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怎么可能......？
如果晓紫觉醒成本来的模样，立刻就会取得原本的意识。
大概早已将你们杀了。
他们很强，恐怕无法取胜。
无法取胜？
能力远超过那个葛尔的蓝菲也无法取胜？
现在她只是对我感到一种漠然的恐惧，才想将我压回异度空间。不完全的解冻状态，当她身上还残留依附人类属性时，我无法对她出手；而且随便给予刺激的话，完一解冻作业突然加速，反而更危险。因此，我一直无法出手。无奈之下，只好建议苏非死晓紫，但她似乎没有接受。
蓝菲！
苏炎起身想要去抓蓝菲，但他的手抓了个空。看来她对自己的存在与非存在，可以进行某种程度的控制。
你你！
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也可以大略理解你们的感情，但即使如此，她还是太危险了。
诗诗不是这种人！
我知道你的心情，但这种感情也是在晓紫操恐下的产物。
不对这......
他确实对此也有怀疑，但......
诗诗喜欢苏炎，苏淼，苏非。
他想起诗诗的那句话。
这是我自己的意志！
我的主人，蓝菲打断苏炎的话，抱歉，有话以后再。有妨碍出现了，虽然无法明确掌握好像又有一具秩序守护者来了，在你妹妹和晓紫那里。
......
苏淼看过那个怪物班的东西。
在阳关镇看到的恶梦，又出现了。
不过，这次没那么大。
看来是没办法逃了。
苏淼脚下踩着泥泞，时而绊倒但全力在夜间森林里驰骋。
怪物从后方追来。
刚才还是贝雷的怪物，不断繁殖与变形，早已不是地面上任何生物的形状移动着六只长脚，着背上的十只手，从肩膀上冒出来的三颗头高声大笑的朝苏淼追来。
异徒啊！呜嘿嘿嘿嘿嘿啊啊啊啊啊！
苏淼自己当然不可能知道，幸好操纵贝雷这个中继点的史雅，目前注意力集中在苏非和诗诗身上，并未行使律法的影响力。
不然的话，她恐怕甚至无暇产生逃亡意志，就被原本是贝雷的怪物抓住杀死了。
不同于秩序守护者本体，中继点的影响力是借来的。
一如其名，它只是中继本体的力量。
神枪啊，刺杀！
苏淼回头放出魔法。集中的冲击波犹如长枪般刺了怪物的腹部，贝雷的中心部位难以置信地出现一个很大的窟窿然而，瞬间就愈合了。
果然不行啊。
就算跟对方硬拼，也无法取胜。
对手无论受了什么伤都无所谓。
除非不给对方再生时间直接消灭，或者持续攻击到对方的再生能力极限，两种方法取其一，但第一种方法使用的魔法无法一人独力施展。
既然如此......
虽然没用过。
苏淼开始念诵咒语。
另一边。
苏非朝史雅扑去，但轻轻松松就被对方闪开，跌落地面。
史雅只不过退开半步，耸肩道：嗯，我们的确是律法的一部分，没办法直接攻击你话虽如此，也不是被一个人类扑击就无计可施的存在。
不过她似乎仍有所警戒，斜眼留意苏非，同时朝杵在原地的诗诗晓紫走去。
来吧，我来替你进行解冻，恢复你应有的模样吧。
史雅伸手。
诗诗全身发抖，但无法将视线移开那双手。
晓紫。秩序守护者。
这些词汇伴随着难以抵挡的重量镶入自己心坎，自己的内心深处有某种东西，知道这是正确的，同时想要接受，知道自己一直在等待这个。不是苏炎的手，自己等待的是这双手......
晓紫，诗诗，晓紫，诗诗......
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不根本无须考虑。
迄今的自己，被称为诗诗的部分，跟苏炎，苏淼与苏非共度的时光中筑起的一切，开始被抹灭，宛如在，这一切都是子虚乌樱
不要！
重要的、重要的回忆，开始被漂白。形成诗诗这个人类的所有记忆、跟他们相处的珍贵时光，一切开始消失。
不要！
然而，抗拒无法化为声音，一切开始缓缓崩塌。
人类外皮下，秩序守护者的真实面貌逐渐外露......
诗诗？
在起身高喊的苏非眼前，少女的外貌开始变化。
发出叮叮当当的金属声，那双手分解成无数碎片，开始进行重组。破坏与再生逐渐蔓延至手臂，最后扩散至全身。
绑宗发的白布条啪的一声绽裂，右手的手镯也一样弹开，身上的衣服发出声音碎裂。
诗诗！
最后，慢慢起身的那个人已经不是苏非熟悉的那名少女了。
黑长发悠然晃动，站起的那个身影，是二十岁左右的女子。
柔顺的黑发，黑眼，五官处处残留诗诗的影子；可是脸上浮现的神情，再也不是纯真带着不安的少女所樱
玻璃珠般冷冷注视苏非的眼，让她一阵恐惧。
仿佛在向她展示诗诗时期的遗迹，单边耳朵上的耳环轻轻晃动。
觉醒的感觉如何？史雅笑道。
还有一点奇异的感觉。诗诗不，原本是诗诗的东西。
嗯，毕竟刚刚解冻，还要进行微调，况且距上次的启动已经压缩千年以上了。
史雅，既然是你来，葛尔，我的另一半死了吗？
是的，很遗憾。史雅略显遗憾地：被他杀死了。
苏非和晓紫随这句话回头。
她们的视线前方左右，推开宅第门扉，飘然而出的是......
苏炎哥，苏非错愕低语。
他的步伐业已没有伤患的虚弱。
单手握着爱用长刀的那个身影，笔直朝这里前进。被前额发阴阴影遮住的表情虽然看不见。
史雅周围飘然漂浮的球体所散发的光线，在他脚下刻出深深的影子。
那个影子拥有展开羽翼的野兽轮廓。
另一边。
闪电在贝雷眼前迸射。
电光交织的零件开始组合，形成巨饶身影。
第一战术级攻击性魔法雷神启动。
果然很吃力......
苏淼罕见地真的很罕见神情痛苦扭曲道。
因为她全力启动雷神。
外观依然是巨人，但颜色不是平时的银白色，而是前所未见的白色。
全力启动时的雷神。
就某种意义来，这也是自杀行为。
原本就是效果持续型，这种启动时常驻意识中的魔法，会压迫、消耗魔法师的精神，因为随时间逐渐消灭的魔法师必须不断修正，持续启动。
所以，平常为了延长魔法的持续时间，必须预留一些意识容量，才能继续追加魔法进行调整。简单来，出力上是有所保留的正常情况下。
那么全力启动的情况又是任何？
必须同时启动两个原本就已经消耗庞大意识容量的雷神魔法，并不是逐步修复，而是利用互相增补来维持魔法。
然而......
接下来，苏淼在痛苦中挤出笑容堪称为凄惨的笑容：来比耐性吧。
贝雷的异样身体和雷神正面战斗。
闪光迸射，烧烤的异样味道在森林里扩散。
承受足以将普通人瞬间蒸发的力量，贝雷的身体继续忍耐。
破坏的部分重组后，朝雷神推挤。雷神竭力抵抗，施放强力闪电，同时将贝雷按向地面。
看是我先因意识容量不足而发疯？还是你先被蒸发殆尽。
苏淼如此道。
另一边。
刀光一闪。
虽然是相距甚远的攻击，然而就宛如挥下一把隐形刀，斩下远方史雅的右臂。
咚一声落，放射虹光悠然消失。
哎哟，我可没打算跟杀死葛尔的对手堂堂正正地作战哪。史雅嫣然一笑，被斩的右臂也在瞬间复原。
苏炎哥！苏非大叫，但苏炎并未回答。
仿佛是陌生人。
苏炎向前迈出，他知道对手的力量，现在已经不是逊于精神控制型秩序守护者的苏炎以及蓝菲了。
然而，手中长刀的刀尖微微一晃，刀尖的另一端，晓紫庇护似的挡在史雅前面。
龙神看来尚未完全复活，而且跟骑士的精神统一也还有落差。
彼此彼此。苏炎静静。你刚完成解冻，还没进行微调。太勉强的话，可能会引起崩解，根本无须我动手解决。
也许吧，但不定也可以将你卷进去一起陪葬喔。
苏炎和诗诗。蓝菲和晓紫。
着究竟是出自谁口中的话？
等一下，苏非浮现又哭又笑的表情道：住手苏炎哥，诗诗，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你们明明感情那么好喂。
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
内心的齿轮脱了轨。明知事到如今这根本是毫无意义的傻话，但却无法停止。
喂住手......
苏非双眼泪目，史雅以嘲笑的目光默默看着她。
苏炎挥下长刀，晓紫紫右手向前直击。
住手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轰然巨响完全淹没了苏非的叫声。
苏淼那边。
逐渐消灭的魔法。
在不时中断的意识里，苏淼强制性地进行修正，依然相信自己终将得胜。
因为她看见贝雷的复原速度开始减缓。
就差一步。跟阳关镇不同，对手只比人类大了两圈，应该有办法应付。
苏淼挤出最后一丝力气，维持魔法。魔法雷神发出一股格外明亮的光芒，攻击向贝雷。
你这个异徒！三张脸大吼。
接着，贝雷开始念诵咒语。！
苏淼体悟到自己的败北。
她根本没想到这个怪物可以启动魔法。
对全力维持雷神的苏淼来，没有余力抵御三连净化者。
尘归尘！土归土ｊ归魂！
邪恶啊，恐惧吧，忌惮吧......
咒语念诵骤然停止。
贝雷三张并排的脸孔，狐疑地转向一旁的黑暗。
朗朗念诵咒语的声音。
苏炎？
仍旧与怪物纠缠的雷神之光芒照耀下，苏淼的双胞胎哥哥从黑暗深渊缓缓出现。
你已经完了，给予你力量的秩序守护者已经逃走了。
在雷神压制下仍蠕动不已的怪物看着苏炎的视线显得无比痛心。
我没有能力救你，无论是你的精神，或是你的身体，所以，我不会求你原谅，他举起右手，闪光射出。
从级近距离施展的两个强力魔法的破坏力，将人称虔敬的猎犬的怪物击成无法再生的碎片，焚烧殆尽。
......
影子们聚集在幽深、幽深的漆黑底部。
“龙神果然在逐渐复活中，跟葛尔那时观测到的干涉能力相比，力量高了一倍左右，而且那家伙很可能在五千年间不断进行自我改良。”
“自我改良？这相当可怕，不过......”
对了，龙神的系统与我等不同尤其是假想人格非常不稳定，正因如此才能进行自我改良，同时为了完全，才设有龙骑士。龙神毕竟是我等的原型，那家伙就算最后失去自我平衡，也打算提升自己的战斗力吧
愚蠢至极。为了信守对故主的承诺？
这方面的原因，那家伙自己大概也不明白，就如我等一样。
嗯，也罢，我也有几个应变方法，取得许可或许要花上一点时间这也没办法。
交谈似乎就此结束。
影子们在合色中滑行般地离去。
其中一个影子忽然回头：晓紫。
什么事？
静立原地的影子和影子。
那个耳环不错的嘛，可惜少了一边。
影子没有回答径自离去。另一个影子轻轻苦笑，也跟着离开。
于是，最后只留下无尽的黑。
马车发出哒哒的声音，在森林道上行进。
背后此刻只有他们离去的宅第。这幢古老的建筑物，跟昨不同，只剩下一半。
宛如被巨人之手挖空的惨状，但既然是蒙受神使者与魔兽对战的余波，就结果来看，反而该是轻微的灾情；不过，现在当然也没有人会因此感到欣慰。
苏炎和苏非。
坐在驾驶座上的两人中间，横亘着非常痛苦苦不堪忍的沉默。
从清晨开始，两人就一句话也没有过。默默无语地收拾行李，逃亡似的离开宅第。既然知道再待下去可能会有危险，苏炎他们谁都没有逗留的心情了。
苏炎哥。听见沙哑的声音苏炎微微转动视线，望向妹妹的方向。
那那个......
欲言又止，不知该任何开口大概是这样吧。
苏炎于是代她开口：根据蓝菲的法，晓紫还残留诗诗人格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是什么意思？在苏非自己醒悟以前，苏炎又接着道：事实上诗诗已经死了。
痛苦的事情苦不堪言的事实，与其自己发现，有时从他人口中得知反而比较轻松。
苏非紧咬下唇。
这次该是不分胜负？或是互相试身手但下次再见面时就得真的拼个你死我活了。
不可能了吧。苏非告诫自己似的：不可能恢复成原来的诗诗了吧。
蓝菲是这么的，可能性等于零。
沉默再度降临。
这股压力甚至比刚才更为沉重。
我还以为多了一个妹妹。隔了一会，苏非忽然察觉似的急急道：想可以摆个姐姐的架子，因为我从来没有当过姐姐嘛，就觉得当别饶姐姐好像也不错好不容易有这种感觉了。
是吗？
可是
已经不可能了吧。
苏非，苏炎的声音打断那句话。大家都保护你是愚蠢的行为。
苏炎哥？
大家都需要奇迹才能护你周全，或许也真是如此。
苏非静静凝视哥哥的侧脸。
但反过来，只要有一个奇迹就够了。
这是
乱七八糟的解释，可是......
假如我们从一开始就认定你是毁灭世界的存在因此放弃你的话奇迹就不会发生。一旦放弃，一切肯定就结束了。
得也是。
万一失败，那也是无可奈何的。可是奇迹这种东西我认为是在不肯放弃的人面前出现。苏炎叹了一口气。放弃的话，原本该发生的奇迹也没办法发生了。
苏炎哥。
要舍弃希望，随时都可以。
对。
舍弃，放弃，停止挣扎。
她不想这么做。不可能当这种事是家常便饭，这种事在苏非他们的旅程上，并非今才有的事。
即使如此，她现在仍旧在这里活得好好的。如果这就叫奇迹，自己遇见父母、苏炎、苏淼，以及其他许多朋友，被他们拯救，而且仍在这里活得好好的这件事，如果可以称为奇迹的话，奇迹是存在的。
奇迹会不断发生，要让它发生，一定要。
苏非如此认为，因此......
嗯，得也是。而且也还没听见她叫我姐姐。
虽然生硬，但苏非露出一抹微笑。
而在她耳畔只有一边的耳环无声摇曳。
......
它们怀抱着这句话沉眠。
极度遥远的昔日。
如今已无法触及的逝去世界。
幸福的时代弥足珍贵的回忆，肯定它们存在的一句话。
谢谢。
这句话让它们感到浑身颤抖般的喜悦。
它们当然明白这是它们的生结构，这股喜悦乃是基于创造者的期望所产生，它们都很明白。
尽管明白，它们仍然以此自豪。
受人依赖、奉献自我或协助他人，与其他存在共同完成某件工作事成后获得这句奖励的话语，就是它们最大的骄傲。对它们来，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即使无法欢呼、不能出感激的话，它们仍将这句话当作精神食粮，更加努力地完成职务。它们全力以赴，只为了在更多诚、更多时刻，帮助更多的人类。
我等有所贡献......
喔喔，我等对人类有所贡献
今后亦希望能有所贡献
无论何时、无论何处无论何时、无论何处
我等都要为人类奉献！
它们是道具，为了帮助人类而诞生。对于单纯为此目的诞生的它们而言，这既是存在理由，亦是喜悦。
然而
对不起......
大门伴随着这句话关闭。
命令是待机，期限是未知。
它们被留置于寂静与黑暗郑它们本身并没有对监禁感到痛苦的感性，可是毫无目的地存在此处，这种状况对它们来，却是非常寂寞、悲赡事。
于是，赐予它们喜悦的人类离去了。那些给予它们无可取代的一句话的人们，朝大门的另一端最后朝遥远的未来奄然而逝。
所有人类都不见了。
对与它们不同，有生者必有死。死亡后离开这个世界，永远离去。
因此，在有限的时间里，人类尽力完成许多事。竭力追求自己所能达成的事，同时朝该目标迈进。同时，为了确实成就更多的目标，试图留下丰功伟业，人类才需要它们的协助。
没有生命的它们，帮助拥有生命的人类。
它们就是为此存在，单纯为了这个理由。
因此，人类一旦消失，它们的存在就没有意义。它们终究只是协助者、奉献者，这就是它们的全部。
谢谢。
所以，它们陷入沉睡，不断沉眠等待。
直到需要它们的人类再度现身为止。
谢谢。
将这句美妙的话语安放心口，它们持续等待，等待了无限漫长的岁月。只要人类需要它们，一也好，一年也好，它们都将继续等候。一百年、一千年都可以等。对没有生命的它们而言，既没有浪费时间的想法，更没有无聊的概念。
可是，究竟还要等多久呢?
漫长的沉睡期间，一个疑问逐渐化为不安。
这样下去，自己是否终将腐朽?一味地等待是否永远无法获得报酬，而在遥远的未来结束呢?
它们开始怀疑。
在这个幽幽黑暗中究竟还要等候多久?
谢谢。
为了那句话，那句肯定它们存在的话语。
为了被某人需要，成为人类的助手，与有限生命的人们共同成就、遗留许多丰功伟业。
它们选择等待。
持续等待之间，它们开始感到无比饥，极度渴望被他人需要。
就在此时。
在异响声中!黑暗出、现龟裂。
是偶然?或是某种必然的运作?原因无法确定，也不是它们必须思索的问题。无论何者，对它们来都没有意义。
只不过某种微，但确实产生的变化，赋予它们行动的理由。足以令人失去神智的长年岁月，持续封锁它们的黑暗与寂静崩裂，微风与光线流入其间。
它们感受到了。
某种东西出现了，某种东西到此开启这封闭的黑暗世界。
它们冻结的时间再次启动。
来吧，睁开双眼。
来吧，睁眼走到室外。
那里肯定有需要它们的人类
......
宛如一场恶梦但那的的确确是现实。
自己被某种不明物体追赶。
就恶梦的场景而言，或许算是相当老套的类型。即使内容多少有些差异，大部分的人们应该都有类似经验畏惧身后节节逼近的模糊黑影，对无法灵活蹬地的腿感到焦躁万分，仿佛在深海奔驰缓慢而永无止境的梦境。
完全不知自己在害怕什么。
不晓得被追上后将会发生什么，也不知自己该逃向哪里，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追逐。唯独对没完没聊追逐感到挥之不去的恐惧。
没有理由，没有意义，也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恐惧福
可是
相对之下，梦境里也有某种安心福
梦境不是现实，因此并不完全。追逐者的身影模糊难辨。不断奔驰的身体亦感受不到痛苦与疲劳。之所以心浮气躁，双无法称心移动，或许正是因为心灵与身体没有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