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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番外—if①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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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我们进行了超脱身份的行为,他餍足得像一只饱食后的兽。

    我木在沙发上,整个人思维都在凌乱和理智的边缘。

    他的银发低垂,像是一张密密匝匝的网包裹着我喘息发颤的表情,像是在欣赏自己画就的艺术品。

    他说他不知道把我的耳垂咬疼了,那个时候我发出来的声音好像很舒服,他以为我很喜欢。

    “你喜欢吗?”他问。

    我的手被他摁着,紧张到每一根手指都在蜷缩。

    “喜欢吗?”他又问了一遍。

    我欲哭无泪,嘴唇有些肿痒:“别咬!”

    他低首,轻吻了一下我的嘴唇然后起身观察我的表情:“这样呢?”

    “……”我。

    他又低了下首,第二次轻吻后起身:“这样呢?”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他第三次轻吻的时候,我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你是我的阵哥……唔。”

    他不是。

    他是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也是十四年前为了我留下来的孩子。

    他的亲吻柔和了很多,像是适应着这样唇角摩挲的快意和轻柔,他的唇角流淌热意。

    “我留下来可不是想要当你哥哥的。”

    “那、那你……”我的鼻尖轻擦着他的鼻侧,我们在共同呼吸着同样的气流,连我的声音里都带着和他一样的干涩。“……你和我这样,像……”

    “像什么?”

    “像情侣吗?”

    他笑了:“不像吗?”

    他跟着说:“扔掉繁琐的道德枷锁,我不是你哥哥,你也不是我妹妹。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你也喜欢我?”我不敢确信,“我一直以为你很讨厌我,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你喜欢我。”

    “那我现在重复一遍,你听好了。”他那狭长的眼角拉长,连带着绿色瞳孔也开始聚焦。“我不是喜欢你,我爱你。你就像我的一根肋骨,支撑着我心脏的位置,这很重要,少一根都不行。”

    在那暴雨不断的雨夜、冰冷的超市。

    我找到了那个被黑暗困住的孩子。

    他顶着骤雨把我背回了家、盛着夜幕背着我走过芦苇田。

    我们的故事就那样开始了。

    他松开了我的手,我的双手环上他的肩膀。

    我微微用力,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让我们彼此依靠着对方,密不可分。

    冰雪世界里面绽放了一朵玫瑰花。

    艳红色的花瓣掉落在洁白的雪地里,就像是具有温度的心脏。

    鲜活而又斑斓的颜色渲染着那个世界,我的手指描绘着他的五官,希望自己能够看得更清楚一点。

    他到底是我的阵,还是琴酒。

    但这都不重要了。

    他的影子覆盖在我的身上,我能够感觉到他灵魂的温度。

    我睁不开眼睛看他,却在浑浑噩噩的时候看到他在翻涌浪潮里冲我笑,用手臂支撑着我不掉落。

    可我还是掉落了,落在夕阳转瞬夜幕降临的凌晨。

    他猛烈而又不加掩饰的爱意让他像一个只会横冲直撞的蛮兽,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冲撞里面摸索经验。

    很不幸。

    我成了第一个实验的小白鼠。

    他把“奄奄一息”的我抱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像是个腐朽僵硬的机器人了,光是坐起来就开始“扑扑扑”地往地上掉“零件”。

    “不让我休息,我真的会生气。”我气若游丝,半威胁半哀求道。“新一快回来了,求求你让我休息一下还要去打扫一下呢……”

    “叫钟点工。”他说。

    我疯狂摇头:“不行不行,我会臊死的。”

    我们的战场地点太多了,但凡有点这方面经验的都知道那些地方发生过什么事情。

    不过说到底!这都是阵得不对!

    把人家的家里搞成这样……都说了去酒店的qaq。

    他摁住我的肩膀,用床褥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拍了拍我的脑袋说:“别管了,我都交代好了。”

    我常识性地想要坐起来但是没坐起来:“你真叫钟点工了?”

    “嗯。”他说。

    我把被子盖住脸,在里面哀嚎:“我没脸见人了。”

    他笑了一声,双手环住我的肩膀把我拉进他的怀里。

    我的脑袋贴着他的胸口位置,听到了被肋骨包裹着的心跳声。

    他说我是他的肋骨。

    那么肋骨应该待着的地方,就是他的怀抱里。

    我翻了个身,将脸贴在他的锁骨位置,沉沉地咽了口他身上沐浴露和洗发液冗杂的薄荷味,然后把声音放到最低。

    “我们这样……是情侣了吗?”

    他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发,像是安抚也像是调·情:“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我会很快解决这件事的。”

    我哼唧了一声:“你猜我在想什么?”

    “爸爸妈妈那边的事。”

    这不就巧了?

    他还真像我肚子里的蛔虫呢。

    我点头:“我就在想这个问题,你要怎么解决?”

    老爸老妈能接受自己养大的两个孩子……变成了这样的关系吗?

    我开始担忧。

    他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睡觉。”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就因为运动量过大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但又因为心里面揣着心事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家里面很多家具全部都换成了新的。

    有一些东西是没有办法清理干净的,比如说麂皮沙发。

    我们昨天在那里至少呆了四十多分钟,完全没有办法清理掉上面的水渍和液体,所以只能换新的了。

    我扶额坐在新餐桌上:“拜托你,找人把那些东西全部销毁好吗?我说的是销!毁!完完全全变成粉末的那种!”

    他倒是悠然自得地坐在我对面,点燃一根烟:“不。”

    “?”我。

    “每一次都要全换新得太浪费时间了,你昨天说得对,我们应该有自己的领域。”

    我拍案而起:“这不是重点吧,重点是也很浪费钱啊!”

    他慢条斯理地说:“对我来说还是时间更重要。”

    我默默地又低下了头。

    行。

    还是你狠。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新一回来的时候,有另一个人也跟着来到了东京。

    在看到爸爸的时候我整个人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完全没有想起来去给爸爸一个热烈的熊抱。

    “我亲爱的宝贝,你难道不想爸爸吗?为什么态度那么冷淡?”爸爸把他的行李箱放在客厅里的时候,沮丧地面对着我的态度。

    我恍惚过来的时候才想起来去迎接。

    阵的反应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所以爸爸也没有特别在意只是简单打量了一下我们,然后说了一些慰问性的话语之后就跟着我们上了二楼的某一间屋。

    我一边帮爸爸收拾他的卧室,一边听爸爸说。

    “这次爸爸来就是要筹备上次妈妈跟你说的训练场的事情,事情有点棘手,之前我就推过一次,但是这次好像无论如何也推不掉了。”

    我把床铺好了之后,又帮爸爸把他行李箱里的衣服全部都依次拿出来,忙里抽闲地回头问他:“这个训练场到底是干嘛的啊?你现在开武道馆开得好好的没有必要再找什么兼职吧,不然的话你连武道馆也没有办法兼顾了。”

    爸爸叹了口气:“就是给警备局他们培训挑选出来的优质警察,未来都是要当官的人才。”

    我笑着开始夸老爸:“吼,那给优质警察当教官也侧面反映出来警备局对爸爸实力的认可呀。如果给钱多的话还是可以去一趟的,毕竟这也算是爸爸你人生履历里面一个很重要的闪光点,到时候武道馆招生的时候也可以写在里面哦。培训过警备局特训警察的警察教官,这可不得了呢。”

    “说得倒也是,但是你知道你妈妈之前是做公安的……算了,不提了。”

    面对爸爸的戛然而止,我好奇道:“妈妈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辞职的啊?真的像有希子小姨说的那样是为了家庭放弃工作吗?我觉得妈妈不像是这样的性格哎。”

    爸爸支支吾吾了一下,忽然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对了,我有事儿要跟阵说。”

    我看着老爸那一米九的大高个一咕噜钻进阵的书房,又开始打边鼓。

    怎么又去聊一些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啊?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

    爸爸这次带来东京的东西有点多,看起来好像是要长住的样子,我收拾起来也有点困难实在腾不出手去偷听两个人的对话。

    但是我亲爱的小表弟,还是给我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清奈姐,你被人跟踪过喔。”

    我刚把老爸带来的衣服整齐叠好,抬头的时候看到小新一关切的表情有些好笑:“你听到什么了?”

    “刚才春日野姨父和阵哥哥说你之前被人跟踪过,怀疑是一些图谋不轨的人,可能还和道希子小姨以前办的案子有关呢。”小新一担忧地看着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清奈姐,你应该告诉我的!我会保护你,我……”

    我哑然:“哈?他们怎么知道跟我妈妈以前办的案子有关啊?”

    “春日野姨父说他这次被警备局召集,有一些人好像感觉到不安了。清奈姐你好像被那些人认出来了,所以那天尾随着你的时候,阵哥哥就记住了那些人的长相。”

    小话筒很尽职。

    一字不落地跟我描述了对我最重要的两个人探讨的内容。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坐在对面的爸爸肩膀抖了抖,露出苦哈哈的表情。

    “真的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你妈妈不让说啊。她说你不应该被牵扯到这件事情里面来,这也不是你应该面对的事情,而是她当年没有尽职解决的……哎呀,好了好了,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告诉你吧。”

    爸爸面对我的目光审视,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整件事情也很好理解,就是妈妈当年还没有离职的时候,曾经参与调查过一场修车场毒油漆事件。

    在调查的过程当中,妈妈发现当年油漆检查报告好像有问题,但是在调查的过程当中被上面的人摁了下来。

    简而言之就是“某个人”想要构陷修车厂,逼迫修车厂以极低的价格卖出地皮。

    而“某个人”的势力较广,用自己的社会地位压住了妈妈当年的调查小组,导致这件事中途截止。

    妈妈曾为了这件事四处奔走,还和上司吵架。

    但一个势单力薄的女公安基层还是没有办法和领导层的人对着干的。

    所以抱着对这份工作的失望,妈妈选择辞职回归家庭。

    而这一切事情的延续都来自于三个月前的杯护商城爆·炸案事件。

    当年修车厂的孩子现在也成了一名警察,我见过那名警察。

    就是那位年轻的警官先生,萩原研二。

    或许是“某个人”背后势力的警惕性太高,在得知老爸和警备局的训练场计划有关后开始对我进行尾随,想要通过我确定老妈还有没有对当年案件的继续调查。

    也或许是怕我这个女公安后代和修车厂长后代有什么瓜葛,所以进行一些情报收集。

    这种尾随也只不过是初步的,他们并没有敢对我做什么。

    即使如此,也引起了老爸的警惕性。

    我成了家里重点保护的对象。

    老爸在前往警备局的外援部队开会时间之外,都在对我进行寸步不离的“保护”。

    阵有没有受得了我不知道,但我是受不了了。

    在睡觉前,我指着老爸的门和我的门:“现在我们是在家里,不会有人对我进行尾随。我们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我这边有任何声音你那边都可以听到。我现在要睡觉了,老爸你也歇一会儿吧!晚安!”

    老爸跟我道了晚安后,走到自己房间里半虚掩着门,时刻保持警惕。

    我在自己的卧室里面等了半个小时之后,大概能够确定隔壁屋的老爸进入了睡眠状态后,才拿出手机给阵发了一个信息。

    ——“书房。”

    ///

    隔壁屋摊在床上的手机震了一下,阵合上褪去一半的衬衫走过去把手机从床上捞起来,翻看一秒钟前输送过来的信息后,嘴角弯起。

    吼。

    看样子,她也憋坏了。

    ///

    二楼的房间布局有些不太方便。

    我和阵的房间刚好在一南一北两个位置,中间夹着新一和爸爸的房间。

    但好在南北两边都有一个通往一楼的楼梯。

    于是我朝着北侧楼梯走、可以避开老爸和新一的房间进入一楼,闪身钻进没开灯的书房时——他已经通过南侧楼梯走下来在里面等我了。

    我轻车熟路地在黑暗中靠近他,耳边听到他的轻笑,好像在对我进行某种暗示的邀请,我的手在黑暗中摸到了他纽扣的位置。

    啪嗒。

    纽扣脱离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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