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鹅湖
秦见川便倚着一侧的墙壁抱臂看她, 眼中是藏不住的宠溺。
“好想跳一支舞。”宜笙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吊带绿裙子,复古港绿衬的人皮肤冷白。
她今日又用同色的扎带将头发盘在脑后, 梨形短发造型搭配复古名伶妆容娇媚灵动。
狐狸眸子撩着眼尾, 那颗欲泣的泪痣都变成了天河的星。
她赤着脚, 蔻红色指甲都是鲜活的,仿佛被禁锢已久的天鹅公主灵魂终于活了过来。
秦见川打开音响,单配的电台随即播放出一首乐点缠绵的舞曲。
宜笙是真的酷爱芭蕾,只是听着, 脚步已经控制不住的舞动起来。
芭蕾是优雅的, 她是鲜活的。
宜笙轻点着足尖,如一只轻盈的蝶,朝着秦见川伸出一只手, “老公!可否邀请你共舞一曲。”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秦见川迈步上前。
这一幕,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在伦敦初遇那晚。
整个礼堂的追光灯都落于他们头顶,伴着无数艳羡的目光, 共舞了一曲属于他们的定情之作。
落日熔金, 秦见川再见伊森小姐。
但好似比从前还要柔情蜜意, 或许是因为怀中人变成了他的妻子。
秦见川第一次觉得, 世界上最美好的词语,应该便是妻子一词。
“老公,谢谢你。”乐曲的最后,由缠绵变调至缱绻。
宜笙将脸贴在秦见川胸膛之上, 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轻轻晃动舞步。
秦见川环着她肩的手攀到人天鹅后颈, 指腹柔缓地给宜笙揉捏脖颈, “笙笙,不要说谢谢。要说,我爱你。”
宜笙笑着仰脸,看着他儒雅温和的瞳眸,伸手摘了他眼镜,“老公,我想吻你。”
秦见川颔首,下一秒清冽的雪松薄荷气息便将她笼罩。
不沾染半点情、欲的吻,比任何时刻都要悸动人心。
宜笙正式进入到排练期后,每日比秦见川还要忙。
早晨五点准时出门,踩着落日余晖才进家门。
晚餐也让阿姨配合着营养师做了改变,按照秦见川的说法便是比小鸟吃得还少。
用完餐,又会到顶楼的舞蹈房再将白日里觉得自己跳得不好的动作再加练几遍。
秦见川心疼妻子,但又尊重她的职业和对待专业的敬业。
只每次在宜笙练舞时,拿一本书坐在侧边角落陪着。
于是,例假期撞上高频度的训练,宜笙夜里开始隐隐痛经。
她不想打扰秦见川睡觉,便翻了个身,无声的揉着小腹。
多时,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是秦见川附着于她手背上的温热掌心。
“肚子疼了?”
“嗯,可能是最近训练的强度有点过了。”
秦见川只轻声叹息,然后坐起身子将床头柜上的保温杯拿过,“已经猜到你会痛经,提前让阿姨备好了红糖姜茶。”
宜笙由他拉着手臂倚靠在床头软包上,昏暗灯光里,她边喝着氤氲热气的红糖姜茶,边看秦见川正在研究痛经脐贴。
“秦经理,好专业哦。”
秦见川拍了一把宜笙流里流气摸他的手,抬眸瞪她,“我是你老公,真把我当公关经理了。”
宜笙捧着杯盖,眉眼含笑看他眯着眼睛认真阅读说明书的模样。
这种场景,在她过往二十八年的记忆里是绝无仅有的。
“手抬起来。”秦见川没注意她脸上的表情,揭开脐贴的背胶给她黏到肚脐之上,“下次我会记得让你在经期前喝,刘阿姨说红糖在例假期喝只会让你排血量更多。”
“人生好奇妙呀!”宜笙边点头,不由感叹道。
秦见川接过保温杯,待她躺进被子内后又贴心掖了掖被角问道:“秦太太这是又在感慨什么呀?”
“是因为爱情,才让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这样关心爱护自己么?”
秦见川躺进被子,将她拥进怀中,手掌再覆盖于脐贴上给人轻揉小腹。
“笙笙。我也不知道,但就是一见到你受半点苦,我都心疼的要命。”秦见川阖着眼,感受她在自己怀中逐渐舒展,“说是爱情也不错,也有可能是命中带着这份羁绊吧。”
“妈妈信佛敬神,十分相信因果。说不定咱们就是前世有着没散的姻缘,又或者是我欠了你的情,这一世存在的使命就是无条件护你欢愉。”
宜笙睁开眼看他,指腹顺着他面部轮廓描画。
分明漆黑的房间,却没有什么是比他模样更加深刻的。
她能想象到秦见川那狭长又温润的眸,闭眼吻她时的寸寸情、动,拥抱她时的安心。
从相识到相爱,再到此刻成为彼此人生最不可或缺一角的身份。
宜笙心脏流淌着温热,脑海中只想到一个词:厮守一生。
翌日,宜笙起床时秦见川还在睡觉。
他昨晚给她揉了半宿的肚子,所以宜笙今日出门都是悄悄的。
陈叔将她送到舞团时,接到秦见川的电话。
男人似乎刚睡醒,嗓音低沉沙哑,“老婆,怎么都不叫我。”
宜笙下车,拿着手包满面春风往团里走,“想让你好好休息。”
“睡觉怎么比得过一个早安吻重要。”
“么么~可以么?”
秦见川低笑,“非常满足,瞬间满血。连今日去子公司巡查都有了动力。”
挂断电话,宜笙一抬头就看到则灵正倚着红色法拉利车前杠看她,“天天这么腻歪...”
宜笙走过去,顺势接过她递来的热红枣奶茶,“新婚燕尔,多多包容。”
“你是不是忘了给姐妹介绍对象这事?”
“怎么可能,我都和我老公商量好春节的时候为你攒个红线局。”
则灵拿着美式和她碰了个杯,“还得是我姐妹儿,可靠。”
打工人得最后一点反抗便是踩着上班点最后一刻进门打卡,所以趁着还有时间,两人坐回到车里闲聊。
这时便见桑晚蔚开着林艺的车进入舞团停车场,两人相携着进入《宝石》排练厅。
“还得是你老公有面子,从回门宴后。这两个人见你乖觉多了,现在都灰溜溜的。”则灵鄙夷道。
“一看就知道又在憋坏招。永远不要相信坏人会变好,除非你们有共同的利益。”宜笙悠悠道。
“你的意思是,她们会在演出时搞手段?”
“这种无脑反派的招数,简直不要太好猜。”
则灵看向她,“那你准备怎么办,想好应对手段了么?”
这时朱倩雪走进舞团,她脚步微跛,比从前清瘦许多,人也多了几分弱柳扶风的柔弱之感,愈发我见犹怜。
门口送她前来的胡新荣一直看着她进了排练室才离开。
“现在有内应了,她们做什么,我就学着做什么。”
则灵朝她竖了个大拇指,“还得是你,我们冰雪机智的天鹅公主。”
“这次我准备不再给桑晚蔚机会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后对我放黑箭,我得让她知道得罪权势是什么下场。”宜笙声音清泠,但又透着萧瑟的肃杀,“本公主好歹是宜家大小姐,华京科技少奶奶,这么被欺负,我娘家和婆家的面子往哪搁。”
则灵忍不住鼓掌,“十年前,她是领养回来的豪门小白花千金。被养母压制,被表妹欺凌,被恶毒同事陷害,不得远赴国外漂泊一年。这次回国,她挽着全京城最有权势的太子爷臂弯,发誓,要夺回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宜笙差点被一口奶茶呛到,又咳又笑憋的满脸通红,“所以你家的圣贤书,一点也没进入到你血液里?”
“什么是豪门世家,总要出现一些奇葩另类,反骨孽子。我还准备申请一个短视频账号,做个网红呢。”
“我觉得可以,到时候我也申请一个账号。去做你的榜一大哥。”
两个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对了,朱倩雪国外受伤那件事,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来是谁做的么?”则灵突然问道。
宜笙摇头,“没有,许匿最近一直留在国外就是忙这件事。”
则灵叹气,“其实说来,许匿也挺可惜的,当年如果不是赛前脊椎发生不可逆转的伤,现在说不定已经是团里第二位男首席了。”
“是呀!可惜的人太多了。所以,咱们才要抓住每个能往上爬的机会。”
“今晚许匿回来,听说他要去跟桑晚蔚的《宝石》组。黎团长就该让许匿跟着你去沪上,他的舞台编排可是一流的。”
宜笙一歪头,倚在则灵肩上,“谁说不是呢。让桑晚蔚捡到大便宜了。”
“不过黎团长前段时间不在团里,人员分配肯定是翁副团安排的。那就不奇怪为什么许匿被分到《宝石》了。”
宜笙推开车门,“那本天鹅公主就要全力以赴了!”
演出前夜,宜笙和刘阿姨在衣帽间收拾行李。
秦见川回家时正见此幕。他虽是什么也没说,但宜笙还是看出了他情绪的低落。
“剩下的我来就好。”宜笙让刘阿姨先行下楼准备开饭。
“我后天的演出,明天要提前一日去沪上做准备。”宜笙主动接过秦见川西装外套,笑着说道。
“你两天前就和我说了,我知道。”
宜笙抿唇,“那你怎么...”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秦见川看她一眼,然后去帮她合上行李箱,“这是你的工作,我肯定会支持。你不用和我解释的。”
“那我演出结束当天回来好不好?新婚燕尔,我也会舍不得老公的。”宜笙撒着娇说道。
“身体要紧,我还没到分不清轻重缓急的地步。”秦见川揉揉她脑袋,“就像你说的,新婚燕尔,舍不得是人之常情,但做你的依靠也是丈夫的职责。”
宜笙含笑,跳到他身上,“那我们快点去吃饭。”
“好。”秦见川便背着她下楼。
“老公...”
“嗯?”
“我例假期结束了。”
秦见川步伐加快。
翌日,早上五点。
秦见川亲自开车送宜笙到机场,小夫妻正依依惜别时,京芭的送行大巴也准时抵达。
虞以丹和此次与宜笙搭档的宫帅先跑向他们,“伊森姐...姐夫也在呀!”
“你好伊森姐夫。我是宫帅,是师姐的嫡系学弟,大家都叫我老宫...你可以和师姐一样,叫我帅帅...”那是宫帅第一次如此羞涩的说话。
“帅帅...师弟。”秦见川拍了拍他肩膀,回忆某天去接宜笙下班的场景,“我记得上次你还逗着你师姐叫老宫来着。”
“他何止逗伊森姐,全团的姑娘们都要给叫他老宫。”虞以丹差点没忍住笑出来,“我是虞以丹。”
“我记得,上次友好建交演出有见过。”秦见川笑着点头,也听宜笙提到过这个00年的小妹妹性格直爽,在团里怼天怼地怼团长,充分发挥了00后整顿职场的专业职能。
“这个是家里阿姨准备的早餐,你们给大家分一分吧。”宜笙指了指后备箱,对着两人说道。
“谢谢伊森姐,伊森姐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人。”两个人嘴甜地提起早餐包去给舞团演员分餐。
“那我走了?”
“拜拜。”
离别轻吻,宜笙不舍地抽出自己的手,跟上舞团同事进入检票口。
舞团于上午十一点抵达沪上,宜笙刚一下飞机便给秦见川发消息,只是直到大家抵达酒店,简单用了午餐都没收到秦见川的回信。
下午去剧场彩排时,虞以丹挽着宜笙手臂,“姐夫到现在都没回信息么?”
宜笙点头,“整整九个小时呢...”
虞以丹鼓鼓腮帮子,“或许是姐夫工作很忙?”
宜笙打开一张图片给虞以丹看,“他上班的时候还在百度我的星座和他搭不搭,我觉得他也不是特别忙。”
“这么多文件还能分心,姐夫多少是有点恋爱脑。”虞以丹指了指电脑前高高摞起的文件,“不过,男人都神神秘秘的。”
宜笙认同地点头,收起手机,两人就看到站在树下和一群沪上娘娘拍照的宫帅。
“确实,很神秘!”
伴着笑声,宫帅和娘娘们告别,追上宜笙。
“师姐,今天你也不帮我说话。姐夫都吓死人了呢。”宫帅强行挽住宜笙另一只手臂,“亏人家把你当偶像,奔着你才考的京芭。”
“姐夫!”虞以丹突然对着前方喊道。
然后宫帅立刻松开宜笙,宜笙也循着看过去。
广场之上,除了萧瑟而过的落叶,什么也没有。
反应过来被虞以丹耍了的宫帅气呼呼,“哼,再也不和你们做好姐妹了!”
说完,快步向前走去。
晚上八点,彩排结束。
宜笙坐上大巴车看了眼与秦见川的聊天框,依旧空空如也。
过于反常,宜笙这一路都十分沉默。
直到大巴抵达酒店,她和虞以丹、宫帅走出电梯,正见倚在她房门口的秦见川。
冬日的沪上,秦见川穿着一件米白色毛衣,搭配同色宽松西裤。
臂弯处搭了件外套,见到他们,唇角扬着笑,似是在说惊喜吧?
宜笙再也忍不住,跑过去扑到人怀里。
“怎么了?”秦见川不见她丝毫喜悦,揉了揉人问道。
“我以为你出事了,一直不回我消息。”宜笙嗡着鼻音。
虞以丹十分有眼色地进了宫帅的房间,给小夫妻让出空间。
“不是不回你消息,我下飞机时才发现手机没电了。”秦见川亮出手机给她看,“开了个会才来,我怕等充完电再来找你就太晚了。”
宜笙打开房门,拉他进去,“挨着窗户得是我的床。”
舞团惯例,只给演员订标间。
“那你房间订了么?”宜笙又问道。
“这是老黎家的酒店,有我的常年行政套房。”秦见川拉着她手,让坐在他腿上,“晚上和我去住吧。”
宜笙戳他胸口,“我明天就要演出,今天不宜做其他事情。”
秦见川咂舌,“我不远千里跑来是为了看你演出,又不是为了和你做些什么。”
宜笙看着他,在思考如何和虞以丹说。
秦见川见她久久不回应,便抱的人更紧,“要不要和我走?”
宜笙突然想到在伦敦时,秦见川也是这样抱着她问,“我们芭蕾演员的脚可是很...”
“背,背着公主走好不好?”
那晚,秦见川真的只是十分规矩地抱着她睡觉。
演出当天,宜笙早上五点就要前往剧院排练。
秦见川还在睡觉,宜笙也没有叫醒他,悄悄便走了。
第一遍彩排结束,虞以丹累的气喘吁吁,“伊森姐,你体力真好。昨晚和姐夫走了,今天还能彩排完也不喘。”
宜笙喝了口水,点了点虞以丹脑袋,“放空你的灵魂,精进你的舞技。”
“知道了,什么也没做呗。”虞以丹看着她傻笑说道。
宜笙无奈摇头,“真是拿你这个00后没办法。”
虞以丹不放空,宜笙坐在椅子上开始放空。
她从前彩排完也喘,好像是从遇到秦见川后才发现自己体力加强的。
...
临近演出时,宜笙收到秦见川发来的消息。
是一段视频,他和尚禧暖还有黎锡然拿着票入场。
宜笙还没来得及回复,紧接着就是一段语音。
最先传出一个小姑娘的声音,“阿川舅妈,演出加油!”
宜笙笑着回:谢谢暖暖。
然后是秦见川发来的语音,“老婆,演出加油!”
宜笙:谢谢老公!
晚八点,演出正式开始。
整场舞剧整两个半小时。
演出顺利结束后,所有演员上台鞠躬致谢。然后是主舞演员邀请所有到场观众填写意见反馈卡。
宜笙讲完话还略略忐忑,准备下台时看到中央处有人朝她做了个飞吻的手势。
也是那一刻,她突然没有了丝毫畏惧。
舞团开完复盘会,宜笙刚换好衣服走出后台便见抱着花等待她的秦见川。
“老公!”宜笙径直扑到他怀里。
“演出很精彩,提前恭喜宜首席。”秦见川揉了揉她后脑勺,低声宠溺道。
这时,宜笙才听到有人喊他们,“阿川舅舅,阿川舅妈。咱们先去吃饭好不好?”
黎锡然开着车,尚禧暖扒在副驾位车窗上,看着他们腻歪。
两人上了车,尚禧暖侧过身子,和宜笙热络聊天,“阿川舅妈,我给你写了超级好评哦。”
尚禧暖是个自来熟性格,和谁都不认生。
面对宜笙,也有天然的好感。
“谢谢暖暖,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大家这才想到后天便是春节。
“也祝舅妈新年快乐,早早升职。”尚禧暖还抱着拳朝她作揖,小姑娘圆杏眼,齐刘海,又穿着毛茸茸外套,十分可爱。
“你今年大一是么?”女孩子一聊天,就彻底没了男人什么事。
“对!学的文学。”
这时黎锡然突然开口,“嗯,我们小暖暖还自己在网上写小说呢。”
“这么厉害,写的什么呀?”宜笙问道。
“这就不能说了。”小姑娘脸一红,两只手指捏着外套上的毛球球揉搓。
宜笙这个时候便想到则灵最爱看得就是网络言情小说,“第一次见小说作家,还挺新奇。”
尚禧暖抿着嘴怯怯笑,“阿川舅妈知道晋江文学城么?”
“知道,我有个闺蜜最喜欢在那里看书。”宜笙点头,“原来暖暖是晋江的作者,那就更厉害了。”
小姑娘得了夸奖,一脸骄傲。
“快坐好,你这样不安全。”黎锡然看了一眼离开座位的尚禧暖说道。
“我系着安全带呢。”
“你这样我总得看你会不会摔倒,容易分神。”
“哦,好吧。”
宜笙看了眼秦见川,凑过去低声道:“还真是和你一样,沉稳的爹系。”
秦见川捏捏她脸,“那怎么没听你叫过爸爸?”
“叫爸爸?为什么要给阿川舅舅叫爸爸?”尚禧暖耳朵灵敏,立刻转过头一脸单纯问道。
黎锡然没忍住笑了一声,“你们当着我家小孩的面能不能收敛一点,别给我教坏了。”
宜笙拍了秦见川一掌,“没正经。”
“...”于是秦见川便只老实地抱着她,将头倚在人肩胛补眠。
宜笙看着黎锡然边开车,还能接上尚禧暖所有无厘头的话。
待到车厢车厢安静下来,宜笙说道:“新年的时候,你们一起来壹京玩吧。”
“好呀!阿川舅妈,我还没有去过你们的新房,听说舅舅给你布置了一个舞蹈室。”
“对。”
黎锡然:“这就是你非要拆掉我一半办公室做书房的原因?”
“学校自习室太难占位置了,而且我宿舍距离你公司那么近。”尚禧暖看着他说。
黎锡然妥协安抚,“行,只要你喜欢就好。”
那晚,四人在黎家的酒店用了晚餐。
再回到套房已经是凌晨,宜笙直接倒在床上,看着秦见川道:“完了。”
“什么完了?”
“我觉的暖暖喜欢黎锡然,那我就不能给则灵介绍了。”
秦见川坐到宜笙身边,为她脱下鞋子,“如果黎锡然是个人的话,就不会对小姑娘有半点非分之想。”
宜笙摇头道:“可是,爱情又不关乎年龄。”
“天鹅公主,你怎么要顾那么多人呀?”秦见川翻身抱住她,“现在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你该顾顾你老公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