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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天鹅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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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笙脸颊贴在秦见川胸膛内, 能感受到他跳动强烈的心脏。

    从前大家都叫她天鹅公主,更多的成分在天鹅上。

    所以后来她又十分认真和宜清衍谈夺权这件事时,要了宜氏第二大股份和董事会议事权。

    此刻, 她成了宜家真正的公主, 名副其实的千金大小姐。

    宜笙接过玫瑰, 高跟鞋叩击地砖,发出清脆凌厉的声响。

    似是将从前所有晦暗的光都踩灭,唯留这一丛最耀眼的。

    下午时分的车厢,暖阳温柔和煦。

    宜笙侧着脸看秦见川, 多时感叹一句, “还好,嫁得是你。”

    秦见川轻笑出声,手掌摩挲着她腰肢, “嗯?”

    从前林胤曾想过让她嫁给一个纨绔,被宜笙痛下狠手扼杀。

    这才有了国外一年的交流演出,伦敦遇秦见川。

    “当时觉得是无解命题,现在再回头看, 反而感觉人生每个选择都好玄妙。”宜笙看着秦见川一脸疑惑表情, 对着他说道:“曾经我妈妈企图让我嫁给奚家那位, 我就借题发挥逃了...”

    光线斑驳明暗不均, 车厢气温适宜,美人在怀。

    宜笙给秦见川讲述那件旧事,“你会不会觉的我是个特别狠的人?”

    秦见川颔首浅笑,“君主论曾说, 未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因为结局可以为手段辩解。所以笙笙, 我只觉的你赢的漂亮。”

    宜笙挑眉, “其实,这也和你有关。正是因为有你的撑腰,我才有无限底气。”

    “是我的荣幸。”秦见川看着她,眼底藏不住是爱意。

    车子没有直接驶向檀府,而是先去了SKP。

    “嗯?”宜笙下车,略显不解。

    秦见川跟在后面,揽着她腰肢朝前走去,“不是说妹妹来了么?做姐夫的,总要选一个见面礼。”

    宜笙无奈笑,“姐夫真是仪式感十分强烈的男人呢。”

    这话本无心,但说出去后反而开始显的暧昧,连两人之间的氛围都变了。

    特别在秦见川故意接着人话茬后,“笙笙妹妹想买什么,姐夫一切满足。”

    宜笙坏笑瞪他,“姐夫给我买,不给姐姐买。姐姐不会生气吧?”

    “你帮我再选一个送给你姐姐的礼物就好,以前你选的,她都很喜欢。”秦见川手掌发力,捏了捏人腰。

    “我最喜欢姐夫。”

    “姐夫晚上再好好喜欢你。”

    宜笙听得面红耳赤,用手肘打他胸口,“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活脱脱一个渣男。”

    秦见川立刻捂住胸口,佯装被打到伤口,“疼。”

    宜笙紧张收手,急忙扶住秦见川,“啊!我不是故意的,哪里不舒服?”

    秦见川捂住胸口,“胸口不舒服,你刚刚打到了。”

    宜笙下意识伸手过去,脸上尽是紧张。

    下一刻她就发现秦见川嘴角没藏好的笑,本是抚人胸口的手重重掐了下,“不舒服?我摸着挺舒服。”

    秦见川仰头一笑。

    得,又被反撩了回来。

    “行,晚上姐夫再让你更舒服。”

    “...”

    进入商场,两人直接去向梵克雅宝专柜。

    因为接下来姜月亮还有配型手术,秦见川选了一条月光白贝母四叶草项链,“四叶草,一定会给月亮带来幸运。”

    趁着秦见川付款时,宜笙又去旁边的金店给姜月亮买了一对金手镯。

    回家路上,宜笙挽着秦见川手腕,头倚在他肩上看两人选的礼物。

    “我以为你会选其他类型的,没想到买了一对金手镯。”

    “这是一种习俗,长辈会送给女孩金银手镯,寓意保佑他们身体健康,事事顺遂。”

    秦见川拿着金镯在手心摩挲,“是我一直在国外的原因么?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也是则灵奶奶送她金手镯的时候,才知道的。”宜笙小心将项链和手镯放回礼盒内。

    “天鹅公主收到过么?”

    宜笙摇头,“没有呢。”

    “那老公送。”

    “都说是长辈才送的,我严重怀疑你又占我便宜。”

    秦见川轻笑出声,唇附在她耳畔,吞吐热气,“忘了,宝宝还叫过我爸爸呢。爸爸送女儿一对金镯,怎么都不算占便宜。”

    宜笙皱眉掐他,“不正经的很,越老越不正经。”

    秦见川顺势揽住宜笙腰肢摩挲,“那说个正经的。长辈送金手镯是祝福的意思,老公送手镯,那寓意自然是守着。”

    宜笙望着他,只见秦见川眸色清淡,眼眶内尽是温意。

    四月春水波动着潋滟,宜笙一笑,将一个吻落在他唇上。

    车子抵达檀府别墅后,秦见川先是站在门口整理了一番衣服,倒比见岳父母还要正式,“怎么样?”

    宜笙抬手,为他理了理领带,再竖一个大拇指,“非常帅呢...姐夫...”

    秦见川撤了撤身子,一脸正色,“到家了,可不要乱说,也不能这么亲密。”

    宜笙微怔,带着几分狐疑,“这个时候又开始假正经是吧?”

    “不要被你姐姐听到了。晚上,你单独来姐夫房间,咱们再好好亲密。”

    宜笙瞪他,就知道正经装不过三秒。

    两人齐齐进入屋内,白日里,窗帘拉的密不透风。

    姜月亮知道今日两人会回来陪她吃饭,所以早早吃了药梳洗整齐坐在沙发上等。

    小姑娘从前只见过秦见川照片,记忆里他是个长相儒气斯文的男人。

    第一次真切见到真人,儒气不减,但又多了几分矜贵。同宜笙站在一处,穿着同色系衣服,宛如一对璧人。

    “这是月亮吧?”秦见川主动问候。

    姜月亮怯怯点头,细如蚊声道:“秦先生好...”

    “一家人不用这么拘谨,叫姐夫就可以。”秦见川似是看出她的紧张,并不往前迈步,保持着最佳的距离。让小姑娘不至于感受到压迫感。

    姜月亮眨着圆杏眼看向宜笙,宜笙笑着同她点头,示意不用紧张。

    “姐..姐夫好。”姜月亮咬着下唇,抬眸又看了秦见川一眼。

    男人脸上没有半分不悦,立在宜笙身后,视线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带着自然流露的宠溺。

    和从宜笙口中听说的秦见川,是同一个形象。

    “这个是我和你姐姐为你选的礼物。四叶草项链为你带来幸运,金手镯给你带来福气。”见小姑娘稍卸防备,秦见川才缓缓迈步向前,将礼物递过去。

    “谢谢姐姐,谢谢姐夫。”姜月亮乖怯接过。

    一直沉默的宜笙看着两人和谐画面,心中是倍感幸福。

    从前压在她心头最愁绪的事,此刻却是温馨又舒怡。

    “好了。我们先去换衣服,月亮看看礼物喜不喜欢。”宜笙推着秦见川上楼。

    “对妹妹第一印象如何?”宜笙问道。

    秦见川拥着她,“很乖。不知道是不是爱屋及乌的原因,就像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很是心疼没早相认,让她受了很多苦。”

    宜笙鼻尖一酸,颔首浅笑。

    两人进了试衣间,秦见川一转身抱住了她,“傻宝宝,更心疼你。”

    “我后来一直没敢说,就是怕你会怪我。你那么爱我,我还对你有所隐瞒。”宜笙眼眶内泪光点点,落在了秦见川衣襟前。

    秦见川掌心温热的抚摸她脑后,“我怎么会看不透你的为难和顾虑呢。你想要保护妹妹,但同时也一直在维护我不是?你对我和妹妹的爱是平等的,且一个是亲情,一个是爱情,这是没有可比性的宝宝。我们都是你生命里最爱的人。”

    “我只会心疼你,心疼你太坚强独立。往后你尽可以朝我怀里一躲,把我当避风港;当然我也支持你继续做那个独立的大女主,那我就是你的靠山。无论你是仰头,还是回头,我始终都会在你身边。”

    宜笙将颊侧贴到他胸膛上,是无比安心的感觉。

    从前所有人都告诉她,要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世家千金,因为她看似风光,实则身边无一人。

    现在秦见川告诉她,即使旋涡狂波,她都可以放心向后倒,因为她再不是独身一人。

    他永远都是那个爱与尊重并存的男人,是她人生路上的挚友,也是她相守终生的丈夫。

    “老公,你真好。”

    “天鹅公主,你才是我的可遇不可求。”

    两人再下楼,刘阿姨已经布好餐桌。

    考虑到姜月亮正在术前养身,秦见川也正在恢复期,所以今日是药膳主题。

    一家三口皆穿着鹅黄色家居服,在暖黄色灯光下晕染着柔和。

    融和的气氛温馨,又随意聊着天。

    饭后,秦见川先上楼。

    宜笙便陪着姜月亮在一楼梳洗。

    姐妹两人洗好澡,窝在被子中。

    “礼物看了么?”

    “看了。一眼就猜出来姐姐送得是金镯子,姐夫送的项链。”

    宜笙抚摸着她额头笑,“他自小留学,更偏爱送珠宝之类的。”

    姜月亮眨动眼睫,笑的可爱,“无论你们送什么,我都喜欢。也喜欢这里的氛围,很轻松。”

    秦见川和她们聊天,总是会点到为止。

    除非姐妹俩愿意继续往下说,他才会再发表意见,充分给人尊重的感觉。

    “姐姐,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往后都会像今天一样,我们月亮也会无灾无难,健健康康。”

    哄睡姜月亮后,宜笙才轻声上楼。

    她推开卧室门,就见秦见川坐在床上,正捧着电脑敲敲打打。

    卧室没有开灯,床头却点了一盏蜡烛,带着清淡馨香的木质香气。

    宜笙撇了撇嘴,走过去,“不是让多休息几天嘛...”

    秦见川捏着眼镜腿,往头顶一别,“有个报表,需要做一下。”

    宜笙按下保存键,然后手掌压过电脑合上,“别做报表了...做我吧...”

    下一秒,秦见川放在腿上的电脑就被拿开。

    取而代之的,宜笙抱住他脖颈坐下。

    轻薄的睡衣面料,最是方便传导彼此的体温。

    就连潮汐波动,都变得更加强烈而敏感。

    她屈膝坐着,秦见川便半撑身体抱着她,手掌顺势从膝弯向上攀爬,直到勾住布料边缘。

    那是一根细细的丝线,只稍轻轻一拉。

    宜笙抱他脖子的也动作重了几分,秘密花园显现于雾色之中。

    烛光氤氲之下,温泉荡漾水波。

    秦见川的吻今日格外温柔,他颔首,吻人唇珠。

    莹白冰肌的雪域也飘下大颗雪粒,但带着灼热,怪异的自然气候甚至催熟山峰之上的樱桃林。

    于是温水洗涤,再将樱桃浸入温泉口。

    SHE尖比指尖勾捻更要温意,宜笙倚着床头软包,感受潮涨潮汐。

    那是种奇妙的感觉,从大脑皮层连接发丝,末端还可痉挛至脚趾。

    宜笙粉唇紧绷,失控时还会突然拉扯秦见川头发。

    吃痛的男人,还要再报复人一下。

    于是烛光因为花核轻颤,也在墙壁之上留下浓墨的星光斑驳。

    她那点子力气,也变得像是猫挠般,毫无威力不说,更似挑逗。

    落梅斑斑,花瓣印刻于温泉四周。

    第一阵潮波褪去,宜笙被秦见川抱在怀中。

    她手指抓着人耳垂,瞧他轻闭着眼平息胸膛起伏。

    “家里什么时候买了蜡烛?”宜笙问道。

    秦见川勾着她发丝卷在手指上,“你去买金手镯的时候。”

    宜笙略略好奇,从他怀中挣脱,爬过去看。

    离得近了才发现,米白色烛体上还有细微的雕花。

    此时蜡烛内的香水精油尾调也扩散出来,是清淡的柑橘味夹着茉莉花香。

    清爽怡人,连刚刚的甜腻都化解了。

    “为什么我和则灵就没发现过,这是SKP有的牌子么?”宜笙眯着眼去看金色推盘上的英文刻标,只是一串德文,她看不懂。

    秦见川翻身,附在她背上,“很多年了。不过国内只有长楹天街和SKP两处有。”

    “哦...那更奇怪了,这不该是我和则灵没去的地方。”宜笙又凑近去看,还是没从记忆里找寻出来,“不过还挺好闻,下次可以买来送哥哥嫂子,爸妈...”

    秦见川手掌不乖游离,在听到她的话后,微怔,“估计不太适合长辈。”

    “为什么?”宜笙回头看他。

    她这才发现秦见川笑的荡漾,唇角还有坏意,“这是低温蜡烛,常用于助兴...”

    宜笙一双魅色瞳孔内,难得有纯意的乖,“低温蜡烛?助兴?”

    “这个专柜就设在一楼,虽然有点偏僻,但你们是常客,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过。只会是因为它主打产品当时不是你们需求的,所以没有关注过,自然没有印象。”

    宜笙再回忆,“是那个门头挂...”

    “是那个...”

    宜笙脸颊一红,深埋进床褥中。

    半晌她才突然抬头,问道:“你常年在国外留学,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产品哪家商场有,甚至连位置都一清二楚。”

    捕捉到细节的人,一脸严肃问道。

    秦见川笑,“这是白公子家的产业,不走寻常路...”

    烟草,□□,酒吧。

    那有此类情、趣用品,也不足为奇。

    宜笙耸肩,“则灵居然没和我说过。”

    “老婆,床笫之事,你们闺蜜之间是不是最好...”

    宜笙被扣住腰窝,随着摆动,她笑的越发明艳,“我们之间百无禁忌。”

    “不乖得很!”

    “秦见川,你疯了!”

    一场雨渐歇,宜笙趴在床边,背后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还有随处可见的落梅花瓣,散着艳色。

    “要不要试试蜡烛?”秦见川放好水,从浴室走出,将人公主抱起。

    宜笙蔫蔫贴着他胸膛,“我都要怀疑你受伤没有。”

    “这点体力还是有的。”他趿拉着拖鞋,抬起脚将浴室门关上。

    宜笙溺进温热水流中,浑身肌肉才开始放松。

    确实如果放在平时,他们不该有中场休息这一间隙。

    宜笙倚着浴缸靠枕,说道:“阿川,你是29岁,不是19岁对吧?”

    “这是真的累到了吗?都开始说胡话了。”秦见川将她常用的泡澡精油滴进去,给人按捏肩膀。两人比起来,宜笙反而更像伤者。

    “我听人说,男人22岁是一道分水岭,你是不是动用了资本手段移山了?”

    “是呀!”秦见川配合着,“知道28岁才能遇到你,所以就移了移。”

    “推了六年?”

    “笙笙,你老公好歹也算京城的少爷,六年多少看不起人了。”

    “六十年?”

    “六千年,一直行到你下下下下下辈子。”

    宜笙被逗笑,将水扬到他脸上,“不正经。”

    秦见川身上还有伤口,所以无法下水。对于她此类嗔怪行为,只好“动手”解决。

    等两人闹完,已是深夜。

    宜笙窝在秦见川怀中,昏昏欲睡。

    但又开始习惯性得在脑中回溯今日事和计划明日工作。

    “明天还要去医院看我妈妈的情况。”宜笙顺完所有事情后,突然想到下午宜清衍给她发的消息。

    “哥哥怎么说?”

    宜笙叹气,“我发消息的时候,说人还在抢救中,现场比较混乱。可笑的是,哥哥给我爸爸打电话的时候,居然是个女人接的。说他在洗澡,等一下回。”

    她略略唏嘘,林胤有一天的结局会是这般,“有时候我很恨她,有时候我又觉得她也蛮可怜的。”

    良好的出身,优秀的子女,又有着男人都比不过的商业头脑。

    最后却落得夫妻离心,子女叛逃。

    “我们这种家庭最不缺得就是钱,最缺得也是钱。都说着无欲则刚,却每个人都欲望满身。”宜笙回想她从十岁到宜家之后。

    那些商人满口冠冕堂皇,说着为国为民,眼里却只看得到利益。

    金钱才是接近他们的敲门砖,共赢的利益才是并肩前行的驱动。

    “追求这些并不丑陋,丑陋得是追求的过程中丢了本心。逐渐变的不择手段,毫无下限。”秦见川轻拍着宜笙后背安抚。

    “阿川,我想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专用来帮助未成年女孩。资金就用我在宜氏的股权分红,不管是求医还是求学,我想帮帮女孩们。”她们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却又从确认性别那一刻就面临各种危机。

    流产,转胎。

    遗弃,贩卖。

    不平等待遇。

    这些夹杂在各种年龄段,从童年到成年,从校园到职场。

    恋爱,结婚,总是对女孩有着无穷尽的苛刻要求。

    “我现在有了能力,想帮助更多从前的自己平安出生,健康长大。可以去不受世俗桎梏,顽强独立又不失自我灵魂。”

    秦见川应好,“我支持你。”

    翌日,宜笙先送秦见川去检查,然后去向高护病房看林胤。

    她刚从电梯走出来,就见宜清衍站在走廊打电话。

    待他挂断电话,宜笙才向前。

    “哥哥。”

    “没休息好么,脸色怎么这么差。”

    宜笙揉了揉脖子,“就是昨天和阿川聊天有点晚。”

    宜清衍只笑,兄妹两人并肩朝病房走去。

    “妈妈是什么情况?”

    “今晨才从急救室出来。脑出血,又因为年龄大了,经常应酬熬夜伴随大脑缺氧,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

    宜笙咬了咬唇,走进病房看林胤。

    这也是宜笙第一次看林胤卸去精致妆容的模样,毫无血色的皮肤即使每年花大量资金保养,还是能看出老态。

    斑点,细纹,鬓边遮不住的银丝。

    “现在只能依靠这些仪器维持生命体征,能不能醒来,就不好说了...”

    这是他们夺权中,唯一没有算计的一项,也是目前最失控的。

    “哥哥,你恨妈妈么?”

    “恨她。也可怜她。”

    兄妹两对视一眼,双双点了点头。

    “爸爸没来过么?”

    “他说人在国外,不方便回来。公司事务他已经很多年不管了,一切我们做主就好。前提是,不干涉他的生活。”

    宜笙冷笑,“他还是一成不变。”

    有的人因为变了可恶,有的人也因为从不改变可恶。

    “阿川如何了?”

    “正在做全身检查,这边没事我就先过去了。”

    宜清衍点头,送她出病房,“对了。你嫂子托我带给你一句话,你永远是宜家的公主,宜家会是你不变的靠山。”

    宜笙颔首浅笑,“那哥哥呢?”

    “哥哥为没有早点向你伸出援手,感到抱歉。”

    “都过去了。往后,我们都会很好。”

    告别宜清衍,宜笙下楼。

    刚走到秦见川所在的复查楼层,就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桑晚蔚坐在轮椅之上,消瘦如骷髅。

    看到她后,摁停轮椅。

    “宜笙,好久不见。”她瞳孔之中,带着晕不开的怨恨,“我无意间得知一件事,你想不想知道?是关于秦见川,还有秦家娶你的秘密。”

    宜笙抱臂,脸上是淡然表情,“没兴趣。”

    看着宜笙欲离开的步伐,桑晚蔚朝她大喊,“秦见川根本就不是苏明熙亲生儿子,他们选你嫁进秦家,不过是在赎罪罢了。”

    闻言,宜笙顿住脚步,面无表情看向桑晚蔚。

    随后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居高睥睨看着她说道:“桑晚蔚,我警告你。再敢乱说,我弄死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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