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大殿训天子
大殿之上，闻镜携众臣一起来朝见天子。
文帝坐在龙座上，看着大步凛然的闻太师，心里在打颤。
闻镜朝拜陛下，汇报关于驴州叛乱之事。
文帝听到太师说的是驴州的事情，松了口大气，连忙夸赞。
“寡人就知道，但凡太师一出马，没有什么事情您摆平不了。”
闻镜低头浅笑。
“这是老臣的职责所在，为朝效力，保护社稷安危，都是老臣义不容辞的事。”
“太师劳苦功高，理应重赏。”
文帝正要赏赐他……
闻镜大手一挥，直接拒绝。
“陛下，老臣所做之事，都是为了大昱和天下百姓，不是为了获得赏赐，更不会居功自傲。”
文帝点点头。
“太师忠心耿耿，日月可昭，朝野上下，找不到第二个能与您媲美的人了。”
闻镜转而提起午门发生的事情。
“陛下，老臣有一事想问，老臣今日返朝，进城之时，听闻小女闻九歌被带到午门处以斩首之刑，不知可有这回事？”
文帝怔住，心里又开始慌乱了起来，果然太师已经知晓这件事了，不由得心虚起来。
但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太师有所不知，闻九歌蓄意杀死太子侧妃，还被寡人亲眼所见，又有群臣上奏，必须处死闻九歌，还太子侧妃一个公道，寡人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闻镜拱手，语气凌厉地问：
“那么敢问陛下，可曾亲眼目睹小女杀人经过？可曾晓得小女是用什么手法杀死那太子侧妃的？”
“这……”
文帝语塞，完全回答不出来。
闻镜忽然横眉怒指，当着众臣面前，拿出打王金鞭。
众臣见此，纷纷下跪。
闻镜怒声道：
“这把打王金鞭，是先帝所赐，上可打昏君，下可斩佞臣，老臣今日拿出来，是要让陛下明白，凡事不可偏听偏信，被恶人捏造的幻象所骗。”
文帝震住，被打王金鞭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闻镜又道：“倘若小女真犯了杀人大罪，不用你们动手，老臣自会亲自了结她的性命，还太子侧妃一个公道，但倘若小女是被有心人陷害，今日若不是老臣及时返朝，岂不是要让你们害了一条无辜的性命！”
话落，指向文帝。
“方才，老臣询问陛下，关于是否亲眼目睹小女的杀人经过，陛下回答不说出来，说明陛下并未亲眼瞧见杀人过程，有人告诉老臣，陛下和凤妃娘娘赶到之时，太子侧妃已经香消玉殒，而小女刚好出现在那里，当时小女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并未有人问她原因，就因为她出现在太子侧妃的寝殿，就被误以为是凶手，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老臣想问问在场的诸位大臣们，你们也是真相都不调查，就直接判死刑吗！”
最后的矛头又指向群臣。
跪在地上的众位大臣瑟瑟发抖，无人敢站起来反驳。
文帝虚软无力的瘫坐在龙座上，在太师面前，他这个天子依然那么渺小无助。
可他又不服。
“太师说这番话，不就是想袒护闻九歌，因为她是您的女儿！”
闻镜登时怒眼一睁，良苦用心。
“陛下这说的什么话，老臣的话怎会是在偏袒小女，而是据理争辩，陛下认为老臣有说错的地方，可指点出来，让老臣参详参详。”
“寡人……”
文帝语塞，他说不出来。
闻镜见此，叹气的点头。
“陛下说不出来，却要说老臣偏袒，这岂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
文帝无言以对，他没辙了，只能改口。
“那依太师之见，该如何处决闻九歌涉嫌杀死太子侧妃之事？”
“自然是把事实真相查出来，请陛下给老臣三天时间，老臣会在三天之内把事情真相调查清楚，若太子侧妃真是小女所杀，到时老臣愿亲手送她上断头台，绝不偏袒！”
闻镜说得振振有词。
文帝无言反驳，准了。
闻镜最后一拜，转身大步离开大殿。
他一走，整个大殿都松了口气，不止文帝，跪在地上的大臣们全都忽然之间觉得空气变得新鲜了。
文帝这才大发雷霆。
“哼，不就一件小小事情，太师居然拿出打王金鞭来威胁寡人！”
恭久和费尤凑上去，为文帝平息怒火。
“陛下切不可大动肝火，其实太师刚才那番话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再者，谁让他有先帝所赐的打王金鞭在手，谁也奈何不了他。”
“那寡人这帝王当得有何用！”
文帝继续发火。
吓得恭久和费尤手忙脚乱。
“陛下千万不要这么说，臣等晓得您心中的怒火，不如到心兰宫，看凤妃娘娘跳跳舞，心情马上就会好起来。”
文帝点点头，因为他们的劝慰，心情确实好了许多，立马摆驾前往心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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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华宫。
子栩和王成成刚回来。
一路上，两人的心情仍非常震撼。
王成成感叹道：“唉，今日可真让我大开眼界，不愧是大昱的辅政大臣，亲自一出马，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子栩轻笑，不可否认，他说的是对的。
王成成又道：“这要救闻九歌啊，果然还是得闻太师出马，比咱俩去劫什么法场，有效果多了。”
子栩点点头。
王成成再兴奋道：“还有啊，殿下，您刚才都看见了吗，那群平日里气焰嚣张的大臣们，一见到闻太师回来，个个都吓得屁滚尿流，全部跪在地上，可真叫人看得爽快。”
子栩忍不住噗嗤一笑，又佯装生气的说他。
“成成，你今日的话是不是太多了。”
“我这不是高兴吗，我们担心得要命的闻九歌，如今平安得救了，虽然现在还被关在天牢里。”
王成成为自己解释。
子栩忽然变得面色沉重。
“说明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她依然有生命之危。”
王成成愣住，脑中想了想，赞成子栩的话。
“殿下倒提醒了我，虽然闻九歌现在是没事了，但如果不把事实真相查清楚，她依然要掉脑袋，就是不知道闻太师作何感想，他肯定不会对自己的女儿见死不救。”
“但现在，有利的证人掌握在我们手上，只有我们能替闻九歌洗清罪名。”
子栩意有所指。
王成成看着他的眼睛，马上会意。
“殿下说的是紫衣？”
“没错，去看看她醒来了没有。”
“好。”
两人立即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