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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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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只白鸽落在院子里,挑灯把它捉住,拿下腿上的信筒。    展开一看,几乎跳起来:“有了!”    拭剑刚端着茶壶出来添茶,一把拦住挑灯:“主子刚睡着,你不要命啦?”    他们追查案子快两个月了,一切已近尾声,为了抓紧赶完,秦狰都快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挑灯举着手里的东西:“信!信!”    屋里,秦狰几乎瞬间睁开眼睛,一翻身坐起来,太阳穴“突突”跳得有些厉害。    他低喝一声:“进来!”    挑灯推开门,很快将东西递到秦狰面前:“您猜得没错,谭文龙和马功与西北受贿案有关,他们曾经秘密去邯郸活动过,之后没多久,所有收贿的账本就都消失了。”    “包括上个月肃王爷清洗西北贪官,这二人也没有被波及。”    秦狰迅速看完手中的东西,若有所思。    “去邯郸活动?谁这么手眼通天,居然能销账本?”拭剑合上门,问道。    挑灯看了主子一眼,说:“是厉相。”    这个答案,意外,倒也不意外。    谭文龙和马功同为一年进士,又同拜在厉峙门下,有师生的恩情。    令人好奇的是,厉峙为什么要帮谭文龙和马功?    要知道,二人几年前已经致仕了,一个闲散员外,能为当朝宰相做什么呢?    秦狰收起手里的东西,胸有成竹:“走,回邯郸!”    拭剑抱着茶壶:“我们这就要回去了?”    挑灯拍他头:“让你走就走!主子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就你在这里多话?”    “这里,那里,所有卷宗全部要带走,知不知道?”    拭剑有些委屈地摸着脑袋:“哦……”    因为赵王的身子时好时坏,这些日子一直是太子坐镇内阁。    趁着沐休,萧寅初又一次来到内阁。    一个面生的青衣小官迎了上来:“下官拜见公主!”    萧寅初多看了他两眼,问道:“你是这里的管库?”    小官点头:“下官正是。”    “之前那位左大人呢?为何不见他?”萧寅初闲问道,上次她来时还不是这个人呢。    小官露出一个怪异的神色:“左大人他……”    “左大人怎么了?”    小官说:“左大人忽然得了急病,前日死了……”    死了?    萧寅初万分惊讶:“什么?”    “下官是新调任来的,具体的也不甚清楚。”    萧寅初惊讶后,只觉得荒唐:“左大人年富力强,怎么说得病,就得病了?”    “刑部大人调查后说,左大人生前一直气短胸闷,不知是不是和此有关……”青衣小官解释了一番,问:“您今日到此是……”    萧寅初示意他开门:“本宫要查天武十年的科举卷。”    青衣小官拱手:“公主恕罪!只是……近来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卷宗库,除非有三位大人的联名手谕,否则下官不能放您进去!”    “你说谁是闲杂人等!”花月喝道。    “公主恕罪!”青衣小官跪在门前,大有与库门共存亡的意思。    萧寅初一阵气急:“罢了!”    “我们回去。”    “公主……”花月说道:“这小官真不识好歹,待奴婢……”    “好了,闭嘴。”萧寅初阻拦道,看了一眼微微颤抖的管库官:“我们走。”    “下官恭送公主!”管库擦了一脑门汗,心说还好公主没有强闯的意思。    出去路上,花月还有些不服气:“一介管库就敢拦您……胆子也太大了!”    萧寅初还在想左大人的死,应道:“再怎么说,那也是八品京官,是你说打就能打的吗?”    花月一滞,十分懊恼:“是奴婢思虑不周!”    聂夏从外面急匆匆赶过来,满脸严肃:“公主,肃王府出事了!”    肃王府。    卫周的眉头皱得能夹苍蝇,孙大人拍着大腿:“这……这……老奴就一个转身的功夫,小马居然就被毒害了!公主若是问起来,老奴可要怎么跟公主交待哟!”    屋里,马伯安人事不省地躺在床上,小脸乌黑。    半个时辰前,婢女见他迟迟不起身,便推开房门进去查看。    不想看到马伯安七窍流血,倒在床上!    孙有福十分揪心:“一个小孩子,谁和他有如此深仇大恨,非置他于死地啊?”    卫周四处查看,可是肃王府的护卫全是白虎军,得功夫多好的人,才能在白虎军眼皮底下下毒杀人?    不知谁喊了一声:“公主来了!公主来了!”    孙有福抹着眼泪:“公主!老奴对不起您的嘱托啊!”    萧寅初急匆匆赶过来,恰好看见大夫为马伯安盖上白布。    她不敢置信:“小乞丐他……”    大夫走出来,摇摇头,叹气:“中毒太深,药石无灵,节哀。”    孙有福让家仆去送大夫,萧寅初在门边最后看了他一眼,回身质问:“谁做的?”    卫周低着头,孙有福“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求公主责罚!是老奴没有照顾好小马!”    卫周也默默跪下:“属下有负公主所托。”    马伯安是重要的证人,公主吩咐了几遍要好好保护他,居然死在了自己眼皮子底下。    哪怕公主不责罚,卫周自己也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但是他比较奇怪的是,对方到底有什么神通,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杀人?    “用的什么毒药,查清了吗?”萧寅初问。    屋里,聂夏正在检查马伯安的尸身。    卫周低头:“大夫说,就是普通的砒霜。”    孙有福小声补充:“在昨晚的冷茶里,就在桌上!”    聂夏刚好打开了茶壶,里面还有一些没化的白色粉末。    “谁烧的水?”萧寅初问。    “公主!是……是奴婢烧的水,可是奴婢没有害小马公子啊!奴婢没有啊!”一个藕色衣裙的婢女连连磕头,她是肃王府的家生子,确实没道理会害马伯安。    聂夏抬头望了眼屋檐,走出来。    萧寅初拿眼神看他,聂夏摇摇头,一无所获。    前有那个管库的左大人,后有小乞丐马伯安,这些人居然这般大胆,杀人都杀到她眼皮底下来了!    萧寅初深吸了一口气,对花月说:“回宫说一声,本宫今晚要留宿在这。”    花月低声应是。    萧寅初又扫过一院子战战兢兢的下人,严肃道:“难道就没人看到,或者听到什么?”    她很少用这么严厉的口气,肃王府的下人个个大气都不敢喘。    良久,有个小太监颤抖着声音,说:“昨晚……奴好像……听到了琴声。”    “琴声?”    孙有福忙叫人把小太监提出来,尖着嗓子说:“还不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公主?”    小太监跪在地上,努力回忆:“奴也不确定是不是听错了,只觉得……昨晚睡得格外熟。”    “对对!奴婢们也是!”    小太监这么一说,许多人都应和着,连孙有福都一拍大腿:“老奴年纪大了,原本就觉少,这小子不说老奴还没想起来,昨晚确实睡得比平时香多了!”    小太监继续说:“奴因为白日被管事责罚,抽了几鞭子,背上疼痛难忍,醒来倒水喝,隐约听见了琴声……”    萧寅初深吸了一口气,示意孙有福:“赏,重赏!”    孙有福一拍小太监的头:“听见没,公主说赏你小子!你这顿打挨得值了……”    “走,去东跨院!”    到了东跨院,并不见逍遥生父子,刚才因为西跨院的案子,所有奴仆都去了。    萧寅初心里一打突,连忙让聂夏踢开房门!    “啊!”    看清屋中情形以后,胆小的婢女尖叫出声——房梁上,一个人影微微晃动,屋里并没有点灯,看着无比恐怖!    萧寅初失声:“快把人放下来!”    救下来后才发现,上吊的不识逍遥生,而是他那个义父!    孙有福点了灯,卫周才在屋子的角落找到昏迷不醒的逍遥生,他被五花大绑,口中塞着布,塞在床底下!    “公主,还有一封遗书!”    聂夏递来一封信,萧寅初展开一看,是逍遥生的义父写的。    他在信里承认是他杀的马伯安,并以此谢罪。    请求萧寅初不要怪罪逍遥生,这件事和他无关。    萧寅初气得双手微微颤抖!    她凌厉的眼神看向四周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向本宫示威吗!”    她努力想平静下心情,可是接二连三碰壁,线索接二连三断裂,让她气得头疼。    几人一声都不敢吭,身后一院子的人噤若寒蝉。    萧寅初无力地指着逍遥生:“把他给我弄醒。”    说罢,她只身走出去,快步回到书房。    孙有福一路小跑跟在她身后:“您等等老奴!”    萧寅初步子走得飞快,她要回去给萧何写信,她倒要看看,这些牛鬼蛇神究竟是什么面目!    “公主?”    孙有福被“砰”地一声关在门外,萧寅初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有些疲惫:“孙大人,你让我冷静冷静。”    孙有福敲门的手一顿,有些无奈地说:“您别太揪心了,老奴就在门边候着……”    萧寅初背抵着门,胡乱应了一声。    起身走到书桌前,提起笔,又不知道从哪里下笔。    马伯安是个孩子,只知道灭门惨案,对于原因知之甚少,她根据谭,马二人的生平,刚查到二人或许与西北受贿案有关。    线索就在这断了!    管卷宗的左大人死了,灭门惨案唯一幸存的马伯安死了。    杀死马伯安的是逍遥生的义父……    逍遥生的义父?    萧寅初将眼神缓缓望向桌上的遗书——等等,逍遥生的义父,为什么要杀马伯安?    二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哒”一声细微响动,笔尖的墨汁滴在纸上,污了雪白信纸。    萧寅初回过神,扯掉面上那张,随手揉成团扔出去。    纸团落地的声音并没有如期而至,萧寅初抬起头,吓得连连后退:“你……”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萧寅初失声惊呼。    秦狰展开废纸团,又将它扔回地上。    一步步靠近书桌,把上面的每样东西都看了一遍。    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她手上,酸溜溜道:“在给谁写信?”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大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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