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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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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记:没有喝假酒,是酒量真不行,酒不醉人人自醉,楚静月酒醉后出了洋相,并且第二天酒醒后弄巧成拙,李喇叭是更加的不喜欢她,便去找了孙继全,悄悄找的。感情的事情永远是最复杂的,李锋芒头疼欲裂,对自己的父亲摔了东西后声言这辈子不结婚了。无奈,孙继全跟李喇叭说了实话,知道自己已经当了太姥爷的李喇叭既开心又难过,于是只身去了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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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油墨厂的家,先扶着楚静月在卫生间简单洗漱,然后李锋芒把她半抱半拖放到了床上,楚静月醉眼朦胧看着李锋芒:“我没事,我也要结婚,你不要离开我。”

    李锋芒说好好,你先睡会,醒了我们就结婚。

    楚静月放开李锋芒的手将脑袋埋在枕头里,突然开始哭泣,自大学毕业后李锋芒经历过很多,也见识过很多人醉后的状态,这个痛哭他总觉着是压力过大的表现。

    在床边坐了会,看楚静月渐渐止住哭泣,沉沉睡了过去,不由叹口气,李锋芒突然觉着她在醉后说的“结婚”不是幸福而是无比凄惨。

    站起来出卧室到客厅,李喇叭靠在沙发上休息,李锋芒拿出楚静月买的新睡衣:“姥爷,你在家换上睡衣吧,舒服些,这是小楚专门给你买的。”

    李喇叭接过去放到沙发一边问:“我刚隐约听你们说结婚,啥时候?”

    有些尴尬,李锋芒说那是楚静月的醉话,我们再相处一段时间吧。

    李喇叭摇摇头直接问:文秀呢,你们怎么回事?

    上楼半抱着楚静月,李锋芒出了一身汗,进门脱了羽绒服仍旧热,就把毛衣也脱了,这时候就一件背心,不觉就打了个寒颤。

    没有隐瞒,李锋芒把领了结婚证后的事情讲了一遍,包括自己第一次撕了离婚协议,第二次签字了但没有寄出,还有孙继全去挽回也说了。

    说完他拉住李喇叭的手:姥爷,是锋儿不孝,让您又操心了。

    李喇叭叹口气:锋儿,姥爷老了,按道理不该管你的这事,但我觉着这个事情没你说的这么简单,你应该再去见见文秀,当面说清楚。我就不信你采访的时候啥都可以,见自己老婆就那么难。

    点头说姥爷我知道了,您一天奔波,早些睡吧,我喝会茶。

    知道自己多言无益,但李喇叭还是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他指了指卧室:漂亮不能顶饭吃,我一辈子不在背后说人,但她真不是当媳妇的料,控制不住自己的女人是没办法过日子的。

    苦笑一下,李锋芒说您睡去吧,不早了,其实我也经常控制不住自己。

    摇摇头,李喇叭站起来:孩子啊,老话说“老子不管三十的儿”,你眼看就而立之年,我不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这是很长的一个夜晚,姥爷去睡了后,李锋芒进自己卧室看楚静月:昨晚上几乎没睡,再加上酒醉,她趴在床上头埋在枕头里睡得很香。

    轻轻给她翻了个身,然后慢慢给她脱掉了衣服,楚静月像被全身麻醉了般任由李锋芒摆布——盖好被子,李锋芒借着台灯看着她的脸,不知梦里在干什么,楚静月皱着眉头,一脸凄苦。

    叹口气,李锋芒起身拿起毯子进了客厅,然后在小说的书架上抽出一本,斜靠在沙发上。这是一本爱情小说,英国作家简-奥斯汀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爱玛》。这是李锋芒的一个本事,不管身心怎么的乱,只要拿起书就能沉浸其中,就算喝了不少酒,就算空落落。

    天蒙蒙亮的时候,李锋芒居然把这本书读完了:作品中主人公爱玛是个美丽、聪慧而富有的姑娘,同时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幻想家。她热心关注身边的浪漫故事,却又固执地认为自己永远不会陷入其中。她自作主张为孤女哈丽埃特导演了一次又一次的恋爱。当哈丽埃特误以为自己爱上了地方官奈特利先生时,爱玛才惊觉原来自己也在爱着奈特利先生。这虽与她一开始就宣布的终身不嫁的誓言有悖,但坠入情网的她不得不放弃自己天真的誓言。

    放下书,不由就用爱玛对比楚静月,李锋芒觉着她的内心隐藏着巨大的秘密,然后致使自己每天生活在矛盾里,想结婚又怕结婚,这样的挣扎是非常无助的,不改变自己会永远挣扎在矛盾中。

    打个哈欠,不去想现实与小说,拉过毯子盖住脑袋,困意无穷无尽袭来,随即便陷入昏天黑地。

    楚静月就是李锋芒睡着的时候醒来的,看着昏暗的屋顶,她默默伸手摸摸身上是光的,能猜到是李锋芒给她脱的。再回想昨晚,脑袋生疼生疼,她觉着自己太丢人了,当众一次次的呕吐,尤其是第一次见李锋芒的姥爷。

    李锋芒跟她聊过自己儿时,她也知道姥爷对他意味着什么,是世界上最让他爱戴的人。

    揉着脑袋坐起来,楚静月想到了补救,于是快速冲了个澡穿好衣服就下楼了——她提着一个锅,准备买些早餐。只是她没看表,六点左右的冬天晨曦微显,异常寒冷,没有这么早的早点摊出来。

    缩成一团在小区门口站了几分钟,楚静月突然就想哭,可又找不到哭的理由:回去吧,没钥匙还得敲门,都吵醒了自己空手更丢人;不回去吧,在这寒冷的早晨,实在没有地方可去啊。

    正左右为难,一辆出租车悄无声息过来,在她跟前减慢了速度。心里一动,楚静月伸手拦了下,出租车马上就停下。

    上车后楚静月对司机说:“给我找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饭店。”

    出租车司机笑了笑,发动车说:“这二十四小时开的饭店都是些洋快餐或者火锅厅,你要是买早餐,我带你去龙脊老字号的丸子汤吧。”

    有些感动,楚静月马上说好好,谢谢了。

    这个司机话很多,拉的客人又是绝色美女,一路上东拉西扯,楚静月很快就不耐烦,于是恢复了冰冷本色,偶尔“嗯啊”。

    车到了一个店门口,看里面热气腾腾的大锅,楚静月有些释然,准备付钱的时候,出租车司机说:“要不我等你吧,这会儿也不好打车,冷兮兮的,返程一起付钱即可。”

    想想也是,楚静月点头下车进了店,干活的伙计都是睡眼朦胧,要了一锅丸子汤,又点了小菜与烧饼,掏钱的时候发现钱包不见了。

    再摸手机也不在兜里,她想应该不会丢,肯定是李锋芒给她脱衣服的时候拿出来,但怎么付钱呢。

    看了眼门口的出租车,她走过去跟司机说:“师傅,我忘记带钱了,你能先借给我点吗,到我家楼下我让——我让我爱人给你送下来,借你的跟车费一起给你。”

    司机看了她一眼,从车兜里拿出一叠钱抽出三十递给她:“你家爱人也真够过分的,这么冷的早晨也舍得让你出来买饭。”

    没接话茬但接了钱,笑了笑她进店付了钱,她小心翼翼端着锅回到出租车:“师傅你的电话借我用下,手机我也没带,一会多付你点钱当话费吧。”

    出租车师傅摇摇头说不用,随即掏出手机递给她,拨打了李锋芒的手机号,打了三遍都无人接听,而车马上就到小区门口了。

    有些恼火,突然想起了李锋芒家的座机,于是赶紧再拨打,马上就接起来了,她不由分说语无伦次就吼了出来:“你是怎么回事?我出来买早饭,冻成冰棍了,又忘记带钱了,这算怎么回事?接个电话这么费劲!”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姥爷的声音传过来:“小楚吧,锋儿在睡觉呢,我半夜起来看他在看书,也不知啥时候睡的。”

    听着姥爷的解释,楚静月马上就蒙了,从昨天晚饭开始到现在好像啥都错了。想了想,楚静月才说话:“姥爷啊,对不起,我以为是李锋芒呢。您把他叫醒,让到大门口送五十块钱,我没钱也没带手机,端着一个锅不方便。”

    姥爷说好的,你稍等下。

    电话挂了,出租车也停下了,来回车费十六,加借人家的三十,楚静月说给你五十行吧,司机说行,谢谢。

    不再说话,楚静月靠着副驾驶椅背,斜眼看着小区里的路眼泪不争气就流了出来,两只手端着锅,也没法擦,就任由汹涌。

    几分钟后她看到姥爷走了过来,赶紧下车,先放下锅擦了擦眼睛:“姥爷,您怎么出来了,这么冷的天。”

    姥爷笑了笑:“没事,锋儿估计天快亮才睡,让他睡会吧,每天累的。咱老家比这里冷,我习惯了,都是这么早起床。”

    楚静月接过五十块钱递给司机:“谢谢你啊。”

    姥爷弯腰已经端起地上的锅,楚静月要抢,姥爷说:“你这孩子也不戴手套,手都冻红了,我来吧。”

    提着烧饼小菜跟着姥爷回到家,李锋芒仍旧在沙发上盖着脑袋,一动不动,姥爷轻手轻脚端着锅进了厨房,楚静月也就跟着蹑手蹑脚。

    放下烧饼楚静月进卧室,一眼就看到手机钱包都在床头柜,搓着手心情好些,从钱包里抽出五十块钱出来递给李喇叭:“姥爷,不能要您的钱,今天早饭我来吧”。

    姥爷笑了笑:“什么你呀我呀,你收起来吧。”

    有些尴尬,楚静月只好又放回去,洗手陪着姥爷吃完早饭。

    李锋芒的车放到单位了,她的车也没开,收拾了碗筷,楚静月对姥爷说先走了要上班,晚上请您出去吃个饭吧。

    姥爷说等锋儿醒了,你们商量吧,我吃不了几口,不要浪费。

    临出门,姥爷递过去一条围巾一副手套:“这么冷的天,你穿的也太少了,裹紧点。”

    这是昨天出门李锋芒给姥爷的,楚静月本不想接,尽管是新的,但昨晚姥爷用过了,她本就有些洁癖,怕老人多想多心,于是接过去说谢谢姥爷。

    站在窗前看楚静月走出小区,手套与围巾就在手里捏着并没有用,李喇叭有些不舒服——这孩子是嫌弃我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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