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和了不起的维里·肖同行

    “本书已进行过语言重构处理，适宜各语言阅读者</p>

    在一切的开始，了不起的维里·肖——暨这本传记的伟大作者已经向大家介绍过，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是个怎样我行我素的恶魔。不幸的是，他到今天好像仍然还是这个样子。‘大回朔’之后的‘法则堵塞’事件是个绝佳的可以深度了解他的机会，因为我们得以目睹他和自己的许多亲朋好友在充满不安和绝望环境下的互动——‘绝望和不安’引自当时在场的其他一位仁兄。</p>

    先让我们来回顾当时的情况吧。</p>

    据多方有力来源证实，那时的主体气氛是‘怀疑’。那时有很多事情值得怀疑，产生了各种各样的问题——第一大类是当时的处境分析，第二大类则是逻辑推导，另外还有具有目的性的第三大类，充满情绪输出的第四大类等等……</p>

    我们当真死了吗？我们死后就是这副模样吗？我们为什么会死？我们到底怎样才能复活？涅希斯和以查之中究竟谁比较混蛋？这件事情的开端是否如以查因特所言，是一场意外？</p>

    他们到底想迫害我们到什么程度？我们到底怎么能离开那所谓的法则堵塞，离开了这里之后又会去到哪里？他们所反复暗示，表示无能为力的四个名额是谁定的？</p>

    我们还能做什么？</p>

    以及，我们为什么要听那两个混蛋的话？</p>

    以及，如果最后，我们中的某几个实在不幸留在这片漩涡中，到底会遭受到怎样的命运？那么我们这时候掀翻桌子，把罪魁祸首拉出来毒打一顿，还来得及吗？”</p>

    ——《和了不起的维里·肖同行——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传记》编者：维里·肖</p>

    ……</p>

    ……</p>

    ……</p>

    “来得及。”以查点头，“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p>

    “你这邪魔！”</p>

    随着一声撕裂般的脆响，第一个动手的亡魂是塔粒粒奇的盆栽——一大蓬碎屑从盆栽的ding部喷出，朝恶魔的脸袭来。一只晒干海带般的长叶抽在以查肩颈处。冬冬冬冬冬——不轻不重的五六拳打在他的背上。</p>

    涅希斯发出和弦般的笑声。在两个罪魁祸首之间，他看上去比较难对付，更捉摸不透，关键是和大家不熟——亡魂们抉择了一下，还是迅速朝着恶魔聚拢，更多不成章法的攻击向以查倾泻而来——爪击，啄击，踢击。</p>

    乒乒乓乓之声顿时响个不停。</p>

    结局时刻死倒霉蛋们的残影近乎毫无力量，以查只随便抬抬胳膊就能把它们全部格挡——他甚至没有这样做，因为甚至没有任何格挡的必要性。他们一点也伤害不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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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干瘦的手臂勒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身体快速向上提——这件事以查也没有阻止。很快，他感到被甩在一个冰冷的嵴背上，跑了两步，又被扯着上升了一段儿，放了下来——正放在高高的瞭望台里。</p>

    过了几秒，亡魂们从船舱追出来，慢腾腾地围在桅杆下方——其中的小部分比刚才更加激动，大部分陷入了茫然，刚刚围坐在半圆桌旁的那些家伙里，塔粒粒奇的盆栽跳着脚，黎芙抱着双臂和瓦布拉站在远处，迪流勒夹着奥瑞露的脑袋。</p>

    除去一些天生冷澹，想法怪异的个体，不考虑高度的原因，大部分的死倒霉蛋们看上去还是想要殴打以查两下发泄怒气。</p>

    “嗨。伙计。咱们就这么让打呀？”蹲在对面的纳鲁夫亡魂低头看了看下面，又看了看他，“要不是我把你拉走，你还要挨半天打呢！有时候老纳鲁夫觉得不是时代原因，你还就是真他妈的乖僻，哈哈哈！”</p>

    “我有时也有同样想法。”以查靠着栏杆坐下，瞟着对面的船长，“塔粒粒奇说已经把你治好了，为什么又死了呢？”</p>

    ……</p>

    ……</p>

    “另一方面，这些可怜的家伙被我们故事的主角害死，来到了那灵堂般的地方停着自己不算尸体的尸体，前途未卜，担惊受怕。但即使这样，没有陷入猜疑，毫无怨言的也大有‘人’在。</p>

    以查因特的忘年交——恶魔船长纳鲁夫就是其中一位。以查因特对这位古老恶魔的死因含湖其辞，原话引用如下：</p>

    ‘只有活着才能死掉。’</p>

    当然，这种模棱两可的废话并难不倒编者。据编者推测，极有可能的原因，是以查因特曾经在不同的情况下救活纳鲁夫两次，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轨迹，最终的死亡自然被算在以查因特头上。这也解释了为何纳鲁夫在当时的环境下能对以查因特保持支持。</p>

    这份支持在当时来说十分重要，因为事后得知，作为这一小片规则时空临时的物理运动操控者。纳鲁夫的无意识能让以查因特的物理位置保持稳定，不至于四处跳跃……”</p>

    ——《和了不起的维里·肖同行——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传记》作者：维里·肖</p>

    ……</p>

    ……</p>

    ……</p>

    涅希斯像一只金色章鱼般滑了出来。以查把手穿过栏杆，伸手指着他。亡魂们中有几个转过头看向全知之眼，又转回来。亡魂们的数目似乎比之前有所增加。以查在其中看到了恶魔公爵安朵斯和男爵比列。</p>

    “以查因特公爵，真想不到我们还能相遇。”安朵斯声音嘶哑道。他的乌鸦脑袋光秃秃的，干巴巴的皮肤凹凸不平，像被烤过的鸡皮。“而且是在这么糟糕的情况下。”</p>

    “的确不雅。”</p>

    以查站起身，扫过更多亡魂的脸，又发现了值得注意的细节，“真遗憾我们现在只能和平相处了。”</p>

    “和平相处。不和平相处。放宽心等呗。”纳鲁夫做了个抽烟斗的动作，拍了拍以查肩膀，咧嘴笑道，“两个伙计能出去，剩下大家一起安心休息，差不了多少！”</p>

    “一个。”</p>

    安朵斯举起一只手指，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们都听到以查因特公爵的话了——他很有信心抢在我们之前呢。”</p>

    “不得不承认。之前我确实有这样不成熟的想法。”以查朝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但看到你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幼稚。”</p>

    “哦？”</p>

    “噢！“涅希斯有节奏地拍起手来，“你知道自己的挑战内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