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6)
他接着说:“这段时间棋布跟着你,她一向对管事方面比较在行,有她带着,你一定能很快走上正道的。”
我继续点头,很感动的看着赵行逸:“你帮了我这么多,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
“不如……”他靠近我,双眸直视我的眼睛,跟我的距离只有半根手指长。
“什么?”
“以身相许吧。”他吐出四个字来。
轰地一下,我的脸烧了起来,心跳开始极速加快。我想起了星罗和绸缎对我说的话,说他喜欢我,那他现在,不会是在对我表白吧?我可没被人表白过,有人告诉我我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吗?
吞了一下口水,支支吾吾道:“那、那个,今天天气好晴朗啊……”
“已经晚上了。”
“是、是哦,已经晚上了,呵呵,天上月亮真圆啊,不如出去赏月吧。”
31法则三一
法则三一
这……是怎么一回事异世殇传全文阅读!
这个地儿开满了月季,香气扑鼻。
这个地儿有石桌躺椅,还有人伺候。
这个地儿视野极好,一抬头就能看到满天的星空,还有皎洁的圆月。
赵行逸拉我出来赏月。
他悠闲的坐在躺椅上,翘着腿一晃一晃的,伸手接过星罗递给他的零嘴,边吃边哼唱着什么歌。具体什么歌我没听过,估计是哪个青楼里听来的。
我等丫鬟上好零嘴茶水踌躇的问赵行逸:“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赵行逸“嗯?”了一声,“什么话?”
“就是你说的那个话呀。”
“我每日说那么多话,不记得你指的那句了。”他扬唇笑着促狭的看着我。
我脸一红,看了周围没人,于是大胆的说:“你今天说‘以身相许’是什么意思。”
说完这话,我已经觉得浑身都烧起来了,一点也不敢看他,可是我却强迫自己直视他,表示自己一点都没在意这话的意思,只是很好奇他为什么会说这话而已。
赵行逸看了我半响,我被看得越来越没底气,越来越想低下头,可是后来,他“嗤”的一声笑出声来,然后越笑越大声。
我愣住了:“你笑什么!”
他笑了半天,收住笑对我道:“我开玩笑的,你那么当真做什么?莫非……”
“莫非什么?”
“莫非你喜欢上我了,所以才这么在意?”赵行逸把脸凑近我,好像不凑近我就听不到他说话一样。
我赶紧摇头:“我才不喜欢你呢,而且,而且明明是你喜欢我才对呀!”
“哦?”
看他这么悠然自得的样子,明显一点没有喜欢我的感觉嘛!明显就是逗我玩的!绸缎和星罗这两个混蛋,谎报军情吧!
硬着头皮道:“星罗说你喜欢我!你肯定就是喜欢我的,你不要不承认了,我都看清楚了,就算你承认了我也不会歧视你的,至少你喜欢的是我,若是你喜欢秦玉紫的话我就要歧视你了。”
啊,我在说什么呀,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赵行逸微微笑着,笑得很淡,几乎看不出他是在笑,许是他唇角自然上扬的弧度误导了我。
他突然正经说:“你喜欢秦子景。”
然后,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立马转移话题道:“跟着棋布要多学学持家之道知道吗?否则你到了秦家我可帮不了你了鬼道仇修无弹窗。”
不知为什么,温度也没有这么热了,我也没有那么紧张了。但是我的心,似乎却了一块,怎么都找不到那丢失的一块在哪里。
我点点头:“我会好好学的。”
他又说:“做饭女红也别落下,能多学一样是一样。”
还是点头:“我会的。”
“还有……”
“还有什么?”
“作为一个妻子……”
“什么?”看他这么神神叨叨的,我不由认真起来,靠近他希望他能说得清楚些。
“作为一个妻子,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床、上、功、夫。”后面四个字他一字一顿说着,说得很重又很轻,一字一字都如弓箭刺中我的心,然后血流不止,我一想到秦子景裸着身子的模样,我也血流不止了。
血压急速升高,鼻子似乎都有些湿润了。
我摆手摇头:“这、这就不用学了吧!”
他抓住我的手,盯着我:“这当然要学。”
“可是,可是怎么学?”
“我教你。”
我……我想揍人。
“不必了,不用你教。”我很严肃的说着。
他戳了一下我的脑袋:“你想什么呢。”
唔?难道是我想错了吗?“那,那怎么教啊?”
他朝我挥挥手,我把耳朵贴到他嘴边,他吐出的热气烧红了我的耳朵:“我带你去迷春楼。”
“迷春楼?那是什么地方?”
“青楼啊。”
我一听,双眼发光起来,哎呀青楼,我好久都没去过了,自从没了赵行逸在身边,我哪里敢一个人去青楼?不被人轰出来才怪呢,再说了,我还要带孩子呢,哪里有空去。
说到孩子,我心一沉,就提不起劲来了,也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没我在身边他们是否吃得饱穿得好呢,好想念他们俩人啊。
“怎么,不愿去?”赵行逸问。
我摇摇头:“不啊,想去,只是我想到了玉曦和玉欢,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照顾他们俩,有点担心呢。”
赵行逸语气有点不悦起来:“他们是秦子景的孩子,他自然会照顾好他们,你担心什么?还是好好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然后便再无话可说。
他不欢而散,烦躁的离开了赏月地点,回屋睡觉去了。
我莫名其妙。
不管家真不知道管家的难处,柴米油盐都要钱,钱从哪里来?钱从赵行逸给我的钱来,还必须省着用,否则用完了,赵行逸才不会再给我呢。
这一切啊,都是有指标的,比如一个月有多少钱用来养家,一天得买多少钱的菜等等等,当然得管好这些采购的下人,一人管不好,人人都乱套了洪荒神刀无弹窗。
好在我威严不在,刁蛮还在,谁看不惯我让谁去找赵行逸理论去。
管一天家下来,累得不行,比做饭女红都还累,那是体力上的累,我这可是头脑上的累,累得头疼。
绫罗给我揉着脑袋安慰我说:“李小姐别急,皇宫不是一天建成的,主母也不是一天能做的,总有个时间过程,奴婢相信,假以时日,你一定能做最好的主母。”
我没空理她的话,只瘫在椅子上回想着今日见了什么人,账本是什么之类的。
想了半天,我昏昏欲睡起来,然后好像听到星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小姐,公子要带你出门,叫你好生打扮一下。”
一听出门我就来精神了,这一个月来我都没出过赵行逸的宅子,再不出去恐怕都被憋疯了。
“去哪里?”我问道。
星罗说:“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公子还给你准备了身衣裳叫你穿着去。”
星罗递给我一个包裹,我接过来打开看了下,是身蓝色的男装,我想了半天才想起赵行逸说要带我青楼的话来,该不会今天就去吧!?
好激动好激动啊,而且,他说教我那个什么床上功夫也是在青楼里学的……呃,这个,那个,好害羞啊!
赵行逸穿着一身贵气紫袍,我穿一身清逸蓝袍,两人一人手拿一折扇,潇洒羡煞旁人。
只不过赵行逸见我穿了这身衣服出来后,皱着眉说了句话:“你这身材是藏不住了吗?”
我低头看了下我鼓起的胸脯,唔,好像是遮不住呀,可是我也没办法呀,委屈的看向赵行逸:“怎么办?”
赵行逸眉头抽搐了一下,冷着脸给我披了个斗篷:“披上,没我允许不准脱下。”
我点点头:“好的,可是现在天气又不冷,这样会不会奇怪?”
“奇怪的是你一身男装下的女性身体!”赵行逸给我把披风系带系紧,都卡住我喉咙了,“一点男人样都没有,怎么进青楼!好歹也要装一下吧。”
我似懂非懂:“那倒也是。”
几年来,我个子没长,光长胸部了。
以前还没这么大的时候经常跟赵行逸出入青楼,化个稍微英气些的妆就能混进去,而现在却是藏不住了,若是不遮挡一下,哪里能糊弄过青楼里那些眼尖的龟公呢。
准备妥当后跟着赵行逸坐上马车朝青楼前去。
有赵行逸在,进入青楼很是顺利。
我们被安排在二楼雅间,赵行逸叫了两个姑娘来伺候。
在等待姑娘来的同时赵行逸拉着我耳语道:“一会儿记得看姑娘们的表现,你要好生学着,知道吗?”
我重重的点头:“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赵行逸眼带笑意看我,那笑意怎么越看越奇怪呢?
我本着要学“特殊技能”的想法,紧张的我多喝了好几杯水,然后在姑娘还没来的时候就有些内急想去如厕。
赵行逸皱眉说我:“真是事儿多。”
“可是我憋不住了……”我委屈。
因为是悄悄出来的,没带随从,我又不敢自己一个人去,又不好意思提出让赵行逸陪着我去。
不过赵行逸就是赵行逸,不管我想什么,他都能猜到,他叹了口气道:“罢了,我陪你去吧。”
然后他就让这里的下人先让等会儿过来的两姑娘先等一等,我们去去就回。那下人因为有赵行逸的打赏,对我们的事格外上心,点头哈腰的同意着。
我想,这青楼的姑娘上的真慢,以前皇城青楼的姑娘可不会这么慢,那可都是随叫随到的。
去了如厕,终于轻松了许多。
回来的路上步伐都轻快了不少,不过赵行逸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怎么没在这里等我呢,我找了他一会儿都没见着他人。
就这时,两个喝醉了的登徒子朝我走了过来,准确来说,是朝茅房走了过来,他们眯着眼看了我半天,皱眉调笑:“哟,慕兄你瞧这小兄弟,长得细皮嫩肉的,可比那些花姑娘美多了。”
我捂着鼻子远离他们,酒味好重,臭死了。
那个被称作慕兄的人也眯眼看了我一会儿,点头赞同:“梁兄说得对,果真要比里头的姑娘美多了,这样一个美人儿竟是个男人,啧啧啧,真是可惜。”
梁兄回答:“可惜什么?慕兄难道没听说过小倌么?”
“小倌?”
“对啊,就是那粉团捏的,白玉雕的小倌啊。”
32法则三二
法则三二
小倌我倒是听说过,青楼中有姑娘,那小倌楼里就是小倌,小倌是男的,长得秀气貌美的男人家有良田千百顷无弹窗。
他们拿我当小倌了!赵行逸你这个混蛋到底在哪里啊!不等我出来跑哪里去勾引姑娘了,你这天杀的,我要咬死你!
慕兄醉醺醺的伸手想来摸我,我打开他的手:“大胆!知道我是谁吗!一句话便能让你进天牢!”
只能恐吓他们了,就等赵行逸快些回来,我现在可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若是他们把我怎样了,也说不清。
梁兄邪笑着:“哟,慕兄,听声音,这还是个娘们呢。”
慕兄点头:“也是,还披着披风呢,想必是为了遮挡住自个儿的身子吧,莫非是个身材极好的姑娘?呵呵呵……”
梁兄慕兄一起向我伸手,我一躲,怒气蹭蹭蹭往上窜,二话不说,狠狠的踢了他们其中一人双腿间一下,那人“嗷”的叫一声,捂住双腿间,抬起脸时,他已是气红了双眼:“梁兄!这娘们踢我,哎哟哎哟疼……”
梁兄赶紧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斗篷,赵行逸系的结很好解,这梁兄一拉一扯就给扯掉了。
梁兄和慕兄见了都目瞪口呆的朝我的胸脯晃着眼,还顺便吞了下口水。
“啧啧啧,果然是个娘们,这身材真是比迷春楼的迎春姑娘还好啊悬崖上的酒中仙全文阅读。”
“说的也是,我都迫不及待了。”然后两人又一起吞了下口水。
往后退了两步,内心狂喊着赵行逸这个混蛋怎么还不出来!
他们俩一下子朝我扑了过来,我朝边上一躲,拼命的往屋子里跑去,但我哪里能跑得过他们?没跑几步就被追上了,然后被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我往后仰去,差点摔倒。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个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我听着声音略有些耳熟,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去,遇上的人竟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人,顾肖咏顾秀才!
两个登徒子打着酒嗝不爽道:“你是什么东西,敢问本大爷在做什么!”
顾肖咏也没想到会是我,吃了一惊,马上反应过来走到我身边来,不动声色的把我藏在身后,对他们义正言辞道:“堂堂两个大男人怎能如此欺负一个小姑娘!你们还有廉耻可言吗!”
两个登徒子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我扶额,顾肖咏果然是迂腐书生啊,这种时候怎么能对他们说这些大道理呢。
却听到顾肖咏又说:“若两位还不知悔改的话就休怪小生不客气了。”
他们又对视一眼,又哈哈大笑起来。
我再次扶额,顾肖咏你明显一文弱书生样,怎么能敌得过那两个一身酒气的贵公子样呢,明显是败下阵的那个。
可是顾肖咏再次说的话却叫人大跌眼界起来:“慕图人,穗城西哉巷慕姓人家,家中三代同堂,有一正房所出的兄长,两人正为家业归哪一房而起争夺,若是这个时候被令尊发现慕兄竟在迷春楼强抢姑娘……”
顾肖咏拉长了音调,那个被称作慕兄的人抖了抖身子,似乎酒醒了一半:“你、你怎么知道的!”
顾肖咏微微一笑,笑得如沐春风:“小生不才,记性好些罢了,小生只不过在参加穗城城北王公子举办的诗会上见过慕兄一面并且不小心记住了慕公子家中琐事罢了。”
慕兄身子又抖了抖,酒更加醒了。
我诧异的望着顾肖咏,由衷称赞道:“顾肖咏你可真厉害呀。”
“顾肖咏?!是那个顾肖咏?”慕兄以外的梁兄酒似乎也醒了一半。
慕兄疑惑:“哪个顾肖咏?”
梁兄道:“就是那个被侯爷一举相中举荐到朝中为官的顾肖咏啊。”
慕兄惊讶:“不会吧,就是那个运气极好脸科举都不用去考的顾肖咏?”
两人同时扭头目瞪口呆的看着顾肖咏。
顾肖咏身姿挺立,乳白的长袍显得他特有气质风度,他微微点头,唇角轻扬:“正是在下,两位谬赞了。”
两人再次对视,吞了下口水道:“呵呵,原来是顾兄啊,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有得罪的还请顾兄不要在意。呵呵,呵呵呵……”
“是呀是呀,顾兄听到在下的那些话就当做没听到吧,记着也十分占用顾兄的脑子,还是忘记的好,呵呵呵……”
两人一边说一边退步,直到退远了才灰溜溜的跑走了。
只剩下我和顾肖咏后我惊讶的问他:“你可真有一套,可是,你什么时候被侯爷相中了,还要去皇城做官呢?我怎么都不知道重生宠爱一生全文阅读。”
顾肖咏在跟我两人相处的时候脸色就没刚才那样大义凛然了,低着头面色微红的道:“就在阿芊你在小侯爷家住的那段日子,由小侯爷举荐见了侯爷一面,侯爷就,就让我去皇城先适应适应为他做事。”
哦?还有这回事,我竟都不知道,难怪上次顾肖咏也来参加了赵行逸的赏花会,原来有这层关系在呢。
拍拍他的肩膀:“那祝你好运,我跟你说啊,其实侯爷没那么好相处的,他看着笑嘻嘻的,可其实是个笑面虎,你可得千万小心他知道吗?”
顾肖咏淡淡笑了笑:“谢谢阿芊的忠告,我会记得的。对了,阿芊来着迷春楼做什么?你一个人来的吗?”
我尴尬的笑了笑:“那倒不是,是赵行逸带我来的……”
“小侯爷带你来的?”顾肖咏皱了皱眉,“小侯爷怎么会带你来这里呢?”
这个,我可就不好说了……总不能对他说,赵行逸带我来是让我学习床上功夫的吧?这怎么能说出口呢,绝对不行的。
于是我打着哈哈没回答。
顾肖咏突然舒展开眉头笑道:“小侯爷莫不是带阿芊来见秦老爷的。”
“唔?”
“秦老爷今日包了迷春楼西场区谈生意,小侯爷估计是怕秦老爷出什么差池所以才带你来的吧。”顾肖咏双眸清澈,面色红润的不自然。
我因他的话呆了一呆,秦子景谈生意居然会来这种地方谈吗?
“难道不是吗?”顾肖咏诧异的捂住了嘴巴,“对不起啊阿芊,我还以为你知道这件事才会来的。”
我面色尴尬起来,我却是不知道的。
顾肖咏却又说:“我本以为小侯爷会把这事儿告诉你的,原来是瞒着你了。”
我疑惑看他:“你什么意思?”
“小侯爷也是秦老爷这次合作的对象之一,现在想必是在西场区跟秦老爷谈话了吧。”顾肖咏一五一十回答道。
我却心有疑虑,不太信他的话:“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而且,你为何会在这里?”
顾肖咏答道:“阿芊你忘了么?我现在在为侯爷做事,而今日,也不过是听从侯爷吩咐,看着小侯爷罢了。”
他这么答,我也便没有多想了。
只是很愤怒赵行逸居然没把秦子景也在这里的事告诉我。
顾肖咏送我回了雅间,雅间里没有赵行逸在,只有两个花枝招展的姑娘。
两个姑娘看到我后就马上缠上身来,一个道:“小哥长得可真俊,比奴家任何时候见过的都俊。”
另一个道:“小哥看模样年岁不大,莫不是第一次来?”
我心里烦躁,推开她们俩解开披风说道:“别小哥小哥的叫,我是女人,跟你们一样是女人,在叫让人把你们舌头割下来!”
两个姑娘没被我的惊吓所吓着,反而对我嗤之以鼻,坐在一旁自顾自的喝酒吃东西着,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呀,以为是个俊哥儿呢,想着还赚了,没想竟是个女的,没意思。”
“就是呀,女的来我们这迷春楼做什么,真真是没事找事。”
我被她们说的更加烦躁起来,往腰间搜出一大把银票出来,一把拍在桌子上,厉声道:“给我闭嘴,若是做得好,本姑娘就把这银票赏给你们!”
两姑娘马上笑颜逐开起来:“哎呀,俊哥儿早拿出来不就什么事也没了么,俊哥儿真大方,奴家一定好好伺候。”
于是再没说话,一边去看银票数额有多大,一边小声说着悄悄话。
我越发烦躁起来,我都回来这么些时间了,赵行逸怎么还不回来呢!
就在我实在等不下去准备去西场找他当面对峙的时候,赵行逸出现了。
他神情有些紧张,眉头蹙起,脸色十分不好看,见到我在雅间时,蹙紧的眉头稍微松开了些,但口中的语气却是一点不轻松,压抑的怒气叫人听着不爽:“你乱跑些什么?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我更加不轻松,双手叉腰横眉怒眼道:“是呀,找了我很久!你若再找久些,我指不定就要被玷污了!”
赵行逸放松的神情再度紧张起来:“你说什么?”
我指着他鼻子怒道:“你说你来这里到底什么目的?我去如厕的时候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在原地等我?你说我乱跑那你自己又乱跑些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差点就,差点就羊入虎口了!”
赵行逸狭长的双眼圆睁起来,带着一种别样的风情,比起平日里邪恶的他要来得多了些人样。
他抓住我的手指急着声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33法则三三
法则三三
我生气的不想看赵行逸,转过脸时却看到两个姑娘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们,眼里暧昧之色显而易见。我怒骂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吵架啊!滚出去。”
两姑娘一人道:“啧啧,在家受了男人的气就来骂我们,难怪你男人想不愿跟你呆一起。”
另一姑娘也道:“说得也是,换谁也不愿跟一个母老虎呆一起呀。”说完还顺便对赵行逸抛了个媚眼,明摆着勾引他。
我气得想上去撕破她的脸:“谁是母老虎!你骂谁呢!”
“谁生气就骂谁。”
我都准备撩袖子动手了,赵行逸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往身后一挡阴郁道:“母老虎的确不及狐狸精,可我就是喜欢母老虎。时辰不早了,钱也到手了,若没有别的事就快滚。”
两个人看到赵行逸面露怒色,瘪瘪嘴不甘心的出去了。
我哼了一声坐回榻上,气闷道:“你也说我是母老虎?”
赵行逸跟我挤一个塌,答非所问:“先前我遇上熟人,就离开了一会儿,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
我又道:“你是不是认同刚才那两个人的话?”
赵行逸继续跟我鸡同鸭讲:“我找你了许久都没看到你人在哪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我替你做主。”
我扭过身子不愿理他。
他把我身子扳过去,和他对视:“阿芊?”
我不想看他,忍不住问道:“你知道他也在这里对吗?你是故意让我来这里的对吗?”
“你说什么?”
“你别装傻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故意让我来这里,下一步估计就是借机让我和他相遇了吧,然后他就会更加讨厌我了,对不对?你是这样想的对吗?”
他没否认,我撇开头不去看他:“赵行逸,为什么你要做这些让我讨厌你的事呢。”
雅间安静起来,还是能听到外面嘲杂的声音,让我心烦意乱。
听到他开口说:“因为我就是不想让他喜欢上你。”
我问:“为什么。”
“因为……”
我的心窒了一窒,突然不想他说出口了,阻止道:“我们,我们回去吧,我累了,想睡觉。”
逃避似的起身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里,手却一紧,我被他抓住,被他一把抱在怀中,他半眯着的眼睛深邃的让我看不透里面的东西,他莫测的道:“你不听我把话说完么?”
我捂住耳朵:“不用了,我想回去了。”
他拉开我的手,靠近我耳朵,一字一顿说道:“可我偏要告诉你,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我阻止不了你喜欢上别人,可我却能阻止别人喜欢上你。”
我倏地抬头看他,他的眼神让我看不懂重生之政道风流无弹窗。
他唇角惯性一笑:“怎么,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秦子景一直不喜欢你呢?因为啊,我一直在其中搞破坏啊,小傻瓜,你怎么就是不懂呢,有我在,不会有任何人喜欢上你,不对,是不会有任何人敢喜欢上你。”
“你……”
“记得顾肖咏么?那个可怜的小秀才,你猜怎么着了,不过因为我的一句话,他就自卑起来,他就再也不敢喜欢上你了,即使对你还有感觉在,但他却永远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意。”我下意识的退后两步,他呵呵笑了两声,“阿芊啊,这世上,只有我和你才是最配的,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是吗?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五年,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的。”
我又后退了两步,抽出他抓住我的手:“你,你还是我认识的赵行逸吗?”
他怎么变得如此丧心病狂?
他坐回榻上,双腿翘在桌子上,并不答我的话,转而说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那我无需瞒你了,秦子景一开始提亲的对象其实是你。”
“你说什么?”这个话题转的太快了,让我承受不了。
他朝我微微笑着:“怎么?好奇了?”
当然好奇,好奇的不得了!秦子景一开始提亲的对象是我?这可能吗?赵行逸是骗我的吧?没错,他肯定是骗我的,他骗了我那么多次,我再也不要信他了。
可是却忍不住自己去听他说的:“对你追求他的举动,他不是无动于衷的,他那么严苛守则的人,遇上你这么主动热情又漂亮的姑娘,怎么会不动心呢?跟你一样喜欢他的人还有红奕,红奕害怕秦子景被你抢走,于是来求我帮她,因为她知道我一直对你有意,就利用这点,我帮了她,帮她得到了秦子景的人,所以秦子景会娶她,就因为红奕把身子给了他。”
他停顿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喉。
我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你骗人……”
“你不信?哦,对了,红奕已经死了,你也死无对证了,呵呵。”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的。”
我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可是我还是能听到他的话源源不断的传入我耳里。
“我说他厌恶你,说他看到你就恶心,其实我是骗你的。”他仰着头,似在回忆以前的事,“红奕的死是她自己造成的,可她却利用自己的死,让秦子景一辈子活在愧疚当中,让秦子景知道,她的死是你和他造成的,所以秦子景不敢面对你,即使你走了他也不敢来找你,哦,对了,也可能因为他不想看到那两个孩子,因为只要一看到那两个孩子,便会让他想起,他才是杀害李红奕的杀人凶手。”
我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你骗人,骗子,你这个大骗子,我才不会相信你的话呢!”
“事到如今,真话你都不信了么?”赵行逸转头看我。
我几乎祈求道:“赵行逸你别说了好吗?不要说了,我们还像以前那样,我们还是好朋友,今天的话就当我没听到过好么?我们回去吧,好么,求求你了,我们回去吧。”
他看到我的泪时顿了一顿,低头一笑:“回去?我们回不去了阿芊,自从知道你喜欢上秦子景后,就回不去了,我嫉妒的发狂,我恨不得杀了他,阿芊啊,如此爱你的我,你为何就看不到呢?”
“别再说了……”我摇着头,“只要你不再提这些事,我就当没发生过,这样还不行吗?这样还不行吗?还不行吗?”
他突然起身,将我抱在怀里,头埋在我的颈项里,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脖子上,酥麻酥麻的:“不行啊,这么爱你的我却得不到一点回报,这让我很难受,一想到我将你放手你就会去到秦子景的怀抱里,我就阻止不了自己去做伤害你的事。我无法当做这些事没发生过,所以阿芊,你要恨便恨我吧,可只要有一线可能,我依然会阻止任何人爱上你,哪怕伤害到你我也无所畏惧。”
“赵行逸!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枉我还把你当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讨厌你,我恨你,恨你恨你,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你了。”我发疯似的大叫着,拳头使劲打在他的身上。
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一直抱着我,直到我打累了为止,窝在他的胸膛里哭泣着。
如果,如果赵行逸说的是真话,那秦子景他会不会是喜欢我的呢?
可是为什么,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我一点欣喜的感觉都没有呢?
难道是因为赵行逸的事给我受的打击太大了吗?
回去的路上我们俩一直没说话,他靠在马车内壁一言不发,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也靠在马车内壁,对未来的事茫然无措,我明天该怎么面对他?我以后该怎么面对他?还是说,我该去找秦子景了呢?问他到底是不是喜欢我的?
可是又为什么,此刻的我,不怎么想见到秦子景呢?
回了宅子,我不肯下马车,赵行逸下了后等了我一等,见我不出来,也不再等了,自行先进去了。
踌躇良久,我让车夫回到刚才的迷春楼。
天上月亮弯弯如笑着的眼睛,这让我想到了赵行逸,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就有些弯,或者是他的眼睛本来就有些弯,眼尾又有些上翘,活像个狐狸眼。
马车是租的,我一直呆在马车里,车夫都有些不耐烦了,说天暗了,要回家了,我给他了银子,然后他走了。
我傻傻的站在迷春楼的门口,像是被迷春楼里姑娘扒完了银子没处回家的公子哥,寒酸的模样搞笑极了。
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冷的,我想回到温暖的被窝里,可是一想到会见到赵行逸,我就不那么想了。
我站了不知道多久,有好些个从迷春楼出来的公子哥都好奇的看了我一眼,还有些满嘴酒气的嘲笑着我,我都充耳不闻。
直到耳边再次听到了一些嘈杂的声音,我才若有所觉的抬起了头,然后便看到他走了出来,身边跟着弥竹,还有一些点头哈腰的不知道是谁的人。再然后,他也有所感应的朝我看来,对视,时间静谧在这一刻,耳边似乎听不到别的声音,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深呼吸一口,低下头再抬头,一切恢复正常。
弥竹倒是很友好的走了过来,微微笑道:“夫人怎么在这里?”
我局促不安,不知道怎么回答。
跟在秦子景身后的人道:“这竟是秦老爷的夫人么?果真漂亮,秦老爷快别藏着掩着了,快介绍介绍。”
我小心翼翼的看向秦子景,他乌黑的眼里什么都看不清,他开口说道:“秦某不便奉陪,各位随意。”
弥竹很习惯的对那些人客套些什么来,秦子景朝我走来,我越发不安起来,心想,要是赵行逸说的话是骗我的怎么办?可是想到这是骗我的,我又有些松了口气,因为这就可以证明,赵行逸还是原来那个赵行逸。
而事实,好像跟我想的有些出入。
34法则三四
法则三四
我跟着上了秦子景的马车,回了他的住处,他没跟我说一句话,也没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切都是弥竹在做,他给我安排住处,找人伺候我,让我快些睡觉。
等他都安排好后,他走了,我愣了愣,追出去叫他:“弥竹。”
他回头:“夫人?”
我问:“玉曦玉欢他们,都还好吗?”
弥竹顿了顿点头:“小姐和少爷都很好,已经被老爷送回皇城了,夫人想他们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没,没有,你去吧。”
弥竹下去了。
这里的一夜,我一直没睡好,几乎睁眼到天亮。
赵行逸肯定知道我来找秦子景的,但他没有来找我,也没有来看我,我倒是遇上秦玉紫了,她问我有没有找到那幅画像,我摇着头不敢说那画像画的其实是我自己。
秦玉紫自然不信,可每次她再为难我的话弥竹就像是一直跟在我身旁一样,突然出现,说两句她就走了,走之前愤愤不平的看着我。
我问弥竹秦子景在哪里,弥竹说他有事出去了。
我一直在等秦子景,可是每天我醒来的时候他就出去了,而我睡着的时候他才回来,只让弥竹留下来看着我。
他有意的避开与我接触。
不由想到赵行逸说他对姐姐的愧疚导致他不敢面对我。
真的如赵行逸所说吗?
这夜,我一直没睡,我买通了伺候我的丫鬟,让她等秦子景回来的时候就通报我,直到半夜三更,她才叫我起来,届时的我已经睡了一觉了。
她说:“夫人,老爷回来了,在正院准备歇下,夫人确定要去看老爷吗?”
我没理她,披上件外套自己打着灯就朝正院走去。
到正院的时候,我将灯灭了。他的房间还亮着灯,隐隐还能见到他的身影在走动,我深呼吸几口,准备进去,却听到弥竹细小的声音传来:“老爷,你就这样冷着夫人吗?”
我脚步顿住,然后又走近两步,想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秦子景没出声,弥竹又道:“夫人对你的情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向她解释一下,她会懂的。”
然后便的长久的寂静,寂静到我没耐性等下去,却还是坚持等着,终于等到秦子景开口,他淳厚低哑的声音响起:“她不需懂,她若知道,只会伤心。”
不知怎么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秦子景是怕我知道姐姐的事而伤心难过吗?可是,我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哎,你这样耗着她,她难受你也难受,这又是何苦呢?难不成你想等到那小侯爷近水楼台了才后悔莫及?”弥竹苦口婆心。
秦子景莫不在意:“这样最好。”
“我说老爷你也真是,红奕夫人的死与你和她又无关,你这么作践自己干什么?那小侯爷天天在她耳旁说你坏话你都不介意吗?喜欢就要自己争取呀,你一味的忍让又有什么用?小侯爷说多了,那也不过是个有点权势的纨绔罢了……”
“呵,有点权势的纨绔?”秦子景笑了一声,“那是你还未清楚的看透他,就连我,也从未看透过他惹爱成婚无弹窗。”
“可是老爷……”
“别说了,并且,”秦子景的声音停顿了许久,“青芊对我的,又真的是爱吗?”
后面的话他说的很轻,我却听得很清楚。
他从前这样说我一直以为他只是气我的,可是现在他还这样说,这不由让我想正视自己的内心,我对他,真的是爱吗?我纠结极了,我连自己是否真的爱他都不知道了,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我喜欢他,可是喜欢跟爱,相同吗?
我没敢再进去和他见面,我落荒而逃,逃到了被窝里,我缩在被窝里,身子有点发抖,那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丫鬟来问我是不是被秦子景骂了,我没理她,她也悻悻然离开了。
我想,以前的我真的误解秦子景了吗?以为他讨厌我,以为他故意不见我,而现在,我却发现这一切都是我自己臆想的,不,还有的是赵行逸在我耳旁说他对我的看法如何如何,我一直很信赵行逸的话,所以我一点没怀疑他对我说的话有半点假。我也一直认为秦子景其实是讨厌我的,如赵行逸所说,他厌恶我的一切。
可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赵行逸都是骗我的。
秦子景也不是我想象中那么讨厌我的,或许他对我,还有那么点喜欢。
秦子景不愿接触我,是因为姐姐的关系。
这件事,我该怪谁?
我住在这里这段日子,不长不短,秦子景没主动来找过我一次,我也不想去找他,我心生起回皇城的打算,可是心里却有些期待,具体期待些什么我是不知道的。
这日子一天天热了起来,越热也越发烦躁起来,怎么过都不安生。
特别是今天天气还阴沉沉的,闷热得很,明明盛夏还未到来,这暑气倒是先来了。
我坐靠在走廊围坐上发着呆,然后弥竹的声音响起:“夫人,老爷请你过去一趟。”
开始我还以为听错了,直到弥竹又重复了一遍,我才反应过来,点点头随他一起去了,他带我去了秦子景的书房,然后他退下了。
秦子景的书房和赵行逸的完全不同。
赵行逸书房散乱无规矩,却带着温馨自由的感觉,秦子景的书房内敛严瑾,跟他的人一样。
他坐在书桌前看着书,我问道:“你找我?”
他放下书点头:“嗯。”
“什么事。”
“你在这里住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差人送你回皇城。”他这样说。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想回去,但我还是点头了:“好。”
他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同意的这样快,抬头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垂下眼:“那今日好好收拾一下,明日便启程吧。”
我依然点头,也没反对。
他开口想说些什么,可是又把话吞了回去,没再说别的,我等了一等,他还是没再说什么,我只得说:“我先走了,你,先忙。”
他点点头,在我踏出门口的那瞬间,他叫住我:“青芊。”
我脚步顿了顿,没回头。
他声音传来:“现在虽已到夏季,天气却还是冷的,皇城偏北,比这里冷,多带些衣服混在丽人如云的公司无弹窗。”
为什么,受到他的关心,我还是这样高兴不起来呢。
他话停了后,我也没走,只呆了片刻然后开口问道:“秦子景,你对我,是不是,是不是……”我没有看他,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表情,但是他肯定很吃惊我会这样说,于是我换了种说法,“我追了你这么久,你对我,也不是没有一点心动的,对吗?”
我虽不知道他有什么表情,可是我感觉得到,他的气息一滞,我扭头看他,他的表情已经恢复自然了,只是没有看我:“你想多了。”
我干笑了两声:“赵行逸把什么事都告诉我了,你还要瞒着我吗?明明你对我,也像我对你一样的心思的,为什么不敢面对呢?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呢?”
他没回答,站起身走到我身边用他的身高压迫着我,他强烈的气息让我喘不过气。
他说:“我有没有说过,你跟红奕长得很像?”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怎么要说这个话。
他又说:“即使对你有些动心,那也不过是因为你和红奕长得略有相似,跟你本身并没有什么关系。”
“你骗人。”我直视他的眼。
他也看着我的眼:“信不信在你。”
他的眼神一点骗人的感觉都没有,我皱眉,赵行逸又骗我,他一定又骗我,秦子景肯定还是讨厌我的!可是,那天晚上他和弥竹的对话又怎么说呢?难道知道我在外面偷听所以才故意说那些话吗?
我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双手环胸冷笑道:“怎么,喜欢上我就这么让你不敢面对,连说都不敢说出口吗?”
说这话的瞬间,让我有一种快感油然而生,原来对喜欢上自己的人冷眼相待是这么刺激的事吗?
他瞳孔急缩,然后瞬间恢复正常,他微微笑道:“如果你这样想,那便是这样,时辰不早,回去歇着吧,明日还得启程回皇城腹黑相公冷颜妻全文阅读。”
他两句话把我打发掉了,我不知道怎么反驳,觉得他的笑意味深长叫人猜测不透,他的话也似真似假,叫人不知道该信哪句。
怎么这么烦人,赵行逸,秦子景,都是些爱说谎的人吗?随随便便说的一句话就能把我骗到。
我生气的扭头就走。
一夜无眠,翌日一早,我就坐上了回皇城的马车,秦子景没来送我,只让弥竹带着几个随从跟着我走,送我出了穗城后,弥竹也驾马回去了。
一路上都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我无聊透顶,回皇城的路不算远,可是一路回去,没有半把个月也是到不了的。
路上风光好,日日阳光,夜夜月光。
除了快到皇城的那夜,遇上带着刺客过来的一个浑身是血的流浪汉。
那个人冲到了我的马车边上,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磁性:“在下被山贼所追,马车中人可否让在下躲一躲。”
虽然带着询问的口气,但是却丝毫不等我同意就冲进了马车,连我的车夫也没来得及阻止。
他一进来,我便目瞪口呆起来,流浪汉一头微卷的头发,破烂的衣服,却能看得出衣服破烂之前是上好的布料,他受了很重的伤,嘴边还流着暗黑的血,他看到我时也微愣了一下,笑道:“原来是位姑娘。”
35法则三五
法则三五
外头车夫和随从急声问道:“夫人,你没事吧,奴才们马上把他赶出去。”
流浪汉一把捂住我的嘴,冰凉的手带着血腥的味道,他气息有些微弱,带着戏谑的声音说道:“别进来,否则你们的夫人可就……”
后头话未说完,但是谁都能想到他下一句话的意思位面娱乐大亨无弹窗。外头的人也真的不敢动了,只小心翼翼的问我有没有什么事。
流浪汉用眼神示意我,我指指他的手,他放下手,我出声道:“我没事,继续赶路吧。”
然后,马车行驶了一会儿,便有人嘶叫着出来了,把我们的马车团团围住,马和随从都惊慌起来。
我知道,这就是流浪汉口中的山贼。
山贼头子问道:“喂!有没有看到个卷毛从这里跑过啊?”
随从没有反应,我轻轻踢了踢门提醒他们,他们马上回答道:“没有没有,没有看到啊。”
山贼头子不信:“开什么玩笑!刚才我明明看到他朝这个方向走过来,怎么可能没有看到?你跟那卷毛是一伙的吧!”
随从又道:“我们真的没有看到啊!真的没有看到!”
山贼还是不信,我看不到外面的反应,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但是心里很是着急,看了看身边的流浪汉,他也一副紧张的样子。
我出声说道:“不好意思几位,我们刚才的确有看到你们所说的那个人。”
身边流浪汉更加紧张,手里拿着短刀抵着我,外面山贼又问:“在哪里!快告诉我们!”
我朝流浪汉笑了笑答道:“方才那人威胁我们不要将他的行踪告诉你们,说只要我们说了,他就会杀人灭口,我们实在害怕得很,所以不敢说真话,几位大爷若是心好,请一定要替妾身杀了那个人,否则,我们一定会被他所杀的。妾身在此谢过几位了武极巅峰全文阅读。”
“哈哈哈,这是自然,小娘子声音如此好听,我们定当替小娘子杀了那恶贼!小娘子快告诉我们,那恶贼到底往哪个方向跑去了!”山贼又道。
我答道:“他像是朝南方去了,我们刚从南方过来,那边路宽好走,他肯定会往那边走的。”
“好,我们追!”
“请几位大侠一定要帮我们杀了那恶贼。”
“那是自然的哈哈哈哈……”山贼几个一伙跑走了。
等到完全听不到那些山贼的声音后,外头随从马上问道:“夫人,夫人你还好吧?那个人他……”
我看了看那个流浪汉,他放松警惕的靠在马车内壁,满脸带着轻松的笑。我回外头的随从说:“我没事,继续赶路吧。”
马车轱辘辘行驶走了。
流浪汉自顾自的擦着身上的血迹,自顾自的拿着马车内小几上的东西吃,过后还说道:“再不吃东西真要被饿死了。”
我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是哪里人?家住何方?为何会被人追杀?”
他靠近我,嘴里吐出的气息都带着血腥味:“夫人认为呢?”
我皱眉捂住鼻子:“你穿戴甚好,虽有破烂但绝对不会是穷困人家,你头发微卷,眼珠子是墨绿色的,你不是大周人,你是边塞外的人。”
他哈哈笑了起来:“夫人真是聪明,竟能猜到我是边塞的人。”
我说:“你这身打扮很难让人以为你是大周人。”
“唔武极天下无弹窗。”他摸摸鼻子,低语笑着,“我还以为我这口音都瞒过很多人呢,如何,我这大周国的口音是不是很好?”
我点头:“确实好。”
他又哈哈笑起来,倚靠在马车内壁,半闭着眼眸,像是要睡觉。
我说道:“那些‘山贼’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追上来,你还是快些下车逃命吧。”
“你这马车不是要进皇城么?我正巧也要去皇城,把我顺路带去吧。”
我皱眉,对他这种态度很不满:“你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就算你要跟着我们一起赶路,那你也只是配跟我的随从一起坐在外头赶车。”
他撑着下巴看我,嘴唇血红血红的,不知道是原本的唇色还是因为他流血了的关系:“原来夫人是怕会闹出闲话么?夫人且放心,到皇城后我自会离去,并且不会让夫人难堪的,所以夫人也无需担心了吧。”
“你这人怎么这样无赖。”我对他这种行为实在很愤怒。
他挑眉:“多谢夫人夸奖,我父亲也常说我无赖。”
我扭头不再跟他说话了,期盼着马车快点行驶,快点到皇城。
这会儿天还不算很暗,大约戌时三刻,车夫是个经验老道的中年汉子,他十分熟练这里的地形,若不是他说今夜能到皇城,我也就不那么急着赶路了,没办法,住在客栈实在不方便。
而急着赶路的后果就是遇上了这么一个被人追杀的流浪汉。
还是个边塞的。
我以前也听闻过周国跟边塞的关系,边塞国从来都是一批饿狼,对我们周国虎视眈眈,而这次天下一统,周国也并未将边塞国一网打尽,只是让他们暂时平息下来,保不准在未来的十年几十年后还会再次对周国下手超级保镖全文阅读。
现在两国虽是友好相处,但是我一个女人家的,实在不敢掉以轻心,要是有赵行逸在的话,我还不用这么紧张,他是小侯爷,遇上这个人该紧张的是他不是我。
可现在,就只有我在,我委实有些心惊胆战。
一路上神经极度紧张,直到听到外头车夫朗声说道:“夫人,前方就是皇城了,一会儿就可以回府了。”我才放松下来。
看他一眼,用手绢包着手指戳了戳他:“皇城到了,你快走吧。”
他“唔”了一声,睁开双眼,墨绿色的眸子在昏暗的马车内显得格外的幽深,他微微一笑:“那我便多谢夫人了,若再遇上,我定当报答夫人的救命之恩。”
我发自肺腑道:“报答不必了,只要别再让我这么倒霉的遇上你就成。”
他失笑出声,打开马车车门,吓了外头驾车的人一下,他站在马车上对我说道:“我叫木炎隽,夫人可记牢了。”
然后他便随着夜里的风一起消失不见了。
我吃惊的打开马车车窗,头伸出去看了一看,他站在一棵树上朝我挥手,破烂的衣服随风飘着,他身后是一个大大的月亮,他起身便和月亮融于一体,只能看到他一个小黑影。
我回来关上车窗,听到车夫心有余悸的道:“吓死我了,这么久没出声儿我还当那人早走了呢,没想还在里头,夫人你可还好?没被那人伤着吧?”
我答道:“没事,他不敢伤我。”
马车进入了皇城。
这个时间段的皇城已经有些安静了,只有少数地方还开着门,比如那红巷子一条街,比如那客栈酒楼。
我开着车窗,一路看着皇城的风景,这个我几年都没回来的地方啊,现在都变得我不记得了,这个客栈什么时候开的?这个酒楼又是什么时候开的?这条路的名字还叫福龙街吗?
一切都让我怀念新奇。
先前以有随从先行骑马回秦家通报了,这会儿一到了秦家的门口便有人来迎接。
迎接我的人是个年轻的管事,我不认得他,但是他的脸跟以前的老管家略有相似,我猜这人定是老管事的子嗣。
年轻的管事姓林。
林管事给我安排了两个丫鬟服侍我,说先让我在这儿好生睡一夜,明日一早便让人送我回相国府,说相国府的老爷夫人都很期待我的回来。
许久没见父母亲的我也很期待明日的到来,但是始终有些害怕和他们见面,这导致我一夜都没有睡好。
第二日,我才知道这原来是秦子景的私宅,并非秦家主宅。
我被林管事的带着回了相国府,进门前,祝伯老管家看到我时老泪纵横啊,拉着我的手都说不出话来了,我亲切的叫了他一声:“祝伯,我回来了。”
祝伯手都抖了起来,好久才颤抖着声音说道:“二小姐啊,你可终于回来了。”
我朝他微微一笑,祝伯是家里的老管家,一辈子都在家里做事,我们都拿他当亲人。
父母也一早知道我回来了,就在花厅内等候着,看到我出现时,母亲捂住了嘴,差点哭出声来,父亲则是一脸的怒气瞬间消散剑神重生全文阅读。
两人坐不住的朝我走来,我扑到母亲的怀里,她轻拍着我的背:“阿芊啊,我的乖女儿啊,娘亲担心死你了,幸好你回来了,幸好你回来了。”
母亲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这几句话,我也一点不嫌她烦的听着。
父亲一句话也没说,母亲愤愤的给了他一手肘:“你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到阿芊回来了么?你这气还要生到什么时候?”
父亲他,还在生气吗?
我悄悄的看他,他一副拉不下脸来的模样。
我忽的双膝跪地,母亲拉着我的手轻呼了一声,我伏在父亲面前,呜咽着说道:“父亲,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不该和姐姐说那样的话,你原谅我吧,好不好,你原谅我吧。”
从未见过如此懂事的我的母亲捂住嘴巴低声哭了起来。
父亲叹了口气,扶住我的胳膊:“起来吧,为父早就不怪你了,要怪,就怪你们姐妹俩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吧。”
母亲也忙扶起我来:“说的也是,并且阿奕她也有不对的地方,有什么事说出来不就好了吗,憋在心里全都要一人承受,到头来还叫你们姐妹俩互相为敌,阿奕这次实在有些过了。”
我沉溺在父母对我的宠爱当中,我的父母也是疼爱我的不是吗?这些疼爱,虽是我用这几年的苦日子换来的,但我却一点不觉得亏。
回家的感觉,真好,起初还害怕父母对我态度,现在看来,根本无需害怕嘛。
时间会带走我的一切罪恶,父母待孩子,总是忍不住去爱的。
36法则三六
法则三六
皇城变化快,人变化也快,我家已不复从前那般惹皇上宠爱了,只能中规中矩做个守职的官无限地狱全文阅读。父母眼角的细纹清晰可见,头上的发丝也白了不少,我心疼不已,从前的父母是多么的风光耀眼啊,而现在却落得如此地步。
赵行漫来看我时是我回家后的第三日。
她已为人妇,嫁的是年少有为的将军大人,两人感情好的让全皇城的闺中淑女都嫉妒的要命。
我为她感到高兴。
赵行漫有了身孕,挺着大肚子笑眯眯的朝我走来,握住我的手道:“许久没见,你还是这样,一点没变呢。”
我小心翼翼的摸摸她的大肚子:“几个月了?要生了吗?”
她点头:“已经八个多月了,是快生了吧。”
“不晓得是男还是女。”
“小蓝说是男的,因为他太皮了。”小蓝是赵行漫给她的将军大人取的小名。
我们聊了很多话题,我跟她说我在外头这几年是如何过的,如何如何辛苦如何如何累,反正就是发牢骚。她对我说皇城发生的一切,由战争开始到结识小蓝然后相恋成亲。贯穿始终,我们都没碰触到秦子景或者赵行逸这两个人,等到时辰不早了,小蓝将军派人来接赵行漫的时候,我们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赵行漫临走前对我眨眼说道:“你喜欢的,和喜欢你的,你选择谁?”
我愣了一下,疑惑的看她。
她轻声笑道:“其实我都知道这个问题一出来任何人都会答选择喜欢你的,可是实际上却很少人会真的这样选择,但是你,”她指了指我的胸口,一双眼睛如火炬,看透我肉体下的心脏,“你真的确定你对喜欢你的没有一点感觉吗?”
我怔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回答,良久,我才呐呐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赵行漫笑颜如花,眼角上翘的感觉像极了赵行逸,她回答说:“我们相处这么久,该知道的我都知道,我只能说,替秦子景养了这几年孩子,我都替你不值洪荒道尊无弹窗。”
时间不等人,赵行漫的丫鬟也来催个不停,她走了。
我呆坐在亭子内直到晚上。
赵行逸喜欢我,我喜欢秦子景,秦子景又喜欢我姐姐,姐姐也喜欢他。可是秦子景真的喜欢姐姐吗?赵行逸又真的喜欢我吗?
盛夏的夜不太冷。
但今夜不太相同,今夜下着雨,雷声大的我睡不着。
我回来已有一个多月了,期间没有秦子景的任何消息,林管事的把我送回府内后也没再出现。
“轰隆”一声,外头打着响雷,我一下子坐起来身,紧紧抱住我的被子。我回想起我初次到达麟趾镇的一天夜里,也是这么大的雷声,玉曦玉欢哭声又大,我承受不住压力的大哭起来,外头甚至还有敌军搜刮镇里人的粮食和强抢民女去做军妓,我怕得要命,怕得我浑身在发抖。
恨秦子景吗?恨,当然恨,可是有什么办法?这都是我自己选择的。
似是许久没下雨的关系,这场雨来得猛烈又惊响,一点停下的趋势也没有。
我满脑子想的都是麟趾镇那夜,我害怕敌军发现我这里,害怕他们把我带走,带去做军妓,再也见不到我认识的任何人,我强烈的希望玉曦玉欢快点停止哭声,不要再哭了,指不定他们就听到了这里的哭声闯了进来。
再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太记得,唯一记得的好像是保卫穗城的将军挺身而出,带领三千精兵击退了敌军,让麟趾镇恢复平静异界之逆天诛神无弹窗。
那场仗打了一夜,我一夜没敢睡觉,一直窝在被窝里,回想着我所渡过的一切时日,我还想着,要是有敌军来了,我就马上自尽,也会将玉曦玉欢两人一起杀了,免得他们被敌军折磨,比起我杀了他们至少比被折磨来得好。
我是如此想的。
还好,还好有人来救了我们。
天蒙蒙亮的时候,雨才停下,外头能听到镇里人欢呼的声音,说打赢了打赢了,敌军被打跑了。
我喜极而泣,抱着两个孩子哭得几乎晕厥。
一夜没睡的我,终于可以放心的睡下了。
“轰隆”
我捂住耳朵,制止不住脑里回想起那些事来,谁来救救我,谁来……
远处似乎传来守卫的嘶喊声,我惊恐的睁眼看着门外,卧房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雷声响起后的闪电能让人看清卧房的全貌。
“……在那里!快,别让他跑了!快追!”
外面的守卫在叫什么?有刺客吗?现在已经太平盛世了,也会有刺客吗?
我害怕的缩在被窝里,什么都不敢看,我是个胆小鬼,我害怕。
却耳尖的听到了门窗响的声音,我不敢动,只露出两个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外头看,我都感觉到我抖的整个床都有点晃。
“……不见了!那个刺客不见了!找,快点去找,每个房间都要找……”
守卫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突然感觉一股冷空气朝我走近,再然后,我的被子被人一抓,我惊恐的抱住手臂看着抓我被子的那人,那人也吃了一惊。
“轰隆”
雷声一过,闪电立马来了,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掀开我被子的那人,他一头微卷的头发,衣服破烂,双眸是暗暗的墨绿色。
是那个什么木什么隽的人!
他忽的一笑,笑容有些勉强,身上带着很重的伤,他道:“没想到又是夫人?”
这时已经有守卫来敲我的门了:“小姐,小姐你醒着吗?小姐。”
我大口呼吸着看这个什么木的人,他用眼神示意我回答外头的人,我只好吞了下口水提声道:“醒着呢,什么事?”
守卫道:“小姐,方才府里遇上刺客,属下看到那刺客朝这个方向跑来,若是小姐方便的话,请让属下进屋搜查一番。”
我摔了个胭脂盒过去:“搜什么搜!我的屋子你们也敢搜?我什么人也没看到,要搜到别处搜去!”
守卫为难:“可是小姐……温管事的说每个房间都不能落下的……”
“温管事给你工钱还是我给你工钱?你若不想这个月没有工钱拿就到别处搜去,本小姐要睡觉了,别再来打扰我了!”我大声说道,一边还注意这什么木的人。
他也一直盯着我看,眼里带着好奇的眼神。
守卫还是不肯离去:“小姐……”
“若是有刺客我不会叫吗?难不成我还会包庇刺客?你们连小姐我的话都不信了?”
外头守卫踌躇半响,然后离去。
我松了口气,再看那什么木,只想一剑杀了他了事,你说你是刺客,你刺杀别人家无所谓,别刺杀到我家来呀,这算什么?
他蹲着身子撑着脸看我,他的脸苍白的不正常:“先前车夫叫你夫人,现在人家又叫你小姐,你倒真有意思。”
我冷笑一声:“先前看你遍体鳞伤,如今看你还是遍体鳞伤,下次见你真希望你已死了。”
他哈哈笑出声:“牙尖嘴利,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你来我家有什么目的?你要做什么。”我警惕的看着他,如果做出的事会伤害到我父母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哪怕拼了我的命。
“你家?你竟是相国府的人?”
“这与你何干!”
“关系大了,你是我两次救命恩人,可相国府的老爷却是我的杀父仇人,你说这关系大不大呢?”他也冷笑起来,站起身来,俯视着我。
我被他发出的强烈气势所压迫,把被子抱在怀里,镇定道:“如今我救了你两次,你却要杀救命恩人的父亲,这就是你报答人的方式吗?”
“报答你跟我要杀谁没有丝毫关系,我可以杀了他,再报答你,亦或是先报答你再杀了他。”
他眼神狠戾,像是一见人就会冲上去杀了人一样。
我吞了一下口水:“好,我要你现在就报答我,放了我父亲,就抵了我救你的两次恩情,对你不亏。”
心口砰砰砰跳个不停,我不确定这样说对他有没有用,他一个边塞人,还这么厉害,难不保他先杀了我然后再去杀了爹。
他看了我一会儿,忽的笑了起来:“你的恩情,我也可以不报。”
我答:“你不报只能说明你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对待救命恩人就是这种态度,你父亲没教你做人的道理吗?像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恐怕说报仇也不过是自己丧心病狂想要乱杀人而找出的借口吧!”
“你!”他伸手抓住我的衣襟,我被他提得半跪在床上,喉咙好疼,快要喘不过气了。
我冷笑:“看,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吧,你不得不承认,你就是这种人。”
他一把将我扔开,我摔到了床角,脑袋磕在床柱子上,好疼。
我说:“人在做天在看,报不报恩是你的事,但是你迟早会遭到报应的,你若杀了我父亲,也将你的救命恩人我也杀了吧,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
他抽出腰间弯刀指着我的脖子,我吓得缩起脖子,却假装镇定自若,假装自己一点都不害怕。
其实我怕的想哭,我怕得不得了,爹啊,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