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二场戏
顾生烟和祁修禾面面相觑, 看着祁修禾不情不愿的脸，顾生烟忍了忍笑意，别过头不去看他。
其实她能理解杨寒的想法, 她今天虽然表现得还不错, 但是在杨寒他们眼里, 她始终还是一个新人，谁也不能保证她的状态会不会受到祁修禾的影响，导致无法入戏，发挥失常。
很多导演不太喜欢启用情侣档, 也是这个原因。
祁修禾摁了摁眉心，顾生烟明白的道理，他自然也是明白的, 但是他和顾生烟好不容易有了进展, 感情更进一步, 这会儿让他远离顾生烟, 他还真不乐意。
如果顾生烟是纯粹的新人，为了让她更好的进入角色, 找到状态，他就算不乐意，也会接受杨寒的提议，可问题是顾生烟她不是, 他相信顾生烟不会被私下的感情影响到拍戏状态。
偏偏这话他没法说, 说了也没法解释, 只会让杨寒觉得他不专业, 已经被顾生烟给影响到了。
“这样吧。”
最终, 祁修禾深深叹了口气, 妥协的后退一步。
“还有一个办法, 你可以协调一下场次，让我们俩先拍一场，看看效果，如果我们达不到你要的，在来谈场下的事情也不迟。”
杨寒略显诧异，祁修禾这是对顾生烟很有信心啊，看了几眼顾生烟，略微沉思了一下，倒是没直接反驳祁修禾，反而是询问顾生烟。
“烟烟你觉得呢？”
在祁修禾虎视眈眈的目光下，顾生烟莞尔一笑。
“我觉得导演可以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杨寒的考虑固然没有什么错误，但是，她有那个自信，不会让私事儿影响到她的状态。
既然两人都这么说了，杨寒也不是什么固执己见的人，又思索了一下，就让场记调整了一下场次，把雪稚和温岚的戏份，调到了第三场。
场记点头应下，就下去安排了。
安排场次需要时间，休息结束，第二场按时开始。
这一次倒是没有顾生烟什么事儿，拍的是温岑回京后第一次上朝，在朝堂之上，汇报边关事宜，奉上蛮夷降书，以及蛮夷战败后上贡上来的物品。
紧接着，就是蛮夷派出跟随温岑一同进京，护送贡品的使臣，由他们，亲自将贡品一一呈上。
这其中，随着蛮夷贡品被献上的，还有一位美人，那是蛮夷的公主。
这位蛮夷公主穿着大胆，带着浓重的异域风情，白嫩的脚丫露在外面，小巧精致的肚脐眼，也没有遮掩。
她一出现在朝堂上，就引起满朝文武一阵哗然，她的穿着打扮，实在是在挑战这群保守的文人武将的底线，大家纷纷闭上眼睛，不肯去看一眼那有伤风化的蛮夷公主，尤其是有些上了年纪的文官，甚至已经开始之乎者也的批判起这位公主来。
温岑却是没什么反应，他常年在边关，时时与这群蛮夷打交道，早就已经习惯了他们的风格，此时面对这群文官对蛮夷公主的口诛笔伐，却也没为蛮夷公主解释什么，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原地，缄默不言。
在蛮夷公主出现的那一刻，君京墨眼中就凝聚起了淡淡的厌恶，但这丝厌恶，却被他很好的掩藏了起来，坐在龙椅之上，垂着眸子，静静的听着底下大臣和满意使臣的争执。
直到觉得差不多了，君京墨才抬了抬手，制止了底下的喧嚣，大手一挥，以这位公主的名字楼兰月，册封为月昭仪，赐月和宫。
楼兰月不懂这个昭仪是个什么品级，但她知道她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倒是没多嘴，以她们楼兰部落的最高礼仪，向君京墨行了礼，就在小太监的带领下，离开了乾坤殿。
而温岑，至始至终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在君京墨册封楼兰月，毫无反抗的就把她收入后宫时，垂在两侧的手紧了紧，头压得更低了。
楼兰月被带下去后，君京墨又与蛮夷使臣交谈了几句，在听到使臣对他的吹捧后龙心大悦，当场定下了三日后，举办宫宴，庆祝温岑开疆扩土，凯旋而归。
散朝后，温岑与周围来道喜的众位大臣又交谈了几句，以疲惫为由拒绝了他们的邀约，站在乾坤殿门外，看着碧蓝的天空，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虽然这场戏没有顾生烟什么事儿，但顾生烟却也没离开，就和祁修禾一起，坐在杨寒身边，看着显示屏里大家的表现。
无论是苏利安还是常泽宇，亦或是那些她叫不出名字的官员，他们的表现都精彩纷呈，顾生烟看得是津津有味。
唯一有些差强人意的，就是楼兰月的扮演者，她的表现放在众人之间，可以说是被掩盖得看不见一丝亮点，好在她那极具异域风的相貌，配合上西域风格的服饰，勉强算是撑住了。
之后，众人又补拍了一些镜头，随着杨寒的一声“咔”落下，这场戏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又休息了一会儿，等道具组那边把场景布置好，顾生烟这边补完妆，又收拾了一下，就上场了。
这场戏需要的服装，依旧是她身上穿着的这套紫色宫装，倒是不用换衣服。
这一场戏，拍的是温岚正在御花园的凉亭中乘凉喂鱼，此时刚和君京墨谈完话，正准备出宫的雪稚恰巧路过，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凉亭中的她。
等顾生烟拖着宫装在凉亭中坐好，朝着导演那边比了个ok，打板声响起，正式开始。
今日，雪稚又被皇上叫进宫，明里暗里的试探敲打，结束了与皇上的扯皮，雪稚浑身疲惫，但在这深宫之中，四处都是眼线，他根本无法放松。
怀着惆怅的心思，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御花园中，花香钻进鼻翼间，雪稚忽然回神，想到这里是皇上的妃子们常来的地方，他若是遇见了，难免会冲撞到贵人，正准备调转方向，离开这里，却猛的顿住。
只见不远处的凉亭中，一袭紫衣的温岚，正撑着下巴，如猫儿一般慵懒的倚在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往池塘里撒着鱼食。
微风轻轻吹过，吹起她的衣摆，周围姹紫嫣红的繁花，竟都不及她一分貌美。
雪稚渐渐看得出神，忘了他要做什么。
凉亭中的温岚，觉察到了这道视线，黛眉微微一蹙，眼神淡淡的朝着那道视线的来源看去，只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万紫千红中的那一袭白衣。
那一刻，温岚仿似看见了在他身后腾空而起的一簇簇烟火，迷了她的眼。
恍惚了一瞬，温岚回过神来，低垂下眉眼，避开了与他相接的视线，犟起的黛眉松开，淡漠疏离的眸子里，却也渐渐有了温度。
见温岚已经发现了她，雪稚沉默了一会儿，也不再刻意回避，长袖下的手蜷了蜷，负着手缓步朝凉亭走去，他走得极为缓慢，眼眸却微微垂着，不敢再把视线放在她身上。
白色的长袍，随着他的走动，略过这满园春色，引得花儿微微颤动。
他却没走近凉亭，只在凉亭边上，便停下了步子。
雪稚微微抬起手，躬身对着凉亭中的那个人行了一礼。
“见过娘娘。”
温岚扶着宫女的手，站起了身，往前走了两步，在石桌旁将将停住脚步，看着凉亭外那个如雪一般的人，眼眸闪了闪，微微偏头，挪开了视线。
“不必多礼。”
一人立在凉亭外，一人站在凉亭内，几步之遥，竟犹如跨越不过的沟壑。
“娘娘万安，微臣告退。”
温岚压了压眼底翻涌的情绪，松开了宫女的手，把略微颤抖的手拢进袖中，眼角余光瞥见那抹已经准备离去的白衣，眼睫颤了颤，未曾多想，上前两步，一句“先生留步”脱口而出。
雪稚身影微顿，拢在袖中的手紧了紧，却又在下一刻放松，若无其事般回过神，目光中带了些微的疑惑。
对上雪稚清明而毫无杂质的眸子，温岚微微撇开眼，没让他看见她眼中的狼狈，察觉到身边宫女疑惑的眼神，温岚沉了沉气，低头看着石桌上的棋局，眸光一动。
“听闻先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本宫这儿有一局死棋，想请先生赐教，不知先生可否应下？”
听着她不含什么情绪的声音，雪稚眼中有失落一闪而过，速度快得没让任何人看见。
“娘娘谬赞，微臣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罢了。”
温岚此时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对于他的自谦，只一笑置之，在宫女的侍奉下，坐到了石桌旁，一撩衣袖，对着雪稚做了个“请”。
两人就这么在凉亭中研究起这局棋，你一言我一语中，不含任何的暧昧，若是有人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从开始到现在，除了最初意外的对视，两人的眼神，就再也没有对到一起过。
是以，他们谁也没有发现，对方眼中压抑着的暗潮。
镜头拉远，又来了一个远景，把这御花园中的景色都涵括了进去。
“咔！这场过了！”
镜头一结束，顾生烟就捂着额头趴在了石桌上，生无可恋的看着还在滔滔不绝的祁修禾，眼里充满了痛苦。
“求你了，别念了，这场戏已经结束了！”
凉亭中对弈谈棋局这里，主要拍的就是一个氛围感，两人并没有台词，到时候正片里也不会有台词，所以这场戏，除了最开始，他们俩只要嘴巴动，能看得出是在说话就行。
这种时候，演员通常都是自由发挥，谈天说地说什么都行，甚至不发声只动口也行，但是祁修禾这个魔鬼，他居然真的在一本正经的跟她讲这局棋是怎么摆的，应该怎么去破。
她根本就不懂下棋，以往拍摄的戏里，虽然偶尔会有下棋的戏份，但那棋局都是有专业的老师摆好了，然后告诉她要怎么下，她只需要记住老师告诉她的步骤位置就可以了。
她也曾去粗略的学过一下，但是这玩意儿就和数学一样困难，她压根就不是那块料，一听到那些棋局的规则就头大。
鬼知道她是怎么在祁修禾絮絮叨叨讲解的声音里撑下来没有出戏，硬是把这个戏给过了的。
祁修禾执着棋子的手顿了顿，瞥了眼趴在石桌上，仿佛身体被掏空，失去了所有希望的顾生烟，闷笑两声，手腕一转，把手里的棋子扔进了棋篓里。
“这么痛苦啊？”
顾生烟哼了哼，没搭理他，只是丢给了他一个“你这不是废话么”的眼神，就扭过头不再看他了。
祁修禾摸了摸鼻子，起身走到她身边，弯下腰对着她的脸，伸手在她鼻尖上点了点。
“好了好了，我错了，以后不念了，顾老师不生气了好不好？”
嘴上说着道歉的话，眼里却是压不住的笑意。
“你们俩干什么呢！要亲亲我我到外面去，别耽误人家换道具！”
杨寒中气十足的一声吼，让祁修禾和顾生烟同时愣住，一回头就见场下几十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们，最显眼的就是一直跟在她身边，饰演她身边宫女的几个女生，这会儿已经手拉着手捂着嘴在那里对着他们跺脚脚了。
“......”
“......”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笑出声，大大方方的离开了凉亭，去到了杨寒身边。
“怎么样老杨，还满意我们的表现吧？”
面对祁修禾得意洋洋的询问，杨寒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接着又把赞赏的目光放在了顾生烟身上，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悦。
“去去去，你都拍戏多少年了有什么好得意的，倒是烟烟，很不错，但是也不要得意忘形，继续保持，继续加油，影后非你莫属！”
由杨寒这个拿奖无数的大导演说出这句话，含金量可不是一般的高，顾生烟没有什么兴奋的情绪，也没有刻意去谦虚，只是平静的接下了杨寒的夸奖，轻浅的笑了一下。
“那就借您吉言了。”
既然两人用实力证明了他们不会因为感情的事情影响状态，耽误拍戏，那杨寒之前的提议，也就自然而然的不作数了。
在之后的日子里，两人下了戏还是该怎么腻歪就怎么腻歪，上戏的时候，就能以最快的速度进入角色，完美的把角色演绎出来。
在这样的忙忙碌碌中，日子倒也过得充实。
在他们拍戏期间，那部由白翩翩和李星主演的《我们的青春》，也迎来了结局。
值得一提的是，这部剧在最开始，因为白翩翩的原因，打乱了导演的安排，什么预热啊，宣传啊是什么也没有，匆匆忙忙上线，在最开始，也就只有李星的粉丝和白翩翩的黑粉撑着热度。
可随着剧情的播出，白翩翩的热度逐渐消减，这部剧的轻松搞笑的画风，逐渐吸引来了一些自来水，全员智商在线，演技在线，也迎来了阵阵好评。
李星凭借着柯蔼这个角色，又再次吸了一大.波粉丝，本来就是当红爱豆的他，随着这部电视剧的播出，热度更上一层楼，竟然隐隐有朝着顶流发展的趋势。
而顾生烟饰演的那个不做作，不额度，大方爽朗，神经还有些大条的大小姐柯萌，戏份程度居然比李星还要高。
节目播出了多久，顾生烟和柯萌的词条，就在热搜上呆了多久，最重要的是，这个热搜完全是网友自发弄上去的，中间根本没有艾琳和导演的插手。
尤其是柯萌飙车的那一段，果然也如导演猜测的那样，成为了顾生烟在剧里的高光片段，现如今的那些短视频平台，随手一刷，都能刷到飙车的相关视频。
仅仅是这一个镜头，就让顾生烟的微博涨粉无数。
顾生烟凭借柯萌这个角色，彻底从一个模特转型成了演员，不再是凭借和祁修禾的热度，而是靠着自己和角色，在娱乐圈中拥有了姓名，剧本邀约也是如雪花一般飞来。
而其他的那些小配角，也同样小火了一把，总而言之，这部剧里，除了被群嘲的白翩翩之外，所有人都在剧播出的时候火了。
不管是在这种青春校园剧中，还是在其他类型的剧里，这种程度的热度，都是现象级的。
对于这些，顾生烟只是听艾琳说了一下，然后去微博上做了个抽奖，算是涨粉福利，之后就没再关注，专心于如今这部剧的拍摄了。
而那些看她火了就发过来的邀约，大多都是和柯萌差不多类型的角色，其中不乏有女一号的角色，但顾生烟却让艾琳都拒绝了。
她的外貌和年纪，已经不再适合演学生了，之前会接柯萌这个角色，只是那个时候她还并没有下定决心要重回娱乐圈，而且她当时确实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才会接下。
现在的她，无论是背景还是资源，都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时候能比的了，干嘛要把自己困死在那一个戏路上呢，她又不是没有能力开拓新的戏路。
艾琳对于她的说法倒是没说什么，她要做的，从来都是看顾生烟要什么，她不会去强迫顾生烟，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在《我们的青春》结局后不久，rose也公布了顾生烟是他们全系列的代言人，并且发布了旗下系列的代言广告和海报，不过rose倒是没有一开始就全部把海报放出。
早在顾生烟决定接下《姽婳词》的时候，就已经和安月馨达成了协议，rose会保持着一周放一个系列的海报和广告，这样既能让rose的产品保持着热度，又能让顾生烟在拍摄《姽婳词》，没办法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时候保持曝光，这是一个双赢的协议，安月馨没有理由拒绝。
至于《我们的青春》提前上线，这个就是安月馨和顾生烟都没想到的意外了，不过这个意外，对于他们两方来说都是好事儿，安月馨也聪明，在看到《我们的青春》上线后，顾生烟热度居高不下，第一时间就把公布代言人的消息给推迟了，一直等到《我们的青春》下线后，才慢悠悠的发布了消息，给顾生烟续上了热度。
顾生烟看到的时候，轻笑了一下，给安月馨去了条微信，两人随便聊了一下，就又各自去忙活了。
在剧组的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来到了雪稚自尽的戏份，拍完这场戏，祁修禾就要杀青了。
杨寒导演不愧是电影名导，哪怕是拍摄电视剧，他也保留了拍电影时的严谨，虽然细节没有拍电影时抠得那么细致，但比起其他电视剧，他可谓是龟毛。
这也就导致了他们进组的时候，才是将将初秋，天气还有些炎热，但现在，随着剧组的进度，时间已经来到了初冬，他们身处偏南方的H市还好一些，有些北方地区，这个时候已经开始下雪了。
一个季节，三个多月，这个时间，换成不那么严谨的剧组，都已经能完成一部戏的拍摄了。
好在剧组的人员大多都是拍戏老手，又因为杨寒选人的龟毛，很少会有演技不过关的，尤其是主创的苏利安、常泽宇他们，都是经历过电影拍摄的，对于这样的抠细节方式已经习惯。
不过这可就苦了拍戏萌新的蒋婷婷，这三个多月里，蒋婷婷不知道偷偷躲着哭了多少次，有那么几次，甚至还被顾生烟不小心给撞见了。
也好在蒋婷婷这小姑娘娇气是娇气了一些，却不是个不能吃苦的，每次哭完之后，一抹眼泪，就又开始发奋学习了。
她努力带来的成果，也是肉眼可见的，最起码，现在的她，虽然还是达不到能顺顺当当接住老戏骨聚众飙戏的程度，但拍她个人戏份的时候，她NG的场次也越来越少了。
雪稚自尽证清白的这天，是一个雪天，和前任国师捡到他的时候，没什么差别。
这天，姚婳接到了雪稚的传信，由温岑护着，来到了国师府。
被温岑细心搀扶着下了马车，姚婳披着毛茸茸的斗篷，撑着伞，进入了国师府中，而温岑，就留在了马车上，等待着她出来。
踩着厚重的雪，一步步踏入院中，姚婳一眼就看见了一袭白裘大衣，迎着风雪坐在石桌上，眉眼低垂，观摩着棋局的雪稚。
姚婳愣了愣，走上前去，为雪稚撑住伞，挡住了不住落在他身上的雪花。
“雪这般大，师父怎不进屋歇着？”
雪花突然被挡住，雪稚这才回过神来，把手里撵着的棋子放下，微微抬眼，看向石桌前落满了白雪的大树。
“竟是下雪了么？”
姚婳这才发现，雪稚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眸，泛着猩红，透着空洞。
姚婳心头一跳，握着伞的手微微颤抖，手里的伞那么轻，可她却得这伞有千斤重，重得她都快要握不住了。
“师父......你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实在是取名废了，我甚至不想取标题名字，抓狂ing
对了，《姽（guǐ）婳词》出自曹雪芹
原文：姽婳将军林四娘，玉为肌骨铁为肠，捐躯自报恒王后，此日青州土亦香。
原文其实和剧本没啥联系，就是我起名废了借用了一下诗名
我就说我一直觉得我忘了什么东西，原来忘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