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见家长
湛凉夫妇公开后的出镜率实在太低，《深夜30分》算一个, 《开国女将》算半个, 勉勉强强一个半。 难得他俩不在家里蹲, 网友们对能令他们出门的小哥哥很是好奇。 新闻刚开始没什么人知道，一群女粉丝在舔颜。 等S大的学生扒出他是刚从英国留学回来, 在S大建筑系任教, 不到三十岁的年轻教授, 女粉丝们就激动了。 有颜、有钱、有才，这样的男人最适合当对象了！ 女粉激动时, 男粉和路人很冷静地问：所以这个沈清教授和顾湛苏千凉夫妇是什么关系？ 无人知晓。 事情发展到这里，可以任由粉丝们乱猜不去理会, 时间久了就会淡下来。 亦或者等有个热度更高的新闻出来，网友们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被吸引过去，忘记这个。 但顾湛不愿意。 凭什么要让那个男人和他老婆同框那么久, 还被人暧昧地猜测？ “乖乖，我去辟谣。”与苏千凉说一声，征得她的同意，顾柠檬立刻登陆微博，组织语言。 ——撒个谎，说是拼座？ 不行，咖啡厅不是没有空位, 没必要拼座, 对方既然能拍到他们的互动, 说不定会站出来。 ——说真话, 老婆的邻家哥哥？ 不行，《深夜30分》曝光过初恋邻家哥哥，说真话的绯闻会更多。 ——取中间，说是陪老婆去见个小时候的朋友。 顾湛V：【很多人知道我老婆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异由外婆带大，那时候这个哥哥挺照顾她的，我们夫妻就是知道他回国了，去见一面喝喝茶聊聊天。你们啊，别再乱说乱猜打扰人家的正常生活。】 苏贞芳在《开国女将》X市那边拍摄基地闹出来的事虽然没有扩大，但知道的人还是有的，未免日后苏贞芳再冒出来，先打个预防针。 看到顾湛的正面回应，粉丝路人们纷纷应好。 “我们会乖的。” “就是好奇那个小哥哥的身份而已。” “放心，不打扰他。” “很多人不愿生活在镁光灯之下，我懂。” “我们夫妻……又是一捧狗粮/捂脸” “让狗粮来得更猛烈些！！！” 呵，粉丝的嘴，骗人的鬼。 不秀恩爱不发狗粮，口口声声快饿死了要粮吃，秀恩爱发狗粮了，一个个嫌弃得要死。 再不相信你们了！ 顾湛狠狠地撸了一把二号的大脑袋，而后从相册里众多的美照里挑挑拣拣，选出一张较好的。 顾湛V：【喏，你们要的粮，敢瞎逼逼？呵/看我的四十米大刀jpg图】 明星在微博上威胁粉丝别乱说话，也是非常新鲜的体验了。 他的画风一奇怪，评论的画风就跟着歪了。 “哟，我好怕怕啊。” “来来来，我给你看个大宝贝/抽出我的五十米大刀jpg” “来啊，谁怕谁？！” “抢走我的凉凉大宝贝，还这么凶！” “哼，看我抢走凉凉，让你哭！” “秀恩爱是要遭雷劈的，唉。” 顾湛：“……”不是你们让我秀的吗？！ 就知道不能相信这群职业骗人的粉丝！ 顾影帝捧着一颗被粉丝们欺骗伤害的玻璃心，扭头埋进苏千凉怀里，“媳妇儿，是他们说让我秀恩爱的，现在我秀了他们又嫌弃我。” 非常委屈了。 苏千凉不客气地用还带着二号狗毛的手一把盖在他的脑袋上揉两把，看他梳得好好的头发被揉成一个鸡窝头，多少出了昨天被迫熬夜锻炼的气。 摸出手机难得地登陆微博一看，嘴角抽搐。 前面那条澄清沈清身份内容的微博是问过她征求同意的，后面这条……发图就发图，有必要拉仇恨吗？ 以为自己语气强硬一点，粉丝们就会乖乖听话不瞎逼逼了吗？ 到底是自己认的老公，苏上尉没好意思骂他天真，“那以后别发了。” 不发就不会有问题。 从根本上杜绝那个可能性。 不发……顾湛眼神发飘，“那别人怎么知道我们有多恩爱？” 糟糕！ 顾湛一脸天塌下来的表情，面色甚至为之一白，说好的钻戒忘记买了！ 苏千凉：“怎么了？” 顾湛没有回她，蹬蹬蹬跑了出去，没多久拿了块搓衣板回来，往地上一放，麻利地跪了上去。 这副负荆请罪的架势倒是把苏上尉搞懵了，一条秀恩爱的微博而已，又没说什么，没必要这样？ 只见顾湛跪在搓衣板上一动不敢动，满脸愧疚地垂着脑袋，“媳妇儿，我错了，你罚我。” 苏千凉：“……你错哪了？” 认错的态度很坚决，可要提起错在哪了…… 顾湛心虚地看着没闹明白男女主人在干嘛而趴在女主人脚边的二号，闭了闭眼，第一个字声音还很大，后面渐渐地弱了下去，等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我、忘记给你买戒指了。” 虽说他们俩认识结婚的过程和普通人不同，算是先婚后爱，又有把“苏千凉随时可能离开”的剑悬在头顶上，婚礼还没办，但戒指最起码得有啊！ 在荒岛上，他已经承诺过要给媳妇买戒指的，结果因为一出出的事给忘记了，真的是不跪个几天的搓衣板，媳妇怎么能消气？！ 顾湛不说，苏千凉都忘记了。 一听是戒指，松了口气，“起来。” 顾湛睁眼瞅她，“你不生气？”忘记买戒指这么大的事，媳妇儿居然不罚他睡书房，跪搓衣板？比他妈好说话太多了。 “我不生气。”苏千凉伸手扶了他一把，“就算你给我买了，我也不习惯戴，你不记得，我也没记着。” 彼此彼此，有什么好怪罪的？ 顾湛顺着她的力气爬起来，跪搓衣板是疼的，可他没跪一会儿就起来了，膝盖不怎么难过。 倒是二号难得见这玩意，模仿男主人要去跪，他的四条腿可没法做那么高难度的动作，最后干脆趴在上面摊成一张狗饼。 想起媳妇儿真正的身份，顾湛摸上她右手的手指，纤细柔软，没有常年练枪的茧子。 “是配枪的缘故吗？” “不止。”苏千凉道，“戒指是金属，不管是反光还是发出磕碰的声音，影响开枪的手感，弊端太多，我是不戴的。” 至于其他已婚的人戴不戴，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她无法替人决定。 “以前你怎么样我管不到，现在你是我的妻子，就得拥有那么一个证明。”顾湛看着她笑，“你上次答应过我要戴的，明天我们就去买。” 自己答应过的事，苏上尉不会反悔，点了下头。 某人趁机得寸进尺：“趁有机会，把项链、戒指、耳环、手链全买了。” 苏千凉：“……”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过早饭要出门，童云清随口问了句：“去哪呀？” 苏千凉没多想，顺嘴就回：“买戒指。” “我也去！！！”童云清赶忙跟了上来。 在顾湛用“我们夫妻俩买戒指你跟着干什么”的借口打发她之前，童云清先发制人：“结婚半年还没买戒指，你这丈夫怎么当的？啧啧啧，千凉，我们别理他，妈给你买！喜欢多少买多少！” 顾湛：“……” 苏千凉：“……” 顾修杰：“……” 最后，买戒指的人数从两变成了四，翻了个倍。 一家人到了童云清经常来逛的珠宝店，刚进门经理就迎了过来，“顾太太来了，给您拿些这个月刚到的款式吗？” “不用。”童云清挥手，“今天是带我儿媳妇来买东西的，拿适合她的。” “好的。”经理往旁使了个眼色，导购立即把这个月刚到的适合年轻女士的款式拿出来。 “顾先生，顾太太，看看这些你们喜欢吗？” 顾修杰就在离童云清一步的位置，她走到哪，他跟到哪，看到样子还不错的就让导购拿出来看看。 童云清一个没挑他看中的，嫌弃地摆手，“别打扰我，我给儿媳妇挑首饰呢。” 顾修杰：“……” 人家是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他们家是婆婆有了媳妇忘了老公，也是奇葩的。 给儿媳妇挑首饰，他还真不敢给意见。 毕竟给自己的媳妇挑首饰还不能样样挑好，给儿媳妇的挑坏了，媳妇横眉竖眼要瞪他，挑好了，媳妇指不定什么时候拉出来数落他趁机让他跪搓衣板。 顾修杰后退一步，安安静静地当花瓶。 反正他今天过来不要说话，老老实实刷卡付款拎包就行了。 他能这个态度，顾湛可不行，飞速地晃了圈对戒的部分，挑了款钻不大比较简单的款式。 “这个怎么样？” 苏千凉没意见，“你决定就好了。” 先前瞧着还行，媳妇儿不给准话要这款，顾湛就有些犹豫不决了。 一会儿嫌钻小，一会儿嫌光泽度不够，转眼就要放下。 童云清扭头望了眼，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气冲冲地赶过来，“给我儿媳妇挑个钻这么小的，你胆子很大嘛。” 顾修杰：“……”他就知道。 顾湛虚心接受，“妈，您说该挑什么样的？” 童云清的手指啪啪啪地点下去，“这个这个这个，全部拿出来。” 苏千凉默默地后退一步，再一步，退出母子俩疯狂挑戒指的圈子。 退出后，和同样游离在圈子外的顾修杰交换个眼神，颇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在外逛了一整天，午餐和晚餐都是找餐厅匆匆解决，没休息一会儿再出去看，总算在八点之前搞定了对戒、项链、耳环、耳钉、手链、手镯、玉镯…… 童云清和顾湛母子俩真的是把有名点的珠宝店全逛了一遍。 逛到最后，顾修杰和苏千凉坐在珠宝店的休息区喝茶等待，他们母子俩看看看，买买买，苏千凉负责试，有顾湛在，顾修杰的卡没了用处，沦为专业拎包。 晚上，苏千凉和外婆说好明天回家，不到十点就早早地上床睡觉。 媳妇大概是还没从忙碌的拍戏状态中修养回来，经常犯困。今天在外逛了一天，是该早点休息。 顾湛轻手轻脚地上床，不敢闹出太大动静，随后望着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低声地笑。 戒指有了，等见过外婆和爷爷，把婚礼办了。 第二天，两人乘坐上午的航班飞去N市。 N市与J市比邻，坐飞机不是很远。 N市靠北，一月的温度在零上下徘徊。 夫妻俩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从机场叫了辆出租车前往小区。 司机大叔从车内后视镜里看到后座的两人，顿时一惊，“咦，是你们啊。我女儿很喜欢你们，天天在家里喊你们怎么没活动呢，怎么到这边来了？” 顾湛：“来见家长。” “哦对对对，袭月是我们N市人呢，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司机大叔哈哈大笑，“你们现在过来，过年的时候还来吗？” 顾湛：“下个月忙，过来的可能性不大。” “也是，你们都是大忙人啊。”说完这句，司机大叔不再搭话，认认真真地开车。 而顾湛把苏千凉搂进自己怀里，在她耳边问：“很困？” “有点。”苏千凉打了个哈欠，“可能是飞机上没睡好，没事，一会儿就醒了。” 说是这么说，在机场回市区的高速上，还是睡着了。 顾湛有点担心，不会是拍戏的后遗症还没好？备孕时检查身体没显示有问题啊。 以防万一，回去后再检查一次。 到家前十五分钟，顾湛把睡着的苏千凉叫醒，等她清醒过来，没多久就到小区门口。 这是老小区，出租车能开进去，停在楼下。 苏千凉付车费，顾湛从后备箱取出两个行李箱，里面全是带给外婆的书和补品。 两人在老旧的电梯门口等电梯下来，顾湛不知怎么就紧张起来，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媳妇儿，我紧张。” 苏上尉没敢说“我比你更紧张”，毕竟是从小把原主养大的外婆，她真怕外婆看出不对来。 尽管原主离开家去S市上大学后就没回来过几次，当上练习生后更是一次没回来，但……老人家嘛，说不定眼光很锐呢。 “你别紧张。”苏千凉吐出干巴巴的一句，“你紧张，我也紧张。” “呵。”媳妇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知道她在紧张什么，顾湛搂过她的腰，低头就是一口亲。 就在这时，“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头发半白的老人家怔怔地看着电梯门口嬉笑打闹的两个小年轻，发出一声短促的“啊”。 眼见电梯门即将合上，顾湛眼疾手快地挡了一下，另一只搂着苏千凉的手松了开来，推开行李箱让出电梯门前的路。 老人家拎着两个绿色的垃圾袋，呆呆地看了看苏千凉，又看了看顾湛。 顾湛正要提醒，羽绒服被拉了一下，苏千凉走到他身边，“外婆。” 顾湛：“……？？！！”不是，怎么就这么巧呢？ 想想这位老人家从电梯里面看到的场景，顾影帝很想找个洞钻进去。 天哪，给外婆留下轻浮的印象了怎么办！ “乖乖回来了啊。”外婆回过神来，就要去拉外孙女的手，看到手里的垃圾袋赶紧收了回来，“乖乖先上去，外婆去丢个垃圾，很快就上来。” “没事，我来！”顾湛自告奋勇，先从外婆手里接过垃圾袋放在外面地上，再把行李箱推进电梯里面，拎起垃圾袋就跑。 外婆笑了，“乖乖，他知道我们住几楼吗？” “不知道。” 没见到原主的外婆前苏千凉有些担心，真的见面后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能是因为这位外婆身上的气息让她觉得很舒适。 “那就等等他，垃圾桶就在外面，很快就能回来的。”外婆的手指按在开门键上。 果不其然。 没一会儿，脚步声传来，头发微乱的顾湛回来了。见电梯还停着，他没作多想，赶紧走进来。 外婆按下五楼的键，笑眯眯地看着顾湛。 从前只在电视上见过的人忽然到了面前，那种感觉还挺奇怪的。 有点不太现实，仿佛在做梦。 但又不是梦，这人可是她的外孙女婿啊。 顾湛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紧紧地绷着，入行第一天跑去试镜被导演打量都没这么紧张。 见家长的压力原来这么大的吗？以后不嘲笑他爸第一次见家长，因为太过紧张面无表情生人勿进，差点被外公打出门去了。 五楼很快就到。 外婆拿钥匙开门，顾湛和苏千凉各推一个行李箱跟在后面进门。 “快坐，我给你们倒茶。”外婆进了厨房。 房里有暖气，进来就很温暖。 两人脱了外套，放下包，转头拉开行李箱，把准备好的礼物一样样地摆上桌。 外婆端着泡好的茶水出来，就见茶几和客厅上摆满了礼盒。 “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我吃不完，浪费了。” “一点心意，您收着。”顾湛挤出最温和最能引起老人家好感的笑容，后猝不及防地喊了声，“外婆！” “诶！”外婆应得也快。 应完了，意识到这人不是沈清，愣了愣，赶紧招呼他们坐下喝茶，“上次清清过来带来的茶叶，尝尝喜不喜欢。” 沈清的东西没什么好尝的。 顾湛接过外婆给他的茶水，又把给苏千凉的那份也接了过来，“外婆，我们准备要孩子了，乖乖不能喝茶。” “哦，哦。”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外婆有些怔楞，随即反应过来，又要往厨房走，“那我去给你倒牛奶。” “没事，外婆你坐下休息别忙了，我自己来。”苏千凉拉着外婆坐下，这点功夫，顾湛进了厨房倒了水出来。 这麻利的动作，外婆很喜欢，抓着苏千凉的手就说：“乖乖眼光不错。” 顾湛笑着坐下。 外婆看着两杯刚泡好的茶，“早上起来才看到你说今天要回家，匆匆忙忙买了牛奶，没来得及给你煮奶茶。也是你现在准备要孩子，不然外婆都没给你准备点什么好吃的。” 苏千凉说了大实话：“没关系，不提前告诉您，就是怕您准备这准备那的太操劳。” 顾湛的话里水分就多了：“是啊，乖乖在家经常说外婆您以前多宠她，说我对她远没有您对她好的十分之一。” 这话外婆爱听，当即就和今天刚见面的外孙女婿聊了起来。 外婆说苏千凉小时候的事，顾湛听得津津有味，顾湛说他和苏千凉拍戏或在家的事，外婆听得惊呼连连。 两人聊得气氛火热，苏千凉全程微笑，根本插不进话，当块漂亮的背景板。 什么准备好的旧书和礼物，根本不比外孙女的近事更能赢得老人家的欢心。 也不知道顾湛第一次上门见家长，怎么通的这一窍。 苏千凉：【妈，顾湛是不是偷偷向你取经了？】 童云清：【你们到家啦？】 苏千凉：【是的。】 童云清：【没有诶。他的表现很好吗？】 苏千凉：【对，外婆很喜欢他。】 童云清：【那可能是向他爸取的经？我当初是怀着崽上的门，婆婆简直要把我当菩萨供起来，没有难为我。】 苏千凉：【那爸爸当年上门的时候？】 童云清：【他太紧张了，他那个人，一旦紧张就和生气一样面无表情生人勿进，我爸还以为他是来吵架的，就差拿扫帚把他赶出去。】 噗。 猝不及防地被剧透了当年公公的黑历史，公公的泰山崩于前依然面不改色的精英人设开始崩塌。 苏千凉决定把公公的黑历史丢进记忆的垃圾堆里，以后对着那张冷是冷了点但非常好看的脸，还是能好好吃饭的。 顾家基因好，如果把顾湛比作怒放的玫瑰，绚丽浓烈，顾修杰就是幽然的兰花，经久悠长。 唔，爷爷会是什么？ 很突然的，苏千凉对素未谋面的爷爷产生了好奇。 晚餐是外婆主厨，苏千凉打下手，说了一下午的顾湛则被外婆赶到房间里去，说是要休息一会儿。 第一次进媳妇从小长大住的房间，顾湛的眼神差点不知道往哪瞄。 整套房子算上前面的阳台大约七十平的样子，整体不大，这个房间有两个书架，放满了书，看着很小。 有教科书，有历史书，还有杂志。 触及媳妇秘密的想法刚划过脑海，就想起这个不是他真正的媳妇。 顾湛的脸色冷了下来，再没有从书架上拿书偷看媳妇小秘密的心思。 大致看了一圈房内的摆设，他在书桌前坐了下来，而后一眼看到桌上的粉红色的信封。 稚嫩又娟秀的字体写着：沈清收。 这是……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