系。
“啊，是救援任务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啃着巧克力棒的林悠铭，把下巴习惯性地搭在了少女的肩上，撩起眼皮随意扫了眼光脑里的信息。
耳边是他吃零食咔擦咔擦的响声，齐璨像往常一样，轻拍了拍少年的额头“小心点吃，别把碎屑弄到我身上哦。”
临赶往任务星球坐标的前一夜。
刚从装备分发点拿了队员都要用的作战设备的齐璨，走在军校通往宿舍的一条近路上。
星球的夜晚素来是寂静无风的，空气流通的速度比较慢。
军校里的绿植都是高大的松柏，层层叠叠的青叶在月光的照耀下，晕染出大片的阴影在地面上。
月光很亮，没什么暖意，却突然起了一小阵风，带起了星星点点极其浅淡的茶叶清香。
齐璨抱着一堆的设备，在一处树下站定了“苏秋然。”
树枝上蹲守着的苏秋然听到少女这一声软而细的呼唤，愣了片刻，随即跳了下来，站到了她面前。
齐璨有些讶然，没想到就一阵子不见，苏秋然又长高了些许，已经比自己高了一个头了。
蔷薇红的眼眸在月光的照射下，闪过海面上粼粼的银色波光，像是平静的海面起了些许波澜。
“抱歉。”高傲地将人类都视为观察对象的虫族殿下，弯下了腰，两人的额头相抵，近到可以清晰地听见齐璨的呼吸声。
嗯？
齐璨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突然道歉。
但随即想起来，他大概是说考核实战的时候，突然消失导致她受重伤濒死的事情。
“没关系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准备将所有事情揭过。
苏秋然精致漂亮的脸瞬间因为她这句话变得面无表情，盯了她数秒，猛地抓住齐璨的左手，将人用力地推到了她身后的柏树上。
齐璨下意识地想要挣脱，额头却遭受到了猛烈的撞击，紧接着就看到苏秋然紧紧地抵住自己的额头，犹如想要把猎物死死制服的狩猎者。
鼻息交缠，如此近的距离，让齐璨能够清楚地看到那对鲜红的眼眸中燃烧的戾气，就像蔷薇花被滚烫的烈焰灼烧着一般。
“你们人类都这么愚蠢的吗？你差点死在那，你都不会生气？！”
虫族的精神力压迫陡然袭来。
如果没有手腕上牵制着自己的力量，恐怕齐璨会直接膝盖一软，跪坐在地上。
“你消失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为什么要生气？”少女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似乎是不理解他情绪为什么会突然爆发。
苏秋然深深地吸了口气，想要让自己的精神力平复下来，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兴许是，气她连怨恨的情绪都不会对自己产生。
而为什么连生气都不会生气的原因，苏秋然已经有了很明晰的答案。
不在乎，不信任。
低着头的少年忽然笑了一下，随后笑声愈发压低了下去，在齐璨的角度看起来，他那个笑容很古怪，感觉像是在自嘲。
“算了，我等着我们两人在战场上相见，指挥官大人。”最终，苏秋然只是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像考核期间一样，谴倦不舍地轻吻了她一下，仿佛在寻求救赎一般。
不属于她的薄荷气息，虫族敏锐的嗅觉当然可以清晰地闻到，但苏秋然突然觉得没什么问的必要。
从一开始，就注定虫族和人类就是敌对的。
无论她被哪个人类标记，大概都会觉得比起被自己这条虫子标记，好得多吧。
直到苏秋然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齐璨在原地站了许久，然后慢慢地走回到了寝室。
经过长达五个小时的前进，又穿越了两个虫洞和白洞，齐璨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任务标注的星球坐标。
这是一个极其荒芜的星球，没有植被，没有氧气，映入眼帘的只有漫无天际的白色沙砾。
荒芜的平地上，伫立着四架机甲。
银光者机甲里的齐璨打开了红外追踪定位器，在看到定位的红点慢慢和四个代表机甲位置的绿点重合时。
齐璨心头一跳，迅速扯过传讯仪“全体队员，做好作战准备，虫族基地就在我们脚下！”
话音刚落下，周围的土地沙砾彻底下陷崩塌消散，虫族基地的荧光绿色光幕形成数不清的粒子光线流动起来，将四架巨大的机甲笼罩其中。
“基地防护波动开启，系统加载完毕。”
齐璨听到了一阵优雅和缓的女子AI播报声，随即感受精神力受到了滔天巨浪的冲击。
特么的。
简直不要太熟悉，这就是虫族惯用的手段，低声波精神力攻击。
只不过比起之前单体作战的虫族波动要强上不上。
齐璨一时间都有些把握不准地底下，到底有多少只虫子“为了接下来的行动安全，我将根据帝国任务协定的第十二条要求，向你们发出指令，并且作为指挥官承担整个作战过程中可能出现的损失。”
“根据我个人的作战经验猜测，这个虫族基地至少有上百只虫族，目前的任务只允许外围侦察，不允许深入，听清楚了吗？”
“收到！”
回应齐璨的是三人统一的答复。
“那么接下来，请将机甲调整为隐匿潜行模式，防止和虫族产生正面冲突。”
四架开启了隐匿模式的机甲，无声无息地向下深入摸索。
领头开路的林悠铭驾驶的玛卡拉机甲停了下来，耳麦里传来他懒懒的嗓音“璨璨，前面有虫子的侦察探测装置，我们配备的机甲里没有信号干扰器，不能再往下了哦。”
“收到，行动中止，回到地面。”齐璨当机立断地下了命令。
最终四人又回到了顶上汇合。
齐璨打开了光脑里的全息地图“目前我们军队在这个遗迹卫星建造了一个□□基地，我们去那跟对军方汇合。”
“哈哈，我估计没那么容易。”洛恩开启了佩戴着护目镜的开关，看着眼前不断逼近的四座漆黑的虫族舰机，目露战意。
解决完那四只虫族舰机，四个人的机甲都受到了不同程度上的磨损，唯独齐璨的银光者三个人护的最好。
齐璨也算是亲眼见证林悠铭的打法了。
无差别的灭杀，给人一种感觉——他天生就是为破坏和屠杀而生，没有人类应有的感官。
小规模的战斗结束后，几人抵达了军方的基地，早就有安管局的巡逻队得到军校消息后，在基地的大门口等待了。
戴好氧气设备和防护外骨骼，齐璨从机甲跳了下来“军校作战小队编号01，我是指挥官，齐璨。”
为首的巡逻队长穿着一身机械盔甲，头盔的眼睛冒着银蓝色的光“你好，遗迹卫星安管局巡逻队长，编号032。”
就在几人说话，交代任务内容和信息的时候，前方的阵线又传来不绝于耳的爆破声和震颤声。
“戒备状态，准备！”巡逻队长032当即开启了防护基站的系统。
看着那慢慢汇聚交织起来的蓝色光幕，齐璨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俞衡舟发现她一直在观察之后，解释道“这是遗迹卫星作为战争前线独有的，为了防止虫族的低声波引起作战队员的精神力负面指数，还有....虫族的基因链感染。”
顿了顿，他补了一句“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队友被控制，或者被感染成为怪物。”
“基因链感染......”齐璨的心，一瞬间有些沉重。
这是原书里提到过的。
将抢夺而来的Omega投放入和虫族的交尾实验，再利用生产出的小怪物，榨取基因链感染晶体。
苏秋然....如果不是因为足够强大的精神力和体能，以及独特的伪装分化异能，恐怕也会沦为被榨取的原材料。
至于榨取的过程，惨不忍睹，让人生理性不适。
Omega为什么会被贩卖到这个地方？这些实验，是怎么来的？
和帝国实验室的关系，昭然若示。
爆破和声波渐渐平息下来之后，在烟尘之中，竟然出现了一个摇摇晃晃，极其瘦弱的小女孩的身影。
巡逻队长032的离子炮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那个身影。
“等等！”
身为Omega群体的共鸣，让齐璨直接按下了032的炮口。
银蓝交错的身影，几个大跳就到了防护基站的外围。
走近了，齐璨才能清晰看到，那是一个穿着破烂的半透明实验服，身形瘦弱如柴，目测不超过十二岁的女孩。
身上都缠着沾满血渍的灰扑扑的绷带。
“求你.....救救我。”
齐璨的瞳孔微缩。
那张脸，原身的记忆里有。
是原身在Omega的专校里，遇到过的一个小妹妹。
就在齐璨伸出佩戴着防护外骨骼的手，下意识地就要去接住她的时候，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林悠铭按住了她的手。
“璨璨，这个Omega身上的基因链感染达到了75%，不要接触哦。”
少年的这句平静到了极致的话语，让齐璨陡然回过神，她这才看到，这个孩子细弱到仿佛一折就会断开的脖子上，佩戴着一条黑环，里面镶嵌着一枚闪着妖异光芒的绿色晶体。
032这时也已经过来了，就在他准备了结她的痛苦的时候，凭空出现了一枚手术刀，打偏了离子炮。
“032队长，我跟你说过，这些孩子，都可以送到地下医疗研究所里来。”
“可是她的感染指数已经超标了。”032冷酷无情地陈述着事实。
从另一边隐蔽的角落里走出了个身影。
惊呆了齐璨。
那是安景辰。
穿着银色防护服的安景辰“但我们已经有关于对抗基因链感染的研究方向了。”
“不能放弃任何一丝希望，更何况，这还是个孩子。”
“安医生？”齐璨忍不住轻声叫了他一句“你怎么在这？”
无框晶体镜片下的那双茶色的眸子，荡开了些许笑意“忘记告诉你了，我是军队的机甲研究员和医疗长。”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齐璨的眼角抽了抽。
好家伙，这下一窝凑齐了。
瘦小的像只猴子的女孩，被安景辰小心地抱上了担架，另外两名医疗队员，无声地将人带去了地下医疗室。
当天休整的夜里，齐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忽然听到隔壁的地下医疗室传来炮弹炸开的声响，吓得她直接坐了起来，披上军服的外套就往地下跑去。
却只在观察室，看到了两个带着绿色血液的弹坑。
以及在角落里的，属于人体的断肢。
那是...一只大概只有五六岁的孩童的小脚。
旁边的两名医疗队员，手上还拿着离子炮，神情麻木。
但那种麻木又有些许不同，是一种悲伤到了极致，已经不会有反应的麻木。
一双手温柔地盖住了齐璨的双眼“即使这里有防护基站，暂时不会受到基因链感染的影响，也不要太靠近了。”
是安景辰身上熟悉的薄荷清香。
再松手，观察室已经一尘不染了，仿佛刚刚的惨剧，只是齐璨看到的假象。
“那是，什么？”齐璨艰涩地问了出来。
与此同时，隔壁的观察室，传来了接连不断的，属于女孩子的凄厉惨叫声。
安景辰叹了口气，牵起了齐璨的手“如果这么想要知道的话，就去看看吧。”
齐璨这才注意到，观察室里又布置着许多微型的防护装置，用蓝光隔绝着基因链的污染。
雪白的病床上，今天安景辰刚救下来的那个孩子，四肢被紧锁在病床上，痛苦地抽搐着。
已经换成干净白色绷带的伤口再度被血液浸染，甚至渗了出来，把雪白的床带也晕染开朵朵红色的鲜花，凄厉妖艳。
齐璨敏锐地发现，那红色的血液中夹杂着淡淡的荧光绿。
女孩那张巴掌大的脸，都扭曲成了一团。
“镇定药剂注射浓度95%。”安景辰站在齐璨身边，平静地下达着命令。
那个医疗队员，齐璨察觉到了他居然是Omega。
在听到安景辰的命令后，有些为难犹豫“安长官，95%，不是这个孩子的身体可以承受的，有死亡的危险。”
“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了，注射。”
医疗队员的唇紧抿着，最终还是执行了命令。
穿着白色外套的安景辰，迈着长腿走到了病床边，紧紧地握住了这个小女孩的手“看着我的眼睛，调整精神力，负面指数增长只会扩大你的感染。”
突然，一股精神力的波动始料未及地袭向了齐璨。
只披着指挥官作战服外套的齐璨，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她好像，又被拉近了精神空间里。
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
齐璨听见很多窃窃私语，还有大声的斥责辱骂。
“Omega天生就是为了Alpha而降生的！”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不懂事！齐璨那个Omega，那是离经叛道！”
“如果你不愿意学习这些，那就等着被抓进监狱吧！”
一点亮光闪过，那是一个布满荆棘的囚笼。
里面坐着一个女孩，正是刚刚还躺在病床上凄厉哀鸣的孩子。
她蜷缩成一团，抱着双腿，将脑袋深深地埋下。
齐璨走了过去，伸出了手。
即使荆棘扎得她整条手臂都是鲜血，仍旧不能阻拦她。
“听得见我说话吗？”
似乎发现只属于自己的精神空间，居然进入了别人，穿着半透明实验服的孩子惊恐地抬起头，大大的眼睛注视着齐璨。
却意外地发现，这个人很眼熟。
“你是？”
齐璨微微一笑“我就是那个离经叛道的Omega，现在是军校作战队指挥官。”
画面直接一转。
齐璨出现在了一座校园里。
原身的记忆对这个校园再熟悉不过了。
到处种满的玫瑰花，蔷薇花，美其名曰培养Omega们的美丽和柔顺，潜移默化地进行熏陶。
在花坛边，坐着一个穿了白色公主裙的孩子，巴掌大的小脸全是愁苦之色。
“小公主，怎么又脸皱成了一团呢？”一只手忽然按上了她的小脑袋，另一只手上端着一小块蛋糕。
是肉松的咸味蛋糕。
“生日快乐！”身量高挑的长发少女歪着头，笑容满面地看向这个孩子。
这，大概是小女孩的回忆。
而那个长发少女，正是齐璨。
“爸爸妈妈们说，Omega不可以吃这种的咸味蛋糕，要吃草莓水果的高糖蛋糕，那样才足够可爱，足够让Alpha喜爱。”
高挑的少女冷哼一声“我管他们这些破Alpha喜欢什么啊！我们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
“姐姐，你说的，以后的Omega肯定都会是自由的，是真的吗？”小女孩怯生生地问了她一句。
很明显，少女脸上的神采僵了一瞬，随即笑道“肯定啦！我像你保证！”
“姐姐，你骗人。”
虚空之中，忽然传来这样一句话。
一双黑色的眼睛，空洞灰暗地注视着齐璨。
回到了囚笼前，女孩安静地坐在那，不再说话了。
齐璨沉默了良久，最终选择了摘下肩上的星辰军衔，放在手心递到了她面前“你看看，我没有骗你。”
“总有一天，旧的秩序会被打破。”
“而在那之前，答应我，活下来，等待光明的到来。”
感受到意识在渐渐抽离开她的精神空间，齐璨只能竭尽全力地留下这么一句话。
再睁眼，自己正被安景辰抱在怀里。
“你的精神力负面指数，刚刚又增加了。”安景辰擦拭去她额头的冷汗。
与之相对的，是病床上平静下来的小女孩，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但不知为何，燃起了几点星光。
她的头发，本来应该是记忆中，绸缎般闪着金光的颜色，柔软顺滑。
而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干枯毛躁的黄。
齐璨挣扎着起身，看向了安景辰“安医生，你们肯定查到了这个孩子的资料对不对？！”
安景辰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说了出来“科尔诺家族的小女儿，在一年前离家出走，被拐带贩卖，至今下落不明。”
离家出走的原因太明显了，为了追求自由。
那一夜，齐璨没有睡着，翻遍了光脑里有关基因链感染的资料。
在抵达遗迹卫星的第四天，虫族和人族的军队爆发了剧烈战争。
就在身穿防护外骨骼的齐璨俘获了敌方的虫族首领时，那个面目狰狞的人形外表的男人，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听说，你们人族的基地，来了个热爱救人的医疗长？”
虫族的竖瞳闪过诡异的光。
齐璨忽然心头一跳，直接把这家伙扔给了林悠铭，就开启喷焰器直冲地下医疗站的位置。
却见，地下医疗站的防护装置蓝光正在星星点点的消散，并且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安景辰！
安景辰还在里面！
齐璨直接用离子炮轰灭了一个直冲自己而来的已经病变了的感染体，深入了医疗站。
所幸，看到了安景辰安然无恙，只是脸被爆炸的碎片划伤了一道。
“快去！快去找到那个孩子！她的精神力比寻常的Omega都要强大，如果变成怪物的话，大家都会出事！”安景辰一边跑向作战装备室，一边嘱咐着齐璨。
齐璨一路深入到地下最深处观察室。
幽暗的地下室，没有了灯光，里面盘踞着数不清的莹绿色藤蔓，缓慢地蠕动着。
女孩就被藤蔓纠缠着，缠满了，犹如一个蚕茧。
齐璨下意识地试图用精神力去唤醒她，却突然感受到了一阵虫族的低声波，差点直接脑袋难受到呕出一口血来。
而低声波的源头，恰恰是这个孩子。
瞳孔微缩。
“你醒醒！”
“我，不想死。我，只是想获得自由。”被藤蔓紧锁在其中的孩子无神地看向齐璨，犹如梦呓。
齐璨听见了，有一个男人的声音，正在蛊惑她。
“她都是骗你的，她怎么会给你带来光明和自由，她救不了你。”
这个声音，就是刚刚齐璨俘获的那个虫族首领的声音。
“你特么的给我闭嘴！”齐璨怒吼了一声，直接用精神力强硬地将那个波动给压制下去。
朝着女孩伸出了手“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
“我当初给你承诺过的，总有一天，我们都能够生活在自由之下。”齐璨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说话声温柔得就像羽毛落在水面上。
“到时候，我们想吃什么口味的蛋糕，就吃什么。”
两行泛着绿光的血，忽然从女孩的眼眶中流淌而下，她傻愣愣地问道“真的吗？”
“真的，我向你保证。”齐璨又把褪去了外骨骼的手，直接握住了她细瘦的手腕，即使这会有基因链的感染风险。
“我，想吃肉松蛋糕，也是可以的吗？”小女孩硕大而空洞的眼，望着齐璨。
“当然可以！”
女孩犹豫而踌躇着，最终笑了起来，眼睛漂亮极了，她伸出了自己芦柴棒一般干瘦的小手，准备揽住齐璨的脖子，任由她抱着自己离开。
那个被齐璨压制住的声音忽而狞笑起来“哈哈哈，你们Omega生来就是没有自由的，除了做实验体养育体，没有任何价值！”
就在女孩冰冷的指尖接触到齐璨时。
齐璨听见了，一声很轻，很轻的声响。
那是，神经元炸弹开启的声音。
血花，炸了开来。
腥红的血，溅满了头盔，将视野染成了血红色。
细瘦小巧的手，最终没能接触到她梦寐以求的温暖与自由。
战斗结束后，那个虫族的首领被齐璨拿着长刀，一刀一刀地捅死，剁成了稀碎一片。
绿色的液体之中，穿着指挥官战服的少女，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黑色的眼眸第一次出现了茫然的情绪。
手中的刀，应声落地。
作者有话说：
小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