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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宋瑶:我要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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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0章 宋瑶:我要在上面!&lt;/p&gt;

    燕东园。&lt;/p&gt;

    玻璃上结了一层冰花,让屋里的人影变得模糊,宋瑶洗了个澡,换了睡衣,踩着白色毛绒拖鞋帮着舀饭。&lt;/p&gt;

    许青舟望着踢踏踢踏端着两碗饭过来的女生,心中感叹,高冷女神变得人妻感十足。&lt;/p&gt;

    炖排骨,回锅肉,油焖大虾,炒时蔬,加一个紫菜蛋花汤。&lt;/p&gt;

    宋瑶也不说减肥了,吃了两大碗米饭,一边吃着一边和许青舟分享这次出去的见闻,说自己遇到很多行业大佬,不少都是在看论文和资料的时候只见过名字。&lt;/p&gt;

    女生叹息,又感慨好些时候听不懂。&lt;/p&gt;

    许青舟笑着:「被打击到了?」&lt;/p&gt;

    宋瑶捧着碗喝汤,撇撇嘴说:「就是觉得自己要学的东西太多。」&lt;/p&gt;

    「知识是学不完的。我们都还年轻,未来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现在正是慢慢积累人生经验的时候,着什麽急,等你哪一天成老奶奶了再感慨。」&lt;/p&gt;

    许青舟洋洋洒洒地说。他有时候也有这种感觉,无论曾经的物理还是现在的数学,每个领域单独抽出来都够一个人研究一辈子了。&lt;/p&gt;

    一个人的精力在人类浩瀚的知识面前显得过于幼小。&lt;/p&gt;

    「就算成老奶奶了,也能揍你。」&lt;/p&gt;

    宋瑶不高兴这家伙把她说成老奶奶。&lt;/p&gt;

    许青舟保持沉默。&lt;/p&gt;

    宋瑶吃完了,杵着下巴,又嘟囔道:「我也已经19岁,不小了。」&lt;/p&gt;

    许青舟视线向下扫了扫,感慨一句:「是不小了。」&lt;/p&gt;

    比一年前隆起的幅度更高了。&lt;/p&gt;

    「.」&lt;/p&gt;

    宋瑶很想给这家伙一脚,把他踹出门去。但忍住了,她还是怀疑这是在奖励他。&lt;/p&gt;

    吃完饭,许青舟拦下要洗碗的宋瑶,让她好好休息,等出来的时候,宋瑶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指头在屏幕上点点点,两只洁白的脚丫子轻轻晃着。&lt;/p&gt;

    估计是安慰受伤的闺蜜吧。&lt;/p&gt;

    许青舟心想。&lt;/p&gt;

    坐下,宋瑶就从沙发上起来,扎进他怀里,「许老师,好累。」&lt;/p&gt;

    高冷的宋校花是越来越接地气了。&lt;/p&gt;

    许青舟在她脖颈里深吸一口气,闻着淡淡的馨香,问道:「今晚要不要早点去睡觉?」&lt;/p&gt;

    「不了,我还要看点资料。」&lt;/p&gt;

    宋瑶脑袋在许青舟胸口蹭了蹭,以本科知识参加行业论坛,还是有点吃力,许多内容都需要先记下,等晚上再查资料,几乎没有休息时间。&lt;/p&gt;

    以前还严格管控许青舟的熬夜时间,可自己这几天忙得和陀螺一样,每天都半夜2点才睡。&lt;/p&gt;

    「那就先抱一会儿。」许青舟搂着娇软的身体。&lt;/p&gt;

    「佳慧说她周六想过来玩儿。」&lt;/p&gt;

    「巧了,郭子扬也是。」&lt;/p&gt;

    「他们两个又吵架了,情侣都会吵架,但我们好像没吵过架。」&lt;/p&gt;

    「吵架?宋瑶,你这个爱好有点变态。」&lt;/p&gt;

    许青舟捏了捏宋瑶的脸,心说自己又不是脑子抽风了,吵赢吵输苦的不都是自己吗?&lt;/p&gt;

    宋瑶不搭话,想想也是,许青舟属于又贱又耸的那种,上一秒作死,下一秒马上认错。&lt;/p&gt;

    吵架的话好像挺刺激的.&lt;/p&gt;

    停!又想劈叉了!&lt;/p&gt;

    宋瑶遏制住糟糕的思想,认真回姐妹,可这时就发现许青舟的手悄悄咪咪地钻进自己睡衣下摆,她眸子垂了垂,没搭理他,和丁佳慧发消息。&lt;/p&gt;

    丁佳慧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白天宋瑶都在忙,晚上终于找到时间吐槽了:「瑶瑶,伱说一个男生怎麽会这麽木,出去睡觉,居然订标间!」&lt;/p&gt;

    丁佳慧:「不行了不行了,越想越气!」&lt;/p&gt;

    宋瑶:「你可以换个角度想,坐怀不乱,这也说明郭子扬是值得托付的人。」&lt;/p&gt;

    宿舍里,丁佳慧看到这句话,打字的手一顿,怒气消散很多,突然觉得有点道理。&lt;/p&gt;

    丁佳慧:「你和许青舟也是这样吗?」&lt;/p&gt;

    宋瑶低头,看了眼在自己胸口乱动的手,心中吐槽许青舟是「坐怀就乱」,妥妥的大色狼。&lt;/p&gt;

    暗中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平静,她继续和丁佳慧发消息。&lt;/p&gt;

    宋瑶:「差不多。」&lt;/p&gt;

    5分钟过去。&lt;/p&gt;

    「嗯~」&lt;/p&gt;

    客厅中,响起女生的一道轻哼声。&lt;/p&gt;

    宋瑶身体一下子僵住,脸上有点烫,都是这家伙捏来捏去,让她不小心发出了奇奇怪怪的声音。&lt;/p&gt;

    许青舟含笑问:「今天早点休息?」&lt;/p&gt;

    宋瑶听出许青舟语气中的调笑,拍开许青舟的手,红着脸站起来,气呼呼地坐到桌前看书了。&lt;/p&gt;

    许青舟忍不住嗅了嗅手指,又惹得宋瑶一阵危险的目光。&lt;/p&gt;

    这姑娘自制力可太强了。&lt;/p&gt;

    感慨完,许青舟起身,把手稿拿出来,继续埋头计算,大约到11点,停笔去洗澡,等洗完澡出来,才发现宋瑶已经回卧室了。&lt;/p&gt;

    「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lt;/p&gt;

    许青舟啪地关掉客厅的灯,乐呵呵地回卧室。&lt;/p&gt;

    等到了房间,他才感觉有些不对劲儿。&lt;/p&gt;

    卧室,宋校花刚把自己的行李箱收拾好,见许青舟进来,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橡皮筋,几下把自己的头发扎住。&lt;/p&gt;

    嘎吱~&lt;/p&gt;

    许青舟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宋校花抱着拽倒在床上,双手还被她紧紧箍住。&lt;/p&gt;

    「.」&lt;/p&gt;

    靠!什麽鬼?&lt;/p&gt;

    宋瑶盯着许青舟,目光灼灼,这货一直占自己便宜,总得找回点面子吧。&lt;/p&gt;

    今晚,她要在上面!&lt;/p&gt;

    许青舟挣扎了几下,没什麽作用,放弃了,「温柔点呜~」&lt;/p&gt;

    宋瑶参加研讨会回来,俩人的生活恢复平静。&lt;/p&gt;

    许青舟把精力集中在波利尼亚克猜想上,专心解决黎曼ζ函数及相关函数相关的零点的估计。&lt;/p&gt;

    在11月20日,印度高等数学研究所发布了最新的研究论文,这次是对先前筛法的改进。&lt;/p&gt;

    这些人先前是把计算素数倒数和引入Mertens常数,再通过对zeta函数的欧拉乘积运用数分技巧得到Mertens常数的更精确的表达式。&lt;/p&gt;

    按照当初的方式,成功证明波利尼亚克猜想的可能性趋近于零。&lt;/p&gt;

    现在可能会好很多。&lt;/p&gt;

    当然,他没时间仔细研究,把这篇论文推理完估计又得耗费不少时间。&lt;/p&gt;

    在这个消息出来的第二天,约翰霍普斯大学的图尔斯特教授同样宣布再次取得进展。&lt;/p&gt;

    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lt;/p&gt;

    微博评论区比许青舟还着急。&lt;/p&gt;

    有问许青舟进度的,有说希望一起合作的。&lt;/p&gt;

    21号下午,他还接到两个电话。&lt;/p&gt;

    一个是楚院士的,说论文他和杨永泽师兄看过了,有进展,但不多,安慰许青舟不用太慌,按照自己的进度来就行了。&lt;/p&gt;

    第二个电话来自顾教授,老头说的话和楚院士大差不差,让他保持平常心,搞研究就是需要稳得住,就算被人抢先了也没什麽。&lt;/p&gt;

    许青舟很想说,他其实真没怎麽慌,甚至于,周六吃完饭,还能陪着宋瑶他们打游戏。&lt;/p&gt;

    四排。&lt;/p&gt;

    「郭子扬,你卖我!」&lt;/p&gt;

    「你是辅助,我这叫合理撤退啊~」&lt;/p&gt;

    丁佳慧怒气冲冲,掐着郭子扬的脖子,半响,郭子扬的屏幕也黑下去。&lt;/p&gt;

    许青舟来到下路,和宋瑶说:「你探一下草。」&lt;/p&gt;

    「哦。」&lt;/p&gt;

    宋瑶操纵寒冰朝草丛里走过去,可怜的寒冰射手被草里冒出来的三个大汉捶倒在地。&lt;/p&gt;

    「.」&lt;/p&gt;

    许青舟用的剑圣冲过去,嘎嘎乱杀。&lt;/p&gt;

    「许青舟!」宋瑶怒瞪着许青舟,怀疑他是故意让自己上去送死的。&lt;/p&gt;

    许青舟很想说你的「E」是被扣掉了吗,只能说:「你一个换了三个,不亏。」&lt;/p&gt;

    「.」&lt;/p&gt;

    宋瑶眸子沉了沉,有外人在,当然是选择原谅他了,免得破坏了自己的形象。&lt;/p&gt;

    郭子扬在一旁感慨,这就是地位,你瞧,挂了之后,宋瑶都不说话的。&lt;/p&gt;

    聚会比较简单,大家一起吃了顿火锅,玩游戏,完整地放松一晚。&lt;/p&gt;

    周日上午,大家把昨晚的剩菜消灭掉,四个高中的夥伴再次分开,郭子扬和丁佳慧一离开,许青舟就被宋瑶按在沙发上好好捶了一顿。&lt;/p&gt;

    周末过去。&lt;/p&gt;

    宋瑶比以前更忙,准备11月底就把论文投稿。&lt;/p&gt;

    许青舟就不用说了,同样忙得起飞,早上和宋瑶一起出门,在图书馆一泡就是一天,晚上10点和宋瑶一起回家。&lt;/p&gt;

    黎曼ζ函数部分在23号搞定。&lt;/p&gt;

    他正式开始研究素数的分布,首先,就是把素数性质全部过一遍。&lt;/p&gt;

    如果跳出解析数论的框架,能够感受到,素数之间似乎有一种看不见的「引力」,它们自然而然地就会互相靠近,去填补那些没有被更小素数的乘积占据的位置。&lt;/p&gt;

    因此,在低处很长一个区间上,素数的数目都比素数定理预测的要多,直到Littlewood证明实际上会在中值附近无穷次来回振荡。&lt;/p&gt;

    除了这些,他还发现,在张益唐之前,GPY和GL2这两个都非常天才的想法放在一起都不能实现从无限到有限的跨越。&lt;/p&gt;

    有趣的是,要理解为什麽会失败,这又可以用物理学的内容做比,大概是因为谱理论就像是规范场论,用李群作媒介,但就是无法将广义相对论重整化。&lt;/p&gt;

    认清楚素数的某些性质,有助于发现素数分布的规律。&lt;/p&gt;

    最起码在完成每个步骤的时候,都能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目的是什麽。&lt;/p&gt;

    既然调和筛法无法全面分析素数分布,就加入指数和的估计和黎曼ζ函数的零点估计。&lt;/p&gt;

    在把前辈们素数方面的研究拉了一遍过后,许青舟工作重心转移到对几个数学工具进行耦合上。&lt;/p&gt;

    用一个成语形容:举步维艰。&lt;/p&gt;

    难度吧.就宛如得把挖掘机和迈巴赫组装在一起.&lt;/p&gt;

    许青舟人麻了。&lt;/p&gt;

    连续奋斗数日,在11月底,29号这天,许青舟在机场接到了「准岳父」「准岳母」,并带着两个人先在学校转一圈,拍照打卡。&lt;/p&gt;

    「这里就是未名湖,宋瑶就在那边经院学习。」&lt;/p&gt;

    一路上,许青舟给老宋两个人介绍学校的着名景观建筑。&lt;/p&gt;

    还挺巧,上次老许和王女士过来是宋瑶去接的,这次轮到他了。&lt;/p&gt;

    宋世松听许青舟说着,时不时地点头,望着一旁侃侃而谈的男生,一阵恍然。&lt;/p&gt;

    当初小瑶还是高三吧,两家人在火锅店第一次吃饭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两个年轻人不对劲儿。&lt;/p&gt;

    一年多过去,果然像自己想的那样。&lt;/p&gt;

    自家的白菜就这样被拱了。&lt;/p&gt;

    好在,这小子看起来还算顺眼。&lt;/p&gt;

    张军丽和宋世松的想法一样,这次专门来一趟,就是想看看两个年轻人的生活环境,刚才在燕东园的时候,特地在厨房转了一圈,锅碗瓢盆,样样齐全,完完全全就是过日子的两个年轻人。&lt;/p&gt;

    无论是自己做饭,要是实在忙就在单位吃,这两样都比点外卖乾净。&lt;/p&gt;

    下午4点,许青舟就带着老宋两口子去经院楼下等宋瑶。&lt;/p&gt;

    三个人刚到,宋瑶就已经背着书包下楼。&lt;/p&gt;

    「爸,妈。」宋瑶顺手把书包递给许青舟。&lt;/p&gt;

    张军丽拉着闺女的手,笑眯眯地问道:「忙完了?」&lt;/p&gt;

    「嗯,刚把论文投稿。」宋瑶点点头,经过两个月的努力,终于把第一篇sci论文搞定。&lt;/p&gt;

    「正事忙完就好,走吧,我们先吃饭。」&lt;/p&gt;

    四人说着走出校门。&lt;/p&gt;

    吃饭的地方在一家私房菜馆,主打一个地道儿。&lt;/p&gt;

    都互相串过门,尴尬肯定是不存在,宋世松和张军丽两个也都在体制内呆了大半辈子,话题这些恰到好处。&lt;/p&gt;

    聊学校景观,感慨学校底蕴等等。&lt;/p&gt;

    饭局到最后,宋瑶吃不完了,只能把饭分给许青舟。&lt;/p&gt;

    张军丽视线在两个年轻人身上来回看了看,笑呵呵地问道:「小许,小瑶平时没少欺负你吧。」&lt;/p&gt;

    许青舟心中泪目,心说知女莫若母啊!&lt;/p&gt;

    「张姨,那.」&lt;/p&gt;

    许青舟戛然而止,桌下,他的脚被踩住。&lt;/p&gt;

    他转头,就瞧见宋瑶温柔地看着自己,体贴地帮他乘了一碗汤,「我欺负你了?」&lt;/p&gt;

    呸!笑里藏刀!&lt;/p&gt;

    气抖冷!&lt;/p&gt;

    许青舟硬气地给宋校花回了一个「我就说,你能把我怎麽样」的眼神。&lt;/p&gt;

    同时,不着痕迹地把脚从宋瑶的鞋下移开。&lt;/p&gt;

    宋瑶抿抿嘴,暗中给许青舟记了一笔。&lt;/p&gt;

    「那也没有,她挺温柔的,而且我们毕竟不是一个人了嘛,两个人在一起会照顾对方的感受,所以基本也不会有什麽矛盾。」许青舟违心地续上刚才的话。&lt;/p&gt;

    都是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啊。&lt;/p&gt;

    宋瑶满意地点头,帮许青舟夹了一块肉。&lt;/p&gt;

    「挺好。」张军丽早就看到女儿的小动作,还真被老公说对了,小许才是被欺负的那个。&lt;/p&gt;

    能容忍女生的小脾气,处处谦让,说明是真的喜欢。&lt;/p&gt;

    两个人过日子,就得有人学会「服软」,针尖对麦芒是不会长久的。&lt;/p&gt;

    见到两个人生活的房子,再看两人的相处,张军丽这次又放心很多。&lt;/p&gt;

    宋世松同样笑了笑,暗道小许有得受了。别看这丫头一直文文静静的,其实已经继承了她老妈的强势,还顺带继承了他这边的武力。&lt;/p&gt;

    晚上8点,四个人才热热闹闹地从私房菜馆出来,家里有房间,当然不可能像上次那样让老宋他们住酒店。&lt;/p&gt;

    大家先是在外边逛了半小时,才打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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