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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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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摸是安平元年的九月末,苏城城西来了位小娘子。    小娘子不爱出门,搬来此地足有三月了,也不曾抛头露面过几回,是个贞婉清静的性子。    但听闻那小娘子年纪不大,年纪不大却图个清静,人们便测,大抵模样生得不如何,羞于见人。    倒是她院子里种的那株参天蓝楹,当真是个奇景儿,那花开得盛情欢快,如朵蓝云般遮着大半个院落。    直到有一回,从她的小院子里跑出一只黑猫,小娘子追着黑猫后边连声唤:“煤球别跑,我给你喝奶茶还不行吗,别气了别气了。”    猫儿跑到了大街上,小娘子也就追到了大街上。    她搂着猫儿抱进怀里,柔荑酥手握着一串碧绿的佛钏,抚过猫儿的黑毛,盈盈而立在街中,清亮澄澈的眸子噙着些浅浅笑色。    来来往往的人惊觉,这竟是位误落了凡间的仙子。    苏城出美人,温柔又多情,见惯了美人的苏城人眼光高嘴巴毒,却也挑不出她半丝不恰来。    打那日后,小娘子本是清静的门庭变得热闹起来。    闹着要上门说亲的媒婆不知几数,不是哪方富绅就是何方高官,个个都愿千金搏美人一笑,胆子大的狂徒更是敢翻墙越院,只为一赌美人芳颜。    只是他们都没落得好。    嘴皮子利索的媒婆堆尽了赞美之词,却被那小娘子的姐姐和姐夫好一通数落,通通赶了出来,人们这才知道,小娘子竟是当朝陛下亲叔叔的小姨子,身份金贵得紧,怠慢不得。    而那些狂徒更是没落得好,原小娘子身边还有一个武艺高强的小护卫,小护卫出手可狠,敢翻进院子的人,没一个能好手好脚回去的,命没搭在里面都算好福气。    因着这些事,小娘子便越发成了苏城的一个传奇。    “池姑娘,今儿外面又给你编了个故事,想听不?”展危乐呵呵地调侃。    池南音翻了一下烧烤架上烤着的鸡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今天说我是什么精怪变的?”    “今儿这个特别,他们说你是猫妖成精,煤球就是你的本体。”展危乐得不行。    “还行,没说我是仓鼠成精。”池南音笑着说。    “死耗子多难听,猫妖就优雅多了。”    “阿雾,他歧视你。”池南音揉成了一把阿雾。    阿雾白眼一翻,“滚你们丫的,我要吃烤玉米。”    蓝楹树下,两人一猫一鼠正美滋滋地搞烧烤。    其实日子也没那么难过,池南音把自己照顾得挺好,反正她是个到哪里都能活得很好的人,因为她心很小,特别的知足常乐。    池惜歌提了些酒水和点心过来,闻到香味叹了一声:“好香呀。”    “姐,你怎么过来了?”池南音连忙放下烧烤夹子,跑过去搀住池惜歌。    她姐姐在离京之前就已有身孕,如今都五个月了,身形略微有些臃肿起来,但丝毫不损她美貌,反倒是多了几分为人母之后的慈和。    池惜歌扶着腰坐下,笑道:“鹤溪的朋友从京中来,陛下托他带了些寒酥酌,我想着你不是好这口吗,就给你送一些过来。”    “寒酥酌?”池南音眼睛一亮,连忙闻了闻:“哇,我好久没喝到了。”    “瞧给你馋得,展危啊,你不能一味纵着她了,再这么吃下去,我看她每天早上得跑上两个时辰才能不发胖。”池惜歌笑道。    展危咬着鸡翅直乐:“不碍事,池姑娘苗条着呢,是,池姑娘?”    池南音嘿嘿一笑,倒了三杯酒,又拿筷子头沾了些,喂给阿雾喝,她抿着酒水感叹:“好好喝啊。”    “喝,别贪杯就行,等会儿我再让人送些过来。”池惜歌怜爱地抚了下池南音的小脸。    自京中到这里,池南音一直没哭,池惜歌一路上都吓坏了,生怕池南音憋出什么问题来。    后来进了这院子里,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嚎啕大哭了一场,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昏天黑地。    哭完之后倒是没事了,一直好好的,该吃吃该睡睡,每天早上起来跑步,闲暇时就逗猫逗鼠,只是不爱出门。    可直到现在,池惜歌也不知道池南音当时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才哭得那样难过。    看到了什么呢?    池南音进门看到屋子里摆着一个小木箱,很是精致的样子,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箱子的铅笔。    她当时就忍不住了,抱着箱子哭得肝肠寸断。    哭完了就好了,哭完了就老老实实地等,等晏沉渊回来。    闲来无事,她就画画,画素描,画里全是晏沉渊,画他各种样子,展危说,姑娘你的画是越画越好了,要不咱们出去摆摊呗?    池南音才不理他。    她知道,展危是想去见那个叫“眠儿”的女孩子。    听说,是有一回展危出去置办东西时,在江边遇见的一个女子,很有江南女子的温婉清丽,梳着可爱的双环髻,说话时细声轻语软绵绵的,可招人喜欢了。    池南音赶了他出去约会,别在这儿给自己喂狗粮。    展危却说:“姑娘,当初在国师府的时候,我可没少吃你和国师的狗粮,咱这也叫一报还一报?”    “是是是,一报还一报,你可赶紧着,约会呢,好意思叫人家姑娘等着你么?”池南音挥着小手赶他走。    赶走展危后,池南音就拿了笔坐在临水的游廊上画画,煤球盘在她脚边打盹,阿雾扒拉在她肩头啃松仁,她落笔就是晏沉渊,好像已经不会画别的人或事了。    蓝楹花飘下,零落在水面,摇摇晃晃的花瓣像蓝色的小船。    她肆意挥霍着大好的时光,懒得梳妆,懒得打扮,懒得出门,就宅在院子里,日复一日地打发着漫长的日子。    十一月的时候,传来一个喜讯,陛下立后。    听说新后是哪个大臣的女儿,模样生得有三分似自己。    池南音听闻这个消息时,抬头望了望天空。    “小音音。”阿雾爬上她肩头,唤了一声。    “嗯。”    “我刚收到消息,你任务完成了。”    “嗯。”    “恭喜你。”    “嗯。”    “不要学姓阉的说话,很烦人!”    池南音听着一笑,捧着阿雾在手心里:“那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阿雾坐在她掌间,认真地看着她,活似个小人儿。    “我不回去。”阿雾说。    “为什么?”    “你这么惨,我放心不下。”    “我哪里惨了?”    “小音音啊,心里苦就要说出来,憋久了容易会心理变态。姓阉的就是憋坏了,憋成了个大反派。”    “不许说他坏话。”    “我还是回去。”阿雾恼火地骂了一声:“你他妈的,你说句谢谢会死啊!”    “谢谢。”    “我要吃松仁,还要喝奶茶,茉莉花味儿的。”    “可我今天不想做奶茶诶。”    “你他妈的!”    “好啦好啦,我做我做,这就去做好?”    日子就过得这样波澜不惊,跟当初在沧京城的那些时日比起来,此刻真的算得上岁月静好了,远离了尔虞我诈,更不用理会朝堂风波。    若非要说有什么事值得一说,大概是池惜歌孩子出生后不久,池南音难得的出了一趟门,想去庙里求个平安符给她的小外甥,保佑他平平安安的,结果却遇上了事。    那天她系了面纱出门,可是寒风很大,吹开了她的薄纱,几个色胆包天的登徒子见了,一路尾随。    池南音心急之下,扔了手里的佛钏出去。    果然打死了人。    她没一点害怕,只是平静地捡回了佛钏。    毕竟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就要坚强一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遇事就喊“国师救我狗命”了。    还有一回,京中潮生楼的分店开到了苏城,池南音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顶着国师府的凶名去强行让他们帮自己另做一份银鱼滚粥,便早早跟展危去排队。    好不容易买到了,却险些被人抢了去。    池南音自是不肯,据理力争,有人认出她就是城西的那位传奇小娘子,于是低语窃声。    恰好有京中来客,听闻了此般耳语,面色大变,连连摆手:“抢不得抢不得!此娘子乃前国师美姬,天下头一号的妖孽人物。”    人们惊呼:“竟是如此!不知前国师如今是否已得报应?”    池南音当即变了脸色,扔了银鱼滚粥,对展危道:“上,打死了算我的!”    展危撸起袖子就是一通拳打脚踢,下手极重,没准备留活口。    不好意思,当年就这么嚣张惯了,如今学不来恭谦低调。    这可吓坏了那位陪着展危一同前来的眠儿小姑娘,池南音也只是看了她一眼,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可眠儿却跟上来,软软地喊了一句:“池姑娘。”    池南音回头:“有事么?”    眠儿说:“你很想他?”    池南音抿了抿唇,还是没说什么。    回去后她给自己煮了一锅鱼生粥,可她技术不够好,鱼骨去得不干净,吃得又太急,鱼刺卡了喉咙。    想尽了办法也弄不出那根卡在喉咙里的鱼刺来,她气得大哭。    她怎么那么没用呢?一根鱼刺而已,又要不了命,怎么就哭得停不下来了?    闻讯赶来的池惜歌捧着她的脸,跟着她哭,一边哭一边哄她:“不哭了不哭了,小音儿不哭了啊,没事的,姐姐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没事的。”    但池南音就是想哭,伏在池惜歌的怀里哭得要断气。    她好恨啊!    如果晏沉渊在这儿,他肯定轻轻松松地就能把鱼刺弄出来,一点也不会让自己难受,他怎么就不在呢?    江南的雨好看,水好看,花好看,人好看,雪也好看,可为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在看?    她有好好吃饭,好好跑步,好好活着,可她都这么听话了,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让我等一年,也不用真的凑满一年?你提前一点回来也是可以的啊。    后来她实在哭得累了,头痛欲裂,便躺在床上睡着了,接着,就大病了一场。    病也没病多久,有玉骨珠在呢,多重的伤,多难治的病,拿着佛钏一抚,都会好起来。    只是她越发的不爱出门了,就连新年也不跑出去凑热闹。    春天又来了。    桃花又开了。    她望着隔岸的那一片灼灼桃花林,忽生厌恶。    她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以前晏沉渊看什么东西都带着恹恹憎意,如今她也一样。她不知道那些人有什么好高兴的,也不知道这些景有什么好看的。    她只想一佛钏丢下去,全都毁了。    阿雾说:“小音音你果然开始变态了。”    池南音:“你才变态,你全家都变态。”    使池南音在变态之路上刹住车的,是她的小外甥。    小外甥生得粉雕玉琢,像个瓷娃娃一样可爱,黑漆漆的大眼睛总是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世界。    他很喜欢池南音,每次池南音抱他,他都会伸着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手“咯咯”地笑。    池南音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小外甥身上,逼迫自己不要时时刻刻地念着晏沉渊,她怕自己会疯掉。    直到有一日,就连小外甥也不能让她笑出来的时候,池南音惊觉,她离变态真的只有一丝距离了。    她绷着最后一丝理智,小心谨慎地度日,每天起床先默念三遍“池南音你得做个人”。    当蓝楹花又开时,池南音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些光,快了,快了。    只是阿雾每天都急得抓耳挠腮,因为它发现,池南音好像得了臆症。    每天坐在蓝楹花下画画的时候,她总是会自言自语,又或者无故发笑,那场景看着极是吓人。    它不得不在展危面前比划了半天,费尽地拖过来一本书,翻到几个字:“他,回,真?”    他真的会回来吗?    你可不能骗人,这晏沉渊他要是回不来了,小音音就彻底完了。    展危沉默许久,他也没把握敢说一句,大人一定能回来。    因为他怀里就常年揣着一粒药,大人当时说,若一年后他没有回来,便让池南音把这粒药服下去。    服下去,就会彻底忘了他。    阿雾一屁股坐在书上,两只爪爪托着腮,愁得松仁都吃不下了。    众人想尽了办法要哄池南音开心,拖着她出门散心,还给她扎了条小船停在游廊下的河道里,河道里开满了睡莲,一小朵一小朵地卧在水间。    很像阴春池的那一池荷花。    但她再也没笑过了。    已记不清是哪个日子了,只知道那天街上很热闹,喧哗的吵闹声飞过了红墙,池南音听得心烦,倚在蓝楹树下的藤椅里,她有一下没一下摇着团扇扑流萤。    流萤一闪一闪地微光很像天上的星星眨眼,池南音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晏沉渊带她出去看江河湖海,名山大川,在一处幽静的森林里,他们也看到了好多好多的流萤。    好像全世界的流萤都聚在那里,微光闪耀,恍若仙境。    她高兴得扑进流萤里,回头冲晏沉渊大喊着:“国师你看啊,好好看。”    那时的晏沉渊还坐在轮椅里呢,他抬了抬佛钏,所有的流萤都围着自己起舞,鬓发间,裙摆处,指尖上,都落着颤颤巍巍的小流萤。    那时候,她觉得她这个国师美姬本姬,更像仙女本仙。    此刻这三三两两只的小流萤,实难跟当年相比。    大抵都如此,若是见过了世间最璀璨,怎能敌得了此刻最寂寥?    他何苦要给自己看尽这人间至盛大的美好?    忽然有人拘了那三三两两的流萤在掌中,又在池南音眼前摊开手心,看几只流萤盈盈而飞。    池南音看着这人熟悉的眉眼,如九天谪仙,她轻轻地笑着说:“你回来啦?”    “嗯,回来了。”    “我又可以做一个好梦了。”    “有梦到过这个吗?”    满树蓝楹花摇落,扑簌簌如下了一场花雨。    池南音她终于成功地睡到了国师巴扎嘿!    ——我不能写过程,写了会死,谢谢——    池南音一觉睡醒,看了看旁边躺着的这个人,嗯,是狗日的晏沉渊没错,但他没穿衣服,胸肌不错,腹肌也不错,跟自己想象的简直一毛一样。    再看看自己,嘿,同样未着寸i缕。    那么,眼下这个情况,昨天晚上应该不是做梦。    但她好气啊!    她昨天晚上以为是做梦,根本没用心好好感受,这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味儿是什么还没尝到,果子已经没了。    晏沉渊睁眼看着小姑娘又气又红的小脸,目光下移,还看到她肩上浅浅绯色的吻痕。    饶是他已经很小心,但她肌肤实在娇嫩,稍稍用力都能留下痕迹。    “你回来了?”池南音哑着声音问。    “你昨日已经问过了,是的,我回来了。”晏沉渊笑着说。    “你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啊?”    “我该怎么说?先给你写封信,还是先给你托个梦?”    “可是……可是……”池南音抱了抱被子,想把自己和晏沉渊隔开。    可是这事儿,怎么这么荒谬呢?    这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传说中的会疼呢?    传说中的羞答答呢?    传说中的各种旖旎缠绵呢?    这都啥啊!    晏沉渊又想笑了,拉开被子,拢着她在怀中,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无妨,我们来日方长。”    但池南音还是有种不真实感,她用力地往晏沉渊怀里贴了贴,又抬手摸摸他的脸,再看看他锁骨处的小痣,最后还悄悄地掐了自己一把。    嗯,疼。    不是梦。    她忽然就哭了。    哭得好伤心,好大声,好委屈。    对于池南音反射弧长这事儿,晏沉渊早就知道,她在自己离开的前半年都不知道思念的苦,后半年才回过味儿来,难受得不能成活。    如今只是晚了一个晚上反应过来自己是真人,已是相当不易了。    晏沉渊吻干她脸上的泪痕,啄了下她鼻尖:“我很想你。”    池南音抽抽答答:“我也很想你,想得不得了,想得快疯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留了一念在玉骨珠里,知道她用玉骨珠杀过一次人,却没有惊慌害怕哭着找人帮忙,那时他心如刀绞,他不要他的小姑娘坚强到这般地步,小姑娘就该软绵绵,可爱娇憨,爱笑爱哭。    知道她因为旁人说了自己一句不好的话,气得让展危当街痛殴口不择言之人,跟她以前能忍则忍,轻易不惹是生非的性子相去甚远,她是在护着自己,他感慨万分。    还知道她日复一日地消沉,思念如毒将她折磨得近乎发疯。    而这些知道,是他在祀岳渊下强忍着锻骨淬血之苦活下来的动力。    他必须要活下去,活着去找回他的小姑娘,他不能放任她在痛苦的深渊里挣扎,一如当年的自己。    一年,整整一年,他在祀岳渊下,与万千白骨为邻,未有一刻好受过。    他终于炼化了魂契,破开了诅咒,活着走出了祀岳渊。    活着走到了她眼前。    看到她的第一眼,好像觉得,这一年来受的苦,都不叫苦,叫甘之如饴。    池南音扑在他怀里嗷嗷大哭哭了个够,晏沉渊就一直轻轻地抚着她光洁的后背,眼角却也不由自主地有些湿润。    她哭得可太叫人心疼了。    “你,你不会死了,对吗?”池南音抬着一双哭得红通通的眼睛问他。    “不会。”    “那,我会死吗?”不是说怀了晏家血脉的女人都得死么?    晏沉渊忍不住笑:“不会。”    池南音点点头:“那就好。”又抬眼看他:“那你还当国师吗?”    “不当了。”    “我们的孩子也不会当国师,是吗?”    “是。”    “我们会有孩子吗?我姐的孩子好可爱啊,我也想要。”    “你想要几个?”    “不要太多,太多了会吵,一个,一个就够了,最好是个女孩儿。”    “好,我们生个女儿。”    “现在就生?”    “……”    “我的人之初体验太糟糕了,什么都没有体验到!”    “昨天晚上在耳边叫我相公的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好羞耻!”    ……    一年后的大乾,河清海晏,天下太平。    宫中的皇后娘娘生了个皇子,是为皇长子,听说陛下有立储之意。    苏城城西的那位传奇小娘子,嫁给了一个来历不明,但模样堪比仙人的男子,听说那男子喜着月色长衫。    未过太长时日,小娘子又得了个小闺女,小闺女生得如个玉娃娃,甜甜软软,小名阿楹。    有一只白色的仓鼠天天守着这玉娃娃,成天吱吱哇哇。    “好好看啊我草,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孩子啊我草!小音音你介意让我当她当干爹吗?”    “那你得跟我相公商量。”    “打扰了,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就完结啦,还有一点点番外,谢谢这段时间各位小天使的陪伴,感激不尽,深深鞠躬。    另外,新文暂时先不开《命里缺德》了,先开这个《扶腰》,因为这个文的灵感比较足,手感也更顺溜。    希望小天使们能点进作收来一发收藏,继续支持新书,毕竟我坑品真的很好呀~    附《扶腰》简介——    又名《捡来的小奶狗不要随便撸他可能白切黑》《因作死得罪了一条狗我决定以身相许保命》《狗币太子装忠犬小厮大概是来体验底层艰辛顺便为自己找个太子妃的》    温阮穿进一本女性先锋深夜档小说里,成为全书牌最好,死最惨的女配。    系统要求温阮攻略男主,温阮说:去你妈哒~    父亲乃一品靖安候,母亲是本朝长公主,大哥入朝官拜鸿胪寺,二哥腰缠万贯第一富,她是温家掌中珠。    她是脑子被糊了水泥,才要去攻略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    温阮千娇万宠,日子过得快活逍遥,直到她发现每日跟在自己身边的俊俏小忠犬,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阿九:“姑娘上月想入仕院听学之事,今日已有圣意下来,准了。”    温阮:“……”    阿九:“前日对姑娘出言不驯的张公子,于昨夜不慎落马,死了。”    温九:“……”    阿九:“姑娘喜欢的那个唱小曲儿的名伶,今晨喝错了药,哑了。”    温阮:“……”    后来一日,温阮亲眼见着正在演绎追妻(她)火葬场的原男主,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跪在了阿九脚下,恭敬地唤了一声:“殿下!”    温阮瞬间记起过往那些时日,自己是如何欺负阿九的。    指使他当街痛殴小流氓,威胁他半夜替自己抄书,甚至还逼迫过他扮女装大佬,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温阮温软一笑:“打扰了。”    殷九野探手扶她腰,勾进怀中,又欲又苏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声窃语:“那日阮阮说,阿九一日跟你,终身跟你,阮阮你若不守信,我便……”    温阮娇躯一颤:“便如何?”    殷九野轻咬她玉颈,与她耳鬓厮磨,温柔深情:“杀了你。”    温阮心下一横:“成亲!”    再后来,温阮的人生配置上多添了一笔。    她夫君是当朝太子,未来圣上,她是愈发地横着走了。    绝世小甜饼,含糖量参考这本书,不同的配方同样的甜度    稳中带皮/淡定温吞/作得一手好死的假狐狸真白兔    扮猪吃虎/偏执阴鸷/占有欲爆棚的假奶狗真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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