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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放心,不会让她接待乱七八糟的客人,我会把她打造成高不可攀、普通人无法消费的花魁。”
也就是传说中的一夜抛千金?宿三月重点抓歪了。
“不行!我们走吧,学姐!”乙骨忧太抓着宿三月的手腕,转身就打算带着她走,怎么能让学姐做这种事!
既然吉原不行,那他们去其它地方!
“等等,我跟我弟弟聊聊,请给我一点时间。”宿三月跟三津说完后,拉着乙骨忧太向外走了几步,低头小声说:“这年代找人很不容易,除了时间,便是金钱上的支出。”
“但是这种工作太、太不妥了!”找不到合适的词的乙骨最终使用了一个中性的词,他说:“我不同意!我们可以去找其它工作,用这份钱贴寻人启事,总之不能做这份工作。”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别忘了,在五条先生手下滚了这么久,要连普通人都收拾不了,那可是会被笑话的……”宿三月安抚着说道。
听懂她潜意思的乙骨忧太直接问道:“所以你打算做这份工作?”
她纠结了一下,有些迟疑,缺乏自信问道:“你说要我打出出名的花魁名号,五条先生会不会找过来?”
男人之间总会有几个女性不能插足的话题,瞧瞧车上那些男人的碎言碎语,通过他们散播消息,来找五条先生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没想到这点的乙骨忧太啊了一声,陷入沉思,好像也是个办法。
但一想到五条先生会根据这信息跑到这地方找人,便觉得哪都不对劲,好像他变得更不正经了。
三津为了金子耐着性子等了好几分钟后,便看到姐姐拉着一脸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妥协的弟弟走来,她知道,这事妥了。
“可以,不过我有个要求,我的弟弟必须跟我在一块,他可以在外院,但不能离开我。”宿三月正色说道:“我就只有弟弟一个家人了。”
“行,刚好我老公需要个跟班。”三津想了想,同意了。
于是京极屋便多了名花魁。
在跟着三津踏入店内的那一刻,她们两人一愣,随即小心打量周围。
有一股不对劲的气息。
可没有时间让他们小声交流,乙骨便被迎接三津的老板带走了,临走前,他回头看向她,宿三月也趁机迅速比了个手势:小心。
他看到后,颔首以示回应。
长长的木质走廊透着一股淡淡木潮味,两边房间的木门紧关着,只是有几间泄出一丝奇怪的声音,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宿三月眼神已经死了,可以已经没有打退堂鼓的余地。
这地方太真实了!
“你今年几岁?”
“十八……”
“恩年龄有点大,不过身子倒是干净。”
正直青春,却被说年龄大的宿三月:……
想想这年代早早便结婚生子的女孩,好像十八岁确实有点大;
不过下一句话,只能说不愧是开这店的老板娘,眼睛贼鸡儿亮!
她带目光已死的宿三月来到东面的一间房间,推开门,对着她说道:“这就是你的房间了,接下来你得学学怎么做花魁,原先贵族小姐的姿态从现在开始不能再用了。”
“从这腰杆开始,不能挺得这么直!还有这身衣服也要换掉!”
好麻烦,被教训的宿三月面无表情照做。
穿着和服,头戴首饰,并有着漂亮脖颈的雏鹤花魁正行走在走廊上,面上带着不显眼的慌色,她觉得自己已经被怀疑了,得尽快把消息传递出去。即便传递不出去,也得计划出逃——
一边的门被推开,有人走出来,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来不及避开的她与对方撞了个满怀。
为不让自己暴露的雏鹤假装柔弱向后倒去,却被人提前一步拉住,那是一只带有薄茧的手。
第 20 章 020章
“你还好吗?有哪受伤了?”
走出门的正是宿三月,她已经被拘在这房间有七天了,在这几天里,她荣获VIP坐席,得到三津老板娘特有的照顾,她是真的想将她快速培养成花魁,每一言行举止都被她紧盯着,如果不是还有个老公,估计晚上都会住在这,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经受五条悟魔鬼训练洗礼的她表示这不过是照猫画虎,小意思。
于是得到嘉奖,可以去见见她的弟弟也就是乙骨忧太。
谁知一出门,就撞到人了。
是位漂亮的小姐姐。
“我没事……”雏鹤收回手,理了理衣袖,认真向她道歉:“一时没察觉到,撞到你了,还请原谅。”
“没有的事,我也没注意到。”宿三月抿嘴微笑道,满是温顺。
“啊,你便是新来的三月花魁?”
同她一样打扮,衣料却比她好一些、素雅一点的宿三月点头,她在撞到对方的时候,余光捕抓到那一丝慌色,原以为是意外吓到的,可现在看来……
“你还好吗?看着精神有点不太好。”她问道。
只见面前小姐姐抬手抚摸自己的面庞,垂敛着眉,回答:“没事,只是这些日子接待的客人有些多。”
没接过客人,也不想接客人,打心里就没把自己当真花魁的宿三月表示:这话题有点接不上。
她僵硬着回答道:“还请多保重身体,如果没有其它事,我便先走了?”
早早在约定的房间等待的乙骨忧太一样换掉了常服,穿上和服,拘束跪在席子上,外头可算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拉开了。
抬头看去的乙骨忧太一时间愣住了,一向素颜的宿三月如今画着淡雅妆容,再配上娇嫩柔弱的姿态,确实好看,可又说不上的怪异。
门关上后,原形毕露得只剩朝气的宿三月抬手就是一个不合这身衣着的招呼:“呦,弟弟好久不见,这些天还好吗?”非常现代化。
果然,这样子的学姐最好看。
“我这一切都正常,应付得来,倒是你……”乙骨忧太回神,小心翼翼的问道:“还好吗?”
“学业有点繁重,不过跟五条先生的一对比,简直就是小儿科,硬要说的话,这和服穿得太难受了,以及装得也很难受。”宿三月说出实情。
“那就好,我最近跟老板出门采购东西的时候,有听闻到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讲的就是五条先生和你的……”
并且他也在其中,充当着女主的弟弟,当他听到这被描述得绘声绘色的故事时,表情都木了。
而老板听到这故事很是愉悦的笑了,显然这是两方人合作干的,现在已经有不少人想见一见故事中的凄美女主三月花魁。
消息及宣传,一步到位,简直不能再双赢了!
“只要够凄美够感人,就一定会被传播,到时候很明显就知道是我们。放心,五条先生不会在意这种事的。”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安慰着说道。
“要是没用呢?”
“那只能……跑路了……”
宿三月沉下面色,压着声,带着丝负罪感,正儿八经说道。反正名声已经留下来了,他要真找过来,也有线索。
“不说这个,你打听到什么了吗?”她拉过乙骨忧太,小声到不能再小声的问道。
“最近店里有不少人出逃,以及跳楼的。”乙骨忧太同样小声回答道。
明明没头没尾的问题,却像知道一般,有默契一答一问。
“一样,不过有个很特别的地方,这里所有人都怕蕨姬花魁,就连三津老板娘也闭口不谈,很不对劲。”没道理老板会怕一个打工的,除非这个打工崽有问题。
暗中调查那股类似诅咒气息的两人扎堆互换着信息。因为太淡,无法确认位置,只能选择这个方法,最后一锤敲定。
“我找个机会接触一下对方,要出问题,你和里香就见机行事。”
“好,你要小心。”
想见到蕨姬花魁有些困难,白天她的房门紧闭,即使是送饭菜的侍女也只是放在门口,不敢推开她的门。
而晚上客人涌入,走廊上满是嬉闹声,这时她的房门偶尔打开,可被拘在屋内的宿三月依旧没能看见她人,就连小心试探也被三津呵斥,那神情一看就不对头。
屋外是走动的脚步声。
因身上烫平整的和服,只能端坐在塌上的她在想要不要抽个时间,悄咪咪爬窗见见那个人,但这么做是不是太不端正?如果猜错了,再恰巧看见付费节目……
就在她纠结该不该爬窗的时候,门外传来倒地的闷沉声,接着便是女人们的惊呼。
“雏鹤花魁,你怎么了?天呐,你居然吐血了?”
宿三月一把站起身,推开门,衣摆轻拖地面,她走出房门。
前几天见过一面的小姐姐此刻跪坐在地上,疼痛使她缩着身子,鲜红的血从捂着嘴巴的指缝中流出。
这是什么病?
原本有几人围着她,但见到她吐血又惊呼的避开,她们担心这是一种会传染的病。
面上清爽,只画了眉、点了唇及眼妆的宿三月快步走去,衣袖因她这不文雅的举动而大幅度晃动着,插在头发上的步摇流苏也因此晃动出细小的声音,她蹲坐在她身旁,伸出手搀扶着雏鹤的肩,神色有几分严肃,她低声问道:“还能说话吗?哪不舒服?今早可吃了什么?平日有没有出现这个症状?”
问完,又抬头对着探头的花魁、侍女们说:“快去请医生!”
“是、是。”头一次遇到这事的年幼侍女结巴回应道,她跌跌撞撞起身,朝着屋外跑去,可却被三津阻拦。
“怎么了?”身为这家店的老板娘一出场,便震住了场子,她眼睛转动,将四周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宿三月身上,那坐姿,那发皱的衣摆,还有那贵家小姐的神情,顿时恨铁不成钢责备她:“我教的花魁做派呢?瞧瞧你这模样,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全白学了!”
“三津老板娘,雏鹤花魁她生病了,能请您让医生过来看看吗?”
并没有将责备放在心上的宿三月让面色痛苦、流汗不止的雏鹤头枕着自己肩上,一只手还轻抚着她的背,企图以此让她舒服些。
她这么一说,三津才注意到。
地板上一滩并不大的猩红血迹,再看那面色,顿时神色一厉,快步走上前,弯腰抓住宿三月的手腕,想将她扯远些,口中还说着:“什么糟心事啊!你快离她远点,要是传染给你,这些天我投下的心血就白费了。”
结果她发现她拉不动这少女,哪怕一分一毫。
接种过各种疾病疫苗的宿三月认真的请求道:“三津老板娘,请叫医生过来给她看看吧,说不定她只是劳累才咳的血。”
“就算劳累也不是这样的,要知道,看医生可是要花钱的。”
“那钱算在我身上。”
“哈?你和你弟弟都买身给我了,现在可是我在养你们,你哪来的钱?”
“您不是说要将我打造成吉原第一花魁吗?只要我打出名声,钱也只是小问题!”
让她对一个吐血的人视而不见,恕她做不到,如果是二十一世纪,她还能打电话呼叫救护车,目送对方上车,可这个时代,由其在吉原花街上谋生存的女性,视而不见就是让她去死。
她固执的看向三津,两人相持不下,周围的花魁也不敢大声出气。
考虑到对方身份是老板娘,她深吸一口气,准备服软请求对方时,阴面北侧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琉璃轻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衣裙轻拖着地面,一直不曾见过的蕨姬花魁走出来了。
屋外,夕阳西下,晚霞遍布太阳落下的边际,花街的招牌被点起的灯照亮,想来远方的客人已经陆陆续续出门朝这里涌来。
“吉原第一花魁?是哪个狂妄的臭丫头?”嚣张带有恶意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看去。
蕨姬花魁不愧是整条花街有名的美人。即便生气也美得让人心动,说不定有些男人就好这口呢?
可在宿三月抬头看去后,瞳孔一震,她认出面前穿着华服的女人是谁。
虽说追剧的时候,总会遗漏掉或记不住一些人名。但重要角色的脸她还是能记得的,原以为是被诅咒这类东西弄到大正时代,没想到居然直接跨空间了!
第 21 章 021章
两人一站一蹲相互对视,走廊上一片寂静,花魁侍女们没人敢出声。
这一见可算让宿三月明白过来了,虽不记得蕨姬真实姓名,可却记得她真实身份——吃人的鬼。
只有特定的武器才能消灭鬼,那么没有那武器的他们能在不牵连旁人的情况下,杀死她吗?
她已经转动起脑子,开始思考着怎么杀死对方,同样这一切思虑被她藏在深处,并未露出分毫。
扶着雏鹤,还在轻抚她背部的宿三月露出一抹浅笑,初生牛不怕虎般回答道:“是我。”
“哦……倒是长得不错,很是合我口味——”蕨姬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她,轻佻而又不屑说道:“不过我可不喜欢别人踩在我头上,第一名?太自信了吧?你想用这么一个家伙取代我?”
她转头看向三津,在她不善的目光下,三津背生薄汗,原本还敢偷看的花魁们都躲藏起来,看来她是真的不受同行待见。
“怎么会,你依旧是我店里的顶梁柱,最美的那个……”三津赶忙安抚道。
“是吗?最近街头传出一个特别没意思的故事,三月花魁对吗?被自己男人抛弃,还敢跑来做花魁,我要是你拿着刀把那男人切成块,真是除了美貌,一点脑子都没有。”
即便三津都这么说了,蕨姬也没给个表态,她转头弯下腰,伸出手揪住宿三月的头发,强迫让她将头抬得更高,涂有蔻丹的手指摸上她的脸,手下滑嫩的触感让她额头爆出根青筋,真是让人不愉悦,修缮过的指尖向下压去。
但想到对方迟早会进自己肚子后,又松开险些刺破她脸蛋的手指,她喜欢美人,也喜欢吃美人。
蕨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贪欲。
好似没见到这抹贪欲的宿三月开口:“那要比比吗?”
“什么?”
“比比谁最得男人的喜欢。”
“我为什么要跟你比这个?那些臭男人的喜欢在我眼里就跟丑兮兮的老太婆一样。”
“如果不是最得男人喜欢的那个,又怎能说是最美的呢?”
头皮阵阵刺疼,要再用力一些,宿三月都忍不住为自己发量而忧愁。
即便内心忧愁自己的发量,可面上还是一副「你敢不敢跟我比」的神情,她张口继续说道:“下个月花街将会举行花魁大会,男人们会慕名前来,选出最美的那位,比吗?要我输了,随你处置。”
蕨姬盯着她,最后嗤笑了声,收回手,站起身来说道:“既然这样,那我陪你玩玩,不过提前说一句:准备好被我随?意?处?置吧。”
绝不是正常的随意处置。
知道她真实身份的宿三月对着她背影喊道:“还有我男人没有抛弃我,他是出海留学,死在海难里!”
比起渣了女主,死掉的男主更引人泪目。所以对不起了,被写死的五条先生;
通过这对话,剧本又进一步完善,想来流传出去也只是时间问题。
“啊,三津老板娘,请尽快让医生过来,拜托了!”
雏鹤喝毒药,尝试以患病的理由逃出京极屋,可没想到居然被请来的医生医治,并照顾起来了。
躺在自己房间床上,身上盖着被子的雏鹤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但对方确实出自善心,不能加以怪罪,所以只能另想办法了,可下月花魁大会……
雏鹤觉得那刚来没多久的少女,无论是赢了,还是输了,下场都会很糟糕,要怎么办?
“咚咚咚……”
门被轻轻敲响,屋外是宿三月特意放柔的声音,要再爽朗一些,被三津听到,就完蛋了。
“雏鹤,我是三月,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请进咳咳。”
门被拉开,宿三月从外头走进后,反手将门关上,这才坐在她床边,被抓凌乱的头发和衣摆上的褶皱已经由小侍女整理好了。
在她过来之前,还被三津训斥了一翻,可言语中带着一丝偏袒自己的意味,大概她也有些无法容忍蕨姬那坏脾气。只不过垫付的医药费还是要给的,翻三倍的那种。
人还没找到,就欠了一屁股债,老扎心了。
“吃了药后,感觉好些了吗?”她问道。
窗外只剩下五颜六色的灯光,吉原的夜晚已经降临了。
“好很多了,谢谢你,三月。”雏鹤微微一笑,面色还是有些苍白,她伸出手,放在宿三月的手背上,温热、真实的触感,看着被困在花魁下的朝气少女,她不忍轻声说道:“三月,如果可以,请尽快离开这里吧。”
在搭救下她后,宿三月翻了翻记忆,这才记起对方是柱的老婆,还是三老婆里面的一个,还真是又一个人生赢家,所以她话中之意宿三月明白。
她抬起另一只手,轻拍对方的手背,安慰道:“我知道,可是家道中落,我一弱女子在外……哎,不用担心我,下个月花魁大会正是我出名的好机会,虽然很对不住我死去的爱人……”
她垂敛着双眼,将剧本中死去的男主再度拉出来鞭尸,对不住了,五条先生。
但后面一句话,细品似乎有点不对劲。
忧心她会死的雏鹤专注着劝说她:“可是如果你输了……”会死的!
她眼中透出慌色,就如当日见面时一样。
“没事……”她微笑着将雏鹤冰冷的手放回温热的被窝中,并俯身提起她的被子压了压,趁机在她耳边细语:“我知道她是鬼。”
“好啦……我要回去了,不然三津老板娘又得骂我了。”宿三月笑眯眯收回手,站起身,将手指放在唇边,做出禁言的举动,说:“好好休息,我能赢的。”
自放下赌注后,三津老板娘便开启地狱式的训练,琴棋书画全被安排上,可又因为花魁大会迫在眉睫,全学,显然时间不够,于是她便替宿三月挑了其中一项:琴,至少这个可以照着琴谱弹,应个急。
可谁知眼前这少女对音律毫无天赋,可把她气坏了。
“明明是贵家小姐,却琴棋书画样样不会,你说你平时在家都学了什么?”
被指责的宿三月在心中回答道:打工,上学,睡觉,吃饭,再加一个训练。
总之就是没有一样是跟琴棋书画挂上勾的。
要不是那张脸和蕨姬的赌约,三津都想让她滚去从底层做起!
第 22 章 022章
“明明是贵家小姐,却琴棋书画样样不会,你说你平时在家都学了什么?”三津站在她面前生气的说道。
而被责备的宿三月正怀抱三味线,手拨着琴弦,平日读书、打工、睡觉占大头的她完全没时间去开发自己的业余爱好。但这话显然不是合适的回答,于是闭口不言。
她忽然觉得五条先生的训练也不是不能接受,至少上手快。
这一想,便走了神,拨错了弦,一直盯着她的三津顺势将戒尺挥下,打在拨琴弦的手背上。
三津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说你这样怎么能赢?”
“嘤,美、美貌算吗?”宿三月挣扎着,将她拿得出手的摆在明面上。
不过这也让她羞红了脸,这怎么都有点像是在自夸,至于拳头,暂时用不上。
说完,她便被三津用手指头狠戳脑门,她狠狠打击道:“你确实有几分姿色,可还没到站在台上便让那群臭男人疯狂失智的地步!别想这么不实际的法子,你要是没赢过蕨姬,你就等你弟弟替你收尸吧!”
“哎?”还有尸体可收的吗?深知蕨姬身份的宿三月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下,可三津会错意了,以为她被吓得不知说什么好。
只知道蕨姬性情恶劣到无法归类与常人,却又不能明说的三津心里苦啊,谁知道当初找上门的会是这样的人,现在倒好,骑虎难下。
好在来了个容貌不差敢跟她争第一的,怎么说也得努力一把,到时赢了,她庇护一二,也不怕蕨姬做些什么。
神情翻来覆去,最后定下心来的三津又戳了戳宿三月额头,说:“你最好能给我赢,不然我第一个收拾你。”
“那我什么时候能再见见我弟弟?”宿三月抬手揉了揉被戳红的额头,趁机询问道。
那一点也不慌的模样,可把三津气坏了,抬手揪起她耳朵,大吼道:“先把这首曲子弹对,再给我说其它的!”
屋外静候吩咐的小侍女花巧捂起耳朵,嘤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老板娘这么凶。
还是上次相约的房间
宿三月抬起衣袖,擦着眼角闪现的鳄鱼泪,向乙骨忧太哭诉这些日子受的折磨,但只要不瞎都能看出她在演。
心地善良的乙骨忧太,迟疑着,配合道:“辛苦了,姐姐大人。”
此时天花板上正匍匐着一条奇怪、并长有一双人眼的绸带。
宽大袖子遮挡了大半的脸,唯有露出的双眼暗示往上移了移,同时得到乙骨忧太小幅度颔首的肯定,被监听了。
两人极有默契想到一块,于是宿三月只能继续演下去。
她颇有悔恨之意的说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口出狂言了。”
然而心里话则是:直接找个机会,把鬼引到旮旯里干掉。
“你瞧,我的手背都被打红了。”宿三月伸出手拨动琴弦的手,手背上确实一片通红。但没有肿起,从而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一门技巧。
长刀同现代手机都一块小心存放在隐蔽的地方,现在两手空空的乙骨忧太既不能在这喊出里香,也不能去不了内院,只能掏出早早备好的药膏,扁平圆盒,还没掌心大。
他打开,替她上药说道:“还请注意身体,如果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离开。”另寻它法,各种意义上的。
药膏中透着药味及清爽感,乖乖举着手的她轻叹一口气,很是愁苦说道:“不行哦,因为我执意救一位小姐姐。所以导致我们负债累累,起码得打好长一段时间的白工才还得清。而且我都下了赌注,怎么能失信。”
宿三月抬眸,眼中倒映着乙骨忧太的身影,暗示着说道:“我和蕨?姬花魁,要在那晚分出胜负。”
“我明白了,那请姐姐务必照顾好自己。如果我能帮得上忙,请一定告诉我。”
乙骨忧太说道,将药膏盖子盖好,放在她掌心,示意她下次继续使用。
一想到耗神的三味线,宿三月忍不住流下真实的泪水。
她真的太难了!
“我会的……”
离开时,她双手紧握着他的手,颇有姐姐模范,认真叮嘱道:“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一纸条通过此举动被他取走,同时天花板上的绸带也随着他们离开,而退回主人身上。
端坐在梳妆台前的蕨姬有些疑惑的抚摸自己面庞,说:“好奇怪,那个小鬼头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吃了会塞牙……嘛算了,那小鬼头就给哥哥你吃吧。至于她姐姐,我会用最残酷的方式一点一点吃掉她!”尖锐的獠牙探出,镜中的她已是恶鬼模样。
第二天,凭借纸条上内容的乙骨忧太在第一抹阳光照入庭院后,便小心翼翼翻出墙,再翻入另一面墙,躲过数名侍从及离开的客人后,攀上屋檐爬到一房间的窗台下,有节奏轻敲窗户。
“谁?”响起的声音带着丝警觉。
“你好,我是京极屋的,代雏鹤花魁送消息。”头一次爬墙的乙骨忧太身上满是虚汗,羞的。
听到姐妹名字的莳绪打开了窗户,外头晴空一片,阳光正好,而送信的少年正蹲在窗户下,尽可能缩小自己的身形,不让他人发现,她侧身,让出位子说道:“先进来。”
于是踏入女性房间的乙骨忧太拘束站在一角,眼睛直盯着地面,他开门见山对她说道:“京极屋的蕨姬花魁就是鬼。我要转达的话已经转达到了,那我先离……”
在听到这重要的消息时,莳绪面色微变,她拦下乙骨忧太,紧接着问道:“那雏鹤呢?她怎么了?”
侧身避开,没让她抓到衣袖的乙骨忧太轻声说道:“因为一些原因,生病了,不过不用担心,已经请了医生医治过了,请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听到这话,心反而提起来的莳绪不认为这场病是简单的病,从传递出来的消息来看,那一定是凶多吉少,可眼前着少年又并非鬼杀队队员,拜托他将雏鹤救出显然不行,再加之很容易惊动恶鬼……
她握紧的双手轻颤着,可还是认真的向他道谢:“谢谢您冒着生命危险将这份消息送出。”
“没、没有,请你保重身体。”他赶忙摆手说道。
在满是女性香水味房间里很是不自在的乙骨忧太正准备离开,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又补充道:“我们打算在花魁大会那天祓除鬼。”
“什么?你们……”莳绪话还没问完,少年已经灵敏翻身掉落在地上,同时以不被人发现的速度一溜烟跑没影了。
并不是简单的少年,是新入的鬼杀队队员?
没个准确答案的莳绪最终放下这个问题,她关上窗,小心翼翼拿出纸张,写下她所知道的信息,又附上少年模样的描述及他口中的我们,将它送出。
望着布满朝霞的东方,她祈祷道:天元大人,请尽快收到信件吧。
第 23 章 023章
健壮的老鼠一路打着地洞,很快从地底钻出,一封薄信被它用粗壮的手臂举起,等候它多时的男人伸手取走它。
九柱之一宇髄天元看完后,小心翼翼收起,夸赞道:“很好,我可爱的妻子们依旧非常的华丽!”
他准备将这份消息告知主公,另外也好会会前不久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两个男人。
据说其中有着跟他一样银白头发的男人提供了能让主公病情缓解的方法,而通过蝴蝶忍的确认,确实有效。
得知这消息后,所有柱都大为震撼,可在没有主公召见的情况下,抛下手上的任务,冒然回去是大为不敬,极其不负责的行为!而这次是个好时机。
宇髄天元提笔回信,信中只有简短的一句话:万事小心,待我前来。
交给老鼠,看着它钻回洞穴内,这才站起身来,朝着朝阳升起的方向离去。
蝴蝶居
盘腿坐在走廊下的五条悟,身旁摆放着一碟高级甜心蜂蜜蛋糕,已经被他吃掉几块。而此时他正打着今天的第六个喷嚏:“啊……嚏。”
负责护理的寺内清小妹妹在路过时,听到这声喷嚏,停下脚步,有些担忧的问道:“五条先生,您是生病了吗?”
“没有哦,估计是我那两个走丢的小朋友在心里念叨我。”五条悟抬手轻揉鼻尖,回答道。
明明双眼绑着绷带,却能清晰的感知到周边一切。就好像那绷带只是装饰品,很奇特、却又强得不靠谱的一个男人,为什么主公大人没有邀请他加入鬼杀队?
小清不解,但与其他柱一样,不会去质疑主公的任何判断。
她们全心全意信任,并敬爱着他。他就好比是鬼杀队所有人的父亲。
因此五条悟提供能缓解主公病情的方法。即便不清楚他的来历,他仍旧获得所有队员的敬重。他是沐浴在阳光下的人类,也是恩人!
“这样啊,那还请您保重身体。”小清向他行了个礼,认真说道:“也请放心,主公大人已经下令,让隐前去寻找那两位孩子,只是为了不被鬼查寻到异常,速度有些缓慢,还请见谅。”
“没事没事,你们能抽人手帮忙找已经是帮了大忙。”五条悟挥了挥手,宽慰着说道;在试过鬼的实力,将对方打上弱者标签后,丢了三月和乙骨的那份烦闷也稍稍消散去了些,至少在安全上,他们两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即便遇到上弦这种等级的鬼,只要「里香」一登场,便能扭转战局,唯一可惜的是没能亲眼见见特级诅咒……
五条悟食指轻敲着膝盖,虽说想得很多,可把小朋友丢在外头的行为,还真有些让人不放心……
良心难得露面的他将最后一块小蛋糕吞入腹中,然后站起身,面上又挂起笑容,轻拍了几下小清的头说:“我去看看你们主公。”
说着人已经走远了。
庭院里,四位还没成年的少年正做着俯卧撑,被烈日直射的他们面色通红,汗水更是从他们额头渗出滴落在地面上。
“做得不错,很有精神嘛——”五条悟站在阴凉处对着他们打招呼道。
炭治郎昂头,露出灿烂的笑容:“是的!五条先生准备去哪?”声音一点也不小,是真有精神。
五条悟回答道:“准备找你们主公玩哦。”
“什么去玩啊!这么轻松太让人嫉妒了混蛋!好歹也做个训练啊!”
我妻善逸额头爆出一根青筋,怒吼道,一样也很有精神。若非错过五条悟单方面碾压上弦三画面,此刻指不定缠着对方寻求保护。
那可是个金大腿!
“你们这种训练在我眼里太小儿科了,汗都不会出一下哦,少年加油吧。变强也是迎娶妻子的一种方法哦——”五条悟逗弄着少年说道。
“真的吗?”
“当然……”
我妻善逸顿时斗志昂扬,眼中燃起熊熊烈火,并喊出声:“呦西!为了迎娶祢豆子!加油!”
喂喂喂!他那是在逗你,瞎说的!
一边加入他们做训练的伏黑惠额头又冒出一层汗,在这一小段时间的相处下,他至今还没能搞明白他三人的脑回路,看似正常的炭治郎有时也会让人大跌眼镜,更别说老一惊一乍、总想娶老婆的我妻善逸和满口猪突猛进,并带着猪头套的少年。
这都是什么奇怪的组合?
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的伏黑惠默默在心里吐槽着。
同时背上一沉,五条悟不知从哪揪来了四个女孩子,一人背上一个,在大伙呆傻的神情下,一本正经说:“当当当……少女负重背包,加油哦,少年们。”
伏黑惠:……
身旁的我妻善逸跟打了激素一样,激动的大叫起来:“绝对加油!”
产屋敷耀哉,鬼杀队所有人敬爱的主公,在得到缓解病情的方法后,原本即将扩散至半边身体的伤痕按下暂停键,甚至有消退的迹象。
他此刻正站在住宅后的后山腰上,被人为移平出一片空地,上面砌满了一座又一座的墓碑,有年代久远,也有近些年的,放眼望去似乎看不到尽头。
此刻产屋敷耀哉在妻子产屋敷天音的搀扶下,为这些墓碑进行打扫。
即便双眼无法看见,即便身体依旧在疾病下隐隐作痛,他也仍为这些死去的孩子祷告,日复一日的为他们清扫落叶,拔除杂草。
他们走得光荣、走得勇敢、走得伟大。
每一位都值得被人敬仰。
产屋敷耀哉轻柔的抚摸着冰冷的墓碑,就像抚摸孩子的父亲,用最温柔、舒适的方法告诉已经长眠的孩子们,他对他们的眷念。
在长女雏衣的带领下,来到后山的五条悟一眼便看到无数墓碑中瘦弱男人及他妻子的身影。
他的妻子天音夫人注意到他,对他行了个礼,这也让产屋敷耀哉转头看去,被丑陋伤痕侵蚀的双眼已经无法看到任何东西,可他凭借着敏锐的直觉,搜寻到五条悟所在的地方,微微一笑,温润而又让人安心的声音响起,他说:“五条先生,近日善好?那些孩子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因为我给的法子,所以大家都视我为恩人,特别尊敬我。”就差没烧香把他供起来了。
五条悟自打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便对他充满了好奇,他身上有着浓厚、沉重的诅咒;
他当时便直白问道:喂喂喂,怎么回事,你被什么东西诅咒了吗?身上的诅咒都快溢出来了呦。
不敬的言语,差点引来纠纷,好在这位主公好言安抚,这才避免了一场不必要的战斗。
在听完对方述说的往事后,他也爽朗的告知对方:你身上的诅咒也不是没办法消除哦——
他的话就像黎明的阳光冲破乌云。
于是成鬼杀队所有人眼中的恩人。
因性格和作风,走哪都被嫌弃的五条悟表示这次体验极其不错,赞。
第 24 章 024章
“那些孩子平日没少为我的病情忧心,五条先生慷慨解囊,缓解了我的病情,让我得以再多存活一阵时间,被视为恩人也是理之当然。”产屋敷耀哉笑道,在说及孩子的时候,眉目都不由柔和几分。
“哇呜——”听到这一席话,五条悟再一次觉得面前这虚弱的男人跟自己很不对盘,是自己搞不定的那种。可偏偏他又好奇,忍不住凑上前探究一番。
“只是活一段时间就满足了吗?你口里的那些孩子似乎都离不开你。”
一个个,就差没直说:我们是主公控!
“即便是孩子,也会体恤父母,若非你的出现,再过不了多久我便会死去,本就木已成舟……”
产屋敷耀哉说着,忍不住咳了数声,天音夫人轻拍他的背脊,照顾他已久的她已经将这些举动刻入骨髓中。
风袭来,钻过墓碑的缝隙,落叶席卷而起,带来不小的喧嚣声,可又很快温顺下,像春日的柔风轻抚而过,轻轻吹起产屋敷耀哉的衣摆,好似羞涩的儿童轻扯着父亲的衣袖。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他顺着风来的方向望去。
一旁陪伴着他的天音夫人也跟着温柔说道:“是的,万里晴空。”
两陪伴多年的夫妻相互依偎在一块,墓碑好似人一般拥护着他们。
站在他们不远处的五条悟见着,觉得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果然不是他擅长应付的人。
“五条先生似乎有什么想要询问我的……”产屋敷耀哉说道。
搀扶着他的天音夫人深知自己的丈夫,低声说道:“那您进内屋与五条先生洽谈吧,这些孩子交由我来打理。”
“嗯,那麻烦五条先生搀扶一下我了。”产屋敷耀哉伸出手,那是一只被病魔折腾而枯瘦的手。
五条悟第一次见面时便发现,并忍不住感慨——是什么支撑着他活到现在。
真是过于顽强的一个男人。
他走上前,伸出手,学着天音夫人那样搀扶着他,可身形上的差距让他做得有些不伦不类。
于是不怎么老实的他对产屋敷耀哉说:“失礼了呦……主公大人。”
然后弯下腰,用自己强而有力的单臂圈住他腿脚,使他顺势将五条悟的手臂视为椅子坐下,以这种方式将人抱起的五条悟脚步轻快的朝主屋方向走去。
身后传来天音夫人温柔的声音:“路上小心。”
她并不未因对方这不雅而又无礼的举止不悦,事实上她也是位厉害的女性,曾镇定自若搭救下时透无一郎,并将腐烂了身躯的其兄长整理遗容安葬,丝毫不逊于他人。
以这种形式被人抱起的产屋敷耀哉并没有任何不适或呵斥。
而被人打理得整整齐齐的衣料也因这个举动起了褶皱,即便看得见,他也不会在意。
他端坐着,镇定自若,好似与平常并无区别,在回去的路上问道:“五条先生,因什么而深受困惑?”
“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可从头到尾都没表现出来哦。”
因主公视力的缺陷,他平日所走的路都被隐铺上平整的石板,路面更是被他们细心清扫过。
即便主公表明不必将精力放在这上面也没什么用,顶多从明面转暗处。
五条悟走在小路上,并没有第一时间承认。
“我双目无法视物,为能更清晰了解孩子们,我便努力去倾听他们的言语,想来也是因为这个,我能听出言语下真实的情绪。”产屋敷耀哉说道。
怎么说……
在五条悟记忆里,他从未遇到过比他挚友杰还要体恤他人的家伙,由其身居高位;
这么一想,就不由想到他那的烂橘子,眉头忍不住皱起,异常嫌弃和厌恶,拿这位主公跟他们相对比,简直就是对其的一种侮辱,那些烂橘子还是待在泥土里最好。
他想了想,说道:“确实有很苦恼的事,在见到你管理的这个组织后,便更苦恼了。我那,上面的人全和你相反,一个个为了掌权,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恶臭味,我不止一次起了想杀掉他们念头,可这么做于事无补,反正换来换去都是那种货色。
所以我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你们这跟铁桶般牢靠?而你似乎并不认为自己的死会使这份牢靠销毁。”
柔风迎面,借着五条悟这举动,高上不少,却无法遥望远处风景的产屋敷耀哉倾听过后,哪怕听出这话中暗藏的真实杀意,也不含畏惧,反倒轻声慰问:“那五条先生真是辛苦了。”
五条悟听后挑眉,静等他下一句话。
“在那样的环境下,您仍保持着那份初心,压抑着怒火,克制着杀意,并试图从根源改变它们;五条先生,您真的非常努力,想必在您所走的道路上,已忍受常人无法理解的不公与孤独,辛苦了。”
“你果然不是我擅长对付的那种。”听完后,五条悟迟疑片刻才这般说道,他擅长对付的那种不是被他祓除,便是被他气走或恐吓走,显然主公大人不属于这两种,这怎么看都属于气不走,还能等你静下来,好好跟你分析情况的那种。
“那真是我的荣幸。”产屋敷耀哉轻笑道,并开始为五条悟解答他所困惑的那两个问题,他说:“很多孩子原本有个和睦美满的家庭,可最终被恶鬼吞食,无法拼齐尸首下葬;每一位加入鬼杀队的孩子们都心怀对恶鬼的憎恶与愤怒,也同样心怀被恶鬼残害的同胞的怜悯与悲愤,他们都抱着必死决心保卫着无辜的民众。
而我不过是与他们有着同样心情、同样志愿的人;
并非是「我」汇聚了众人,也并非是「我」创造了鬼杀队,而是意志,千百年延续下来的意志造就了我和鬼杀队。”
因为身体的不适,他说的很慢,却也说的很清晰。
即便不着调的五条悟也耐着性子倾听,在他最后落下字语中颇有感触。
而赶回来的宇髄天元正巧看到银白头发的男人以极不尊重的方式对待主公时,脑门爆出一个青筋,杀气不由剧增,当场拔出刀横档在他俩面前,凶神恶煞的说道:“你这不华丽的家伙!快把主公大人放下来!”
不华丽?抓住自认为重点的五条悟回神问道:“你在说什么?谁不华丽了?”
“就是你!非常!超级不华丽!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把主公大人放下来!”宇髄天元一字一句咬着,极其用力说出来。
结果五条悟依旧拒绝,说道:“不要,拒绝,除非你承认我超级华丽,我才放主公大人下来。”
第 25 章 025章
主公内宅
“我说你们两位!怎么能在主公大人面前真枪实弹打架!要波及到主公大人怎么办?”
面带微笑的蝴蝶忍正端坐在软席,隐忍着不悦,指责着面前老大不小的两个男人,由其拔刀的那位宇髄天元,被说得最惨,使他脑门上爆出数根青筋,最后忍无可忍的指着一边毫无坐像,就差躺下去的五条悟。
他说:“是这家伙先对主公大人无礼!即便你提供了能缓解主公大人病情的方法,我也不认可你的!你这个超级不华丽的家伙!”
连接着后山与庭院的那条小路,已经一片狼藉。
隐成员此刻正清扫着,当慢半步来的队员悄悄问及缘由时,听到比他来得早的队员描述,瞬间竖起拇指,夸赞音柱:干得不错!
可又因为主公大人还在对方手上,哪怕没被波及到,也跟着蝴蝶忍一样悄悄指责他:要伤到主公大人怎么办?
“你在说笑吗?我可不需要你的认可。”五条悟不在意的说道,但话锋一转:“我哪不华丽了?”
居然还在意这种事情?宇髄天元握紧的手背上跟着爆出了几根青筋,隐约有想往他脸上打的冲动。
“五条先生。”蝴蝶忍隐忍着怒气,认认真真说道:“虽说宇髄先生做的不对,但是五条先生你也不对哦!而且非常不对!即便主公大人性情温柔,不会加以责备,但还请务必尊重我等的主公大人!”
“我已经很尊重了,原本打算扛的,但想到他身体不好,改成这样的姿势,不然下次我用公主抱?”五条悟说着,还举起双手,凭空比划了公主抱的姿势。
瞬间两名柱的脑门上一连爆出数根青筋。
这家伙听不懂人话的吗?谁说姿势的问题了?
就在他们打算动手修理他的时候,木门被打开了。
产屋敷耀哉由两位长女雏衣、日香搀扶着走出来,身上发皱的衣服已被换去。
两名柱在他出现后,便端坐着朝他行礼,发自内心称呼其为主公大人。
“小忍,我听说你为了研制药物,彻夜未眠,连平日的饮食也需他人再三督促才会食用,我很是担心,还请分出点时间多加照顾自己。”
产屋敷耀哉端坐在正中央的主位上,温柔并细细的叮嘱着蝴蝶忍,而被关怀的她则是一脸惭愧,微弯着腰身,低着头回答道:“居然因为这种事,让主公大人担心,真是我的不是,还请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也请主公大人贵体健康。”
“嗯。天元,在外可好?可有好好用膳?若是受伤了,万不可强撑,及时包扎和医治才是。”产屋敷耀哉问道。
宇髄天元同蝴蝶忍那样,微弯着腰,回答道:“一切安好,谢谢主公大人的关怀,另外此次回来是想向您汇报一件事。”
“请说……”产屋敷耀说道。
宇髄天元便将他妻子送来的消息一一讲述出,包括少年容貌及不知名的同伙。
一旁没插话、默默注视着他们的五条悟这时开口问道:“打扰一下,那个少年在哪?听着有点像我家走失的小朋友。”
蝴蝶忍微笑着看向一人坐一边的五条悟,用着女孩独有的细柔声音说着无比伤人的话:“五条先生,有时你真的很讨人厌哦。”
五条悟捂着自己的胸口,惺惺作态说道:“哇呜……好伤心——”
怎么会有这种人?蝴蝶忍和宇髄天元纷纷握紧拳头。
就在她们忍耐度快爆表时,一旁的好父亲产屋敷耀哉开口偏袒道:“五条先生,还请不要逗弄他们了。”
五条悟口吻轻快的回应道:“嗨嗨嗨——”
在主公的示意下,宇髄天元不情不愿将细节向五条悟一一道出,一旁的他摸了摸下巴,觉得也不是没可能,只是那两人怎么跑到花街上去?直到他登上前往吉原的机车上才明白。
“传闻吉原那位新来的三月花魁原是贵家小姐,可惜家道中落,就连自己未婚夫也命丧大海……”
坐在他们前排,正对着的两名男士正低声讨论着花街的花魁。
而听到熟悉名字的五条悟笑眯眯的插入话题,这一聊便从他们口中得知了宿三月编排的凄美爱情故事。
这里面的男主温柔、体贴、细心、顾家,是不可多得的绝世好男人,为重振家族,他强忍不舍离开女主,去国外求取新的技术,可谁想死于海难中。
伏黑惠听得一脑门黑线,却从中发现盲点,问道:“是一个月前流传开的吗?”
男士回想道:“应该是。”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他侧头看向五条悟,低语道:“时间不对劲。”
“确实,不过这故事编排的还可以。”明白伏黑惠意思的五条悟先是应了声后,话锋一转夸起这个故事。
伏黑惠听到后,沉默片刻,反驳道:“男主最后命丧大海了,而且这性格上的描述跟你八竿子打不着。”所以除了名字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请不要对号入座!
这一听就是为找他们编排的。
不过也正因为伏黑惠的这一番言语,也让对面两位乘客相视一眼,除眼疾外,五条悟外貌上介于男主相似,其中一人客气问道:“请问您叫?”
五条悟愉悦比出一个剪刀手,回答道:“我就是故事里的男主五条悟哦……活着的——”
“咦?”
比起因死人变活人而吃惊得掉下巴的两人,伏黑惠便显得异常冷静,甚至忍不住拆台道:“喂喂喂,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坐在后面一排,被主公大人安排与他一同前往吉原花街的宇髄天元脑门蹦出一个井,与之相反,极度不愉快的说道:“吵死了!”
并不知道要找的人准备来砸场子的宿三月正端坐在房间里,练习着要上台表扬的曲子,在这段时间的训练下,她可算是熟能生巧了,见她不再把曲儿拨错弦的三津也跟着松了口气,这大概是她教过最没天赋的一个。
“明晚花魁大会在扬屋举行,到时你们站在纱帘后面进行才艺表演,身影会映照在纱帘上。在下台的时候,后台和前台有一缝隙,到时你们容颜会短暂露出,客人会凭借这些,用银钱投出自己心目中最美的那位,价高者第一。”三津端坐在她身前,细说明晚所需注意的事项。
她说:“你声音不错,但调儿却极差,一时间也改不过来,到时上台,声音能多柔就多柔,能多苏就多苏,自我介绍一下就行,还有身姿也要这样。”
宿三月听完后,十指交叠放在膝上,身体微微向前倾,垂敛着目光,娇柔着声对其说道:“是,三津老板娘。”
看着少女姿态,三津稍稍满意了些,一般花魁在二十八岁便要退休。
如今十八的宿三月也只有十年营业时间,连之前本该打小需培养的几年也没有,按规矩是没资格有这待遇,可傲慢的蕨姬又摆在前头,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这般想的三津不由感叹道:“若是早几年遇到你,就好了。”
对此宿三月不表态。
她真的只是先假意做个花魁,杀完鬼,跟鬼杀队搭个线,然后便准备跑路了!至于欠的钱,想必这次花魁大会应该能还清。
见她没回话,以为在为原先富贵家庭而难过的三津也不再多说什么,在走之前叮嘱她再多加练习曲儿及上台的步姿,房间内便只剩下她与服侍自己的花巧,见三津走后,花巧这才敢放松下紧绷的身体,站起身来,走到宿三月身旁,跪坐下,小声问道:“你还好吗?三月花魁。”
“嗯,我很好。”宿三月直起腰杆,对她一笑,瞬间破功了,要三津还在,准气得骂她一顿。
根本就没教好!
“需要我给你锤锤背吗?”
“要!”
花巧捏着小拳头锤敲着宿三月僵硬的后背,在这四四方方的房间内,不是弹琴,便是学怎么走路、怎么说话,一天下来她都快误以为自己四肢化成石头,老难受了。
在一次被花巧发现自己给自己捶背后,这项工作便被她接手,同时成了她俩的小秘密。
“三月花魁还会想自己的爱人吗?”
“啊?恩……会……”
差点忘了剧本的宿三月慢了半拍才回答道。
“所以爱究竟是什么?”花巧好奇的问道。
这可把单身狗宿三月难倒了,她绞尽脑汁,翻了翻脑中为数不多的恋爱小说,沉思片刻,底气不足的说道:“不图钱财,不离不弃,相伴终老。”
这中肯的回答应该不会教坏小朋友吧?
她不太确信,好在花巧在她身后。若是在她身前,便能清晰看见连她自己都不确定的迟疑神色,指不定暴露些什么。
“是这样的吗?”
“恩……可能还得分情况。”
宿三月越发没底气了,她转移话题,问道:“现在外面热闹吗?”
一谈及这个,花巧便神色飞扬,心思全放在了外头,她说外头比以往还要漂亮,有不少商贩推扛着货物摆在周边,准备在明晚大赚一笔,听到这里,宿三月觉得有点糟糕,她得将人引得更远才行。
这般想着,她从一旁梳妆台的小抽屉中取出装有钱的小钱袋,从中取出一些,放在花巧手中,对她说道:“那用这笔钱去买些自己喜欢的小东西吧。”
按道理花魁一切开销都由自身出,包括小侍女。很显然,这又一笔会被记到帐上的债务,可让一个明显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姑娘照顾自己,她有些过意不去,只能尽量用一些不会太引人注目的东西以作回报,比如比常人多一些的饭菜。
“可、可以吗?”花巧双手托着钱,结巴的问道。
“嗯,这是我弟弟偷偷给我的,不可以说出去哦。”她宿三月笑着竖起手指放在唇边,小声对其说道。
乙骨忧太将钱攒下,并偷偷塞了一些给她,让她以备不时之需,而收到这笔钱的她当场感动得不行,这是哪来的小天使!
“可、可是……”
“拿去吧,哪怕偷偷攒着也好。”
她尽可能不去弄乱花巧的头发,轻摸着,目光柔和,将嘴边另外一句没说出来的话吞咽下去:多攒点,以后好为自己赎身;可谁想花巧居然为这点钱哭得稀里哗啦,把她吓得连忙好声哄道,才让她止住眼泪。
带着哭腔的花巧很认真向宿三月道谢,并昂着头,眼睛亮闪闪看着她,说:“谢谢三月花魁,在我心里,三月花魁是最美的。”
夭寿,可爱死她。
如果不是身上的衣服,宿三月肯定将她抱在怀里,狠揉一把。
房间内又只剩下她一个人,而天花板上的绸带一如既往匍匐在上面,重新将三味线抱在怀中的她轻拨琴弦,暗想:这是担心她跑,还是怀疑她身份?
就在她心不在焉的时候,紧闭的窗户被人敲响了,她可是住在二楼,面朝主街的后巷。
因为鬼的监视,乙骨忧太也不曾用这种方式找她,所以是谁?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窗户被人推开了,亮闪闪的银白头发率先暴露在视线下,接着是绑有绷带的双眼。
“可爱的小未婚妻……大难不死的未婚夫回来找你了呦-BE变HE,开心吗?”
“噗——”
第 26 章 026章(抓虫)
五条悟踏入花街,事先找到乙骨忧太,从他口中了解情况后,他愉快决定爬墙给三月酱一个惊喜。
一旁已经快承担吐槽五条悟言行大头的伏黑惠忍不住说:“你这是惊吓吧?”
倒是被指派来的三人组之一我妻善逸听到五条悟这种懒散的人还有未婚妻,表示很是不服气:“什么?你这家伙还有未婚妻?开玩笑的吧?凭什么你这种家伙会有未婚妻?是骗来的吧!绝对是被你骗来的吧?”
提前一步捂住耳朵的伏黑惠躲过了高分贝声音的轰炸,反倒乙骨忧太愣是接住了这份噪音,在老板手里待了差不多两个月的他也有了些成长,还是五条悟最不会的那项——人情世故。
他为宿三月及五条悟解释道:“不是,这只是编排的一个故事,现实中并不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这样啊,那实在太好了!我可不能像你一样二十多岁了都没有妻子……”
我妻善逸听后,大大松了口气,要知道在之前听闻宇髄天元有三位妻子后,他都快羡慕到变形了。
而唯一值得令人安慰的便是这次小团队里最年长的一位五条悟还是单身狗;
又差点嫉妒羡慕到人变形的我妻善逸拍着胸脯,心瞬间被安抚下来了。
倒是五条悟听到这小子一番言论和作为,一脸和善的伸出手,盖在我妻善逸的头发,不轻不重揉着他金黄色的头发,问道:“小朋友,话很不中听哦。”
“这本来就是事实!头盖骨要裂了哇哇哇!宇髄先生!炭治郎!伊之助!救命啊!”
背着自己妹妹的温柔长男炭治郎面露歉意之色,对五条悟及呼救的我妻善逸,说道:“善逸,说话要委婉哦,你这样实在太伤五条先生的心了,哪怕事实也不能这么说。对不起,五条先生,我相信你很快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妻子,请不要在意自己的年龄。”
一边的乙骨忧太拉过伏黑惠悄悄在他耳边说道:“他真是在安慰吗?”
“是的,非常认真。”伏黑惠迟疑了片刻,认真回道。
所以有时看似正常的炭治郎也有让人大吃一惊的时候,就像现在。
“在胡说什么?在我那,我可是钻石王老五哦,招招手就能找到很多女朋友哦。”五条悟嘟着嘴,不开心的说道。
脑袋在对方手里没松开过的我妻善逸忍不住反驳道:“怎么可能?你这种糟糕性格怎么会有女孩子喜欢你,你是自打出生就没跟女孩子交往过吧啊啊啊疼疼疼——”
“善逸,别在说些让五条先生难过的话了,五条先生确实有时喜欢逗我们玩,但也是个……很好的人。”
一时间想不到好的词来形容五条悟的炭治郎最终选了个含糊而又中肯的词。
听得旁人一阵汗颜。
“这是找不到好词夸他了吧?”乙骨忧太说道。
“啊……毕竟又幼稚又任性又不着调,除了最强,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大概就只有他是好人了吧。”伏黑惠接着说道。
“惠,乙骨,我听到了哦。”被两方连连吐槽的五条悟转头对他俩和善一笑,把他俩汗毛都给激出来了。
倒是一直看他不爽的宇髄天元见他这么被调侃,不由发出愉快的笑声,并称赞在他眼里像拖油瓶的炭治郎和我妻善逸:“不错,你们两个非常华丽!”
至于伊之助,正无聊抠猪头套鼻子,啊,好想打架。
于是爬墙摸过来的五条悟蹲在窗前,一下子便看到穿着和服端坐在软席上的宿三月,她梳着丸髷发,左右两边分别插了带有流苏的银色簪子,发的后方则用木质梳篦固定着,不止如此,面上也稍作点缀,细长柳眉被人细细勾画,眼角也跟着点有同唇上胭脂一个颜色的艳红,更是衬托出皮肤的粉嫩,多了几分娇艳之色;
因震惊,双唇微张,微微露出一点唇下白齿,像是想说些什么。
五条悟便在她这副神情下从窗户上跳下来,踩在席上,几步来到宿三月面前后,蹲下身,在她面前说道:“你这样也不丑嘛。”
虽说挺震惊五条悟会在这时候出现,但宿三月也很快镇定下来,并莫名有些安心。
她觉得明天的计划今天就可以完成了,甚至不会出现任何伤亡。
果然最强有时还是很可靠的嘛,而对于五条悟这不伦不类的夸赞,她表示:“都说了,要夸我,请直率的夸。”
“那也有要批评的地方。”
“恩?”
宿三月不解看向他,他则一本正经说道:“因为这个故事,我被一群小鬼狠狠调侃了一顿,又不能打死他们,只能找你这个罪魁祸首了。”
咦?谁调侃他?惠第一个排除,乙骨更不可能,所以……
“你结交新的朋友了?”她问道。
“重点错了!”五条悟伸出手,捏着她的脸颊往两边拉扯,故作生气的说:“怎么能把未婚夫写死了?我对be结局很不满!强烈不满——”
他话还没说完,被宿三月捂住嘴巴,示意外头由远至近的脚步,因脸颊被拉扯着,有些含糊的小声说道:“小声点,还有人呢,咦?”
没被无下限拦住,成功盖住喋喋不休的嘴的宿三月心生诧异。
但一想他还捏着自己脸,怎么开得了无下限后,便不再诧异;
于是在见他闭嘴后,她又松开,改轻拍掐着她脸颊的手,说:“松开,疼。”
“不要,我在生气。”
“好吧好吧,未婚夫被人救起,活着回来找到未婚妻,从此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皆大欢喜,作者钦定,你要的he,现在快松开。”
宿三月敷衍的用一两句话将结局修改成合家欢喜,并再次拍他的手背,无声催促着。
“不行,这个结局也要广为流传。”五条悟松开手,她脸颊两边也因此留下被人捏得红印子,忍不住又伸去手,只是换成指腹轻摩,口中说着:“哎呀,被我捏红了。”
脸颊被摸得痒痒的宿三月当机立断抬起手臂,扫开他的手,宽大的衣袖翻滚着,用袖口遮挡着脸颊,只露出明亮双眼的她不满说道:“这得怪你,还有不要摸来摸去的。”
“是是是——”五条悟收回手,盯着面前像防贼一样戒备望着他的少女,不为所动说出他的计划:“明晚照计划参加花魁大会,然后未婚夫闪亮登场,用最高的价位把你拍下带回家,这才是最完美的he结局。”
说得头头是道,很符合五条悟爱玩的性子,但是……
“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吗?你哪来的钱?”
“从其他人那摸几个钱袋子不就有了嘛,而且相当至于,你的故事对本人造成严重的伤害,不想被我起诉的话,就照着我的剧本来。”
这句话槽点也太多了吧,不知道从哪开始吐槽起的宿三月最终委婉且充满尊重的问道:“你还好吗?”事实上,她本意是:你脑子还好吗?六眼终于使你脑子坏掉了吗?
为什么会在这上面较劲?成熟点行不行?
“都说了,我的眼睛能看到很多东西,别在心里内涵我。”五条悟抬手戳了戳她脑门,不开心的说道。
“那超厉害,哎,别再戳我额头了。”宿三月敷衍的夸了夸对方。
听到这么不走心的话,五条悟叹了口气,问道:“你是笨蛋吗?”
“不是,谢谢。”
“算了,记得明晚乖乖照着我剧本来。”
五条悟说着,站起身来,对她挥了挥手,像矫健的兔子蹿到窗外,她赶忙站起身来,提着裙摆走到窗户前,便看到后街上除了五条悟,还站在几个人,除去认识的惠和乙骨外,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忍下差点叫出的惊呼声,是炭治郎他们!
也对,按照原本剧情,来花街的确实是他们,看来这一步没变,只是多了他们。
她平复心情,接着伸出手对他们打招呼示意,几人纷纷回礼。
然后听到那孩子的尖叫声。
“超漂亮的大美女!太过分了!为什么你这种性格也能遇到这么漂亮大美女?啊啊啊头骨要裂了——”
五条悟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