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贵岳山脉 (9)
刚才说的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但是。”
姚平湘慎重的看向贝宏远:“贝叔叔,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论你如何压榨自己的时间,时间它都不会变长。
反而,保重身体,你才有可能延长你有限的时间,增加无限的可能。所以,时间在那,它不会走。可是你的健康却在偷偷的溜走,请你为了你的家人保重身体。”
“爸爸,你听见没有,工作在那,它又不会跑。可你呢,把自己的身体折腾的精疲力尽。”贝诗情又哭又笑的埋怨着自己的老父亲。
贝宏远连忙讨饶,他压低声音说:“贝贝,小点声音啊,别让你妈听见了,要不然,你爸这日子也没法过了。”
「哼」贝诗情用手擦过眼泪,扭过头看向姚平湘。
“湘湘,我爸爸这身体应该怎么调养?”
姚平湘见大堂嫂终于不再和贝叔叔斗气了,她才接着说。
“贝叔叔的心律不齐,是因为心血管问题造成的病理性症状,晚饭后,我会用银针帮贝叔叔在心血管附近加速血液流动的动力,提高心脏的造血功能,不过。”
她迟疑的看向贝叔叔和大堂嫂。
“怎么了,湘湘,你怎么说我怎么做。”贝诗情有些着急。
姚平湘:“就是有些麻烦,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完成第二针。可是我初五就要回盛京,学校初六就要开学了。”
“那没关系,我会在这个月内,去盛京一趟。”
贝宏远暗中舒口气,原来是时间的问题,他还以为,暗自暗笑,自己还是个胆小怕死的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无惧。
贝阿姨做饭速度很快,准备的食材都都是处理过,阿姨的厨艺偏南方,大部分以清蒸为主,清蒸鱼,水煮虾,简单味美,最近吃惯了北方的红烧,偶尔吃一吃原汁原味也别有滋味。
晚饭后,贝诗情说:“湘湘,我带你到我爸爸的书房看看他的收藏。”
背着贝妈的手却在身后打着手势。
贝宏远轻咳出声,起身看向贝妈妈,笑着说道:“我去看看她们有没有在我书房捣乱。”
看着老婆怀疑警告的眼神,贝宏远苦笑不已,今天晚上估计又要被上课了。
贝宏远刚进书房,贝诗情就啪的一声,反锁上书房门。
“爸爸,快点把湘湘的股票认购证拿出来,再不给,我都快着急了。”
姚平湘被堂嫂的这一番操作给整懵了:“大堂嫂,你这是……”
什么操作,整的跟做贼似的。
“我妈,我妈反对老贝这些经济理论。如果让她知道,我和老贝让你买了五万块的认购证,我和老贝两人估计狗头不保。”
“什么狗头不保。”贝宏远上前给自家傻姑娘一个闹蹦子。
“三十几岁的人了,说话还这么口无遮拦,你也不怕湘湘笑话你?”顺便把他也嘲笑了。
「嘶」贝诗情揉着自己的额头,埋怨的看了眼。
贝宏远没理自己姑娘,而是招呼着姚平湘:“湘湘,坐这边,别理你大嫂,她一回家就没正形。”
姚平湘走上前挽住贝诗情的胳膊,笑着说:“我非常喜欢堂嫂的性情。”
“还是自家堂妹好,哪像老贝同志,过河拆桥的主。”
贝诗情埋怨的看了眼贝爸,带着姚平湘走到书桌边:“湘湘,你先坐会儿,让我爸拿给你。”
贝宏远已经打开抽屉,拿出一摞的股票认购证,推向桌面。
“湘湘,这里是一千份的股票认购证。”
他迟疑了一下,接着说:“如果你后悔还来得及,这些都是不记名的。”
“贝叔叔,不用,我都要。”好不容易有一次利用先知的机会,赚点钱,她当然不会放弃。
姚平湘看向大堂嫂:“大堂嫂,如果可能,你也可以支持支持贝叔叔的认购任务嘛。”
她只能隐晦的暗中提醒,如果大堂嫂能抓住这个机会。对于改善她和堂哥的家庭生活是难得的机会。
贝诗情眨着眼,苦巴巴的说:“湘湘,最近我爸已经逼着我买了五十份了,再支持,我和你大堂哥过年都没法过了,只能吃糠咽菜了。”
贝宏远没好气的撇了一眼:“又在那瞎编排你爸爸,你赶紧的拿个小纸箱,帮着湘湘把这些认购证收起来,被你妈妈看见,咱俩都得倒霉。”
“对,对了,得抓紧时间,我妈的耐心不多。”
贝诗情从柜子里拿了一个装酒的纸箱子,把桌子上所有的认购证通通的放了进去,用胶布裹了几层。
“好了,搞定。”她拍了拍纸箱。
贝宏远见女儿收好后,看向姚平湘:“湘湘,我们出去吧,再不出去,你贝阿姨就要着急了。”
他迫不及待的起身打开房门,先走了出去。
唉,老贝这一辈子是彻底被她妈拿捏住了,贝诗情叹息一声,拉着姚平湘问:“湘湘,我爸爸这个点可以针灸了吗?”
姚平湘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差不多饭后一个小时过去了,点点头:“可以了。”
第120 章 海市饭店11
回到客厅,几个人顶着贝妈妈怀疑的目光坐下。
姚平湘尴尬的朝着贝阿姨笑笑。
贝妈妈微微凝眉,探寻的问:“湘湘,这父女俩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没有的。”姚平湘连忙摇头,她忍着笑看向大堂嫂。
贝诗情一句话就让贝妈妈忘了继续追问。
“妈妈,湘湘要给爸爸用针灸调养身体。”
贝妈妈连忙从沙发上起身,把座位给湘湘她俩:“好好,湘湘快坐下,给你贝叔叔好好诊断。”
姚平湘也不再耽误,让贝叔叔脱下上衣坐好,从包里拿出银针,刚才已经诊断出身体的基本病症,现在只需用银针配合元气,疏导贝叔叔心脏附近的血液循环系,清理一部分血液中微不可见的杂质,只要解决了血液动力不足的状态,就能稳定继续恶化的心血管动力问题。
结束针灸调理贝叔叔的身体后,她又给贝阿姨检查了一遍,贝阿姨的身体状态比较不错,有些小毛病,也是中年妇女更年期的基础病灶,她临时开了几个道家的传统千金方给堂嫂。
“我这次是路过海市,手里没有基础药材。如果阿姨最近身体还是酸软无力。可以先行吃着,等我开学回盛京,炼制几瓶紫晶丹给贝阿姨寄来。”
贝妈妈闻言很是惊喜:“那太谢谢湘湘了,会不会太麻烦了。”
喜悦之后,贝妈妈又有些不好意思。
姚平湘眨眨眼,绵软的说:“怎么会麻烦呢!您二位的身体好,我大嫂就高兴,我当然也跟着开心了。更何况我今天吃了喝了这么多好东西,孝敬二位长辈也是应该的。”
贝妈妈被姚平湘这番话逗的笑容迭起,她嗔怪的看了眼自家女儿:“贝贝,你看看湘湘多贴心,再看看你,只会气我们。”
贝诗情现在的心情,只想做一个面无表情的纸片人。
姚平湘抿嘴笑看母女俩之间的亲密。
临走之前,她又重复交代了几句:“贝叔叔,过年期间千万别喝酒,别熬夜。”
“一定,我会监督我家老父亲的。”贝诗情恶狠狠的发着誓。
贝妈妈笑着说:“你贝叔叔啊,只有你大嫂可以管住。”
“怎么会。”贝宏远看向老婆,急着辩解。
姚平湘来贝家做客,一个晚饭的时间,把称呼从堂嫂过渡到了大嫂,可见亲密指数飙升。
贝诗情晚上不住娘家,正好也要回去,先送姚平湘回了海市饭店,才打车回家。
元月份的海市,晚上的温度已经接近零度,外面虽然寒风凛冽,可姚平湘的心情却是大好,可惜,刚走进大厅就被叫住。
“姚平湘同志,请稍等。”
姚平湘当然不能听而不闻,只能无奈的转身,看着从大堂西侧走过来的两个中年男人,面露疑色:“请问,有什么事吗?”
“姚平湘同志,我先自我介绍,我是这次传承组委会成员黄琦,这位是我的同事张榕。”
姚平湘面色平静:“您们好!”
黄琦看向神色淡漠的姚氏传人,对其平静的心态产生好奇,正常情况下,出现这种状况,按照她的年纪,不说神情恍惚,最起码也会紧张不安,可眼前的这位表现的竟然如此平淡,真是稀奇。
“我们到那边坐会儿,组委会想了解,今天中午,姚同志关于呈下财团的那一番言论的真伪和信息来源。”
他指着拐角处的休息区。
“好,没问题。”
文化协会调查事件的真伪属于正常。毕竟她当时的言论太过惊人,协会如果处理不当,对其今后的发展绝对是阻力。
但她一点都不后悔,当面说出才会让更多的人警醒,才不会让人有更多的机会暗箱操作。
姚平湘朝着会客区域走去,径自坐下,看向二人:“我就不请二位前辈喝茶了,我目前还只是个学生,囊中羞涩。”
黄琦暗中呵呵,别以为他不知道,姚氏丹药现在在市场上到底有多一丹难求,据闻所有的收入,都是她个人的收入,小姑娘真会扮猪吃老虎。
他假意笑了笑:“不用客气,我们现在的主要目的是调查今天中午发生的事儿,避免扩大影响,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听到对方说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姚平湘就收起了笑容,冷然道。
“不知这位前辈说的不必要误会,指的是哪一方面的误会。”
黄琦抬了抬眼皮,眼前这个小姑娘脸色说变就变,态度还这么冷硬,不过想到今天中午周玺的失态,他跟着释怀了。
他笑了笑:“姚同志,你有可能不知道,我们传承文化协会,这么多年一直受到来自呈下财团的鼎力支持。
如果没有呈下财团,协会不一定有今天这样的规模,你要知道,今天中午你对呈下财团山田君的言论非常不得当。”
“哦,是吗?”姚平湘往后靠了靠,神色坦然。
“不知是哪一方面的不得当,是不该说还是不能说。”
“是不该说也不能说,什么事情都必须按照规矩办事,哪有你这么不分场合的言辞凿凿。”
张榕见不得同事的婉转和善,直接接过话题,神色严肃。
他见过太多仗着自己年幼,不分场合无理取闹的人,可也没见到竟然敢闹到国际友人面前的,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如果她是自己的孩子,绝对会全套来一次。
姚平湘很早以前就知道,央国某些领域的一部分成员,急于发展,做了各种毁根基的事儿,真正发生在自己面前时,心中郁气顿生。
她神色冷然,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规矩?谁的规矩?协会的吗?为了你们协会的那点规矩和面子,损坏央国的文化传承,摧毁传承了上千年的地方文化工艺,真是好大的口气,你们也担得起?”
一番话气的张榕浑身发抖,连黄琦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这是上纲上线到摧毁根基的程度了,谁能担的下这种指责。
黄琦板着脸说:“姚同志,你是不是太上纲上线了,事态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
“简直是无可救药。”张榕气的终于憋出一句话。
姚平湘扫了一眼二人如出一辙的愤然,不明白对方的认知竟然如此浅显。
她显然不知道,九十年代,国人对于国际资本市场上的操作大多还是缺乏基本认知,对专利、对民族文化,缺乏基本的保护意识和机制。
国人真正的意识觉醒,是在世界舞台上摔倒了无数次后,才意识到,这个世界的规矩是由西方人撰写的法则。
如果想进入全球化的舞台,就必须适应西方人那种残酷苛刻的世界规则。
而此时懵懂的国人,还属于跌跌撞撞的幼童时期。
第 121章 海市饭店12
张榕眼里的民族工艺发展,一直处于半死不活的阶段,只要让企业、让地方赚钱,他们的目的就达到。
至于毁坏根基这种事,在他们看来,只要企业不倒闭,那就是挽救了经济的好事。
九十年代,正是国有体制过渡到私营体制的关键时期,从市场获取利益才是市场机制的根本。
至于可持续发展根本还无暇顾及。毕竟这个时代的央国急需世界的认可,急需资本的加持,急需开拓市场。
“你们盲目的牵线民族工艺与世界并轨,走向世界,难得都不需要跟踪调查?”
黄琦性格还是比较平和,虽然语带指责,还是稍有提点:“怎么跟踪调查,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合作共赢吗?没有呈下财团,我们那些民族工艺早就没落了。”
“黄前辈,请问什么叫民族工艺没落,我们央国各个地方的民族工艺,哪一个不是发展了上千年的历史,什么时候又真正的没落过。”
姚平湘对情绪的感受比较直观,她能感受到对方的提点和情绪,所以她的语态也平和不少。
“老黄,不需要再跟她解释了,她完全是顽固不化,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张榕神色不耐,看向姚平湘说:“我们现在通知你,你必须在后天的闭幕大会上对呈上财团的山田君当面做出致歉,我们会根据事态的影响,对你做出其他的惩罚措施。”
「噗嗤」姚平湘忍不住笑了,真的不知道,事情发展到目前这种状况,协会不想着调查取证,呈下财团最近几年对央国民族工艺的迫害,以及造成的不可逆的后果,制定出相对性的追究责任机制,竟然让她当面道歉,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可笑。
“如果我不呢?”
张榕愤然道:“你敢?”
“我为何不敢?我犯法了吗?还是说我不与你们同流合污,触犯了你们的利益。然后你们会在行业内封杀我,追讨我的罪行,将我的行为公布于世,问题是,你们敢吗?
情绪过后,姚平湘的心情只剩下平静。对于只注重眼前利益不考虑后世的行为,她也懒得在继续争辩。
如果整个协会都是如此,她会用自己的方式讨伐,绝对不能让协会某些人的这种行为继续下去。
这样损害的是央国民族工艺的根本,是对千年文化传承变相的迫害。
黄琦眼神制止住还要继续说话都张榕,平静的说:“那既然如此,希望姚同志暂时不要离开海市饭店。毕竟你今天中午所说的,已经严重影响到此次会议的根本利益和声誉,也影响到大会睦邻友好的初衷,请你在最后两天配合协会的调查取证。”
姚平湘点点头:“没问题,我暂时不会离开。”
她也想知道,传承文化协会到底有多少类似于眼前二位思想的存在。
姚平湘说完后,对方神色肃穆,两人都沉默不语,她起身:“那我先告退了,最近两天,我都不会离开海市,有需要配合的我会积极配合。当然,我会维护我的合法权利,谁也别想在我身上标注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看着对方翩然离去,张榕气的脸色铁青,指着姚平湘的背影,气急败坏:
“黄琦,你看看,还有没有教养,也不知她的父母如何教育她的,张扬到极点了。”
黄琦没有接他的话题,而是若有所思的说:“张榕,你说我们是不是过于苛刻她了。毕竟她还是个孩子,性格乖张、激进也是正常的,万一她是出于好意呢。”
“什么好意,那是捣乱,今天中午是什么场合,不会私下里说吗?非得在大庭广众,让所有人都下不了台才好,她完全是故意的。”
“有些人为了点利益,完全是不顾脸面。”
张榕表情不屑,这种女孩子他见的多了,看着吧,等山田君给出的利益够高之后,她比谁都转的快。
“慎言,张榕,对方是个姑娘,还没有成年,你这样说是不是过分了。”
黄琦眸底染上诧异,有些接受不了同事说话的刻薄,连忙出声制止,这样说一个姑娘,已经很不妥了。
张榕张张嘴想继续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放弃:“算了算了,我也是被气的口不择言了,走吧,去跟马副主席汇报情况,咱俩算是铩羽而归,让马副主席想办法吧,要我说,干脆直接出个公示,直接开除得了,这样中午的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问题是,这是谣言吗?”
听出黄琦话里的疑虑,张榕停下脚步。
“你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她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孩子,哪有什么见解?不过是博人眼球罢了,你还当真了。”
张榕越说越想笑,可黄琦的眼底却心事浮沉,满是疑惑。
“你难道不知道,她是我们庐省今年的高考理科状元,这般聪慧的孩子应该不会信口雌黄。何况她现在就读于国协医大,想来更注重自己的羽翼。”
“就她还庐省理科状元?你别开玩笑了。”
张榕还准备接着嘲讽,可黄琦神色开始不虞,微蹙眉心,眼神写着指责,他连忙闭口不言。
他迟疑了:“你不会说的是真的吧?她真的是我们庐省的状元?”
“你说呢?”黄琦没好气的斜瞪了一眼。
“你对姚同志的戾气怎么这么重?说话都不过脑子吗。”
张榕泄气的踢了桌腿一脚:“你说呢,我们幸幸苦苦的准备了大半年,被她一句话全部推翻了,这都算什么事。”
“你啊,你真的连主次都分不清,你关注的都是什么事儿。难道不应该想想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我们该如何自处?”
黄琦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现在这些是重点吗?他摇摇头转身就往电梯口走去。
“唉,等等我啊,你不会也认为她说的是真的吧。”
张榕加快步伐追了过去。
上了电梯,看着楼层数字,他诧异的问:“你到哪去?”
黄琦斜瞄了一眼:“到哪去,把这烂摊子扔给马副主席,还是说,你想继续插手,给他收拾烂摊子。”
“想什么呢?我能收拾什么摊子,就是心里特别不对劲,怎么想都不舒服。”张榕叹息道。
“走吧,咱俩一起去马副主席房间,汇报刚才和姚氏的对话,我们已经尽心而为了,无能为力,现在就看上层怎么说了。”
……
第二天一早。
兰生仰靠在办公桌上闭眼倾听,马副主席对这两天事件的汇报。
这几天他在盛京开会,从昨天中午开始,他的电话就没有停过,被不同的人,一通通的电话催了回来。
凌晨六点到的海市,稍作洗漱,就来到了办公室,他翻阅着桌子上摆放的调查报告,越看神色越冷,他起身踱步到窗前,眼睛落在窗外的车水马龙上。
半响才说话:“如对方所言,老马,你说,我们这么多年做的还有意义吗?”
马明远长叹口气:“兰生主席,这绝对不是我们的本意,谁知道会碰到这种事儿,也是我们地方上的同志防范意识太差,怎么能,对方要求拍摄,就允许全程拍摄呢,还亲手教授,这不明显的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吗。”
兰生听着马明远的言论,立刻转过身,死死的盯着马副主席的脸。
“老马,协会有规定,每次都应该有专人陪同随行吧,地方同志比较单纯,可随行的协会人员呢?他们的防范意识呢?”
兰生主席话里的冷意,让马明远惊的头低了低:“这个,我们随行的同志确实也犯了些原则性的错误。可是,这些同志毕竟也做不了地方同志的主啊。”
“做不了地方同志的主,这真是个好借口啊!老马,据说,每次都是你安排的人员,陪同呈下财团去完成的拍摄任务?”
兰生嘴角微沉,看向老马的眼神中带着审视,这般推脱,看来老马在背后绝对不是无辜的。
办公室的气氛渐渐凝重,大冷的天,马明远的额头已冒出丝丝汗意。
“兰生主席,您知道,这是我的分内事,也是我的工作范围,我只是尽到了职责本分,其他的我可没有干预。”
兰生嘴角上扬:“最好如此,现在这件事扩散的很快,处理不当,对协会的影响会非常大,昨天中午那场酒宴,全国各地传统文化负责人,基本都在会场,现在很多人都对我们的宗旨产生了怀疑,这影响是巨大的,一着不慎,我们整个协会领导层都不一定能够逃脱,可能会是我们一辈子的污名。”
兰生从窗边走了回去,坐在椅子上看着局促不安的马明远,眼神写着厌恶。
“昨天中午的事,就是那个姚氏的小丫头惹得事儿,小小年纪一点大局观都没有,在那种大庭广众之下就开始胡言乱语的瞎嚷嚷,一点组织、纪律性都没有,我看她分明就是来捣乱的。”
马明远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额头,有些气急败坏。
“兰生主席,还有一件事我要向你汇报,昨天呈下集团的山田君已经递交了抗议涵。”
兰生嘴角微撇,淡淡的问:“抗议什么?”
马明远抬头偷偷看了眼兰生主席的神色,兰生主席面色平淡,看不出情绪,他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粘粘的很不舒服。
他尝试着用严苛的语句去说明事态的严重性:“抗议我们协会的参会成员无端指责诽谤山田君。不仅影响到山田君的个人形象,还严重损害了呈上财团的国际形象,这对整个呈上财团都是难以弥补的伤害,造成的损失也是巨大的。”
第 122章 海市饭店13
“那山田的诉求是什么?”兰生笑容浅浅。
见兰生主席没有生气,马明远面色一喜:“山田君的意思是,希望姚氏的负责人,姚平湘女士给出书面的道歉,并且在明天的闭幕会议上当众道歉。”
闻言,兰生放声大笑,笑得眼泪流出,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看向马明远。
“老马啊,老马,别人说我还不相信,你还真是个吃里扒外的蠢货,事情都闹到这种程度了,你还想着继续粉饰太平,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蠢而不自知吗。”
兰生起身站在老马面前,看着这张貌似憨厚的脸,伸手轻轻拍打着对方的脸。
“这几年是不是把自己吃傻了,你难道没有查过姚氏的基本资料?知道姚氏是由谁推荐的,姚氏的丹药是提供给什么单位的吗?”
他看着老马涨的红紫的脸色,冷哼出声,就知道这个蠢货,肯定是没有调查过姚氏的资料。
“老马,最近几年我因为身体的原因,把协会的具体事务都交到你手里。人啊,有私欲很正常,若是贪婪成性,可就要出事了,你看看历史上哪一个能有好下场?”
兰生的话意有所指。
马明远听的冷汗直冒,可一想到他刚查到的资料,这个篓子他兜不起啊。
他苦着脸:“兰生主席,我承认我们的工作有失误,这事儿如果摊开了,我倒是无所谓。对于协会,那绝对是灭顶之灾,我一个人就是全抗下,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他越说越焦虑,胸口犹如堵了块石头般的压抑。
兰生神色淡然:“谁能担得起,我难道能担起这种责任,这件事想解决,只能从山田那里着手。”
马明远一听兰生主席这话,心头一松,这是在指点迷津?
“兰生主席,您怎么吩咐,我们怎么做。”
“首先,你必须和山田阐明事态的严重性,并且把姚氏丹药对于队伍的重要性点出来。
其次,必须把最近几年,因为我们疏忽造成的地方项目的损失核算出一个合理的金额,让山田把这一部分损失弥补上。”
一听到此,马明远急了:“不是,兰生主席,你让山田弥补这种损失,他怎么可能答应呢?”
兰生冷笑:“他会答应的,只要他还想在央国这个土地上发展,他就不得不答应,老马,你最好老实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如果让我知道,因为你那点鼠目寸光耽误我的大事,我会亲自送你进去,知道吗?”
“知道、知道。”老马连连点头。
兰生懒得看老马这副模样。如果不是实在是没人能够按照自己心意行事,他早就撤了这蠢货了。
“最后一件,让山田出具一份说明,说明的大致内容,必须详实的阐明因为他们的疏忽,造成了央国文化传承的流失,他将承担所有的经济损失。不过,这部分损失,我们会给一个合理范围。”
兰生冷冷的看着老马:“听明白了吗?”
马明远面露难色:“听是听明白了,可是我个人感觉,这三条要求,怎么想,山田那边都不会同意,兰生主席,您看,这三条里有没有什么谈判空间?”
“没有,告诉山田,就说我说的,呈上财团在央国部署了这么多年,肯定不会因为这么点钱财而前功尽弃。”
兰生摇动着手里的茶杯:“获取了这么大的利益,而且都是可持续发展的传承文化,不吐点回来怎么可能就让他这么轻松的脱身。”
“好的,兰生主席,我现在就去传达你的意思。”
马明远虽说不是个什么聪明人,但他比较听话,兰生主席已经把根源都分析的这么透彻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近几年,媒体上整天都在报纸上报道呈上财团的投资计划,算是遍地开花了,随便想,都能想到,呈上财团最近几年在央国摆的棋盘有多大,现在怎么可能舍得直接摔了棋盘,弄的满盘皆输呢。
……
“八嘎”
山田次郎愤怒至极,马明远刚走出门,他就砸了桌面上的茶具,没想到央国人竟然敢如此羞辱他。
山田次郎让松本昨天下午向组委会成员发出投诉涵后,本以为对方会尽快给出答复和解决方案。可谁知,大会组委会一直拖到今天早上,都没有给出准确答复。
刚才那个组委会的死胖子马副主席倒是来了,竟然给他划了三条红线。
对于山田次郎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三条内容全部都是让他承认错误,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给他们呈上财团,竟然还威胁他,八嘎,这么多年。
难道他的钱都喂给了一群王八蛋吗。
小井悄悄的站了过来:“山田君,需不需要我去把那个姚氏的给……”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
“蠢货!蠢货!”
山田拿起桌面上最后一个茶杯砸了过去,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
“我要的是北派张氏的传承,你想把姚氏怎么样?同归于尽吗?这里是央国,不是我们国内,在国内我们可以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里可以吗?愚蠢的东西。”
“山田君,我错了。”小井低头认错的动作非常熟练。
砸了所有的杯子后,山田坐在椅子上仰头闭眼,尽可能的平复心情,他知道这件事必须尽快处理好。
如果处理不当,呈下财团所承受的损失绝对是无法估量的,他在财团内的地位必将受到影响,那他继承人身份也会充满不确定性。
“通知松井,让他把最近五年在央国拿下的所有项目重新审核,包括费用、占比以及与他们私下达成的协议,所有的资料通通的拿给我,想从我身上啃下血肉,也要看看他们牙口好不好。”
他恶狠狠的说,突然想到盛京姚氏,眼神里闪过冷意:“让盛京的负责人川木,找个名目接触一下盛京姚氏的人,让他想办法透露给姚氏的负责人,最近几天在海市发生的事儿,要着重点出,姚桑自诩,江城姚氏才是道家北派张氏的正统传人,把当时在场的几人都着重介绍一下。”
他冷笑出声:“我就不相信,都到这份了,盛京姚氏那个老东西还会这么淡定,我让他们自己窝里斗,敢坏我的好事,谁也别想全身而退。”
“是!”小井神色兴奋的低下头,弓着身体慢慢退出了内室。
马副主席从山田君的房间走出,本来还淡定的表情,神情一垮,丧的不行,眉头拧成了死结。
从山田君的脸色可以看出,这件事绝对不会这么轻易解决,兰生主席想的还是简单了。
刚才在客房,山田君看自己的眼神冷酷、嘲讽,只要一想起,他就浑身冒冷汗,坐立不安。
他知道自己这几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里面运作过一些手续,绝不是什么无辜的旁观者,如果事发,他肯定难逃干系。
现在冷静下来,这件事情棘手的程度,远远不是兰生主席想的那般简单、顺遂,协会内部参与的人员太多了,看山田君的表情就知道,估计都捏着把柄。
看来这次很难能够全身而退,想到那个始作俑者,他就一脸的愤恨,真是邀了一个姑奶奶过来,都是姓袁的那个老东西的错,给自己招惹了一头白眼狼过来。
马明远也知道,哪怕自己现在如何的生气,暂时也不能动对方半分,他喘着粗气下到一楼大厅,看到自己外甥正趴在前台,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皱着眉头走了过去:“范仲,你来这干什么?”
范仲昨天被他爸拉去做壮劳力,开车带着几个湾湾来的老家伙去乡下兜风吃野味,他吃了一嘴的泥灰。
一整天累的跟狗似的,晚上回到海市都快凌晨了。如果不是老爸威胁,他早就丢下人,跑回来见他的小美人了。
今天早上刚起,收拾洗漱直奔海市饭店,谁曾想刚到就碰见自家老舅。
“舅舅,您老这脸色怎么了,谁气着你了。”
范仲笑嘻嘻的靠近,看着老舅手里拿着一摞的文件,上前就要去拿。
马明远单手挡住,推开外甥靠过来的脑袋:“什么你都看,这是你该看的吗?这两天别来了,这边最近几天乱着,你可别给我在这捣乱了,出事儿我可兜不起。”
“咦,有多乱?”范仲一听乱,立刻来劲了,眼神都带着光。
“舅舅,你跟我说说怎么个乱法,外甥给你出出主意。”
乱好啊,越乱他才有机会名正言顺的跟小美妞趁机多接触接触。
马明远头痛,看着不务正业只知道玩闹泡妞的外甥。如果不是他姐就这么一个宝贝蛋,他早就一脚踢过去了。
“仲仲,你就不能去做点正事吗?别在这给你老舅添堵了好吗?我现在还有要事要处理。”
马明远不耐的摆摆手,绕过外甥直接上了西侧电梯。
第123 章 海市饭店14
范仲舌头抵着上颚,啧啧称奇,真是难得一见,他老舅还有这么正经的一面,看来事态很严重。
他立刻趴向前台,嘻笑的问:“宝贝,这两天饭店出了啥大事,跟哥哥说说。”
前台小姐姐没想到,她倒班都能倒到这个纨绔,本以为刚才马副主席能把他带走,可惜没能如愿。
她尽量保持微笑:“范先生,我昨天休息,具体情况也不是特别清楚。如果您想了解,您可以去问问我们的领班。”
范仲今天心情始终不错,没有继续为难前台,只是手指哒哒的敲着前台桌面,四处张望,扰的前台小姐姐呼吸都有些困难。
范仲终于等到他想见的人,连忙扬声招呼:“周叔,等等我。”
周玺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心情一直不好,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当面羞辱了一番,这让他一夜都无法入睡,胸口堵得慌。
昨天晚上听张榕的意思,那个臭丫头态度很强硬,软硬兼施都不行,拒绝道歉,言明协会必须给个说法,现在协会已经分成两拨人了,老高代表的一派要求彻查,马副主席代表的要求臭丫头道歉并踢出协会,两拨人现在争执个不休。
张榕说兰生主席回来了,正在处理这件事,在客房他也待不下去,只能下楼散散心。
刚出电梯,听见马副主席家的外甥喊自己,笑容满面的朝他这边走过来。
“仲仲,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看着晚辈,他脸色还是柔和不少。
范仲扬着笑脸说:“周叔,听我老舅说这两天协会发生不少的事儿,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唉!”周玺摇摇头,笑了:“这事哪是你一个小年轻能帮的了得,行了,出去玩吧。”
“周叔,别走啊,侄儿请你喝咖啡,你仔细的跟侄儿说说,说不准侄儿就帮上忙呢。”
范仲推着周玺就往大堂一侧的咖啡厅走去。
周玺被动的被范仲推着往前走,侧头看了看:“行了,行了,仲仲别推了,我自己走。”
马副主席这个外甥性格有些怪癖,父亲是海市老一辈的企业代表,家里又富裕,无伤大雅之下,他还是要给个面子,他摇着头无奈的跟着范仲来到咖啡厅,找了一个僻静的位置坐下。
范仲殷勤的给周玺点好咖啡,才步入正题:“周叔,到底怎么回事,事儿怎么闹这么大?”
他半真半假的表示关心。
周玺长叹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周叔倒霉,碰到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惹出了事儿,她倒是躲了起来,惹得烂摊子,现在要整个协会帮她一起收拾。”
范仲眼神一亮,果然事态不小,忙正色道:“臭丫头确实够张狂的,周叔你受罪了,什么背景,竟然敢在海市惹下众怒。”
周玺愤恨的说吧:“一个江城出来的什么姚氏丹药,就因为提供给队伍医院,张狂的不知天高地厚。如果不是袁老一力举荐她进协会,哪有这么多破事发生。”
周玺的语气里对袁老有些埋怨,往年哪一年不是开开心心的,协会与企业之间相互扶持多好,碰到一个二百五,真特么的倒了血霉。
“姚氏,周叔,你是说江城的姚氏丹药?”姚氏,不就是小美人的家族吗?范仲的劲头一下就被挑了起来,他凑上前,兴奋的问。
“周叔,到底她干了哪些事儿,怎么惹得您这么生气。”
“我!”周玺看了一眼凑到眼前的脸,伸手推了推:“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是气她干扰会议进程,现在整个大会的进程全被她一个人耽误了。”
“这么厉害。”范仲忍着笑,小丫头都干了什么大事,他都没这个能力,干翻了整个传承文化协会,这彪悍的性格他喜欢。
“周叔,别气,别气,说给侄儿听听,侄儿给你想办法,好好整整那个臭丫头。”
周玺有些意动,高副主席这个外甥还是有几分野路子,他眼珠子转了转,轻声说:
“是这样的……你说这个臭丫头是不是疯了,竟然敢这么硬刚呈下财团。难道不怕协会在全行业范围内封杀她?”
“噗嗤……咳咳咳。”范仲捂着嘴,脸涨的通红,好不容易才忍住笑。
他拿起桌上的餐布,擦了擦:“抱歉,周叔,这实在是太恶劣了,简直是可恶到极点,怎么能这么当众让人下不了台呢。”
“周叔,你是说姚氏人人都会武术吗?”
周玺也是病急乱投医,耐着性子解释:“据你高老师说,早在清末民初时期,姚氏武道就已经很出名,那臭丫头自己也说,江城姚氏是以武术入道,从江城得来的消息,这个臭丫头一个人,对抗三五个人是没问题。
而且,她好像还得了好几个见义勇为的奖,具体是什么,档案查不到,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给她撑腰,骨头这么硬。”
周玺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完后,眼巴巴的瞅着范仲看。
太特么刚了,幸好他还没来得及下手。要不然,呵呵,范仲都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以为是个娇弱小娇娘,原来是个女版小金刚。哇,越来越喜欢怎么办,完全是自己的菜。
他站起身笑着说:“周叔,你先坐会儿,我出去找哥们想想办法,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给你出口气哈。”
说完也不等周玺开口,转身就往外走。
“哎!仲仲。”你个死孩子,话说一半就跑了,丢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干的什么事。
周玺叹口气,起身准备走,服务员见状走了过来:“先生,您这桌总共消费了一百八十元整。”
“什么?多少?”他气的头嗡嗡的,抬头看向大厅,手指着已经过了旋转门的范仲,大喘息了几口,好家伙,本想着下来散散心,消消气,这还没消气,胸口又被堵上了。
范仲出了海市饭店,脸色就拉了下来,看来呈下财团的问题很严重,他们财团家大业大的,禁得起,他们范氏可不行,一不小心,自家企业很容易被拖下水,他迅速开车朝着范氏集团下属的房产公司去。
老范近几年所有的资金都投入了地产行业,其他的一些实业公司,老旧设备、厂房,现在都在整合售卖。
除了需要老范签字审核的具体事物,他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常驻在房产公司。
范仲现在必须马上把刚才得到的消息,跟老范透露透露,最好商量个对策。不过这种机密,他嘴角一龇,老范肯定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他刚一推开公司大门,迎宾小姐笑语嫣然的走了过来:“小范总,范总现在正在会议室开会,您如果没有什么急事,请到他办公室稍坐片刻。”
范仲不耐烦的说:“去跟你们老范总说,让他快点结束会议到办公室,我就等他五分钟时间,一个星期七天,开会开个五天,哪有那么多会议要开。”
他越过迎宾小姐,又转身叮嘱:“告诉你们老范总,五分钟不到,我就去砸场子了。”
迎宾小姐笑容停滞,嘴角尴尬的抿了抿,这位爷可真够任性的,范总还就是惯着他,谁让范氏集团就这么个独苗苗呢。
范仲坐下没两分钟,办公室门从外打开,范学文气急败坏的走了进来,指着自己儿子就嚷嚷:“你这个兔崽子到底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范仲腿翘在办公桌上,踮着脚尖说:“先别嚷嚷,出了大事了。”
第 124章 海市饭店15
范学文面露迟疑,坐到沙发上,不确定的问:“出了什么大事?你不会该不会又故意晃我吧。”
“你到底听不听?磨磨唧唧抖。”范仲不耐烦了。
“当然听,你说,我听着。”范学文立刻正襟危坐。
“老范,你最近是不是正在跟呈下财团,谈合作开发浦南那块临江的地?”
儿子难得问起了正事,范学文也没有打顿,直接说:“是啊,怎么了?”
范仲:“现在到了什么程度?有没有签合同?”
范学文摇摇头:“没有,刚向发改委递交立项申请,正等着批复。”
范仲暗中松了口气,还来的及:“老范,劝你抓紧时间重新挑选其他集团,我估计啊,最近呈下财团会有麻烦事缠身,他们财团财大气粗的耽误点时间无所谓,咱们这小公司能耽误的起吗?”
范文学猛地站了起身,绕过茶几,走到办公桌后,把儿子从椅子上一把拽了起来:“别吊儿郎当的,到底怎么回事,赶紧的跟爸爸说清楚。”
他拽着儿子走到了沙发边,无视老儿子的挣扎,摁住他坐了下来,自己也跟着坐下。
一眼不错的紧盯着问:“快点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范仲低头坤了坤衣服,翻了个白眼:“先说好,这可是绝密,老范你觉得,这件事关咱家公司生死存亡的消息,值多少钱,报个数,我再考虑值不值的接下去说。”
「啪」范文学气的呼了一掌过去,打的范仲脑袋一歪。
“这公司跟你没关系是吧,我赚的钱都是留给谁的,你个歪儿子,还要好处费。”
范仲缓缓的坐正了身体,恶狠狠的盯着范文学:“留给你那小三情妇和外面生的野种的,留给谁的?”
范文学呼吸一顿,差点没给气过去,指着范仲道:“那母女俩我平常就给个生活费,其他的不都是留给你的。”
范仲一把打开了范文学的手指,嗤笑的说:“生活费,谁家的生活费能够随便消费海市商场,一下午就消费了几万块,老范,你呼弄谁呢!还是说我傻?”
“那,那不是偶然情况嘛,你怎么还记得这事。”范文学立时气短,就那么一次,正好被自家这个讨债的看见,从那以后就时时提起。
“ 我后期所有的卡,不是都被你收了,交给你妈了嘛,老子现在花个钱还得看你脸色。”
“别废话,多少费用,要不然我可走人了。”范仲说完就要起身出去,被范文学一把拽住。
“你就是我的祖宗,等会儿我让财务给你转个十万,可以了吧,祖宗,能不能说了。”
范仲闻言立刻笑容扬起:“这才对嘛,老范,你啊说什么,那都是虚的,现在给我的才是真金白银。”
既然老范答应给了,他也不再刁难,直接把从周玺那儿打探到的消息透露出来:
“现在连我老舅都处理不当,老范你想想,呈下财团这事儿是不是随时要暴雷,哪怕现在不爆,早晚也得爆了。”
范文学听了之后心头也是一慌,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端看上面紧不紧,放不放过去。
他欣慰的看了眼儿子,真没想到,败家儿子竟然还有这般眼界,他笑眯了眼,老子后继有人了。
“老范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瘆得慌。”范仲朝后靠了靠,老皮老脸的笑起来真是吓人。
范文学也不生气,他揉了揉老儿子的头发:“你老舅没说什么?”
“没有,碰到了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让我赶紧走人。”范仲疑惑的说。
“老范,你说我老舅怎么也不提点提点我们,你那个浦西临江项目好像也是他牵头的。”
“提点,他自己估计都自身难保了,还提点我们,他也得有功夫想的起来。”
范文学多少知道小舅子跟山田君之间有私下来往,估计现在他也焦头烂额。
“不说你老舅的事了,仲仲,你说说,呈下财团这事,该怎么处理。”范文学刻意提出疑问,想看看儿子的思路如何。
范仲伸了个懒腰:“有什么好处理的,重新找合作伙伴。至于呈下财团这边,咱们也别就这么抛下,边谈边看着呗,怕啥,反正地在咱们手里,只要不签合同,话语权就在我们这边,只要老范你不着急用钱,拖一拖也无所谓。”
“好儿子,说的好,哈哈哈!”范文学「啪」的又给了范仲后脑勺一巴掌。
范仲嫌弃的看了眼老范,起身就朝着财务室走去:“老范,现在就给常会计打电话,我今天就要收到钱,还有。”
他转身盯着范学文:“下次如果再让我发现,你那个小情人带着小崽子多花了我的钱,老范,你最好小心点。”
“赶紧给我滚。”范学文头痛难当,这哪是儿子啊,分明就是他上辈子的仇人,这辈子来讨债的。
能气着老范,就是他的功劳,范仲笑着从常会计手里接过存折,毫不迟疑的开车到了附近的银行。
接过银行小姐姐递过来的存折,他打开看着里面的金额,心情立刻大好。
这笔钱完全归功于小美人,不能叫小美人,小美人太俗了,范仲想了想。
对,女神,应该叫女神,只有女神这个称呼,才能表达他的敬仰之意。
手里这笔意外之财可是因为女神才有的,不期之遇看来是别想了,直接上门应该没啥问题,女神不会把他打出去吧。
范仲想到哪儿就做到儿,直接开着车又回了海市饭店,在饭店外买了一束鲜花上了电梯,敲响了509室的门。
姚平湘昨天晚上答应协会的人,留在海市暂时不走。除了早上她跑步到浦南修炼了几个小时,整个上午她就没出门,一直待在房间里打坐修炼。
入定没多久,客房门外传来敲门声,她以为是协会的人,直接打开了房门,看着差点怼到面前的红玫瑰,一脸的不解。
她推开花束,看向略显熟悉的脸,疑惑的问:“请问,你有事儿吗?”
“女,姚小姐,方便我进去说话吗?”范仲难得一见的诚恳,尽量让自己的眼神充满真诚。
“你放心,我现在绝对没有不轨之心,我不是你的对手。”范仲紧张的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姚平湘神色诧异,这突如其来的熟悉感从何来而,她让了让身体:“请进。”
现在没有什么不轨之心,难得以前有?她保持着警惕之心敞开了房门,跟着走了进去。
范仲一进去,熟门熟路的找到桌子上的水瓶,倒掉里面的热水,特别自觉的来到卫生间,接了半壶水,把鲜花插上。
从姚平湘的角度看,插的还挺有层次感,美感也有,真没看出,穿着像是个纨绔,还挺有艺术细胞。
范仲看着一直神色坦然坐那儿的娇弱女神,第一次有了局促不安、心跳加速的感受。
娇弱?什么鬼?怎么会有娇弱的想法,他看着眼前肤白貌美,面颊稚嫩的女神,确实娇弱。如果不是今天知道她的丰功伟绩,端坐在那,还真像个瓷娃娃。
“那个瓷娃娃,不是,是姚小姐,我先自我介绍,鄙人姓范名仲,家父在海市做点小生意。”
“姚平湘,你好!请问有事吗?”姚平湘神色淡漠带着疏远的语气。
范仲以前在姑娘面前无往不利的从容淡定,彻底消失了,他局促不安的笑着:“我这是来感谢你的。”
“感谢,从何说起。”姚平湘面色一怔,感谢?前天的病人家属?
打开了话题,范仲说话也就顺遂了:“就是感谢,如果没有你昨天中午的仗义一言,估计我家就损失大了。”
姚平湘面露微笑,点点头,眼神示意继续。
范仲:“今天刚知道呈下财团的事儿,我就赶了回去,我父亲近期正好与呈下财团有一个土地开发的项目,合作已经谈到最后阶段。如果今天没听到这事儿,估计过几天就要签下合作协议了。”
“你没有怨言?如果我昨天没有当面指出,签下协议对你们公司也不会构成什么威胁。”
姚平湘神色淡然略带好奇的问,到目前为止她面对最多的都是怨言。
“哪有什么怨言?就凭呈下财团现在做的事儿,暴雷是早晚的事儿,我家有没有好处不知道,跟着后面倒霉肯定是跑不掉的。”
姚平湘终于正眼看眼前这个貌似纨绔的男人。没想到,竟然看问题这么深远,她粲然一笑。
“谢谢你的认同。”
范仲被女神的笑容晃到,手捂着胸口,目光有些呆滞,呐呐的说:“不用客气,应该的。”
说完才反应过来,恨不得重新组织语言,这说的都是啥啊。
他尬笑道:“我是说,应该感谢你,要不然我家的损失是无法估量的。”
“那个,姚小姐,不知你中午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吃饭,以示感谢之意。”
姚平湘眼神疏淡,淡然道:“不用。”
如果刚开始,范仲只是见色起意,从来没有想过深入的了解对方。
可此时,看着对方眼神的坚定,他这才意识到。不论是外表还是内心,眼前的女孩都是他无法企及到的。
他最终还是带着失意和依依不舍从509离开,客房的主人是一个心中有丘壑的小姑娘,他这种追求手段,略显低级,不可能成功。
他脑海里划过N个追求方案,都一一被直接毙了,太俗了,怎么办,他配不上他的女神,他心中升起无力感,沮丧的不行。
他垂头丧气的盯着电梯间玻璃上,站直了身体,摆了几个姿势,长的也还行啊,怎么女神就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呢。
可转脸想到女神那张姿色天然、桃花玉面的脸,他不禁丧气的指着镜子里的人:“好像是有些不配,你怎么就不能再长帅点呢。”
突然,他灵光一现,这事回去还是要跟老范沟通,要想给家族娶一个优秀的儿媳妇,有必要支持一批专项资金。
他迈出电梯,他这张脸绝对是老范拖了后腿,这事儿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必须去找老范要一笔精神损失费。
姚平湘送走来客,关上房门,眼眸带着淡淡的笑意,她能明显感受到,对方现在对自己的态度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上次她还能感受到一丝不怀好意,今天在对方身上竟然消失匿迹。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自己无意的插手,解决了对方未来的隐患。
算了,不想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结仇当然最好。
正想着,桌台上的电话铃声响起:“叮铃铃……”
姚平湘拿起电话:“喂!”
话筒一端没有人说话,只有浅显的呼吸声。
“请问哪位?”
话筒一端,一声醇厚低沉的男声响起:“湘湘,是我!”
姚平湘眼眸微弯,声音娇软:“龙司,您出差回来啦。”
第 125章 海市饭店16
龙慎大半个冬季都贴身跟着大佬们出行北洲各国,从北洲回到盛京,已经临近春节。
而他朝思暮想的小姑娘已经从盛京到达海市。
还在北州时,应副队已经告诉他,他没在的这一个多有,J?备司堆积了一堆的案子,正等着他回去处理,抛开相思,他回家简单的漱洗,直接驱车到了J?备司。
他刚走进办公大楼,正在大厅忙碌的众人面露惊喜,各自问候:“龙司,您回来了。”
难得龙老大终于回来了,龙老大在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压力十足,本以为龙老大不在,他们终于可以轻松一段时间。
可真等到龙老大不在单位时,个个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办事都没那么底气十足了。
整个大楼好像都没了主心骨,一个个的都有些精神不济。此时,一大早上看见龙老大踏进J?备司,所有人都精神不少,动力十足,步伐都轻快不少。
赵靖第一个跟了上去:“龙司,跟您汇报点事儿。”
龙慎点点头:“到办公室再说。”
“是!”
应风流这几天因为临近春节,他被恶性的拖着参加了几场相亲宴,莫名被挑了半天,最后还是打电话给何树立,才得以脱身。
两人邀了几个朋友,晚上一直喝到十一二点才回了宿舍,早上差点没迟到,和何树立前后脚到了J?备司。
睡眠不足让应风流有些萎靡不振,他有气无力的看了看和自己是反差比的门卫:“老秦,发生什么喜事了,这么开心!”
“应副队,龙司今天回来了,已经在他的办公室,刚才还在找你,你快点上去吧。”
站岗的门卫老秦笑呵呵的说着。
“卧槽,不会吧,这么巧。”应风流和何树立面面相视,两人步调一致,猛然的跑了起来,相互推搡的。
“应大就怨你,要不然我今天也不会差点迟到,你赶紧让开,我先上楼。”
自从上次调查事件后,何树立把应副队这个称呼改为应大,美其名曰-响亮。
为了这个称呼的问题,两人打了几架,都没能让何树立改了称呼,几次过后,应风流也就随他去了。
何树立一个跨步挤开了挡在前面的应风流,抢先一步上了楼梯间。
“何树立你个混球,龙司又没有让你去,你跟我挤什么楼道?应风流有些气急败坏了,连上楼都抢,这都是什么两肋插刀的兄弟。”
“哦,好像是啊,哈哈哈,保重啊应大。”
何树立此时才突然想起,老秦好像没有让他去办公室,他停下脚步,放声大笑。
应风流留下一句「滚」几个跨步,来到龙司的办公室门外,他驻足整理下衣领,拉拉衣襟,才敲响龙司的办公室门。
“进来。”办公室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低沉。
应风流推开门走了进去:“龙司,你找我。”
“坐吧。”龙慎低头看着文件,一眼都没看应风流。
还好,让自己坐,说明心情不错,应风流放下心,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龙慎眉锋微微皱起,低头翻看着刚才赵靖交上来的卷宗,过了一会儿,他才抬头看向应风流。
“湘湘那边的三元里案件,跟踪后续有什么其他进展吗?”
他就知道,十有八九是小姚的事情,应风流清了清嗓子:“北城派出所那边一直在调查,可事发时间过长,所有的痕迹都消失的差不多,只有在死者的上衣扣子上发现了一根短白发,根据头发的卷曲度。可以初步判断,犯罪嫌疑犯应该是一个五十岁以上的男人,其他的暂时还没有什么进展。”
龙慎点点头,他刚才已经看了卷宗,超过一个星期,确实也很难查证,事发地,又较为偏僻,晚上很晚会有人经过那边,北城派出所,一连摸排了半个月,都没有找到有效的目击证人。
这样的案件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拿到J?备司来,应副队也只能旁敲侧击的指点一二,过多的干预也不可能,看来案件进展目前只能如此了。
“湘湘,临走时有没有什么话留下给我。”他纠结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心中的期盼问出,记得湘湘说过要亲自送他一件礼物的。
“咳咳!”应风流强忍着笑意,正色的说:“小姚临走前,送我们分队每人一件礼物。”
龙慎的眼神瞬间一冷。
应风流连忙接着说:“龙司您也有。”
听出应风流的刻意停顿,龙慎冷冷的撇了一眼:“礼物呢?”
应风流看向他身后,指了指:“龙司,在您身后的书柜上。”
龙慎起身刚准备打开书柜,突然看向应风流,剑眉微挑,冷意渐生:“还有什么事吗?”
“呵呵,龙司,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我先回办公室了。”
应风流谨慎的说,什么叫看脸色行事,他这就叫看龙司的脸色行事。
龙慎略微颔首:“去吧。”
他盯着办公室门被关上,转身迅速打开书柜的玻璃门,拿起一个文件袋大小的绣套。
龙慎把绣套放到桌面上,松开抽绳,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屏风,他越发小心翼翼的托起,仔细欣赏着。
双面绣,一面绣的是横渠四句,一面绣的是松风傲骨,寥寥几笔写意诗画,留白上淡淡的笔墨勾勒,写尽了何当凌云霄直上数千尺的意境。
龙慎的心头微热,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见一面的情感冲动。
他叹息一声,如此聪慧贴心,怎么不叫他放在心头惦记。
他慎重的把屏风摆放在自己视线可见的位置,接着欣赏了片刻,抛开遐想和杂念,让自己迅速融入到工作中。
龙慎这一趟出差,去了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现在桌台上堆放了几摞的文件待处理,一度废寝忘食的工作,很快就临近傍晚。
直到外间的马路有路灯闪烁,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
他拿起话筒:“我是龙慎,哪位?”
对面话筒停顿了一会儿,才说:“小慎,我是爸爸,今天晚上,你有没有时间回来吃饭?你……”
“没时间,堆积等待处理的公务太多,今天要加班。”龙慎直接拒绝,不待对方说话,迅速的挂上手上的话筒。
电话另一端的龙行坤看着电话筒,郁气渐生。
王妈小心翼翼的看着龙领导,轻声说:“小慎怎么说,他回来吃饭吗?”
“不回来,说没时间。”龙行坤没好气的说。
“那你一定没说,我给他做了一桌子的饭菜,刚才还不如我来打这个电话,真是的,电话都抢。”
王妈气鼓鼓的扭头就往院子走去。
龙行坤看着王妈扬长而去,也不去厨房准备晚饭了,顿时哭笑不得,摇摇头:“得嘞,还是自己自力更生吧。”
龙慎挂好电话后,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七点,他盯着桌面上的屏风,好半响才叹息一声,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起身锁上门走出了J?备司的大楼。
他驱车来到三元里的巷子,看着路口的行人匆匆,临近春节,来往的路人脸上,大多都带着愉悦的笑容和归家的迫切。
他从华灯初上一直坐到万家灯火,始终坐在车上,远远看着仅是露出屋檐的一处院子,无视路人疑惑的眼神。直到路上行人寂寂,他才重新启动车子朝着宿舍行驶。
车行驶到一半,手边的电话响起,他打开接听键:“嗯!是我。”
电话那端传来嘈杂的笑闹声:“龙老大,我刚刚从应大那边听说你回来了,回来了怎么也不跟哥们知乎一声,风起阁,来不来,丁少白他们可都在,就等着你了。”
“等着,半小时就到。”龙慎把方向盘一打,朝着风起阁方向行驶。
于衡庆看着手里的大哥大,惊悚道:“哥们,龙老大要来了,快点,把那些不相干的人抓紧时间清理出去。”
第 126章 海市饭店17
丁少白怀里还搂着个姑娘,闻言立刻松手,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就扔了过去,气急败坏的说:“于衡庆你个蠢货,今天这个场合,你怎么把龙老大给招来了。”
“我他么的就这么一说,谁知道那位爷竟然应声答应了,我能怎么办,我能说你们正在办夜场,别来了,估计龙老大转手就能把哥几个举报了。”
着丁少白和满石磊手忙脚乱慌乱的局面,于衡庆差点笑喷了。
独自一人坐在拐角喝酒的应风流,看着几个发小仓促的打发着身旁的各色女人,忍不住觉得滑稽。
“喂,哥们,你们这姿势,比自家爹妈来了还有效果。”
“呸,少在那说风凉话,我就不相信你平常在司里对他不是这种心态,特么的龙老大他是真的会翻脸。”
丁少白曾经是深受其害,试探了几次,差点就进了局子,现在养成了,在龙大少那个傲娇、古板货面前,从来不开这种玩笑。
几个人仓促的把身边的女人哄走后,才安心的坐在一起闲聊。
于衡庆终于有心情调侃,看向应风流,挑挑眉梢嘻笑的问:“唉,应大,龙老大那个小姑娘现在搞定了没有。”
“卧槽,什么小姑娘。”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刚才安静下来的场面彻底沸腾了。
“于胖子,快点说,什么小姑娘。”丁少白一脸的八卦,迅速的抢占最佳位置,挨着于胖子的身边坐下。
龙慎的八卦啊,打小就不近女色的货,竟然和小姑娘联系在一起,简直就是世纪奇闻好吧。
满石磊差不多是硬扑到应风流怀里,搂着应风流的脖子就嚷嚷:“老应,你是近水楼台先看月,你特么的守着这么大的新闻竟然一声不吭,你对得起我们吗?”
应风流本在看戏,被于胖子的一声吆喝,差点没被呛死,他直接把手里的酒杯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