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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9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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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所记住的,所在意的,也正是那些对她而言,近乎是扎进了骨子里的伤害。

    而那个失了忆的他,自始至终在做的一件事都是……一点一点的,将她的伤口缝合,还要小心翼翼的去治愈那每一条被他留下的疮疤。

    她在他的面前说:“你曾经说,那就别喜欢了。”

    失忆后的他说:“我还活着,真是因为我命大,那个时候,我能说出这种混蛋话,你都可以直接给我灭口了。”

    同样的客厅里,夜色下,那一次,听着楼梯处的声响,他蛮横地就吻了她,可又一次的客厅里,他蹲在她的跟前,又声音轻轻地说:“起来,这里太不安全,我带你离开。”

    ……

    一点点,一幕幕,云懿不用回忆了,她眼角酸涩的厉害。

    付出都是相互的。

    她觉得自己脸面尽失时,她便也为自己穿起了保护伞,听着他对自己说:“我要学会精神上的慰/藉,而不是精神病似的慰/藉。”

    她也欣然地接受了。

    可他对她的渴望……

    当他把她揉进怀里的每一秒,她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他好像要发疯,要发狂,可他却又偏偏的将自己的发疯发狂克制掉。

    饿狼虽然还是饿狼,可饿狼的爪子也硬生生地被他自己磨平了棱角,小羊虽然害怕的厉害,可饿狼知道,自己再怎么疯,都不会剐破划伤它的血肉。

    但他也不会告诉她,那唯一自私一点的慰/藉,也就是这样,他喜欢温柔地看着小羊,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的样子。

    可其实也只有饿狼自己才知道,我只是想要吓吓你,并没有想过伤害你,你其实、也不用见到我就跑,还胆战心惊地把我关到门的外边去。

    我也只是……

    只想跟你一个人好,却也是用了饿狼的方式,跟你开了一个你不喜欢的玩笑。

    吓到你了,我会跟你道歉,哄不好你,那我也可以将羊皮披上,为你做一只羊,也会将你讨厌的模样,通通的,都会收敛好,我也会学着你的模样,做一只讨你喜欢的羊。

    而你,也要乖,不要将我的羊皮撕下,我就还是那只会讨你喜欢的羊。

    沈熙见她半天不说话,笑着用两指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回神,看我。”

    云懿乖乖地看他,开口的声音都带着颤,特别认真认真地说:“很久以前,我就想睡你,你,不愿意吗?”

    沈熙笑容僵住,好半晌后,才又勾起嘴角,压下燃的灼热浴/火,声音微哑,“别说胡话。”

    他也清楚的知道,每次两个人接吻的时候,云懿是有多拒绝,他也不是感觉不到。

    从一开始不好意思的身心抗拒,到之后他的肆无忌惮,而后到双双撕破脸面,再到他失忆后,云懿对他的冷淡拒绝,直到……

    就连年夜那天,云懿依然在抖,在抗拒。

    与她而言,这种事情不是享受,是害怕是慌张,又像是完成什么任务,她内心抗拒的太明显了。

    所以,也才有了他之后说的那些话。

    他想,定是自己伤她伤的深了她才会抗拒。

    他更不可能反复的去撕裂她的伤口,这样的伤口,撕开一次,其实都是多的,可他也已经为了自己的私心,而撕扯开好几次了。

    他还记得,云懿第一次对他笑起来的样子。

    他也记得,云懿第一次给他包扎伤口时的样子,还有小姑娘道歉时,一脸认真,又小心翼翼地样子。

    他既然做不到将她的伤口抚平,那就要逼着自己做到不要再去伤害她。

    他可以收起利爪,拔掉爪牙,他可以磨了狼的秉性,变成一只只对她温顺的狼犬,要多忠心就有多忠心。

    他还记得,云懿曾经说……

    “小羊尚且还有跪乳之恩,乌鸦也有反哺之义,我难不成,就因为它们比人还要会做人事而一一嫉妒吗?”

    “当然,提起这些小动物,我多数的时候,还会想到狗咬吕洞宾。”

    云懿又停顿一下,继续声音淡淡地,伸手开门道:“不就是被狗咬了一口吗,可吕洞宾还是吕洞宾,不也没被狗给逼疯吗。”

    那时,云懿说:“人活着,聪明一点固然好,但我觉得,理智也挺重要的,不如,我们再来分析分析,把吕洞宾咬伤的那条狗,后来怎么样了吧。”

    “遇见聪明一点的人呢,应该会绕着走,人走人道,狗走狗道,最好这辈子都别再遇见了。”

    “那,要是遇见鲁莽一点的人呢,这只狗可能就要倒霉了,有可能就会被宰了,当然,宰他的同时,自己也有可能会再次被咬伤。”

    她声音淡淡地,继续说:

    “那理智的人呢,我觉得那才是最可怕的。”

    “她可能会哄着那条狗先拔了自己的狗牙。”

    “又在不知不觉中,磨掉了自己的利爪。”

    “不知什么时候起,那条狗就忽然觉得开始离不开她,还会心甘情愿的为她丧了自己的狗命。”

    “理智的人,会比聪明的人多了一条忠犬,更不会像莽撞的人自己动刀子,还溅了自己一身的狗血。”

    “而狗呢,也再也不是曾经对她锋芒毕露的那条狗了。想想……”

    她说:“虽然被咬的时候很痛,可痛过之后,便是生死相赴了。”

    “这样的狗,我还挺想养一条的。”

    而那时的沈熙,在她走后,便自嘲地笑了,云懿的话,说的不好听,也还理直气壮的,可他,却真的愿意当她身边的那条疯狗。

    虽然被咬的时候很痛,可痛过之后,便是生死相赴了。

    生死相赴——

    他忽地将云懿扯进怀里,声音就哑了起来,“睡。”他说:“你想怎么嫖就怎么嫖,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云懿的脸颊热的厉害,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下来,胡乱地便吻着他的嘴角。

    沈熙的衬衫被她捏的皱皱的,两个人还跌跌撞撞的摔进了床上,云懿也不再心疼她的小虎牙了,咬的沈熙一痛一痛的。

    可显然,小羊的力气从来都是虚张声势,疯过之后,就剩下了体力不支。

    沈熙瞥了眼皱掉的衬衫,衣扣都被云懿扯的坏掉,他直接脱下,反身就抓起云懿的手看了看,那小爪子娇贵的很,果然出现了红痕。

    他指腹掠过,轻缓地帮她揉,声音低低的问:“疯够了吗?”

    “没有。”云懿回答的横横(heng)的,眼睛里还有些不甘心的小倔强。

    沈熙就笑了,“没有?那你还想怎么疯?”

    “你来。”云懿回答的依旧横横的。

    沈熙的眸色沉了下去。

    刚刚他就可劲儿的由着云懿疯,自己也早就自控不能了,可他依旧忍着,此刻,仅仅的两个字,似是就递给了他一把钥匙,那扇被自己下了禁咒的门,在没了禁制的束缚下,忽地就打开了。

    “我来?”

    “云懿。”他轻柔地将云懿的手直接握进掌心。

    嗜血的疯狂,在不断地撕裂着他表面的温柔,俯身下去,那难捱的妄念,就猛地的冲出了枷锁桎梏,瞬间,就侵略到四肢百骸,然后温柔不见了,那眼底里嘴角边,就似是一个阴暗的少年,只剩下愿望得到满足后,得意的坏笑了。

    你是我在迷途中遇到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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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哑在喉咙里, 随着唇角轻启,喉结也一动一动的,慢慢的跟她讲, “你不能给我太多的糖, 你知道小孩子那种吃完还想要的心里吗?”

    “渴望,是无止境的云懿。”

    “他会沉迷于一颗糖果的满足,同样的, 也滋生出了想要拥有更多糖果的贪婪。”

    他轻吻着她的嘴角, 嗓音低哑的厉害, “这么甜, 一颗哪够啊。”

    他说:“糖纸撕下的那一刻,小孩子的眼睛是兴奋的,我又何尝不是呢。那么诱/人的糖果色, 总会迫不及待的想要舔一口,再露出锋利的牙齿, 用力的咬一口, 满口的香甜味儿……就会满足的不得了。”

    沈熙一边轻吻着一边耳语着:“所以, 有了第一口, 就会有第二口,吃完了一颗,就还想要一颗更大的更甜的, 并且怎么吃都吃不完的……还想要,”他特意的强调了一下这三个字,“云懿。”

    沈熙的气息乱了, 云懿也别过了头。

    他低/喘着轻笑, 好看的眉眼染着濡/湿的水雾色,声音里似是都带着甜味儿。

    “吃到糖果的感觉, 好幸福呢云懿……”

    他说:“我也还想……”

    他又轻声的笑了下,那剩下的最后一个字,又哑又欲的就那么赤/裸/裸单独的落在了她的耳朵里,还直击了心脏,就连魂灵都跟着颤抖。

    他不再说话了,而怀里的人,已经羞的将脸埋在被子里,不再看他。

    春节过后,天气渐暖,云懿坐在图书馆里翻著书,沈熙则是趴在桌子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她的婚戒。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时,就会特别特别的暖,而婚戒上的碎钻在与一缕阳光触碰间,就变的璀璨且晃眼。

    趴在桌子上的白衬衫男生被阳光晃的轻轻眯了下眼,又继续懒洋洋地轻碰着钻戒,腿太长,似是窝着难受,他便又将脚踩在对面女孩的凳子上。

    云懿抬头看他。

    “别看我看书。”那声音也是懒的。

    沈熙真的就生了一副少年的模样,阳光下,即便是没有染发,可他的发色还是有些微浅,耳钉也被阳光照的点点发亮,清俊的眉眼,冷白的肤色,只要他不开口说话,真的就乖的不像样子。

    而那被长睫遮挡下的视线,依旧落在了云懿的戒指上,细长冷白的骨指也仍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

    云懿忽而将书合上,就和他面对面的趴着,沈熙的视线缓缓移动,最后落在她的脸上,自我保护欲还极强的,好像是谁要非礼他似的问:

    “看我干什么?”

    “我脸上是有字,还是哥哥我比书好看啊。”

    他声音依旧那么懒懒地,说完,还对着云懿轻眨了下眼,隐隐的笑意,也随之从眼角里溢了出来,这么快就不怕被非礼,还换成他开始勾/引/人了。

    “嗯,你比书好看。”

    沈熙眼皮一掀,四下瞥了一眼,便又懒懒地直起身,手支着下巴,搭在云懿椅子上的脚,又忽地一勾,云懿的凳子就向前移了移。

    他的两指在桌子上一边轻点着一边向着云懿的方向移动,直到、点到了她的手腕上,便用大半个身子,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低头就轻吻在了她的头发上,声音都轻到温柔。

    “那你觉得,跟这么好看的哥哥,拍个婚纱照怎么样?”

    云懿也直起身,学着他的样子,支着下巴看他。

    面对面,特别近的距离,沈熙的嘴角又低落在她的额间,声音好听的蛊惑道:“拍不了吃亏,也拍不了上当,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云懿的眼底渐渐地有了笑意,仍旧什么都没说地看他。

    沈熙的胳膊肘又移动了一下,与她靠的更近,借著书架的遮挡,嘴角贴到了她的嘴角上,但不是用力的压着,只是这么的轻碰着,然后他就心满意足的笑了下,还每说一句话,都能碰到她的唇一下,继续怂恿蛊惑着。

    “惊喜还特别多,服务也会很周到,你也可以试用一下,温柔,疯批,狼狗奶狗的模式,你也都可以随意的切换一下,良心卖家,关键是,售后服务也特别的好。”

    “小妹妹。”

    沈熙的眼睛眯的有点幻,声音低低好听地说:“买股不亏,行情特好,而且还会持续涨高,保证你赚的盆满钵满的,要不要、拍个婚纱照后,体验一下?”

    云懿仍旧支着手臂,可脸却贴着手臂埋在了臂弯里,眼底嘴角都是忍不住的笑。

    “回个家呗。”

    沈熙的声音,又浅又好听的落在她的头顶。

    “想吃点甜的。”

    “偷偷地给颗糖呗。”

    沈熙又故意的和她视线对上,狐媚的眼神引/诱/勾/人。

    “看见我渴望的眼睛了吗?”

    他挠了挠云懿的手心,悄悄地说:“我不贪心,一颗就好。”说完,他就眨了一下眼睛,依旧电力十足的。

    云懿的脸颊就又红了,沈熙眼尾轻眯地笑了下,起身帮她收拾好书桌后,便拽着她走了出去。

    从午后到日暮,云懿将被子拉过头顶,又隔着被子踢了沈熙一脚,闷声闷气地问:“你就不怕长蛀牙吗?”

    沈熙声音低低的笑出声,像个邪恶的恶魔似的道:“super sugar,那么好吃,蛀牙?也挡不住小孩子要糖吃啊。”

    云懿伸出一只手臂,摸到一个抱枕就向着他扔了过去,沈熙接住抱枕笑,而后又拽开云懿的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将她搂进怀里,笑着说了句,“对不起啊,我又过分了。”

    盖着被子,云懿又踢了他一脚,沈熙就把她的腿给摁那儿了,他就喜欢云懿这样搭着他的腿睡,喉结轻动的声音,云懿都听到了。

    云懿:“……又?你还好意思说又?”

    沈熙低笑着,紧紧地将云懿摁在怀里,欺负完人就开始笑着哄,“别扑腾,你还有力气扑腾呢?睡觉。”

    云懿:“……”

    沈熙:“你还记不记得我画的画呀?”

    云懿:“什么画?”

    沈熙:“就是我画的很好,你却改的一塌糊涂的那副画。”

    云懿:“……困死,睡了。”

    沈熙就又笑了声,捏着她的耳朵道:“忘记也没关系,明天我再画一幅。”

    云懿伸手就捂住他的嘴巴,声音恹恹的说了一个字,“睡。”

    拍婚纱照的那一天,云懿没想到居然还能看见一次“火星潮”。

    一汪似是梦幻的幽蓝,就那么堪堪的美成了童话的样子。

    云懿的婚纱也是颜色偏深的湖蓝色,长纱下,皆是星星点点的,她就像从“火星潮”中走出来的精灵一样,美的都令人心脏发颤了。

    沈熙也穿了款同色系的西装,清俊的眉眼,在这个星火的世界里,仍似一只会蛊惑人心的妖精一样。

    两个人没有太多的摆拍,几乎全是在沈熙的各种小动作中完成的。

    比如,他忽而靠近云懿的耳边说:“二宝贝,你勾/引/勾/引/我。”

    云懿猛地抬头看他,一双吃惊的眸子,像只受惊的麋鹿一样,他便笑成了坏心思得逞的样子,画面定格住。

    再或者,他又忽而又苏又撩地说了一句,“那我来勾/引你呀。”

    他轻眨了下眼,就跟发电厂是他开的似的,云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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