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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额上亮晶晶的湿润水滴。</p>
她像被露水滋润过的海棠花,也像被人狠狠疼爱过的模样。</p>
荆念倏然就不想看了,站起身别开脸去,手伸入裤兜,捏着那枚罪恶的耳钉。</p>
许柔趴在池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期待地抬起头来。</p>
眼底狡黠,像只小狐狸。</p>
他回过头,刚好就看到她来不及隐藏的恶意笑容,和她本该精疲力尽的形象大相径庭。</p>
荆念:“……”</p>
原本想还给她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他居高临下盯着她,恢复到惯常的睥睨姿态。</p>
“只差一点点。”他扯了下唇。</p>
“什么?”许柔怔住。</p>
他笑意加深:“只差一点点,就能打动我了,小夜莺。”</p>
装可怜没到位,功亏一篑。</p>
她几乎是听到这句话的变了脸色,神色又鲜活起来。她恼火地拍了下水面,水花激起,溅湿了他的皮鞋。</p>
“我会帮你找到,作为等价交换,你必须把海豚还我。”言辞灼灼,她单方面立下盟约。</p>
荆念嗤笑了一声,没有阻拦。</p>
吃点苦头也好,省得不知天高地厚。</p>
许柔蹬了一下池壁,后仰入水。</p>
这一次的时间比以往都要来得久。她摸到池底,随即扒着最下端的安全扶手,秉着呼吸悄然等待。</p>
怎么说呢,之前为了考OWD(开放区域潜水员),许柔还特地练过一阵子水下憋气,极限是一分半钟,这成绩算不上顶好,但在普通人里还算可以。</p>
说白了就是一个赌。</p>
不过在确保自己性命无忧的前提下,她认为值得冒险。高手博弈总是差之秋毫,分不清是为了耳环亦或是岌岌可危的好胜心。</p>
总之,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她一定会笑到最后。</p>
水质很干净,适应了以后眼睛并没有太多不适感,最底部往上看,能见度不好,只能瞥到上头隐隐绰绰的明亮,那是水面波动时折射的光。</p>
远远的,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隔了太多屏障,听不真切。</p>
她笑了一下,一连串气泡从鼻尖冒出,争先恐后朝上面涌去。</p>
形势陷入冰火两重奏。</p>
有人蛰伏水底反而气定神闲,有人高坐岸边却心浮气躁。</p>
荆念第四次看表,秒钟已经绕过一圈多,70多秒,那只夜莺还没浮上来。</p>
没有呼救没有挣扎,比死亡还安静。</p>
他终于绷不住那张淡漠的脸,走到池边厉声喊她。</p>
池底一团白影,毫无声息地漂浮。</p>
“操。”他低声咒骂,随后甩掉外套,连脱鞋的功夫都顾不上,直接跳到水里。</p>
她闭着眼,脸色苍白,长发飘散开来,像一具破败的娃娃。</p>
他奋力游过去,揽住她的腰肢,边带着她往上浮,边给她渡气。</p>
唇畔接触的那刻,许柔的世界崩塌了。</p>
偷鸡不成蚀把米。</p>
她骑虎难下,不能挣扎,被逼着张开双口,被逼着接受男人凛冽的侵略气息。水温陡然升高,她忍住要尖叫的冲动,默默承受了这一切。</p>
不算是多脸红心跳的接吻,没有唇舌交缠,说来可笑,但这确确实实是她的初吻……</p>
关于firstkiss,她也曾幻想过,兴许是在绿荫漫步的午后,兴许是在图书馆日光弥漫的角落,但却没想过会发生在不可描述的泳池底。</p>
还他妈用的是人工呼吸模式!</p>
许柔欲哭无泪,被抱着放上池边,她听到他低低的喘息,那是剧烈运动后带来的效应,她的耳根子不由自主变得更烫。</p>
当胸口衣襟被解开,男人的手放到柔软处,准备做心肺复苏时,她再不能装死。</p>
荆念没有防备,就这样撞进一双饱含泪水的美眸里,少女奋力将他手打开,而后抱着膝盖,倍感羞耻地把脸埋到双腿间。</p>
“混蛋。”她又羞又气,带着哭腔控诉。</p>
他沉默三秒,坐到地上,眼里划过被欺瞒的戾气,“你真挺能耐,懂得掌握人性的弱点,连我都没看出来。”</p>
她没理他,继续做鸵鸟。</p>
他冷笑了下,把那只耳环丢到她跟前:“演了好大一出戏,现在装作一副受委屈的姿态给谁看?”</p>
许柔仍然埋着头,一把将小海豚攥在了手里。</p>
“我利用你的同情心,你用我心爱之物来要挟我,咱们谁也不比谁高尚。”她还不忘反击。</p>
说完后,气氛倏然一窒。</p>
男人脸色变了。</p>
她瞅了一眼,想快点脱身,于是丢出一物,是最后时刻无心插柳柳成荫的袖扣。</p>
“等价交换,你不亏。”</p>
可他显然是不愿意放过她,拿手逼着她抬头,而后用力掐着她的下巴,逼她看向他,语气不善:“不亏?”</p>
她吃痛,咬牙道:“荆念,你神经病啊。”</p>
他眼底蕴着风暴,笑容却堪比世上最温柔的情人:“恩,让我这个有病的人告诉你,等价交换不是这样的。”</p>
她看到他的笑,反射性要逃。</p>
被一把抓住脚踝,扯了回来。</p>
他轻轻松松反剪了她的双手,目光灼热,盯着她的锁骨,然后微微低下头贴近。</p>
许柔只察觉到一阵濡湿,紧接着是刺痛。</p>
她脸红得快要滴出血:“你属狗的吗?”</p>
他慢条斯理地站直身,看着她锁骨间被他吸吮出来的红印,少女的肌肤比想象中更娇气,只是稍稍一碰,就显现出暧昧痕迹。</p>
至于那滋味,完全像极了融化在舌尖的蜜糖。</p>
他伸出长指,在吻痕上恶意摩挲了一下,轻声道:“学会了吗?这才是等价交换。”</p>
第25章惊魂</p>
吻痕还有个别称,叫草莓印。</p>
许柔站在浴室里,已经把草莓成功搓成了火龙果。</p>
她皮肤底子比较薄,刚才洗澡时在他留下的印记上用沐浴乳狠狠虐了五六遍才收手。</p>
这陆家别墅的客房相当考究,浴室比外间还大,角落里摆着阶梯造型的香薰蜡烛,最可耻的是落地镜一人多高,就对着双人按摩浴缸,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特殊情趣设计的。</p>
她拉开镜前的纱幔,烦躁地看了眼锁骨间的大片红印。</p>
幸好,现在不那么像吻痕了。</p>
她怔怔看着镜子里的少女,眉梢眼角微红,分不清是恼意还是涩然。再往下,唇角还有个小口子破了。</p>
妈的,很气。</p>
人工呼吸为什么要那么用力。</p>
最郁猝的是方才他说完等价交换的屁话后就潇潇洒洒走了,根本没给她反击的机会,如果能抡圆了手臂给一个耳光,或许眼下的自己不会那么暴躁。</p>
她恨恨剁了下脚,拢紧浴袍,而后走回卧房。</p>
有了前科,荆念已经沦为她重点盯防对象的第二名。</p>
幸好这次她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