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1章 两败俱伤终成空（12）

    简清释陪伴她的时间都是固定的。

    除去夜晚，白会陪她三个时。

    三个时分布的时间很均匀。

    想要解决生理需求，需要等他出现。

    时间一到他会离开，绝不停留。

    他像是熬鹰，要和她死磕到底。

    日子周而复返，一尘不变。

    睁开眼，简清释的脸庞映入眼帘。

    他温暖的手，轻轻在江长雪脸颊掠过。

    问一句，“你爱我吗。”

    她会沉默。

    夜晚，沉睡前夕，他还会问一句。

    “你爱我吗。”

    她依然沉默。

    不论早晚，简清释都会问一句，尽管没有答案。

    江长雪很烦躁。

    不屑他这种无聊行为。

    时间过了好久，久到江长雪都忘记隐私这个词语......久到换了薄被，薄毯。

    有一，简清释在给她刷牙的时候，对着镜子笑道，“你不爱我，我怎么宠你。”

    当时她无动于衷。

    甚至内心是冷笑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像是被施加了魔咒，一次次在耳边重复。

    他的问答，以前是每必要嘲讽的乐趣。

    渐渐地，江长雪开始思考。

    胡乱八糟的，理不清情绪。

    往往一件事，没有回忆完毕，便忘记了源头。

    记忆衰退是一个预兆。

    江长雪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妥协，蒙混过关。

    又一次，她没有掩饰好情绪，偷偷撇向他。

    尽管只是眼珠子动了动，仍旧被简清释捕捉到了。

    他很欢喜。

    抱住她，离开了四方玻璃盒子。

    走向阳台的藤椅，让她晒了十分钟的太阳。

    回到四方玻璃的途中，亲吻她的额角，低声，“这是奖励。”

    十分钟的太阳，让她尝到了甜头。

    然后简清释每留下来的时间缩短。

    她第一次没控制住。

    当他回来，她有些委屈。

    简清释看清楚状况，稍稍愕然了下，温柔一笑。

    找干净的床单，耐心为她收拾残局。

    在江长雪不知情的情况下，泪水顺着脸颊划过，消失不见。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

    从那以后，她开始做噩梦。

    梦到简清释放弃她，厌恶她。

    翌日清晨，在他离去前夕，她像是着了魔，轻轻动了动右手手指头。

    这个动作被简清释捕捉。

    他很欢喜。

    抱住她，晒了十分钟的太阳。

    在途中亲吻她，告诉她是奖励。

    从苦到甜容易，从甜到苦难。

    简清释待下来的时间仍然在减少。

    她有些委屈。

    不知不觉，江长雪陷入无尽的恐慌。

    也不知道怕什么......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动手指的动作只是一个开端。

    她不再沉寂。

    看似生存在阳光之下，胜似幽闭。

    没有他的声音，他的温度，很漫长。

    眨眼间，动手指，咽口水......

    稍有些动作，简清释无一次错过，须臾间捕捉到，奖励她。

    又过了些，她下午动动手指。

    简清释像是没看到，走掉了。

    江长雪迷茫了。

    为什么？

    也许是碰巧。

    一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傍晚，他到来。

    当着简清释的面，江长雪眨眨眼，眼珠子咕噜噜转。

    很明显的动作，他却自动忽视了。

    为什么？

    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