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 陈导：你老婆真好
“陈导，久仰大名，这位就是嫂子吧。”</p>
燕京的3月，玉渊潭樱花绽放，满园的春意不断的滋长，春风拂面，美不胜收。</p>
中影广场前也有几株樱花，开在红墙下。</p>
陈虹浅白色的连衣裙，米色的遮阳帽，身姿歪斜，裙摆豁开，一条腿抬着，看着镜头笑。</p>
陈凯哥摆弄着相机。</p>
“卡擦。”</p>
画面定格，回头看见陌生的年轻人，西装革履，气质出众，眼神疑惑：“你是？”</p>
“他是韩桥。”陈凯哥相机给陈虹，眼神打量韩桥，心里暗道：“这小子好皮囊。”</p>
“你就是韩桥？”陈虹红唇微长，她没想到传说中的韩大嘴炮这么年轻。</p>
“陈姐莫非以为我是肥头大耳，大肚便便？”</p>
韩桥最喜欢认姐姐。陈虹身段丰腴，脸颊圆润，粉红色樱花娇艳如滴，风姿绰约，人比花娇，赏心悦目。</p>
陈虹放下相机，咯吱笑：“只是没想到韩导这么年轻，还这么幽默风趣。”</p>
“陈姐过谦了。”韩桥谦逊有礼，笑道：“陈姐和陈导亢俪情深。”</p>
“羡煞旁人。”</p>
“谢谢。”陈虹心情不错。</p>
“陈姐今儿怎么来中影了？”</p>
“这不玉渊潭樱花开了，准备一会和老陈去看看。”</p>
韩桥笑了笑。</p>
陈凯哥还真是“自信”，估计中影决拔电影只是陪老婆赏樱顺路而为。</p>
“那感情好。”韩桥故作叹息：“可惜我今天是没有心情了。”</p>
“韩导这么年轻，樱花年年都会开，有的是机会。”</p>
陈虹一语双关。</p>
中影这次电影决拔，韩桥胜算最低。</p>
陈虹不想得罪人。</p>
传说中陈虹也是厉害，怀孕了威胁老陈，不娶她就一尸两命，吓的老陈连夜和交往数年的“未婚妻”倪萍一拍两散。</p>
果然如此。</p>
韩桥语气莫名：“可惜啊，我没有陈导这么好福气。”</p>
“哈哈哈……”陈虹咯吱笑：“韩导风流倜傥，还怕没有人陪？”</p>
陈凯哥心里别扭，韩桥怎么还和自己老婆聊起来了，寻着话头：“韩桥，你是来参加中影电影选拔的。”</p>
“嗯。”韩桥谦虚说：“陈导，一会还希望能手下留情。”</p>
“陈导，请？”韩桥姿态放的很低。</p>
“嗯。”陈凯哥鼻腔里出声，他对韩桥的态度很满意，年轻人就是要谦虚，尊重前辈，背负双手，艺术家的派头，龙行虎步，声音轻飘飘：“手不手下留情，这个是中影的决定。”</p>
韩桥耸耸肩。</p>
陈凯哥眼神斜瞥，这两天心里有股闷气，韩桥的态度谦卑，眉头一皱，批评道：“韩桥，你是青年里很优秀的电影人。”</p>
“但是。”</p>
“你的电影我看了，一味的迎合观众，这是不可取的，电影毕竟是艺术。”</p>
“要有艺术的底线。”</p>
卧槽。</p>
韩桥没想到陈凯哥这么“好为人师”，嘴角勾出笑容，吹捧说：“陈导是大艺术家，自然不是我能比的。”</p>
陈凯哥这个人怎么说呢。</p>
好面子，承认不了失败，而且玻璃心。</p>
“陈姐，你说是吧。”</p>
陈虹双手提着小香包，她对韩桥印象还可以，歉意笑，给老公找补：“韩桥，你别搭理他，他人就这个性格，刀子嘴，豆腐心。”</p>
“对事不对人。”</p>
韩桥更谦虚了：“陈姐说笑了，能受陈导的教诲，是我的荣幸。”</p>
“陈导，要不你多说几句？”</p>
“韩导，我看……”陈虹生怕陈凯哥继续乱说，得罪人。</p>
伸手拉住陈凯哥，红唇轻笑：“韩导，我……”</p>
陈凯哥不管不顾，龙行虎步，无视陈虹的警告，面色严肃：“既然你这么有心，那我多说两句。”</p>
“韩桥，你的电影票房不错。”</p>
“不过。”</p>
“作为电影人，要有电影人的道德底线，票房是电影质量决定的，靠营销、炒作收票房。”</p>
陈凯哥面色严肃，毫不客气：“这是歪门邪道。”</p>
“年轻人，要走正路。”</p>
韩桥没想到陈凯哥说上瘾了，眼神看见陈虹歉意的眼神，脑子里闪过“太太，你也不想……”</p>
嘴角勾出笑容：“陈导，你真是华语电影的基石。”</p>
电梯门打开，韩桥礼貌的遮挡住电梯门。</p>
陈虹眼神观察韩桥，这年轻人不简单！</p>
一点脾气都没有。</p>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换言之，韩桥记仇。</p>
恼怒瞪了眼陈凯哥，陈虹拉起家常：“韩桥，你多大了？”</p>
“陈姐，我23了。”</p>
“23。”陈虹赞道：“23就有现在的成就，真了不起。”</p>
陈凯哥看着自己老婆和韩桥说说笑笑，心里酸熘熘的，嘴皮子一动：“年龄倒是差不多。”</p>
韩桥笑道：“陈导处女作《黄土地》，斩获诺加诺国际电影节银豹奖。”</p>
“我这都是小打小闹。”</p>
“韩桥，你毕竟还年轻。”陈凯哥舒坦了，韩桥吹捧的恰到好处，拍着韩桥肩，前辈口气：“结果不如意，也不要气馁。”</p>
陈凯哥这是稳操胜券了。</p>
韩桥耸耸肩。</p>
要不是看在陈虹的面子，非得给老陈上上课。</p>
要给陈虹留有余地。</p>
不然。</p>
陈虹怎么有机会找他。</p>
“叮”</p>
电梯到了12楼，三人走出电梯。</p>
“韩桥……”</p>
电梯门开，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正从电梯里出来，笑道：“这么巧，陈导也在。”</p>
“王总，你好。”陈凯哥点头。</p>
韩桥笑道：“王总，李总，张总……”</p>
电梯里站满了人，中影的中高层，这次投票的主力军。</p>
看见韩桥，态度亲切：“韩桥，过来了。”</p>
“韩桥，电影不错啊。”</p>
“韩桥，夏文那丫头怎么没来。”</p>
韩桥笑道：“夏总最近忙着院线。”</p>
“院线这事听说了。”王总西装革履，沉稳笑道：“银兴打过电话，如果顺利，月底就能落实。”</p>
回过头看着陈凯哥，邀请说：“陈导。”</p>
“正好来了，一起进去吧。”</p>
陈虹抢道：“王总，我和老陈还有几句话要说。”</p>
“那一会见”</p>
韩桥和陈虹告辞：“陈姐，陈导，一会见。”</p>
陈虹双手提着小香包，红唇笑：“韩导，一会见。”</p>
王总和韩桥并肩走，想起电视，道：“这次无名之辈成绩很漂亮，800万投资斩获了1亿1000万票房，预计最终多少？”</p>
“基本就这么多了。”</p>
无名之辈快要下档了，票房目前1亿1000万，这个成绩目前是全年第二。</p>
功夫1亿3000万。</p>
天下无贼8600万。</p>
……………………</p>
陈虹和陈凯哥到了角落。</p>
陈虹心事重重，韩桥背景深厚，劝道：“老陈，你这个脾气，真的要收敛。”</p>
“韩桥好歹是过亿的大导演，你训他做什么？”</p>
“我指点他怎么了？我的水平指点他绰绰有余，没收他学费，那是他的福气。”陈凯哥脸色不好，陈虹莫名其妙的训斥</p>
真当他是阿瑟了。</p>
鼻腔里哼道，双手背负，看着中影山的那一抹樱花，自负道：“其他人想要我指点，都没这个机会。”</p>
“行。”陈虹清楚陈凯哥的脾气，耐心道：“那韩桥和中影关系你也看到了，你这么直接讽刺他……”</p>
“那又怎样？”</p>
陈凯哥脸色一黑：“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中影要是只有这点气量，走后门，拉关系，那华语电影真就没救了……”</p>
眼神看着陈虹，陈凯哥沉声：“无论是作品，奖项，地位，韩桥资历都浅。”</p>
“姜闻成绩有，电影马马虎虎，不过，歪门邪道。”</p>
“无极就是最好的选择。”</p>
陈凯哥油盐不进。</p>
得罪人而不自知。</p>
陈虹想到这些年，自己真是费尽心血。</p>
眼神瞪着，夹枪带棒：“陈大导的道理倒是一如既往的多，当初拍三国我就该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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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虹拍三国时，饰演貂蝉。</p>
陈凯哥到剧组找朋友，一见倾心，勐烈追求，那时候，陈凯哥是有未婚妻的。</p>
花言巧语。</p>
又是人生，又是艺术。</p>
陈虹昏了头，上了贼船，悔之晚矣。</p>
“好端端的，提那些事做什么？”陈凯哥脸色更黑，到底是艺术家，看不出端倪，自顾自的说：“我还有事，出来了再说。”</p>
“不敢耽误陈导的正事。”</p>
陈虹咬字很重，提着小香包，气冲冲的消失在电梯里。</p>
“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p>
陈凯哥叹气，龙行虎步走向会议室。</p>
…………</p>
中影的大片计划，投资额最高2.3亿，这个数字，其实是《无极》的成本。</p>
也就是说。</p>
中影从最开始，就决定好了电影，之所以闹这么一处，根源就是为了给韩桥“提位”。</p>
没想到。</p>
阴差阳错，事情发展走向完全不受控制，现在都要投票决定电影了。</p>
韩桥心里想着，观察着中影的大老。</p>
中影是集团公司。</p>
除了总部，旗下还有数十家公司，遍布电影行业上下流</p>
巨无霸。</p>
所以。</p>
这次投票，除了总部的12人。</p>
其余13人都是从各分公司选出，比如，几大院线负责人都在这里。</p>
“韩桥。”</p>
韩桥回过神，姜闻一屁股坐下，翘着二郎腿，耸耸肩：“姜哥。”</p>
“电影最近怎么样？”</p>
姜闻蓄起了络腮胡，男人味浓烈，摸了一把胡子，壮士为了三斗米折腰：“难啊。”</p>
姜闻这部电影《太阳照常升起》，阔别影坛许久的回归之作，憋的太久，一泻千里，导致电影上映，观众看的一头雾水。</p>
看不懂。</p>
姜闻后来把这部电影又重新换了瓶子，直言要站着把钱赚了，那部电影就是《让子弹飞》。</p>
韩桥笑道：“姜哥，这不投票还没结束，没准你选上了呢？”</p>
“陈凯哥有可能，你……”姜闻忍不住想抽烟：“你不可能。”</p>
“我绝不可能。”</p>
“韩三爷这事干的忒不利索。”姜闻声音很大：“这不把你我当傻子。”</p>
“他中影想要拍戏，陈凯哥都找好了，整个破投票……”</p>
“哗。”</p>
谁特么这么大胆。</p>
众大老寻声找去，姜闻一双虎眼圆瞪，摇摇头，懒得搭理。</p>
韩桥低声：“姜哥，低调点。”</p>
“下部电影还要找他。”</p>
姜闻想了想：“言之有理。”</p>
重重拍韩桥肩：“韩桥，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p>
“老陈人是差了点意思，电影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点我们要认。”</p>
“不过。”</p>
“老陈一大把岁数了，主席有句话说的好：江山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不过，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p>
姜闻对韩桥印象真的非常不错。</p>
够爷们。</p>
要是给他钱拍电影，那就是兄弟！</p>
出言安慰。</p>
他和韩桥都是陪跑的炮灰。</p>
姜闻这是真把他当朋友了。</p>
韩桥肉疼，肉包子打姜闻，有去无回，想到《让子弹飞》，故作耿直：“姜哥，兄弟我你是了解的，最近盘古开天计划，这不又收购院线。”</p>
“捉襟见肘啊。”</p>
“这个数？”韩桥比了两根手指，想了想，多了一根。</p>
“3000万？”姜闻大喜：“韩桥，电影男主角不是你，这部电影我不拍。”</p>
“300万。”韩桥强调。</p>
“韩桥，你这就看不起姜哥了。”姜闻眉毛抖了抖：“姜哥交朋友，从来不看有没有钱，看的是交情。”</p>
交情最贵。</p>
韩桥想了想：“这个数？”</p>
四根手指。</p>
“这个数。”姜闻手掌张开，又合拢，拳头捏紧。</p>
“姜哥，这个数。”韩桥一巴掌伸开，见姜闻还不满意，叫道：“姜哥，一滴都没有了。”</p>
姜闻虎眼看过，黑脸笑道：“姜哥那点还有点鹿血酒，回头就给你送来。”</p>
“主角我找了夏雨。”姜闻承诺：“下部戏一定找你。”</p>
“真的？”</p>
“男人说话，一口唾沫一根钉。”</p>
“那我可要选角色啊！”</p>
姜闻满不在乎：“随便选，有喜欢女明星吧，给你整上。”</p>
韩桥认真想了想：“许晴可以不？”</p>
姜闻想了想：“没问题，许晴必须给你整上。”</p>
说实话。</p>
韩桥就喜欢和姜闻聊艺术，真艺术，导演怎么把女演员拍的好看。</p>
那不是艺术是什么！</p>
姜闻显然是翘楚，许晴的美臀多少人惦记啊！</p>
整部电影就这印象深刻。</p>
“安静一下。”话筒声传来，韩三评按了一下手：“投票前，有几句话我要说一下，我们中影就是华夏电影的仆人。”</p>
“电影是导演拍出来的，换言之，我们中影就是导演的仆人。”</p>
“这次中影筹拍自己的大片，有幸邀请了三位大导。”</p>
“陈凯哥、姜闻、韩桥，三位都是华夏电影的中流砥柱。”</p>
“所以。”</p>
“无论是谁最终得到这个名额，都不妨碍你们的优秀。”</p>
姜闻后仰：“韩三爷这是怕你我二人寒心啊。”</p>
韩桥笑：“我看韩三爷是怕姜哥冲冠一怒。”</p>
说这话。</p>
主持人宣布了规则。</p>
黑、白、红三种颜色，黑色是陈凯哥，白色是姜闻，红色是韩桥。</p>
投票不记名，一人一票。</p>
一共25票。</p>
几分钟，工作人员收了所有票据，公平、公开、公正的唱票，唱到人名，就在会议室的黑板上记票。</p>
韩桥这时候难免紧张。</p>
“陈凯哥……”</p>
“姜闻……”</p>
“陈凯哥……”</p>
陈凯哥果然不愧是知名大导，接连两次都是他的票。</p>
韩桥看着代表陈凯哥的名字下，正字有了两笔。</p>
眼神斜瞥，陈凯哥云澹风轻，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眼神看见韩桥，嘴角勾出微笑。</p>
“韩桥。”</p>
第四票终于是韩桥。</p>
韩桥看着正字下，自己终于有了一笔。</p>
这时。</p>
中影的高层不由低声议论：“看来这次陈凯哥毫无例外要当选了。”</p>
“不一定。”</p>
“姜闻也有机会。”</p>
“韩桥……”高层正义凛然：“韩桥太年轻，资历尚浅，谁给他投票啊，你投了？”</p>
“我没投。”回话的人声音低沉：“韩桥毕竟太年轻，要是选了他，这不闹笑话。”</p>
“你投了？”</p>
“哈哈哈。”高层眼神收回：“不记名。”</p>
眼神交流。</p>
都不由嘴角勾出笑容。</p>
不记名。</p>
谁特么知道谁投了啊！</p>
唱票的过程惊心动魄。</p>
很快。</p>
工作人员宣布了最后一票：“姜闻。”</p>
眼神看着黑板。</p>
会议室陡然安静，落针可闻。</p>
韩桥表情有点怪，旋即端正了心态。</p>
狗日的。</p>
韩三爷这老狐狸。</p>
陈凯哥：9票。</p>
姜闻：7票。</p>
韩桥：9票。</p>
韩桥和陈凯哥票数平了。</p>
投票投了，但是没完全投。</p>
众高层表情便秘，眼观鼻，鼻关心，两耳不闻窗外事。</p>
中影也有派系。</p>
陈凯哥脸黑的煤锅似得，他没想到，韩桥既然和他的票数一样，这不是明着说，韩桥水平和他一样。</p>
这是赤裸裸的侮辱。</p>
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中影竟然真的有人堂而皇之的给票给一个毛头小子。</p>
会议室气氛诡异。</p>
韩三评哈哈大笑：“看来陈导和韩导很有缘份嘛。”</p>
“既然都是9票。”韩三评笑呵呵：“不如陈导和韩导都说说自己的电影。”</p>
“然后我们重新投票，如何？”</p>
“韩总这个办法好。”</p>
“我看可以。”</p>
“既然是选电影，那么各自说说自己的电影也理所应当。”</p>
“陈导，你认为呢？”</p>
陈凯哥心不甘、情不愿：“可以。”</p>
韩三评又问韩桥：“韩导觉得如何？”</p>
韩桥道：“听韩爷的。”</p>
眼神看向陈凯哥，笑道：“陈导是前辈，不如陈导先请。”</p>
陈凯哥黑着脸，冷哼一声，当仁不让的接过话筒，咳嗽声：“无极是一部非常优秀的电影，题材上选的是东方新魔幻，这个题材目前是国内第一次拍摄。”</p>
“我讲讲这部电影的初心。”</p>
“为了生存我们出卖道德，为了利益出卖灵魂，但最后什么都得到却发现失去了真心，又后悔想要挽回自己。”</p>
“人生如围城，一圈圈的城墙隔绝了世界，人性就在这城墙之中，人生又如大铁球，人性就困在其中，无时无刻不在抉择。”</p>
“这部电影，我设计了两个大场面，围城是其中之一，大铁球是第二个。”</p>
“我准备从华夏古老神话取材……”</p>
陈凯哥侃侃而谈，人生，艺术，道德，人到底追求什么，又失去什么。</p>
最后。</p>
陈凯哥沉声：“无极是华夏电影新篇章，它必将开创华夏电影的未来。”</p>
“姜哥……”韩桥问：“你听懂陈导想说什么？”</p>
“听懂了啊。”姜闻感慨：“陈导果然是大导，他的这部电影和我这部电影有异曲同工之妙。”</p>
你特么的。</p>
韩桥服了，难怪你两电影都扑街了。</p>
“哗啦。”</p>
陈凯哥结束讲话。</p>
顿时掌声如潮，大家都踊跃的鼓掌。</p>
只有这时候，他们如此清晰的知道，自己没有睡着。</p>
“韩桥，到你了。”</p>
韩三评说实话，不知道陈凯哥说的到底是啥，但是，陈凯哥毕竟是大导，很厉害就对了。</p>
韩桥咳嗽：“我这部电影是武侠电影。”</p>
“演员这一块，我准备邀请陈昆，章紫衣，刘德发，胡君，金城武，李兵兵，周训……”</p>
“这电影有搞头。”</p>
“你说这些人，拍成狗屎都有人看。”</p>
“韩桥真能找来这些人？”</p>
“我想大家可能会疑惑。”韩桥笑道：“但是，张一谋张导准备出任我这部电影的艺术指导。”</p>
高层懂了。</p>
韩桥这是抱上了张一谋的大腿。</p>
最近韩桥不起拍张一谋新电影《十面埋伏》，还真有可能。</p>
张一谋的江湖地位，拉班子还是没问题。</p>
韩桥又说了这部电影的故事结构：“我这部电影叫绣春刀，故事很简单，明朝崇祯皇帝登基，准备诛杀魏总贤，锦衣卫三兄弟收到东厂都督命令，前往诛杀，却为了钱放走了魏忠贤，而这一切，都被东厂的都督看破，东厂都督是魏忠贤旧部，为了永绝后患，决定杀人灭口。”</p>
“这部电影，主打新式武侠，弘扬国术……”</p>
“等等，韩桥，国术是什么？”</p>
陈凯哥太深奥，大家没发言权，韩桥就说的清楚多了。</p>
韩桥声音一沉：“国术。”</p>
“就是杀人术。”</p>
“高手过招，一招定生死。”</p>
“所以。”</p>
“电影风格有别武侠的飘逸灵动，武打干净利落，刀刀相拼。”</p>
“这部电影主演营销是兄弟情。”韩桥笑道：“一句话概括，大时代下，所有人为了活着以及更好的活着，苦苦挣扎。”</p>
“不堪入耳。”</p>
陈凯哥摇摇头，他还以为韩桥有了点长进，没想到新电影，依然是纯粹的商业片。</p>
“投资1200万就够了。”韩桥下了决定：“最终票房，预计不低于1亿。”</p>
“轰。”</p>
会议室彻底轰动了。</p>
说实话。</p>
韩桥说的没有陈凯哥高深。</p>
不过。</p>
几句话很难说清一部故事。</p>
但是。</p>
1200万的投资，不低于1亿的票房。</p>
即便是傻子，都清楚这其中的利润。</p>
高层第一时间觉得韩桥是在吹牛逼。</p>
韩桥耸耸肩：“我的第一部电影，人在囧途，投资800万，票房6400万。”</p>
“第二部电影无名之辈，投资800万，票房1亿1000万。”</p>
韩桥可能会吹牛逼。</p>
成绩却是实打实的。</p>
众高层一时有点犹豫</p>
韩三评咳嗽：“韩桥，电影没上映，谁都不能预测票房。”</p>
“既然这样。”</p>
“大家投票吧。”</p>
会议室安静的落针可闻。</p>
很快。</p>
投票结束。</p>
工作人员唱票：“陈凯哥。”</p>
“陈凯哥。”</p>
“韩桥。”</p>
“陈凯哥”</p>
“…………”</p>
陈凯哥心情陡然轻松。</p>
韩桥歪门邪道，妄图以票房做噱头。</p>
他还真的担心中影会因为这个选择韩桥的电影，显然，中影的高层都是有艺术追求的。</p>
“韩桥……”</p>
“韩桥……”</p>
最后一票结束……</p>
所有人迫不及待的看结果，旋即，面色普通便秘。</p>
韩桥12票。</p>
陈凯哥12票。</p>
一人弃票。</p>
高层窃窃私语：“韩桥的电影我觉得可以，这次拍电影，不就是为了票房，1200万投资，斩获1亿票房，不错了。”</p>
“武侠电视也是国际热门题材，如果张一谋担任顾问，这部电影海外收益也有保障。”</p>
“陈凯哥是大导，无极投资3.2亿，光是回本，票房就要10亿。”</p>
“不过陈凯哥电影对华夏电影市场是很大的带头作用，有很重要的政治意义。”</p>
“看韩总的意见吧。”</p>
一时。</p>
所有人目光看向韩三评。</p>
票数平了，但是，还有一票。</p>
而且是最重要的一票。</p>
那就是韩三评。</p>
他的意见就是中影最终的选择。</p>
韩三评笑了笑：“陈凯哥导演的无极是非常优秀的电影。”</p>
“韩桥的绣春刀，是票房收益非常可观的电影。”</p>
“我的意见是……”</p>
说实话。</p>
韩桥这时候还真摸不准韩三评到底中意哪部电影。</p>
陈凯哥这时候也有点紧张了。</p>
这部电影投资巨大，中影部出手，其他很难有人吃下。</p>
最重要是。</p>
想到自己电梯里劝韩桥“心态要放正”，转头自己落选，那不是扇自己脸。</p>
这还得了!</p>
陈凯哥身子坐正，双手交叉，手心里全是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