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节
挽着老公一手挽着弟弟，两边都非常吸引目光。
“到这来如果还请我去旅程，我就要回家告你状了。”程之一手揣着兜，去给姐姐开车门。等到他站到车门旁边时，毕书桦没到驾驶位，而是正扶着车门等他上去。程之道了声谢，上车。
真是有病。
程念比程之大5岁，平时的非工作时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小丫头，此刻小丫头正瘫在副驾驶上碎碎念。
“想念来喜，我已经有半个月都把他放在妈那了。”来喜是她家养的小金毛，程念特别爱狗，却又没什么时间养，还起了来喜这个名字，说名字通俗点，没人管的时候狗也能照顾好自己，程之对这种逻辑嗤之以鼻。
“姐你不要这样，不就想少在我这待一天，早点回家吗，人不如狗。”
这一路上毕书桦偶尔搭两句，程之都条件反射地不做声了，程念倒不觉得有什么，依旧跟老公说说笑笑。
到了餐厅也是差不多，等到程念去洗手间时，只余毕书桦和他两人独处，才真是不自在。但桌子对面的人好像没有什么自觉，边说程念的事情边给程之夹菜，过一会居然拉起他的手来。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你一个当姐夫的，干什么说话非要拉着小舅子的手？
“小之，你姐想要孩子了。”
“唔，那很好啊。”就是烦请你别抓着我的手，程之腹诽，抽出手来拿水壶。他本以为毕书桦就是跟他念叨念叨，但下一句出人意料。
“我俩的事业刚开始有起色，我还是想再等等，你能不能帮着劝劝你姐？”
程之是个挺耿直的人，在家里人和纪卿然面前没什么脾气，但对外人就不一样了，他的脸马上拉下来。在他眼里，甭管是姐姐还是妹妹，都是要疼的，都是用来顺着的。
他压住火答了一句：“有了就喜欢了，姐夫到时候也是。”
毕书桦似乎已经做好了程之会反对他的准备，叹口气道：“唉，那也不想要啊。”
程之的火气真的上来了，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看，提高音量问：“照你这么说，如果意外怀上，还要全家去劝我姐打孩子了？”
毕书桦愣了愣，正要开口，程之却变了副脸，半阴半阳地开玩笑道：“要是姐夫会生孩子，我是没啥意见的。”
话题没法再继续下去，两人都闷声吃火锅。程之听到手机响时正捞到一块虾滑，抽出只手慢吞吞拿出来瞄了一眼，马上扔下虾滑开始打字。
纪领导：明天下午的生物化学，帮我喊个到。
奇怪，明明就这么公式化的一句话，他的心情却豁然开朗。
“哦哟~是不是有女朋友了，笑得那么甜蜜蜜。”程念刚好回来，看到他的表情，靠在老公肩头调侃。
程之：唉，老邢的课，也是高难度~
“有个球儿啊，学校每天课那么多，宣传部每天事也那么多，大学生中心每天会也那么多，我哪有时间搞对象。倒是那群闲来无事的小姑娘，想跟我在一起的有很多。”
“说你两句你就要开花了！”
纪领导：蒸茄盒还是香椿鱼，挑。
程之来不及跟姐姐斗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快速回复：都要行不行？向领导请示，茄盒能不能煎的？
纪领导：看情况。
程之：好吧……周四等你哟~
纪领导：我桌上左边有作业，顺便帮我交了。
程之：噢……那一定要煎的！
程之第二天陪着程念去逛街，毕书桦充当拎包的，还是动手动脚的老样子，其它地方却是无可挑剔。程之看着姐姐无忧无虑的表情，就猜到他俩一定还没就孩子的事进行深入讨论，想了想也没有多说。
毕竟人家是合法夫妻，要不要孩子还得他们自己意见一致才行，程之过多参与，只会弄巧成拙。最终他只在离别时叮嘱姐姐：“过得开心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只是吃火锅时，毕书桦对他说的话，让他不得不对这个姐夫再多留出一个心眼来。
7.急事
纪卿然周四回来上实验课，被程之问起带没带茄盒，是不是煎的，只是点点头。
程之兴奋了一节课，结果临到下课还没写出实验结果来，被老师罚收作业。还好老邢下节还有课，不然程之就要跑到他家去交实验报告了。
他收完报告，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纪卿然则站在旁边帮他整理作业。
“这个看不出来啊，怎么搞的。”程之再次低头去看，手里的实验报告纸都快揉皱了。
“我看看。”纪卿然走过来，把他手里的纸抽出来抹平，程之刚想让开，后背却已经抵在那人的胸口。
纪卿然似乎懒得再动，从后面凑过头来仔细观察显微镜，他的下巴只差一点就能放在程之的肩膀上，若有似无地摩擦着他的衣料。
程之突然被堵在纪卿然和桌子之间，进退两难，脸马上热成一片。
“哦。”纪卿然看了一会，抬手去调试仪器，“水平歪了。”
程之本来就大气不敢出，现在后面又伸出两只手去调显微镜，他如同被纪卿然从后环抱住，脑内已经无法控制地浮想联翩了。等他反应过来，就像挣开后面的人，却被喝住。
“别动。”这是件精细的活，纪卿然原本是想稍微逗弄一下程之，奈何摸到仪器学霸属性就被激发了，原本的不认真都变成了较真。
对方喷在耳畔的悠长呼吸，在眼前灵活地摆弄着的双手手，背后靠着的温暖怀抱包揽了程之所有的感觉，此刻什么实验报告，什么看不出来的微生物全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姿势如此暧昧，纪卿然却满脸的一本正经，直到调好显微镜放下胳膊，他才想起自己原本想做什么，只能歪头靠近程之的耳朵，说了一句“好了。”
清冷的磁性声音听得程之一抖，慌里慌张低头去看，然后迅速在实验报告纸上填好，就去找老邢交作业了。
这一顿折腾完，也快到晚饭时间了，程之脑子里依旧不断重播着刚才的的场景，感觉没法跟纪卿然面对面吃饭了。
“我们打回去吃吧，我……待会部里有个表格要交，我得赶紧做出来。”
“好。”
程之根本已经忘了煎茄盒的事情，等到宿舍拿出饭来，他才暂时把显微镜事件扔到一边，抬头问冷冷淡淡的那人：“没有香椿鱼是吗？”
“嗯。”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程之夹起茄盒吃了一个，歪头想了半天，评价道：“好吃，味道没得说。这菜还有香椿鱼，怎么说呢……肯定不是买的，没有外面饭店的那种味道，是家里的味道。”
纪卿然把装得满满的炸茄盒往他面前一推，“你的。”然后把那份糖醋里脊拉过来，“我要这个。”他发现程之总爱给他打里脊。
“嗯。”程之端着煎茄盒去更贴了，他翻着翻着觉得不对，怎么全都队形要自己拍内裤的照片？他接着往上翻，突然看到了不酸的留言。
然后就没有了（楼主）：@不酸 每次都是你 蔫坏蔫坏的！我才不拍！
然后就没有了（楼主）：再说一件事，请你们不要爆炸。刚才楼主跟领导去办事，反正由于种种原因，领导从后面那个啥……就是东西在我前面，他直接从后面上手帮我弄了一下，胳膊就伸过来了，那个姿势你们懂的。
领导认真的样子真帅，妈了个鸡，默念十遍老子是直男！
也没什么太大感觉，只是楼主现在整个人有点飘，去吃领导给带的菜了。?(? ???ω??? ?)?
梦里觅他：一定还有别的什么，才逼迫一个直男用了如此娇羞的颜表情……
浮云般的宅男：啧啧啧，关掉网页之前说一声，开屏羞耻！
我是双鱼少女：请大家看这句“他直接从后面上手帮我弄了一下”，鬼知道你俩是不是在澡堂哦~
平静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纪卿然依旧很少在宿舍，叶明远依旧在校外跟女朋友同居，姚赫依然泡着网吧和图书馆，程之依旧每天做独行侠。
之后发生了一件事，打破平静的不是校花上了豪车的新闻，而是纪卿然闯进宿舍的惊慌失措。
宿舍门被“嘭”一声推开时，程之正一个人在打游戏，全身一抖Game Over到手，门磕到墙的声音吓得他都有些恼火了，才要骂人，却看到纪卿然大步流星向他走过来。
他所有的火气瞬间没了，想也没想，凭直觉问了一句话：“需要什么？”
纪卿然只愣了一秒，马上答道：“钱。”
他平日极冷漠的脸此刻微微发红，额头上都是汗，说话声也像是用了很大力气才忍住了什么，微微发颤。
程之马上站起来：“要多少。”
“有多少？”
程之算了算，程念上周过来给他的零花钱还没花多少，老爹的生活费也打过来了，这个月也蛮富余的，“我算算啊，大概有……”
“我很急，非常急。”纪卿然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断了，他说完这句话就一屁股坐在程之椅子上，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你……”居然哭了……程之内心巨震，却不是很会安慰人，情急之下，掏出钱包里的两张银行卡拍到纪卿然手里。
“你别着急，这张卡是透支两万的，这张上面有我八千的私房钱，密码是605089，你先拿去用，不够再跟我说。”
纪卿然平日里那副淡然超脱的样子全没了，满脸都是眼泪，两只眼睛红通通的，眉毛皱得死紧，抬起头来看他。
程之拍他肩膀一下：“不是非常急吗，赶紧去吧？要我陪你吗？”
“不用！”他一边拒绝一边往外走，完全不在意自己形象如何。
“等等。”程之叫住人，抽了两张纸巾走上前，给他擦眼泪，低声说话缓解气氛：“学妹们看到你这个样子，你猜是会心疼还是拍照八卦？”
纪卿然来去就像一阵风，等他走了，程之跟着松了口气，居然像打了场仗一样疲惫，瘫在椅子上。
他心中烦闷，不知道纪卿然发生了什么事，想给他打电话，却想起那句斩钉截铁的“不用！”，把手机又扔回了桌上。
憋闷的火气无处发泄，程之打开论坛发帖。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纪卿然肯定是跑着出去的，会有很多人围观，便在回复上打字。
然后就没有了（楼主）：刚刚领导如平日一般优雅地走了出去……
程之打了一半，停了一会，全部删掉了。他皱眉甩甩头，走到床边仰面躺下，望着上面永远没有人的床板。
他有预感，纪卿然会很多天都不回来了。可他什么都不能问，也什么都不能说。想到这，心底的燥气又涌了上来。
没事，没事。程之极力安慰着自己：反正，平时你也是一个人。
你从来都是一个人。
8.问君归期
唯一一个住宿舍的人一走，程之马上又恢复了以前无聊的单人宿舍生活，好在，学校迎新晚会后，各种校级比赛开始了，他这个宣传部长也忙得脱不开身，没几天就瘦了一圈。
闲暇之余，他经常拿出那条内裤，在手上转着圈打量。他敢肯定，纪卿然一定已经忘了情趣内裤的存在了，所以他似乎也没有再上论坛求助的必要了。
只是程之每天都会在帖子里数一数，他走了几天了。
然后就没有了（楼主）：第三天。说好了，只帮他喊3天到，楼主真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喊到，中国好室友有木有。
感觉领导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规矩就是不能说，否则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会死……
晴天不会想你：感觉楼主已经蹲成了望夫石……
一颗板蓝根：感觉楼主已经魔怔了……
妹妹不开门：楼主可以给领导打个电话呀，聊聊人生之类的，难道领导忙于打工，没空接电话？也不对，他是借了钱走的，应该是在忙很重要的事……
我去：领导不会是骗子吧，借了楼主多少钱？
然后就没有了（楼主）：怎么可能，他又不是冒充学生，都一个宿舍一年了。你们别闹了，我明天真的不给他喊到，哪顾得过来，我自己还想逃课呢……
程之想了想，骗钱这种可能完全不存在，他对纪卿然还是比较放心的。上大一以来，他就一直拿着老爹给的无限额饭卡在旅程吃饭，不抽烟不喝酒，每个月还有生活费进账，就省下了一个小金库。
反正纪卿然那么强悍，肯定很快就会还上，这点他毫不怀疑。
第四天，尽管在帖子里说只给领导喊3天到，今天的医学成像技术课，老师叫到纪卿然名字时，程之还是鬼使神差地应了一声。
第六天，程之从学生会出来已经晚上10点多了，大半天的统计工作累得人直不起腰来，他把副部长送回宿舍，自己才急匆匆地往5号楼跑。
他上楼之前在宿舍门口蹲了一会，给纪卿然发了条信息：你的事情还顺利吗？
没有回音。
今天姚赫和叶明远都回宿舍了，说来稀奇，寝室从来都只有程之和纪卿然两个人，今天突然住了三个人，他还有点不习惯，听着宿舍久违的各种声音，心情也算稍微好了点。
然后就没有了（楼主）：领导消失的第六天。
说到做到，今天的专业课并没有帮领导，让老师记他旷课好了。啊，不帮别人喊到的日子真是自在~
校花不是女神：看，楼主口嫌体正直，“说到”就去做了~
妹妹不开门：我赌两瓶脉动楼主肯定帮领导喊到了，男生4号楼，谁来送！
牵住你的我：这有什么可赌的吗……楼主很久都没更新过领导以前的事情了，继续更啊。
然后就没有了（楼主）：你们不要搞事情，我更就是了。前几天看到一个人问，领导还会些什么，楼主可以负责地告诉你们，他永远能带给人惊喜，比如会做饭。
好吃，那是真好吃……
还看到有人问，为什么说领导腹黑。呵呵，这事只有你们自己体会才知道啊。
我举个栗子，记得部里招新的时候，有个挺漂亮的姑娘，我就觉得招进来肯定很有用，然后就过去跟她介绍，她本来也是想要进我们部，我也跟人家妹子谈得好好的，结果我中途去办了个事，回来妹子已经是领导他们部的了。
我问起来，妹子说跟领导聊了两句……
EXM？聊了两句就把人给我聊过去了？楼主接着问领导都跟她说什么了，对话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