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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七章 老马搅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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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瞧势态推不动,曾转法门,一口巧齿,借“参”抵事,以期转圜。

    可,萧心坚决意,并未叫厚礼迷了眼。

    翻念将就计,旋即再把个事由抛给马为民,戳探他的意思。

    “呵呵,曾尚书有心啦。”

    “不过………………,实际萧某不过皮肉刀伤罢了,将养数日,已见大好,并无大碍。”

    “此物嘛……”

    犹疑姿态,顾左右而言他。

    忽是,眸对一旁瞧热闹的马为民处。

    “诶,对了,老马,你倒也瞧瞧。”

    “你个老小子,不是最精收藏之道嘛。”

    “你给长长眼。”

    张口就来,又直又冲,一下子把话撂了过去。

    闻之,马显苦颜。

    “啊这......,我......”

    “呵,我哪儿知道什么参不参的。”

    “呃.....,既是都说了,皇帝......,

    “一颗参嘛,有啥大不了的,啊?”

    恩………………,宫里呢又用不上,照我看呐,国公爷您干脆收了得啦。

    老马始终置身事外不入局,气得萧郎干瞪眼。

    没个现成斯文法子了。

    索性萧靖川也来浑的,执意逼他一回。

    “马为民,你他妈跟老子这儿打什么马虎眼?!”

    “我让你仔细瞧瞧!”

    “到底是皇上来用,还是我能收?!&quot;

    萧郎将使相破脸,尤最后一句,一字一顿,就是非要他老马来决断。

    实际上,他马为民何许人也?

    萧这点心思,他明镜儿一般。

    之所以不想瓜葛其间,不过也尽是那句明哲保身罢了。

    人嘛,总是想留些退路,旦要风吹草动,日后也不至于把道儿走死了。

    可,现下情势摆眼前,明显,萧川是有意紧逼,不给他退路好走。

    此弦外之音,他怎能听不出来?

    于是乎,没了过墙梯,老马瞬时掂量轻重,一咬牙,也就只得是跟定一头儿,一条道往黑了跑啦!

    “嗨,明白啦。”准备发力。

    “曾尚书,劳驾,给老子瞅一眼吧。

    话出,脸大脖子粗的老马头儿一瞥眼,顺着那罐口儿瞄去,走得过场。

    与此同时,曾纪面露尴尬憎恶之色,亦晓这姓马的老瘪犊子,恐是憋不出什么好屁。

    遂手头儿把罐身偏过去,整身个不情不愿。

    “马为民,马粮道!”

    “曾某家传祖物,你最好瞧仔细了。”

    末了,还笑里藏刀,咬牙挤来这么一句。

    听及,老马既已横了心,没得选,又怎会买他这本烂账。

    瞧一眼匆过,跟来,话就编排上了。

    “呵,哎呀.....”

    “我说曾大尚书哇。”

    “还什么蜜渍法,呵,这套词儿,你是跟哪儿学的?&quot;

    “甭觉整个什么密罐子,就祖宗这,祖宗那的。”

    “还什么上党紫团参,嘿呦,得了吧,你这谁呐?”

    一言来,明显不同,老马怼人始。

    “你!”

    “老马,同僚一场,你可别把道儿给走窄喽。”

    “此物乃曾某祖传神物,容不得你如此恶意蛮揽,混淆视听。”

    “你......,最好瞅准了,再澄清个明白。”

    “否则………………,往后咱这交情可就真没法儿谈啦,啊?呵呵...……”

    闻是马为民这般腔口儿,曾纪也是明白要坏。

    旦是让这老泼才缠进,怕万事皆休哇。

    遂紧应,施压说辞,什么暗暗示的,基本上都快明着要挟了。

    ****, 191919......”

    “曾尚书,你瞧你这人儿,吓唬我?”

    “呵,这东西呀,你一准叫人给骗啦。”

    “什么上党参,早就绝迹了。”

    “什么五七八代的,再说了,泡蜂蜜这法子,也不是什么秘法,满大街药当铺子都知道。”

    “顶多,存个七八十年,就求爷爷告奶奶了,哪儿你说的那么邪乎,还,还上百年......呵呵呵。”

    “实话说吧,这玩意儿就是辽东野山参。”

    “不过,咱老马也说句公道话啊。”

    “这参年份也还是够瞧的。”

    “大几十年吧,应还是有哒。”

    “说来,倒也算个稀罕物儿,补气进血,满够效用。”

    “就是宫里,想找这种年份的,八成也就这样了,已是难得之极品。”

    “呵呵呵,我说曾尚书,咱老马明白你。”

    “一准儿是觉着这辽东参,乃北敌建奴女真老家传来的天华地保,说出来,尤是这么个当口,不上档,也遭人膈应。”

    “这才编了个上党的说法儿,啊?”

    “何必呢,咱国公爷那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主儿。”

    “跟你讲话的,吃过见过。”

    “你这一手儿哇,委实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呀!”

    马为民看似说参,实则借事暗讽曾纪空手套白狼。

    什么起誓回头儿朝廷加紧筹备军需,都是没影儿的屁话。

    倘是朝廷真有这份儿心,干嘛还要造个曾纪来要他这档子钱货?

    说白了,无利不起早,事后便拆桥的把戏罢了。

    “你!马为民!&quot;

    “我曾纪没什么地方得罪你吧?”

    “江宁之事,曾某左不过汇同审理而已,你这仇,想也不该记到我曾某人头上!”

    听话听音儿,此时节,与其掰扯什么参,实际并不重要。

    曾纪如此言,也较切准正口儿。

    但,马为民确没有要收敛之意思。

    “诶,别别别,俗话讲的好哇,褒贬是买主儿,你说你,急个什么眼呐。”

    “还有哇,我是发现,最近你老曾,这脑瓜子可不怎灵光啊。”

    “参不参的先放一边儿。”

    “你说你,这趟擎赶着来前线要钱……………”

    “呵,朝廷不懂事儿,你跟着趟这浑水,起什么哄啊?”

    “旦要是国公爷一个错神儿的功夫,没管住,底下将士们眼瞅到嘴的鸭子,叫你个老小子给逮走了,那,还不给你这点子人全都生吞活剥了才肯罢手哇,啊?”

    “今儿你能囫囵个的到南京,见着我们,你呀,就烧高香去吧。”

    彻底将事儿说破,不留余地,敢言真况。

    这话来,既一口骂了朝廷,骂内阁,顺带脚儿,把曾纪也架到火上。

    道出其尴尬处境,叫他再也是装不下去矣。

    闻是,曾纪被扒个干净,无从掩藏,怒从中来。

    “放肆!”

    “敢跟国公爷近前撒泼?”

    “你马为民不顾脸面,朝廷还要脸呐!”

    “你一代罪之身,安敢如此诽谤朝廷?”

    “雷霆雨露莫非天恩,你能有今日造化,怎就无半分恩义之心。”

    “唁唁狂吠,好大的胆!”曾怒之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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