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不想长出翅膀。”哈利警惕地说。
“当然不，”赫敏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脸上的兴奋还没完全消退,“想想,最拿手的。”
好吧,最拿手的？那当然是……哈利想了想,恍然大悟时碧绿色的双眸飞快闪过一丝兴奋,但随即很快黯淡下来：“不,不能,赫敏,他们不会允许把扫帚带到比赛场地去——们只允许带上们的魔杖。”哈利沮丧地说,“抱歉,还以为提醒过这一点——行不通,们还得找点其他的法子。”
“那就让的魔杖变成扫帚。”赫敏斩钉截铁地说,她“呯”地一声将一本古老版本的《基础魔咒》摊开放到哈利面前，并快速地翻动它，嘴里念念有词着“记得这本书有教”之类的话，然后她手上动作一顿，有些兴奋地翻开到某页，“有了——就是这个！”
“飞来咒。”哈利低头看了看，克制不住自己干巴巴地说，“有点儿眼熟，是不是？”
“是，斯科皮刚刚用过。”格兰芬多姑娘飞快地说。
哈利头疼地揉揉额角的伤疤，他恼火的时候他就喜欢这么做：“别，别告诉他又帮了一次……受不了那个刺激。”
“他确实是。”赫敏又把书往哈利的鼻子底下塞了塞，“看老天爷的份儿上，哈利，没多久了——不许挑三拣四，必须学会这个！”
“呃，好，没挑三拣四——飞来咒——确定这个能有效？的意思是，飞起来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够新奇，够大胆，够预言家日报编排好一阵子——好了别生气就是开开玩笑……但是赫敏，知道的，比赛的地点已经建设中了——而且昨天记得和西里斯还有都看见了，那个地方离格兰芬多塔楼恐怕……非常远。”哈利犹豫地问，心不焉地用指甲古老泛黄的书页上滑动。
赫敏理所当然地挑了挑眉——看得出，那经过了精心的修理，比如用个美容咒什么的：“们需要一个高级飞来咒。”
“好极了，听都没听过。”
“哈利！”
“好，错了，说。”
“accio（飞来咒）来自于拉丁语系中的“召见”，正如知道的，们现用的咒语大多数来自于拉丁语原文，”见哈利点点头，赫敏深呼吸一口气，抽开凳子重新挨着他坐了下来，“不知道发现了没有，很多咒语只是某个词源上做了新的更改，就能产生新的变化——然后变成另外一个完全不同或者相对应、完全相反的咒语。”
“哦，想想。”哈利挑挑眉，事实上，他认为他的功课并不是太差，“比如Reducto（粉身碎骨）和Reducio（速速缩小）是吗？”
“……这只是一对易混淆咒，reduce就是英文‘缩小’。”赫敏顿了顿，面无表情地说。
哈利抽抽嘴角，感觉面部温度悄悄上升：“好，赢了。来。”
“Levicorpus（倒挂金钟）和Liberacorpus（金钟落地）。”
哈利想了想，接着诧异而惊喜地瞪大眼：“哦，还真是——赫敏————”
“……相信很多都注意到了，别这上面夸奖，哈利，那真的很廉价。”赫敏恼火地甩了甩头发，“听着，们需要创造一个新的咒语——收起的目光，那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改动！——”赫敏严厉地说，她飞快地翻着手中的书，“喏，这上面有一些列子，比如‘生长咒’可以改动成为‘快速生长咒’，只需要原本的咒语基础前面加上“celeriter”，拉丁语中‘迅速’的意思，现们需要的是加强版的飞来咒，那么，‘效力加强’拉丁语中应该是——”
“confirma。”
懒洋洋的腔调从俩身后传来。
格兰芬多们一惊，警惕地转过身。赫敏谨慎地盯着铂金慵懒地坐不远处椅子上的铂金贵族，最后缓缓地点点头，话却是对哈利说的：“他说得没错，就是‘confirma’。”
德拉科看上去有点儿得意。
不过他掩饰得不错——格兰芬多面前，他一向表现得……挺含蓄。斯科皮中肯地想着，这时候，令惊讶的，斯莱特林王子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大摇大摆地晃到哈利身边隔着一个桌脚的位置坐了下来，傲慢地抬起尖细的下颚：“听见了什么，傻宝宝波特，们想创造一个加强飞来咒？”
“是，可是关什么事儿？”哈利嘲讽地反问。
德拉科面色僵了僵，凳子上不太自地挪了挪屁股，最后十分言不由衷地说：“就好像多感兴趣似的。”
赫敏深褐色的双眸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严厉：“好了，马尔福，如果吃错了什么东西导致让想来帮们的忙——”
“——们想用这个对付三强联赛的第一个项目？”斯科皮忽然发问，他走到赫敏身边，手刚碰到她身边椅子的靠背，德拉科灼热的目光下，他郁闷地缩回了手，叹了口气不得不放弃就跟前的位置，转身走到德拉科身边，拉出椅子坐了下来。
这时候，正好一群赫奇帕奇的姑娘路过，一个金色头发的漂亮姑娘路过这一桌时忽然惊叫一声瞪大了眼，她的女伴们被吓了一跳，顺着她的手指看过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图书馆看见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坐一起讨论什么已经算百年难得一见，更何况那两个是德拉科·马尔福和哈利·波特。
德拉科不耐烦地掀了掀眼皮，然后……成功吓走了那一群女生。
“他们跟着克鲁姆来的。”德拉科压低了声音跟斯科皮恼火地说，“这几天图书馆就没一天清静过。”
斯科皮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抚，大多数——包括一向认为“德拉科对的是对的，错的还是对的”的潘西内——大家都认为，学习上德拉科有时候总是固执得可怕。
“如果不那么凶，会情节那天收到更多姑娘的巧克力，马尔福——那个姑娘叫佩蒂，前几天还湖边听见她为了和克鲁姆谁更有魅力跟其他姑娘吵架。”赫敏面无表情地将哈利面前地书拖回来，淡淡地说。
德拉科勾起唇角，露出一抹优雅的假笑，轻声道：“不确定想要的巧克力，万事通小姐。”
赫敏的脸红了下，但是很快地恢复了镇定：“当然，如果收到了，那一定是加了料的。”
德拉科做出一个非常惊讶的表情：“没想到会使用‘迷情剂’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赫敏捏了捏书角，告诉自己要冷静。
“好了，们不是来吵架的。”斯科皮头疼地说，“进入正题吧。”
“什么时候由来主持正义了？”德拉科不满地嘟囔着，但是还是收敛了起来，他顿了顿，抬起头不自然地瞥了眼哈利，“得说，能龙跟前飞起来是个不错的选择，圣波特。”
“是啊，毕竟确实非得很不错——”哈利若有所思地说，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哪里不对，猛地抬起头瞪向趾高气昂的斯莱特林，“怎么会知道——哦——算了，该猜到的。”他飞快地瞥了一眼斯科皮，说不上那是什么样的眼神。
德拉科全部看眼里，心里顿时觉得有那么一些些不太舒服，不过这种感觉消失得很快，他抿抿唇接着露出一个刻薄的笑容：“哟，这是怎么啦？不会真的爱上格雷特了吧，嗯？圣波特。”
“还挺受欢迎。”哈利回答德拉科之前，斯科皮干巴巴地说着，桌子底下踹了德拉科一脚，“烦不烦，别拿这个说事儿！——”
“——那么，传言是真的？”
一旁保持沉默的赫敏忽然插嘴。
“什么？”斯科皮猛地望向她，迷茫地眨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传言？”
“们俩一起了。”赫敏努努嘴，狡黠地笑道。
“……………………………………好可怕的传闻。”斯科皮僵着脸评价。
“尚未。”德拉科环臂坐椅子里语焉不详地哼了声，“所以还有机会，波特——邀请格雷特跳个舞什么的。”
然后他又被斯科皮踩了一脚。
“话题到此结束，男孩们——作为唯一的一个姑娘，正跟三个男孩讨论恋爱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完全不关什么事儿。”赫敏自嘲讽地说，“觉得一会可能需要找个地方哭一会。”
“好了，飞来咒。”哈利发出一声嘶哑的干笑。
“是，飞来咒……加强版，恐怕必须要下周三下午之前掌握这个。”德拉科嗤笑，“这之前，回答一个问题，救世主先生——普通版本的飞来咒不会都还没掌握吧？”
………………
于是他们开始苦于练习——哈利想到了“有求必应屋”，那是个不错的联系诚，充满了一切小物件和较大的东西能让他循序渐进地使用飞来咒——是的，那个白惨惨、傲慢刻薄的雪貂不幸揭穿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确实没有完全掌握飞来咒，因为那是五年级才需要学到的咒语，而哈利只是敲没有预习的习惯罢了。
斯拉特林们偶尔会加入这个练习项目，虽然最后他们能如此自然地出入“有求必应屋”让哈利觉得有些不安——但是眼下这已经不是重点了，让一把椅子成功地飞向自己屁股底下时，哈利自警告着，巨大喷火龙时不时就会他脑中浮现一下，或者是噩梦里，梅林知道他已经几天没睡好觉了——再这么下去，比赛之前他就能弄死自己。
不远处的沙发边上，布雷斯·扎比尼正低声跟赫敏讨论着什么，俩相言甚欢。扎比尼的山楂木魔杖尖端随着他小幅度的挥舞冒出点点红色光芒，而赫敏正低声说着什么——看得出两不断地调试着加强版本飞来咒的咒语，那些节奏和组合方式——以确保能将最准确、威力最大的新咒语教授给哈利——而最先发现新咒语的念咒节奏和语调需要进行调整的是正是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不得不承认，他咒语方面有一手，不管出于什么可怕的目的——总之他帮上了不小的忙。
虽然现他和马尔福见面还是忍不住想冲对方扔恶咒，但是那只是可能因为某些与生俱来的东西——比如天生的敌手什么的。
总之马尔福也从来没有给过他和颜悦色的一面，因为他的耐心恐怕已经不知不觉里有百分之九十五留给了某个二年级的斯莱特林——面对格雷特的时候，哈利发现马尔福的耐心总是要比他想象的更加多一点儿。
等哈利回过神来时他才发现，自己正坐召唤来的凳子上发了好一会儿呆。
而现他恰巧希望把一秒钟掰开成俩下来用。
“——妖精叛乱，不是‘起义’，注意的用词，格雷特先生。”德拉科嗤之以鼻的声音身后响起，格兰芬多黄金男孩扭头一看，果然看见斯科皮正试图抽出自己的魔杖羊皮纸上修改什么，而比他动作更快的，他的指尖碰到魔杖之前，德拉科已经满脸不耐烦地抽出了自己的魔杖，羊皮纸上点了点，斯科皮低声道谢。
真是见鬼。
哈利撇撇嘴，郁闷地想，他们凭什么都那么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