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目光灼灼地锁定了姚絮楠
厕所里安安静静，被姚絮楠那一双澄澈的眼注视着的顾亦非, 下意识地唇角往下拉。 这双眼睛太干净了。 姚絮楠也似没有注意到顾亦非的不对劲, 还扯了扯顾亦非的衣袖催促。 这是以往姚絮楠惯会做的动作, 永远都保持着一点的距离。 之前顾亦非没有发现，而现在，却觉得对方的举止都透着可爱。 他伸手, 温热的手心, 捂住了姚絮楠的眼睛。少女她微微仰着头, 被手心遮挡住的下端, 是少女微微启开的唇瓣。 顾亦非低头, 默默地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姚絮楠：“？？？” 眼前一片黑暗，恐惧还未浮上心头, 她就抓住了顾亦非的胳膊，语气轻轻问：“做什么？” 有种故意破坏气氛的嫌疑, 姚絮楠问了一句, 果然, 眼前一亮。 顾亦非被姚絮楠拉得顿了顿，像是做坏事被发现了般。 他手拉开, 伸手, 给姚絮楠看了看, 刚刚还在流血的手指已经止血了，伤口也渐渐愈合。 姚絮楠：“？？” 厉害了。 两个人回到包厢已经是几分钟后的事了，姚絮楠安安静静的走在他的身侧，莫名地有些心底不安。 顾亦非也没有说话, 全程牵着姚絮楠的手，小小的手就握在他的手心，温热的，软软的。 包厢里已经唱起来了，蛋糕满天飞，比姚絮楠这个过生日的正主还要过得嗨。 姚絮楠也是进了门，被众人紧紧地盯着，才发现，自己还和顾亦非牵着手。 她连忙脱手，然而，顾亦非手心的力度又增加了，还握得更紧了。 姚絮楠看了看两人相连的手，又抬头，看着顾亦非。 顾亦非也看着她，笑着看姚絮楠。 顾亦非逆着光，看着姚絮楠，姚絮楠有种被猛兽盯上的错觉，身上一阵鸡皮疙瘩冒起。 包厢里的气氛暧昧起来，所有的人都拍着手，不知道是谁开始喊的，‘亲一个’、‘亲一个’。 活像是结婚现场。 连泡面鬼也掺和地绕着两人，“不亲我就按头了啊！” 姚絮楠注意力被移开了些许，她看着泡面鬼咋咋呼呼，脸上微微发烫。 ——这特么全世界都觉得我和顾亦非在一起了然而并没有但我还是很开心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姚絮楠急得如同心里煮着一锅水，咕隆咕隆地冒着热气。 她想顾亦非应该没有那么弱智，跟着这群傻缺一起为了炒热气氛而捧场。 然而，她的余光所及之处，却见顾亦非眯着一双深邃的瞳，靠近了她，呼吸尽数喷洒到她的脸上，像是被这炙热感染，姚絮楠被那气息灼伤。 少年身姿颀长，为她弯下腰，侧身，在她脸颊处，靠近唇角的位置，落下一吻。 姚絮楠微微抬眼，便看见少年那双时而凌厉，时而含有柔情的眼微阖着。 顾亦非的睫羽颤动着，近乎虔诚的模样。 轰地一声，像是有什么在姚絮楠脑中炸裂，无数的烟火接二连三地喷射而出，又纷纷散落，落到心底又卷起一圈圈的涟漪。 ！！！ 顾亦非的初吻。 只是脸颊，但她这也占了多大的便宜了。 姚絮楠动也不敢动，像是被人给施了什么定身咒，明明室内打了空调，但她却背脊冒着汗。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顾亦非，只是一个弯腰起身的动作，在姚絮楠的眼里却像是放慢了，每一帧的画面都让她刻进了心里。 耳边，还传来一声接一声的狼嚎，一群围观男生还拿着矿泉水瓶铛铛裆地敲桌，又是拍手。 他们围观了这场戏，还不满意。 “非哥，怎么只是亲脸啊！！我们要看亲嘴！” “非哥！非哥！” “啊啊啊亲嘴啊！！” 姚絮楠心里的小人撞来撞去，脸上的表情却像是跳开三界外，傻傻的，看着顾亦非。 顾亦非也维持着低头的动作，看着她，一双眼里满载着星星点点，被他看着，像是被纳入了深邃的宇宙。 顾亦非低声问问：“可以吗？” 压低的嗓音有着可以压制住的情绪，盛满了诱惑。 紧随着脑子坏掉，姚絮楠的少女心也跟着嘭地一声，开始不受控制。 姚絮楠按捺住心脏快要炸裂，竟然问她可不可以！？ 明明是气氛到，水到渠成的事，为什么就、就变得像是小朋友礼貌地借用东西的举动？ 顾亦非点头，理所当然道：“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 所以，她刚刚还夸了顾亦非的？！ 姚絮楠没有回答，在这个时候，她除了站着当工具人，似乎做什么都是多余。 她的肩膀被按住，脸颊被贴上顾亦非的温热的手掌，仅仅是这样的触碰，就让她忍不住的心跳加速。 当顾亦非的脸再次在眼前放大的时候。姚絮楠的心跳快要停摆。 唇瓣印上软糯的触感，像是两只黏住的小蜗牛，暖暖的，一触即分。 狭小的室内哄闹着，有人在唱着跑调的歌，有人在喊顾亦非的名字，声音被无限扩大，又突然精确地落入姚絮楠的耳里。 好像很开心。 快要九点，一群唱嗨的男生才离开。 又帮忙把顾亦非的礼物搬上车。 姚絮楠此时手里还拿着小半块的蛋糕，上面的草莓水灵灵的站着。 直到被送到小区楼下，姚絮楠手里依旧端着蛋糕。 脑子信息量太大，让她根本就转不动。 顾亦非喜欢我？ 他喜欢我？ 姚絮楠只想了三秒钟，又突然想起某些画面。 顾亦非跟我告白了。 他之前是真的在跟我告白？ 下车后，凉风轻轻撩拨着她的短发，将一丝清凉带入她的脖颈。 姚絮楠转头，看着顾亦非，不确定地问出了她纠结了好几个小时的问题。 姚絮楠舔了舔下唇，唇齿还有些甜，她不由得就想到了刚才软软的那一触碰，姚絮楠想伸手，又缩回来，纠结了许久，问：“所以，你是真的喜欢我？” 顾亦非回头，绷紧的下颌线利落干净，稍微抬起的下巴，侧脸藏在一片阴影中。 顾亦非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道：“假的。” 姚絮楠抬眼，疑惑地看着他，声音略微拔高了一点：“假的？” 顾亦非眼里藏着笑意，淡定地说出一个字：“蠢。” 姚絮楠懵逼地走回了家里，对家里人的声音充耳不闻。 现在别人说什么，她都像是听不进去了一样。 身体自发性地洗漱，回了卧室，她拿着书，抱在怀里，但思绪依旧飘着，没有落地。 她明明没有想要拿女主剧本，为什么就突然这样了？ 难不成她也和那些穿越女一样，自带人格魅力金手指，所以众人都臣服在她的魅力之中，连男主也是一样！ 姚絮楠在床上翻了个身，矜持地手抓紧了被子，又翻滚了几圈才算淡定下来。 她有种自己就是起点男主，打怪升级，坐拥后宫，走上人生巅峰的错觉！ 然而，一觉醒来。 姚絮楠就知道打怪升级什么的，真的都是错觉了。 不是说好了不会再互换了吗？这是什么？！这是什么鬼！ 身上，依旧是穿着的天蓝色的睡衣，身体，依旧是顾亦非的身体。 镜子中的人，眉眼冷漠淡然，对望的时候，竟然莫名含了几分深情。 姚絮楠捧了一把水，捂住了眼睛，头发湿漉漉的，水滴汇聚在发尖坠落，又顺着脸颊的弧度，弯曲直下，没入衣襟。 姚絮楠醒了醒神，换了衣服下楼，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住了脚步。 学校给他们放两天假，要等到低年级生一起开学。 她在楼下吃了早餐，看着阿姨又忙碌地收拾。 姚絮楠想了想，在上楼的一瞬间，脚尖点地，转了个弯，准备出去走走，消化消化。 为了保护她和顾亦非共同的腹肌，她得拿出点行动来。 姚絮楠在院子里走了十多分钟，带着热气和汗上楼。 她拿了手机，戳开自己的头像，问顾亦非：“hello？” 姚絮楠：“are you ok？” 顾亦非：“说人话。” 姚絮楠：“啊啊啊啊怎么又换回来了！你不是说不会换回来的吗？！呜呜呜嘤嘤嘤嘤你欺骗我的感情。” 顾亦非：“……” 姚絮楠：“你是不是也很生气，别气，别气，气坏了我的身体就不好了。” 顾亦非：“……” 顾亦非：“你有本事当着我的面说这些吗？” 姚絮楠摸着键盘的手轻轻颤抖。 她擦了擦额角的汗，将纸巾做了个抛物动作，丢进垃圾桶，得了个满分，这才慢吞吞的找好措辞。 姚絮楠：“如果你想听的话……” 顾亦非肯定是不想听的，但他没有像以前那样被怼到直接鸽了和姚絮楠的对话，而是发了一个表情包。 一只猫猫啪啪打另一只猫猫屁股的动图。 姚絮楠的脸上莫名的爬满了绯色。 她的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顾亦非竟然也会发表情包！ 第二个念头就是，顾亦非好色，竟然发这样的表情包。 第三个念头…… 我是不是想太多了，明明两只猫猫那么单纯。 姚絮楠把手机一扔，赶忙趴到桌子上，像是这样就能让脸降温。 空调立在一边，无声的发出叹息。 与此同时，看了好一会儿手机的顾亦非也关了机。 看来是等不到姚絮楠的回复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的表情会有多可爱。 也幸好姚絮楠没有质问，他早就有为今天做这样的打算。 在姚絮楠说，有什么东西跟踪了她好久，直到昨晚上的事发生了。 顾亦非也坐不住了，觉得最有用的方法还是两人互换身体。 他穿好了衣服，在书桌前照了照镜子，将额前的短发给拨开，镜子中的人没了往日的活泼，反而带了满身冷漠。 他还没出门，就听到外面的声音。 “哎呀老姚，让楠楠多睡会儿嘛，反正这邻里邻居的，让他们等着不就是了。” 顾亦非一听就知道了，这是姚絮楠那做作的后妈。 “等什么等，让你把东西退了。还有，雨琳都起来复习了，得让姚絮楠起来，先出去跑一圈，看看她那瘦胳膊瘦腿的，怎么坚持到高考。锅里的汤给她热好，你别拿了。” 这是姚絮楠的爸。 顾亦非也不知道姚絮楠的爸怎么就醒悟了，也顺势拉开了门，含糊地喊了一声，又进了卫生间洗漱。 “楠楠你先吃饭啊。”戴母满面愉悦道：“隔壁栋那个朱大妈，她说最近家里不太平，想让你去看看。他们家也没作小猫小狗孽啊。” 顾亦非偏头，一双洞彻人心的眼，就这样注视着她。 戴母的表情突然变化，从刚刚还有些看好戏的幸灾乐祸，到现在的弯了弯嘴角，假笑也做不到。 “不去就不去嘛，我给人把礼物退了就是。”戴母说着，自顾自地找理由。 姚父也道：“早就让你退了，谁让你去接的，这不是耽搁楠楠学习吗？蠢货。” 说完，姚父又冲着姚絮楠道：“你吃了就去看书，看完了书就出去跑一圈，你太瘦了，得锻炼好身体，才能去考试。” 顾亦非点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 姚絮楠太瘦了，身上没几两肉，抱着的时候轻飘飘的。 戴母插不上话，在一边干站着。 顾亦非也知道她在为难什么，但他就是不开口。 而姚父却觉得，之前是姚絮楠歪打正着。 当时一小区的人都等着看他家的笑话，结果，姚絮楠反而没让他们看笑话，还震慑住了全小区的人。 在陈家拜了小猫之后，陈家的孙孙也活蹦乱跳了，现在一小区的野猫野狗基本上都被他们家给承包了，连小区里的耗子都少了不少。 之后，姚絮楠又上门去给那大爷破了水祸，大爷出门遛弯的时候，在靠近水的时候，也不用怕去当替死鬼了。 那老大爷一家在小区里都挺有威望的，儿子如今在国外工作，女儿也在一线城市上班，他老伴儿走的早，儿子女儿出息，都说接他去养老，但老大爷不愿意走，在这里住了几十年的，也方便。 他这一好，在好友堆里一宣传，一群老伙计也纷纷宁可信其有，对姚絮楠也开始刮目相看。 然而，有一些年轻点的人，还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 很快，又出现了反转。 之前被姚絮楠说过的两家，一家是家里的小院子经常听见咚咚声，姚絮楠去过一趟，告诫那个跳楼死的鬼，再给他烧点祭品，从此，那大妈家里清净了。 而另一位晚上容易惊醒的女人，其实也是买房子的时候没注意，之前这家死过人，鬼魂遗留下来，每天晚上人睡了，鬼就醒了，家里开party蹦迪，鬼一多，那女人就经常被吓醒。 解决了这两件事，姚絮楠在小区里的名气可谓是又让人恐惧、又让人敬重。 现在哪家有事，就会来问上两句，‘楠楠在家没有啊，请她来家里玩玩’，又或者是提着礼物直接登门拜访，像是让姚絮楠看过了之后，住着才安心。 姚父是个不敢冒险的，只当是姚絮楠去走了两家，别人家心安了，心理作用。 于是也拦着姚絮楠去。 倒是戴母，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一直撺掇。 顾亦非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吃了饭，看了书，差不多了，又去楼下健身。 戴雨琳也在家里复习，基本上都是关在卧室里门也不开，到了吃饭的时候才会出来。 顾亦非没管她在想什么，倒是姚父会在饭桌上提起成绩。 以前姚父都不在乎，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让他改变了态度。 “雨琳你也该向楠楠学习学习，你这一天都闷在房间里，有看进去吗？都说劳逸结合，你没事也要去锻炼锻炼。”姚父无心地说着，就是让戴雨琳的脸色更加难看。 姚父没有看到戴雨琳的面色，又冲顾亦非道：“楠楠，你多吃点，你现在在班上也是前几了，不多吃点，怎么往年级前几爬啊。” 戴雨琳轻哼了一声，甩着颜色看着父慈女孝的两人。 在她心里，姚絮楠就是有些底子，能到班级前几都是因为他们班实在是没有谁能拿得出手了。 而到年级前几，那得是她撞了多大的运气，碰到两个实验班的人倒霉没考试，才能有的结果。 她面上不屑，一言不发。 顾亦非也不客气，虽然戴母的手艺一般，但姚絮楠要长身体，他当然得帮人多吃点，吃完了还炫耀似地说：“顾亦非在帮我补课，他这次也算是年级第一，他还跟老师立了军令状，不给我补好就不跟我当同桌了。” 这一句话信息量相当丰富，戴雨琳筷子没拿稳，砸在桌面，发出叮当脆响。 姚父看了一眼戴雨琳，眼里满是瞧不上。戴母倒是心疼女儿，又给戴雨琳夹菜。 姚父冲顾亦非手：“他那么厉害啊，那你得向人家好好学。” 顾亦非唇角微微弯起，当然得好好学。 不仅要一起当同桌，还要一起念大学。 两天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不少人像是被拉扯的皮筋，刚松块了些，又被绷紧。 姚絮楠复习了两天，做卷子做得她非常有成就感。倒是没什么排斥。 早上的时候她依旧去接顾亦非。 顾亦非上车，依旧一副精神状态不好的样子，这样的低气压会持续很久，因为各科上课后，继续保持甚至加深，直到中午再睡一个午觉，起床气又会再次轮回一次。 姚絮楠小心地拿眼角余光看着人，她很想问一句，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但她觉得很有可能会得到一个字的答案。 蠢。 大约被姚絮楠盯地太入神，顾亦非也感觉到了什么，他突然睁眼，看着姚絮楠。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只要姚絮楠一动，就能碰到彼此。 “我觉得你不如拿镜子看。”顾亦非突然启唇道。 一般早上他是不会主动搭理人的。 但现在却说话了。 姚絮楠微微偏头，啊了一声，又默默地偏过头。 顾亦非眯着眼，唇角挂上一丝弧度。 姚絮楠被顾亦非一句话又给弄得一懵，但她现在的性别，不允许她懵，于是，姚絮楠轻咳了一声，拿出手机，给顾亦非发了个信息。 姚絮楠：“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顾亦非：“你确定要我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 姚絮楠脸上动容！愚蠢吗？！ 很愚蠢吗？她不过是想要确定一下是不是她心里想的那样。 还没等姚絮楠回过神，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两下，她稍稍抬了一个眼皮，又看向手机屏幕。 顾亦非：“要我说几次，这心知肚明的关系？” 这天所有的学生都要返校，老师通知过，8-10点钟报名，但已经混成老油条的高三学生们是不会那么听话，都是踩点到。 何况早到早做清洁，帮忙收作业之类，大部分的人都不会那么有责任感，也不会那么傻逼。 然而，姚絮楠却来得早，早早地把顾亦非接走，上赶着去学校当那个傻逼。 有一部分来的早的学生，大多是初一或者高一的新生，毕竟积极，精力也比较旺盛。 学校早就把分班信息给贴了出来，一年级的在看，分班的二年级也在看。 两人路过大门口的告示牌，又获得无数学弟学妹的瞩目。 他们到的时候老段还没到，等老段来的时候都已经九点钟了。 一群学生埋怨老段又坑他们，然而老段只是淡定道：“你都知道睡懒觉，我也等着你们一起。” 学生们都说老段太狡猾了。 老段说着，又跟班长说，“今天有一个新同学要来，你注意一点。” “新同学？”班长也惊奇着，小声嘀咕着，“怎么都这个时候过来？还都来我们班？” “嘿，你。”老段无语地看他一眼，又收回视线。 老段当然不知道为什么。 报名交作业，也只是走个过场，等了没一会儿，所有人都到齐了，老段又要开始他的表演，一碗大大的鸡汤先给学生们灌下再说，不管他们能不能吃下。 学生们休息了两天，爱学习的依然只是当休息，回到教室就进入学习的状态。 而相反爱玩啊，就是一副没有玩够的模样，仗着现在还没收手机，跟人说话聊天，邀约这周末又去哪儿哈批，尽管周末只有半天的时间。 但他们依旧有干劲儿。 姚絮楠刚把顾亦非的作业找出来，又伸长手，去拿顾亦非面前自己的作业，一一放好，等着组长来拿。 正这时，门又被敲了敲，老段此时正讲着上一届的黑马，是如何从倒数逆袭的。 门被敲响，众人都跟着转头，老段恰好就看见门口的少女。 少女穿着简单的连衣裙，长发披散在肩头，露出一张小脸，没有丁点的汗珠。 教室里的人都看待了，而之前被提醒过的班长也开始反应过来，拉了拉身边的同桌，说：“这大概是我们班新来的？” 老段也起身，过去跟少女搭话。 姚絮楠看着来人，脑子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了一段原文。 ‘少女打开门，带着满身寒意，明明在这样炎热的夏天，她的周遭却让人觉得清爽。此时，坐在后排的顾亦非抬眼，刚好和少女的视线对上。姚絮楠观察着顾亦非的一举一动，也看见了这一幕，姚絮楠看着少女的模样，眼里不可抑制地出现了恐慌。’ 此时，姚絮楠也觉得有些恐慌。 不是原书里的姚絮楠恐慌的那种，害怕自己喜欢的人会被女生抢去。 而是，害怕自己已经抢走了男主，女主要找她撕逼。 和谐一点不好吗？为什么要撕逼？ 姚絮楠深呼吸一口气，看了看顾亦非，此时，少年似乎也注意到了门口的少女，姚絮楠心塞了一下，又默默低下头。 姚絮楠给他发信息：“你说，我们的那什么心知肚明的关系，是什么关系？” 顾亦非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收回视线，垂眼看了看，又看着姚絮楠。 “亲都亲了，你说呢？”顾亦非回复道。 所以，确认的关系？！ 姚絮楠看了看顾亦非，又看了看门口的女主。 男主的美貌能让她放手与女主一博吗？ 顾亦非真好看。 女主也很凶残啊。 几秒钟时间，姚絮楠犹豫打字道：“不不不不，我就是确认一下，你要不还是收回。” 泡女主的男人，她的女配光环能扛得住吗？ 此时，顾亦非却睨着眼，看着姚絮楠。 姚絮楠心虚。 她不该污了顾亦非的清白，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 顾亦非凶狠着一张脸，看着姚絮楠：“你试试。” 姚絮楠不敢试，并身体微微后仰了一步。 而此时，老段把少女介绍了一下，然后在教室里看了看：“啊，裴茈露同学旁边还没有同桌，你先坐那里。” 然而，少女的动作一僵。 少女微微偏头，目光灼灼地锁定了姚絮楠。 ！ 姚絮楠正襟危坐。 她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是顾亦非！她能不能吊打女主，就看现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脑子：细节！抠细节细节真的很暧昧我都尖叫了啊！！ 我的手：不行不行你憋住！你会被你编公开处刑！！ 本章：咦，好像这里少了些什么算了将就看。 总结：以后再也不写校园了呜（啊不对，下一本也是校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