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节
手机，充当一个没有感情的打光观众。
郁扬：“你知道你和星星什么区别吗？”
程野：“你这个演讲，还需要观众配合？”
郁扬：“快说。”
程野：“它在天上，我在地上？”
郁扬：“笨！星星在天上，你在我心里。”
说完，郁扬又要去看下一个土味情话。
忽然，眼前突然一黑，打光观众罢工了。
郁扬：“哎——”
他正要让程野举起手机，程野的脸忽然靠近，看着他的眼睛，声音莫名低沉沙哑，像是拼命压抑着某些汹涌的情绪：“你知不知道，对我说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我……”郁扬眨了眨眼睛，话还未出口便被人吃了下去。
粗重的呼吸缠绕在一起，郁扬一动不敢动，但程野只是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巴，一触即分，没有深入。
前面的两个人情绪十分到位，按理说这里应该是沈宴清和温絮软情不自禁地亲吻到一起，然而到了碰嘴巴的环节，两个人的身体都僵住了。
辛导大声喊了卡，然后阴着脸看着显示器的回放。
他万万没想到，大多数人都会因戏生情，而这两人是真的一点儿都不会有这种情况，哪怕是碰一下嘴唇都不行。
“真的一下都不行吗？！”辛导痛苦地看着两人问道。
沈宴清拧眉站在一旁不说话，温絮软则羞愧地低下了头。
辛导对着这俩人气得猛拍了一下额头，痛苦地转过身说道：“行吧，轮流来，让陆总先上。陆总演郁扬。”
沈宴清的眼睛一亮，他可以继续演攻了？
陆深野看他高兴的样子，悄悄别开脸，晏晏偷笑的样子真可爱，可是要忍住，要等着晏晏主动来亲自己。
听说后面还有程野强吻郁扬，恨不得把郁扬生吞入腹的激烈吻戏呢，不知道沈宴清这个只会等着自己来亲他的大爷到底会不会强吻。
沈宴清见陆深野在偷笑，以为他在嘲笑自己，立刻迈过去，伸手掐住陆深野的下巴眯起眼睛问道：“你是不是想挨亲了？”
【151】扑上去
陆深野不退反进，凑上前去，在沈宴清的嘴巴上响亮地“啾”了一声。
剧组的人都在附近忙碌，甚至温絮软和许烬燃都站在他们旁边，沈宴清的眼睛四下扫了一圈，当即就闹了个大红脸。
但还是顽强地说道：“辛导都说了，这次是我来当攻，你休想抢走我的地位！”
“好，没错，是你，那我们找个地方练习练习？”陆深野哄道。
沈宴清看着陆深野不怀好意的笑容，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些什么，又点头答应了。
陆深野低笑着揽住沈宴清的肩膀，带着他往旁边练习去了。
温絮软转过头看着许烬燃，纠结地绞着两根手指头，耳朵尖儿还红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解气氛。
许烬燃大大方方地说道：“行了，咱俩先去休息吧。”
自从上次接吻被人拍到之后，陆深野就警惕了许多，倒不是担心别人会骂他们，而是不想让别人看到沈宴清动情的样子。
幸好他们下午是开车过来的，所以陆深野干脆拉着沈宴清进了车里，左右的车窗都有单向可视的太阳膜，外面看不见里面，拉上中间的挡板，从挡风玻璃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了，正好围出一个绝对私密的空间。
“这……也不用这么严密吧？”空间一小，沈宴清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往后退了一下，和陆深野拉开一段距离。
陆深野欺身压上来，哑声道：“当然用，我可不想你为我动情的时候被别人看见。”
沈宴清不服气地说道：“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在人前接吻了，之前跟你拍吻戏的时候，旁边不光有人看着，还有摄像机呢。”
陆深野淡笑一声说道：“那怎么会一样呢？”
“怎么不一样了？”沈宴清不明白地问道。
“当然不一样，你在摄像机下可以是程野，可以是郁扬，总之都不是沈宴清。你自己可能还不没意识到，你每次拍吻戏的时候都很投入，你把自己把我都当成了剧中人，你亲得不是我，是他们。”陆深野一边用指腹描摹着沈宴清的嘴唇，一边低声说道。
沈宴清怔愣在原地：“是吗？我真的没有意识到。”
陆深野低叹了一声，说道：“你果然没有发现，我们晏晏拍戏好认真好投入的。”
陆深野不是专业演员，他拍吻戏也不是诠释角色，沈宴清吻的是剧中的角色，而他吻的却是沈宴清。
他是为了沈宴清而接吻的，他的目的性太强烈，也太明确。
沈宴清抿了抿唇，问道：“我的表情会很不一样吗？”
“会。”陆深野摸着沈宴清的侧脸，说道，“你亲我的时候眼底满是激动的情愫，我能在你眼中看到满满的都是我，亮晶晶的。每看一次，我的心都猛地跳动一次，越看，我就吻的越激动。”
“那我拍戏的时候呢？”沈宴清好奇地问道。
他突然很想知道拍戏的时候自己的动情和现实中自己的动情有什么区别。
没想到陆深野却淡笑了一声说道：“拍戏的时候，你的眼里没有我。你要么垂着眼睑看着我的鼻尖，要么看着我的嘴巴，要么闭上眼睛。”
因为进入角色的沈宴清觉得自己的亲得不是陆深野呀，所以他从来不看他。
沈宴清心头一动，猛地翻身，坐在陆深野的腿上，捧着陆深野的嘴唇，猴急似的在陆深野的嘴唇上“啾啾啾”了三下，喘着粗气，着急地说道：“教我。”
“什么？”陆深野引导性地询问。
“教我怎么接吻，怎么主导，快教我。”沈宴清的嘴唇贴在陆深野的嘴唇上着急地说道。
陆深野低低笑了一声，抬手握住沈宴清的腰，低声道：“释放自己的内心，你想对我做什么，尽管做。”
沈宴清凶狠地低吼一声，给自己壮了壮气，然后扑了上去，捧着陆深野的脸又啃又咬。
陆深野当即倒吸一口气，他这嘴今天估计是要废在这里了。
痛，并快乐着。
两人没能练习太久，导演就派人来催了。
出去的时候，陆深野摸了一下可能红肿了嘴唇，倒吸一口气，莫名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辛明辉看了一眼两人的嘴巴，没有说什么，示意他们换了衣服补个妆就开始吧。
倒是化妆师给两人补妆的时候，看着两人快摩擦没了的口红默默地红了脸。
粗重的呼吸缠绕在一起，郁扬一动不敢动，但程野只是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巴，一触即分，没有深入。
郁扬下意识揪住了程野的衣领，眼尾再次微微泛红：“怎、怎么走了？”
程野的心脏仿佛失重般霎时间被各种复杂的情绪淹没,沙哑着嗓子问道：“我亲你，你、你不觉得恶心吗？”
郁扬睁圆了那双桃花眼，眼底意乱情迷，凭着本能靠近程野：“为什么要恶心？”
程野还是不敢相信，命运向来薄待他，从不敢奢求眼前的人会喜欢他。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仿佛将心脏放在了郁扬的掌心里，郁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词都拿捏着他的生命。
“你说的是真的吗？”他担心自己问的还不够清楚，“你、你想让我亲你吗？”
他甚至不敢问，你喜欢我吗？
从来没有人喜欢过他，他自卑到了骨子里，害怕被人讨厌让他变得胆小敏感。
郁扬没有直接回答，他忽然凑近了，揪着程野的衣领，“啾”地一下亲到程野的嘴巴上，轻声说道：“我早就偷亲过你两次了。”挨得太近，每说一个字他们的嘴唇便相碰一下。
程野呼吸一重，眼神幽深晦暗，在郁扬紧张期待的目光中，忽地抬手扣住郁扬的后脑勺，张嘴含住他的嘴唇，用力亲吻。舌尖相抵时的精神满足，让两人如同过电般身体战栗。
柔软温热的唇瓣相贴，所有拼命压抑的感情都决了堤。
“卡。”辛明辉皱眉喊了停，“怎么回事？程野情绪不到位。”
沈宴清从陆深野身上坐起来，深呼吸一口气，看了一眼陆深野的嘴巴，皱眉问道：“我亲得不够猛？”
辛明辉：“……”
“两个人第一次告白，第一次不是止于碰嘴唇的接吻，应该是情绪又激动又紧张的，青涩的少年，想亲但又怂，好不容易能亲了，有点儿激动，技术也不到位，难免有些磕磕碰碰，但是却很激动，浑身上下都在为了接吻而努力。”
辛明辉还是第一次给沈宴清讲戏讲这么多，因为沈宴清在演戏上向来很有灵气，一般靠自己领悟就行了。
沈宴清拧眉，不知道在想什么，迟迟没有动作。
“你过来看看自己在显示器中的反应。”辛明辉招招手说道。
沈宴清抿抿唇走过去，虚心地站在导演后面看着显示器。
辛明辉指着画面中的沈宴清说道：“你看看你看看，你这是在接吻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跟他的嘴有仇呢？恨不得给他咬下一块肉来。”
辛明辉是个富二代，脾气算不上多好，也就是陆深野在，加上沈宴清向来戏感很少，很少挨喷，平时那些小演员是经常被骂的。
沈宴清被骂还是头一次，一时间红了脸，摸着耳朵，心虚地说道：“对不起导演，我错了，给我点儿时间，我再想想。”
陆深野有心想上去警告一下辛明辉，但是转念一想，要是沈宴清还是学不会，受苦的还是自己，他又忍住了。
“行，你再去一边儿琢磨琢磨，让许烬燃和温絮软再拍一次。”辛明辉说道。
一般这种情况下，分不同的人来拍镜头，导演都会在最后剪辑的时候自己筛选，哪个镜头好用哪个，哪怕现在拍了，最后可能也用不上。
在沈宴清琢磨该怎么又激动又紧张又忐忑，吻技青涩，还不能吃人的时候，许烬燃和温絮软那边补完妆开始拍摄了。
周围全部是安排好的摄像机位和灯光，许烬燃抬手握住温絮软盈盈一握的腰肢，和他碰了一下鼻尖，在导演喊开始之前，低声说道：“我要开始了。”
温絮软这个科班出身的专业演员反而紧张了起来，伸手抓住许烬燃胸口的衣服，有点儿羞涩地小声“嗯”了一声。
许烬燃收拢手臂，把温絮软紧紧地搂进怀里，掐着他的腰，嘴唇慢慢地覆了上去。
他的动作由慢到快，先是试探地触碰，然后是在得到默许后的进一步试探，还没有等到抗拒和反对，心情就变了，有点儿蹬鼻子上脸的意思，狠狠地吮吸着那两瓣柔软的嘴唇，恨不得将他吃下去一样。
温絮软被迫仰起头，承受着这个吻，却也忍不住伸出小巧的舌尖，试图回应他。
“嗯~”温絮软甚至忍不住发出了羞涩的呻吟声。
辛明辉坐在显示器后面，一边看着一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嘴里啧啧称赞道：“没错没错，就是这种感觉，第一次接吻的青涩和试探都有了，唉，果然是要找不太熟但又认识的两个人来拍才有这种感觉啊。”
沈宴清：“……”
【152】准备结契仪式
告白戏结束后，剩下的戏份就不是很多了，大概一周后，在一个晴朗的下午，沈宴清结束了所有的拍摄，杀青了。
“哦~~~恭喜沈老师杀青！”片场的人纷纷鼓掌吆喝着。
陆深野亲自给沈宴清送上了两捧花，悄悄说道：“玫瑰花是我亲自包的，这个乱七八糟的花是剧组送的。”
沈宴清左右手臂各抱着一大捧鲜花，身子全被花挡起来了，只露出中间一张小脸，艰难地左右摆头看了看。
说实话，乱七八糟这个词儿应该形容那一大捧玫瑰花。
陆总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应该是落下了审美课程。
他几乎把市场上所有种类的玫瑰都包了进去，红玫瑰、粉玫瑰、白玫瑰、甚至还有喷过色的七彩玫瑰……
而且陆总包花也不注重高低错落有致，几乎可以说是……随手乱包。
然而，男朋友是需要赞扬的生物。
“好看，我真喜欢。”沈宴清扬起甜甜的笑容。
陆深野又看向沈宴清怀里剧组送的花，示意他多说几句，对比一下。
沈宴清只好深吸一口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陆深野说道：“你包的最好看。”
说着，沈宴清拿出自己毕生的演技，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看着剧组送的那捧花说道：“你看看，他们放了这么多花，乱七八糟的，没有你放的好看，你专一，你只放了玫瑰花。”
陆深野高兴地点点头，但是又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太对劲儿，晏晏真的是高兴的样子吗？
两人刚说了几句悄悄话，剧组的人就跑过来要求合照了。
沈宴清抱着花和大家拍了很多照片，最后还和导演编剧拍了几张。
温絮软作为男主受的演员，戏份比沈宴清多，还不能杀青，他也和沈宴清拍了几张照片，但是没有花。
拍照结束后，辛明辉冲沈宴清扬声说道：“晚上给你办杀青宴啊，记得来，你是主角。”
“好。”沈宴清笑笑，应下来，“那必须的。”
然后沈宴清就可以和陆深野离开了。
不过许烬燃和沈宴清还有些事情要谈，但是又想待在剧组等温絮软下班，所以就约了沈宴清去旁边的咖啡馆坐下来谈。
透过咖啡馆的落地窗正好可以看见外面剧组的拍摄情况，许烬燃工作起来也有劲儿了不少。
“这是最近接到的几个本子。”许烬燃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剧本分成了两摞，“左边的是我筛选之后，觉得最好的几个本子，右边是我觉得还不太好的，你可以都看看，对哪个感兴趣。”
沈宴清把左边的那一摞拿过去，翻看了几下，问道：“你介绍一下吧。”
“这几个都是电影剧本，因为你出柜这件事儿，所以基本没有言情剧本来找你了，来找的几个我也都推了，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许烬燃说道。
“左边这一摞里，有一个喜剧本，主角是个自闭症儿，也是个数学天才，主要是讲亲情和友情的。”
“还有两个同性剧本，我看了看，深度不够，基本就是无脑恋爱电影，拍了对你的商业价值不是很高，但是圈钱。最后一个是悬疑玄幻剧本，主角是个普通的公司职员，但是精明圆滑，无故卷入一个恐怖游戏之后，凭借自己的世故圆滑还有仅存的良心，成了唯一的幸存者。”
沈宴清皱眉看了看手里的剧本，随手翻了翻说道：“那两个同性电影都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