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隔天，徐文涛跟着吴启雄去了旧楼。 旧楼和他之前的印象不同。自从加固以后，吴启雄出于实际需要将加固等级申请成4个，也就是将丧尸划分成4类豢养。 他告诉徐文涛，未有晶核的丧尸和一级丧尸养在一起，等级最高的丧尸单独一间。其他视情况而定。 “视情况而定？”徐文涛提出疑问。 吴启雄不做解释，他带着徐文涛进入二楼。 徐文涛恍然大悟：情况而定是依照丧尸进化速度而配以相应的食物量。他还以为是因丧尸的攻击力而定。看着房间里尽是失去四肢的丧尸，他想差了。 每个楼层都设有一名精神异能者，24小时监督丧尸情况。 “他们不用休息？” “他们的待遇是最高的。”吴启雄看向他身边的这位同是精神异能者，他们不是你。 徐文涛看向楼道拐角处，每一层都有一间专供精神异能者休息的房间，房门设计成坚固的两重铁门，外加间隔足有半米的铁栅栏。 徐文涛赞同地点点头，住房安全的待遇确实是最好的。 “带我去雷属性晶核那里。” “这边来。我已经隔离开那几只。” 徐文涛再次点头，挺有效率。 每层楼道口都设有管理人员，每到一层，吴启雄就出示一张通过卡，直到7楼，他拿出一份李陵源签署的文书，管理人员阅览许久，才允许他们进入。 徐文涛透过铁栏看到约有67只丧尸。 “这么多，你们把t市的雷晶核丧尸都找来了？” 吴启雄仍旧不答，徐文涛无语，他没漏过吴启雄的骄傲表情。 “你们把关在外面的丧尸都运进来了？”徐文涛问道。 “是的。”丧失破坏性极大，关在大楼里容易破坏大楼里的货物，给后勤造成极大的麻烦。 “陈静对我们这次行动帮助很大。”说完，吴启雄偷瞄了徐文涛一眼，暗中观察他的表情。 吴启雄，你的目的很明显，好不好？ 索性不理会，“监督的负责人的研究报告？”徐文涛伸出手。 吴启雄将报告递给他，似乎还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徐文涛粗略扫过这几只丧尸的晶核变化数据，庆幸的是每只丧尸都是二级以上，遗憾的是没有一只是三级雷属性。 徐文涛合上报告，如果要让丧尸短时间强行进化，其他丧尸就必须牺牲掉。可是一来强行晋级的丧尸的晶核其晶核之力并不稳定。二来此方法意味着牺牲掉所有雷属性丧尸，那么将来雷属性异能者晋级靠什么？更不用说李陵源三级迈过到四级的时候，晶核又去哪里找？ 要是我有先见之明就好了。徐文涛有点懊恼，当时没料到让他后悔。方想起似乎他告诉过他们自己拥有预言的异能，可过了这么久，没见他们问起过。 徐文涛一会儿严肃，一会儿懊恼，一会儿又面露心虚，还胆怯地瞟了他几眼，让吴启雄大感疑惑。不过，疑惑归疑惑，完全忽略。 他心里只有一件事情至关重要，“有办法吗？”他从监督者了解到三级雷属性问题棘手，可能性很低。 “没事，”头一回见吴启雄不掩藏的表情，徐文涛感触颇深， “源哥一定会平安晋级的。” “你保证？” “我保证。” 回来的路上，徐文涛越想越忐忑，他的预言异能之后没人提起过，那5人没有察觉到基地里根本没有一个是这种异能的异能者？徐文涛不会相信。 回到大房，矗立在门口。 林志刚要交换，被吴启雄奸计捂住嘴巴。 此时，李陵源已经上前抱住了徐文涛。 矗立在那里的人，脸上表情不言六色，更多的是害怕。他在哪里变得没有安全感？ 徐文涛抱紧李陵源，“谢谢。”谢谢你为我考虑这么多，谢谢你的理解和信任。 刚才提起的心直到这一刻才放下，让徐文涛觉得被需要对他太重要了。 每天早上一杯水。 早餐旁摆着一杯水，徐文涛要求大家每天早上必须一杯空间水，无理由。 “咕噜咕噜。”他们敢不喝吗？君不见源哥已经喝完冷飕飕地向他们施压？ 林志哭丧脸喝完无味的水。放风筝，每天早上一点味道都没有的水？还有什么，一起来。 徐文涛向李陵源要了一颗雷属性晶核，说用作于实验。 “在柜子里。”柜子里的晶核是前几次在外面杀掉丧尸的晶核。 吴启雄虽然面怀不愿，最终还是办好程序，亲手将为数不多的晶核交给徐文涛，供他……试验。 徐文涛将晶核放入盛放空间水的玻璃杯中，加以精神力使其一部分的晶核之力溶于水中。拿出晶核，贴身收好，杯中兑入更多的空间水，贮存在一大瓶子里。 只见他倒出了一些，放在藏獒饮水的大盆中。 林志看到，一定会尖叫。徐文涛坏心地想。 如果以空间水为介质，不同属性的晶核融合的结果……脑海里一丝光芒闪过，正好他现在有实验材料。有材有闲有权，他想做。 他从柜子的角落搜到一个空间一级晶核，忘记什么时候李陵源给他的了。 空间晶核和空间水属性应该差不多，徐文涛猜测到，总比找一个其他什么植物属性风属性要保险多了。 从瓶子里倒出一些之后，在用精神力小心溶解空间属性晶核。整个过程惊险又刺激，徐文涛小心翼翼地观察杯中情况，一不对头，便马上跳开。 直到把空间属性晶核拿出来，杯中仍无变化。 他摇了摇水，万分失望又好笑。不想浪费，便将其倒会大瓶子里。 藏獒先生作了一周的志愿者扔浑然不觉，这让徐文涛颇为欣喜。一天比一天，空间水的晶核之力呈两倍增加，藏獒无感，这说明什么？没有异能的藏獒能够经受住带有晶核之力的空间水这双重外力，李陵源也一定可以。 至于把藏獒和李陵源作实验类比，请大家不要质疑他实验研究的严谨性。在身为精神异能者来说，没有物种之分，只有异能者和非异能者的差别。 “晚上再喝一杯。”徐文涛吩咐道。 李陵源顺手接过喝下。对于徐文涛少有的关怀，他来者不拒。 “你晋级时间快到了，异能使用不要太频繁，”徐文涛叮嘱道：“特别是雷属性。” “嗯。” “这水和别的水不一样，它……”徐文涛踟蹰说道。 李陵源见他说得为难，便打断：“这事情以后再说。” 说不出口，就不要说，只要你的出发点是好的。 李陵源抱住徐文涛：“给自己一点信心。”不能老是质疑自己。 关于这水隐瞒徐文涛本身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它的功能如此神奇，足以引起别人十万倍觊觎的**。安全起见，无关其他，徐文涛都是有资格隐瞒的。至于信任问题，谁说隐瞒就是对他们的不信任呢？ 所以李陵源固有此说。 徐文涛突然明白自己的不自信从何而起，也许只有直视自卑的问题才让他恍然大悟。 这时的他，心里没来由感到空虚，等他回过头，他已经吻住李陵源的唇，并用力的撕咬着。 今夜，大房里原著居民默契地选择其他的住处。 也许，明天他们可以调侃徐文涛为他们的大嫂…… 李陵源一贯先打开大房的门，屋子需要通通风，散散气。看到张继升文靖他们已经站在门外，看了好事的众人一眼，不作任何表情，转身让他们进来。 林志本想调笑徐文涛一番，立马收拢装得严肃。 要死的，被源哥看到了。 文靖他们悄声地把从食堂带回来的包子馒头摆到桌子上，然后偷偷瞅瞅床上还睡着的那位。 “没有买粥？”李陵源压低嗓音。 众人一头雾水，看向餐桌，和平常一样。然后恍然大悟，“噢”，齐刷刷将被下的徐文涛瞧了个够。 “……”大房里温度下降。 哪里刮来的阴风？林志傻不拉唧地回头望望房门。 这个呆子。 文靖赶忙拯救道：“走，和我一起去买粥。”便强行拖走了林志。 张继升并没有走进去，他到墙角抽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他呼出烟气，想把烦心的事情吐出来。 料到是一回事，看到又是一回事。 真正接受其成为事实，对下一阶段即将发生的事情开始预想，新的变化必定引起后来事情的走向。 张继升吸着烟。正如前一天认为徐文涛的能力足以他匹配基地老大。现在却萌生出徐文涛的能力并不合适当一名基地首领的伴侣。 张继升笑笑，颇为自嘲。 也许发生的事情他能预料，但是那两人如何应对又岂是他能掌控的。杞人忧天。 连抽几根烟，直到远远听见林志大声的音调，才丢了烟，鞋子用力摁了几下，摁灭了消极的心思，随在他们后面进了大房。 “涛子，你醒了。”林志本想调戏，临到头却有些害臊。 “嗯，”徐文涛大方地掀开薄毯，下了床，走金浴室。 “源哥，你……”林志问到一半，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得罪男性，遭人恨的问题。 文靖其实也想问，不是说昨晚后身下一方会行动不便感冒发烧什么的吗？ “咳咳。”张继升出声，“你们还有任务，不赶快去？” 两人趁机溜了。 “升子，我这辈子就他了。” “源哥，一辈子的事情……”张继升说不下去，“你们……就算是上床，也不代表……”张继升顿下，愧疚涌上心头。 “升子，”李陵源打断他，望向徐文涛的方向，“他值得。”回想起昨晚，李陵源一脸温柔。 张继升闷得想再抽根烟，“源哥……” 如果想长久，就不能再放任徐文涛在基地的名声继续臭下去，徐文涛必须展现出自身实力，让基地认可他。然而，这又和源哥想把徐文涛隐在安全的幕后相左。 头一次见源哥露出这般表情，张继升叹口气。徐文涛，自你一来，我老得快多了。 “源哥，好好过。”身为局外人，自己不好说什么。 “好兄弟。”李陵源大力拍拍张继升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