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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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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丞声音冷酷:“你要庆幸打到的是我,若是今日伤了别人,可不是谁都能给你机会辩解。”

    “她敢咋的!”王桂凶神恶煞看着刚才说话的路人,“这就是爱嚼舌根的下场。”

    那个女人反口呸了声,“你要真动我,就算命不要都得揪你一层皮!自己管教不好儿子还跑到大街上丢人现眼,也不掂量够不够格。”

    一对衙役小跑进巷子里,跟顾清丞来的车夫跑在最前头,身后至少出动了县衙里一半的衙役。

    “顾爷。”

    县令让师爷亲自带人到现场,听闻鼎鼎大名的顾爷要报案,县太爷六神无主,生怕得罪了这大佛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让师爷先来探探口风。

    “不久前在窑子死了个少年,可有此事。”

    “有的有的。”

    “这些便是那死者的家属,他们坚持这家女子与案件有关系,你们把双方带回去重新调查。”

    顾清丞看向万月,后者回了个笑。

    她知道顾清丞特意把她也牵涉进去,名义上大公无私,私底下却是保护自己,以后王桂红那一家人就不敢明目张胆的上门闹。

    两人的视线默契的交汇。

    知她都懂,顾清丞眼神微暖。

    “顾爷您放心,这是我们回去立刻彻查。”

    师爷的心松了又紧,轻松是因为这不是什么难办的大事,仵作已经查明,那少年确实是在窑子摔死的,死前吸了很多大烟果和助兴的迷魂香,周遭也有目击证人可以作证。

    紧张的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案件在镇子上经常发生,没想到会被风云人物顾爷着重点名。

    他看向顾清丞,刚想说这事绝对能办好,惊讶的发现对方笑了。

    师爷忙回了个谄媚的笑,却发现对方视线透过自己越到另外一头,他顺着顾清丞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个长相舒服,气质出众的姑娘。

    居然能让顾爷笑得如此温情,师爷在衙门里当差数十年,凭借感觉确定这小姑娘不是一般人,在顾爷心里的地位不低。

    他干咳一声,公事公办道:“都先去衙门里。”

    看向万月的时候,神色恭敬了许多,能让顾爷区别看待的人,他也不敢把人吓着:“小姑娘也走一趟?”

    顾清丞:“我送她去。”

    师爷明白,点了点头,让万宝强几人跟着衙役走。

    王桂红一家被衙役带走,顾清丞跟让车夫先行离开,随后顾清丞要亲自驾车。

    “阿姐。”万欣可怜巴巴的叫着

    李蓉芳这一辈子从来没有与当差的打过交道,此时六神无主的叮嘱万月,“莫不要和他们争执,能过且过,平安回来就好,他们家刚没了儿子,心情不好也是能理解的?”

    她一方面担心万月一人力量抵不过那些彪悍的亲戚,另一方面也怕对方以后打击报复,那日子会更加难过。

    “娘,放心吧,你在家好好等我,莫要担心,县太爷是公正的人,一定会还我们家清白的。”

    李蓉芳忧心忡忡的点头。

    万月摸摸万欣的头,“你是小大人,要陪着娘,跟她说说话,我一会就回来了。”

    李修海沉声道:“小丫头一个人进衙门是大事,我跟着去,什么事都能照料到。”

    李蓉芳显然松了口气,顾清丞虽然是大能人,但在她心里毕竟是可望不可即的,如果李修海和万月一同去,她会放心很多。

    对于李修海的陪同,顾清丞默认的驱车把他们带到了县衙。

    县衙门口还站着几个说书先生,刚才离开的车夫正候在一旁,看到顾清丞的车后双腿一拢,行了个礼。

    “我去了。”

    万月跳下马车之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张递给顾清丞,那是宣传单的样纸,准备让司萧肃帮忙写的。

    虽然最近生活不顺,但万月还是决定按时开业。

    给司萧肃?信件?写了什么?

    顾清丞还未与万月之间通信过呢,因为怜惜她太操劳,所以不忍心再让人费神,此时顾爷吃醋了。

    .

    顾清丞接过叠得齐整的纸张,表面上一派真诚:“你放心,这事我会办好。”

    顾清丞:办好是一定会办好,不过就是看怎么办而已,夫妻之间有时候醒话能促进和谐...

    看透了这军痞的李修海心里真是心疼天真的徒弟。

    看着万月下车,独自一人走进县衙里,顾清丞的眉拧成了个疙瘩,这种看着喜欢人背影渐行渐远的感觉他很不喜欢。

    “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我不能去。”

    “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无关人员不能去,你都被打了一巴掌也算涉事人员,可以进去讨公道的嘛”李修海做了个扇巴掌的动作,暗示道:“王桂红。”

    顾清丞沉默的看着李修海,良久吐出一句:“你脑子才坏掉了,糟老头。”

    顾清丞翻身下马车,站定进门一气呵成,顾爷报案去了。

    公堂上,王桂红紧张的拉着万宝强的胳膊,县太爷不让其他人开口,只让他们说话,因此两人很紧张。

    “我娘真的要去看大夫,她年纪大了容易吓出病来。”

    万宝强还是关心石兰香的,另一头石兰香乖乖的跪着,她也是第一次被抓到这里来,看着威严的大堂心里一阵发怵。

    “老实交代,很快就能走,要是耍花招,那就指不定能不能回去。”县太爷一拍惊堂木,目光沉沉的问:“你们家和那小姑娘什么关系。”

    王桂红抢先道:“那贱人..”

    “好好说话!”县太爷一喝

    王桂红一惮,忙改口,“那人叫万月,心特别的坏,连一点猪脚都不给她奶奶吃,还把人打摔,我亲眼看到的,而且还欺师灭祖,和亲戚断绝关系,青天大老爷,这种人应该要严办。”

    “严不严办是本官的事,我问的你们是不是有亲戚关系。”县太爷又拍惊堂木,示意王桂红认真回答。

    万宝强回答:“她是我四弟万宝振的大女儿。”

    “死者平日在家中表现如何?”

    一说起万富贵,王桂红那可是有千言万语要夸。

    “我儿子很聪明很懂事的,从小算命的就说有当官发财的命,本来在丹凤书院学习准备考乡试,可是这万月好几次刁难,害他在夫子面前不受重视,别看万月是小姑娘,心机特别的重,就看不得我家过得好,什么都要抢我儿子女儿的。”

    这人怎么一回事,回答得文不对版就算了,还一定要扯上那小姑娘,是听不懂问题还是故意扭曲,想到这里,县太爷脸色一沉,身子往椅背一靠,惊堂木重重的按在桌上。

    “啪”

    王桂红吓了跳,心惊胆战的看向万宝强,自个也没说错啥啊,这县太爷怎么就这么严肃了呢。

    万宝强瞪了眼王桂红,忙堆笑看向县太爷,“她乡下来的粗俗不会说话,大人您多多包涵。”

    他左右摸索,从里衣里摸出个猩包,朝着县太爷使眼色,让人等下再审。

    “这是贿赂知道吗。”

    县太爷语气凉凉的说道,那荷包那么小,里面定过就几十文钱,别说看不看得上,这乡村莽夫公然在大堂上要贿赂就足够被杖责。

    万宝强赶紧把荷包收回来,贿赂这词听得他心惊胆战。

    “好好说话。”

    王桂红其实就想让这些县太爷对万月印象不好,然后站在她们这一边,但看县太爷不吃这一套,只好老老实实的。

    “我儿子很听话,人也很懂事,很孝顺我的,一直在丹凤书院读书准备考取功名”

    “很懂事能去逛窑子?有人见他和一些地痞无赖混在一起。”

    一提到这个问题,王桂红就很委屈。

    “还不是得怪万月,我家儿子在学堂好好用工,就是因为她,先被记过,又被开除。他没有学堂可以上,我和他爹忙着挣钱养家没时间管教,富贵心情不好才会跑到窑子去放松心情。”

    县太爷不语,沉思了会抬头问:

    “你儿子为什么会被记过,还会被开除。”

    王桂红支支吾吾了一会回答不出,看向万宝强。

    万宝强忙说:“我内人和万月家有点冲突,那丫头心肠歹毒想要报复,污蔑我儿子偷东西,害他被人嗤笑,还被学堂记过。

    富贵年纪还小不懂事,当然会觉得委屈,有一天在街上正好遇见那丫头和一个男人纠缠,因为都是自家亲戚,担心万月被欺负才会叫了些人去,没想到又被那丫头反咬一口,说我们富贵诬赖她的清白,又有个官老爷要求严办,我家富贵才会被学堂赶走的。”

    王桂红频频点头,“就是这样。”

    县太爷听完,锐利的眼神扫过两人。

    “去吧丹凤书院的院长叫来。”县令严肃道:“若是你们两人的口供与丹凤书院院长对不上,本官可以治你们的罪!”

    万宝强和王桂红面面相觑,心虚不已。

    “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

    万宝强可不想犯法,心一横,像倒豆子似得把王桂红怎么欺负万月一家,万富贵怎么偷富贵东西又怎么带人到白金凤家里闹都说了一遍。

    王桂红在一边听得想呼死万宝强,这个没出息的男人,被一吓什么都招,不用说的也全说了....

    县太爷听完并没有表态,而是看向万山以及石兰香,师爷在一旁纪录。

    “知不知道你们孙子在窑子里吸食大烟果?”

    万山:“不知道,小辈的事情我不管。”

    “你孙子平常表现怎么样?”

    万山:“没什么出息,这老婆子当成宝贝一样宠着,家里的活从来不干,孩子的娘也宠,要什么给什么。

    被书院赶出来后,我本想让他回家种田,偏偏那混小子不听,贪图城里新鲜玩意多,这才丢了性命。”

    石兰香一听宝贝孙子被说得这么不堪,心里十分不舒服,但没有胆子开口,她心里万富贵比谁都好,算命的都说了,万富贵是文曲星下凡,能当官的!种田就是埋没人才,万月一家才是种田的命,万富贵是要当官发财的!

    “窑子有人作证,死者是吸食大烟果神志不清,又急匆匆要走才摔死的,你们家为什么要让那小姑娘负责?”

    万山:“我不管事,你问我孙女。”

    万心如看那两县太爷都看过来,心抖了抖。

    万心如:“如果当初万月不那么计较,那我弟弟就不会被逐出书院,也就不会和地痞流氓混在一起,自然就不会摔死。”

    “我问的是你们家为什么要让那小姑娘负责?”

    万心如:“我爹刚才说了,富贵看到万月跟着男人走进屋子里,她还没有婚嫁,公然和男人在一起会影响村里声誉的,这才叫了一些人过去想劝万月回头是岸边,我弟弟的死她就是应该负责。。”

    “影响村里声誉是你想的还是确有其事?”

    万心如心里一咯噔,她没想到对方会扣字眼,但她也没上过公堂,年纪轻轻的根本没有胆量再撒谎,只好回答:“我猜的。”

    “开门后的情况呢?”

    万心如:“有不少人,万月,那个男人,白师傅和她女儿白秋霜都在。”

    “在做什么。”

    万心如:“都坐在大堂里,白师傅说万月是到家里做客,而司参领是来外借信鸽的。。”

    “万月平日在秀坊表现如何?”

    万心如带着羡慕,不甘心的看了眼万月:“她手艺很好,是秀坊里师傅们重点关注对象,且刚才参加的刺绣大赛,绣品是本县唯一被选中带走的。”

    一旁的万山很吃惊,那丫头居然这么厉害?

    “也就是说,你们并没有看到万月和其他男人乱搞,你弟弟污蔑而被学堂开除,是不是?”

    万心如嘴巴张了张,想辩解几句,但迎着县太爷锐利的目光又说不出辩驳的话。她知道取证这种事,就算自己说得天花乱罪,县太爷把丹凤书院以及当日的目击者叫到公堂上,照样能水落石出,于是只好点头。

    “被开除之后呢。”

    万心如:“没学上,天天在外面玩。”

    “衙役已经查到和万富贵厮混的地痞流氓,对方曾说要对万月做坏事,你知不知道?”

    这都能查到?万心如又震惊又心慌,下意识摇头,这千万不能承认。

    万山脸色一沉,虽然她不喜欢万月,但同样是孙女,万富贵如果真的胳膊肘往外拐...他厉声问:

    “心如,你弟弟真的有这打算。”

    万心如不可能承认,忙摇头,“我真的没听他说过,而且我白天在秀坊,晚上回来时富贵也不在家,一天碰不到几次面的,如今他大了,很多事也不愿意与我说。”

    万山脸色稍好,“大人,我孙子的心底还是很好的,与他堂姐也只是小打小闹,一家人血脉想通,他不至于这么狠心。”

    万心如低垂着头,万富贵确实这么说过,她现在只能否认。

    “这些话可是那些地痞流氓亲口说的,且如此说的还仅仅一人。。”

    万山陷入长长的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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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到万月时,她正要跪下,县令朗声道:“此人是案件的关键,为了避免串供,将其押道内堂去。”

    被衙役带道内堂后,万月正想跪,县令摆摆手示意站着就好,还让衙役上了杯茶水。

    “你们既然是亲戚,为什么会闹得这么僵,还要断绝关系?”

    万月苦笑:“我也不知道这些伯伯婶婶为什么这么仇视我家,爹在事的时候分房,这些伯伯把我们一家赶到用来做仓库的屋子里,隔三差五的就来借钱,借的钱从来不还,一旦阿爸去要钱他们就会以血缘关系翻脸,爹娘都是不善言辞的人,被欺负了总说是自家兄弟不能计较。”

    “既然他们性子如此恶劣,为何还要借?”

    万月:“他们还会联合人来骗,小时后爹想做木材生意,三伯和二伯也想做,就串通外人让爹以高价进了一批烂木头...”

    县太爷听得目瞪口呆,这些伯伯婶婶怎么把亲人当仇人?

    万月:“爹去世后,那些婶婶更加过分的欺负娘,二伯父曾经要拿毒包子给我家的猪吃,因为他是收猪的,知道一旦猪毒死就卖不出好价钱,我娘不谙世事只能低价卖给他,这样他们家还能赚一大笔。”

    “可是你奶奶对另外一个孙女似乎还不错,为何单独仇视你到这种地步?”

    万月摇头:“我也想知道,或许是因为我娘生不出儿子,在他们眼里,生不出儿子的女人就是扫把星,扫把星的女儿同样也是来克安家的,他们还打算把我一个妹妹卖去做童养媳,另外一个妹妹过继给别人拿红包。”

    县太爷和师爷对看一眼,这乡下的人狠起来可不城里人毒辣多了。

    “你和死者万富贵有什么纠葛?”

    万月把前因后果全都说了一边,县太爷在司萧肃的名字上画了个圈,问:“你和这叫司参领有什么关系?”

    万月:“我与司参领确实相识,但绝对不是万富贵所想的那样,因他是白师傅的邻居,而我经常到白师傅家中教导白秋霜琴艺,一来二去打过几次照面。”

    “还有什么未说的?”

    万月:“我去过凤阳楼,与白师傅的女儿一同去的,那时娘生了大病需要很多银子买药和针灸,家里银子不够,我到凤阳楼去弹过小曲挣银子为娘亲治病。”

    审讯完后,县令就让万月回到公堂。

    石兰香因为急着上茅房,县令念她年事已高批准了,而万家其余的人也都站着等待。

    万心如撇开视线,从刺绣比赛后后,她其实很羡慕万月这么厉害的。

    看着已经亭亭玉立的孙女,万山心情很复杂,他没有想到最不看重的孙女却是这些后辈里最有出息的。

    万宝振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所以连名字都取最喜欢的..

    “万月。”

    李修海就就站在听审区,手里还拿者杯甘蔗水,等万月一出公堂后就可以解渴。

    “你是谁?”

    万山瞪着眼前这老头,他的语气很不客气,李修海这犟脾气一上来,语气也横。

    “她是我孙女,你说我是谁?”

    放屁!万山莫名其妙,万月才是他孙女,这老头谁啊,乱认孙女。

    “爷爷,等会咱们就能回家了。”

    万月甜甜的朝李修海一笑,两人更像是亲孙女亲爷爷。

    李修海道:“你娘身子虚,我刚匝了点花旗参。”

    李蓉芳身子怎么又虚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万山眉头一皱,“她怎么了?”

    从李修海嘴里得知幺子的老婆生了大病,时日不多,万山心情翻腾。

    这么大的事他作为一家之主却不知道,而且不治之症要吃很多贵重的药材,这么说目前安家全部的花销都是万月一个人在撑着...

    他看向万月,一时间百感交集,这么有出息的孩子偏偏是个女的,要是个男孩子多好,万家就有福了!!

    “万月!”

    县太爷从后堂出来,惊堂木一拍,道此事仵作已经查明,死者尸体并没有外力所伤,与万月无关,但王桂红伤人一事要另算,因此扣押在牢房里一整日以儆效尤,立刻执行。

    万家几口人听得心情一松,只关王桂红也就算了,反正只有一天,总比全家人都被关进大牢里要好。

    万心如还算袒护王桂红,忧心忡忡的怕她在牢房里受委屈。

    “大人,就饶民妇这一次吧,我这也没做什么坏事,您就大人有大量,以后我不敢了。”王桂红双手合十的哀求着,听老人说过,关押犯人的地方都是死过人的,阴气特别重,一想到要单独在那种地方过上一晚,王桂红就吓得咬死。

    县令置若罔闻,已经在师爷的陈述令上画押盖章,并让衙役立刻把王桂红收押带到牢房里。

    王桂红听得愣怔,看见万月后就管不住腿,不顾身边的衙役,气势汹汹的朝万月冲去。

    刚迈开脚步,王桂红肩膀就被衙役扣住。

    “怎么,想跑?”衙役厉声道:“是不是想再多被关押几天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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