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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乖,都给你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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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淮西轻咳:“不会。”    燕江流神色稍松。    “我不会不代表子穹不会。”叶淮西将最坏的结果说给他听,“国家政策不容许质疑。”    燕江流心如死灰,他怎么会跟顾闯匹配度高?    那时候测试是他没成年?想到这,燕江流心里燃起一丝丝希望:“Omega成年前后匹配度不同?”    叶淮西眸光微沉:“有这个说法。”    燕江流大脑飞快运转,努力回想那天给祁星阔的手扎,他曾经粗略翻阅过,似乎有条提到过美人鱼伴侣方面的。到底是什么,他绞尽脑汁的想不起来。    “相较于顾闯,你更想和祁星阔在一起?”叶淮西问。    燕江流憋红一张脸,坦然点头承认。他清楚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就不会局限于所谓的机器匹配。喜欢远比合适更重要。    “很遗憾告诉你,在你和他成年前不能继续见面。”叶淮西起身,多看他几眼,“燕江流,做好和祁星阔分别的准备。”    “为什么?”燕江流急声问,关乎到自己去留问题,他努力忍着害怕,向叶淮西面前进两步。    “为保证你平安完整到成年那天。”叶淮西冷淡道,“你并不了解Alpha,他们远比你想象的充满野性,尤其在占有Omega这件事上。”    燕江流不想听这些,也不想离开莱城,去没有祁星阔的塞伯坦,对叶淮西说的这话,他有更有力的反驳:“他不是这样的。”    “那是因为他没成年。”叶淮西跟在他话后面回答。    燕江流茫然:“成不成年差距真的很大吗?”    尽管叶淮西不想打破他心里对祁星阔的好印象,但曾经的经历让自己无法隐瞒他:“会,你不要试图挑战Alpha的忍耐。”    燕江流真的不想离开这里,鲜少露出恳求表情:“我不想离开。”    叶淮西垂眸看他,这个角度显得叶淮西眉眼极为锋利无情,像被风雪打磨过的冰棱:“无论后果是什么,都不会后悔没离开?”    “不后悔。”燕江流飞快回答。    叶淮西收回目光往外走:“我知道了。”    “那你还带我回去吗?”燕江流追问道。    叶淮西回眸看他,淡然一笑:“别急,我还要再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    燕江流还想问,被叶淮西回身指着脚下的路断绝所有问话,叶淮西也不是故意让人干等着上火,好歹给他一个等的念头:“我说考虑就是最大的让步,别试图逃跑。”    燕江流什么话也没敢说,只能眼睁睁看着房门关上,偌大的房间顿时只剩下他一个,他拖着脚步回到沙发上坐下,双手抱膝,失神的想着怎么联系上祁星阔,几秒后他摸出手环,兴高采烈地给祁星阔发消息,发送圈圈转了半天没转出去,信号被屏蔽,他联系不上祁星阔。    意识到这点的燕江流有瞬间绝望,难道说派对上那一眼就是最后一面吗?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联系上祁星阔。    首先,他需要有个智能机。    燕江流的目光定定看向门口。    叶淮西一出门就遭到亲儿子的献殷勤,端茶倒水暂且不提,还主动说要给他按摩洗脚。抛开小学时候,老师交代的和父母亲近任务,他很久没见过顾闯这副任劳任怨的憨样。    抵住顾闯往他嘴边递的苹果,半敛眼眸略无情地看着尴尬的儿子:“说。”    “说什么啊。”顾闯紧张的一笔,贵宾室的隔音效果太好,在门外偷听半天没听见什么,只能曲线救国,来找亲爸探探口风。    不过就眼前来看,亲爸口风并不好探,无情的很。    “有事说事,别玩这些。”叶淮西说。    顾闯犹豫几秒,想到他父亲顾子穹在叶淮西面前都藏不住的小心思,还是诚实说了:“爸,你和燕江流聊了什么?”    叶淮西没瞒着顾闯的意思:“聊你和他匹配度及将来问题。”    顾闯觉得蹲着聊天怪累的,索性盘腿坐在地上,仰脸和叶淮西说话:“成年后匹配度会变的,再说他也不喜欢我,强扭的瓜不甜,我不想做扭瓜的铁憨憨。”    哟,这倒是看得清楚,叶淮西边看记录文件边随口问:“你的意思是放弃他了?”    “是我本来就没竞争的优势。”顾闯说,“你是没看见他在祁星阔面前有多乖,给牵手给搂给抱的,我稍微碰他一下,要不是他身上没鱼鳞,估计能逆起来扎死我。”    叶淮西唇角微勾,像是想到还在贵宾室的小人鱼,语气难得有些软:“那就是遇上对的人。”    “爸,我回头给父亲打视频,就说小人鱼情有所钟,咱不为难人家了。”顾闯说,“他不还指望燕江流带队出海探索未知领域吗?现在对人家好点,将来开口有事相求好说话。”    “不用了。”叶淮西说,“我和你父亲主要担心你这边不肯放人,既然你看得清楚还自愿退出,那就再好不过。”    顾闯莫名有种被亲爸坑了的感觉,所以前面说那些,就是想听自己说一句放弃呗,世界上哪有胳膊肘子往外拐的亲爸啊。    “即便不勉强他和你结婚,祁星阔那边我还是要亲自见见。”叶淮西合起文件,看见顾闯苦大仇深的脸,含着些许笑意,“怎么?”    “你不为难燕江流,那能帮我为难为难祁星阔吗?”顾闯还记得在军舰上见面,祁星阔半点不落下风的霸道气势,欺负人得很。    叶淮西没眼看顾闯,用文件夹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脑袋:“不能,他们过来了。”    “啊……”顾闯瘫在地上,望着叶淮西的背影幽怨道,“爸,你不疼我了。”    叶淮西扭头看撒泼的儿子,没忍住笑了笑:“你哥比你更有资格说这话。”    想起八岁就被丢进军营里磨炼的亲哥,顾闯默默收起耍赖那套,小声嘀咕:“我要跟父亲说,你恐吓我。”    叶淮西耳尖听见这句,无奈摇头:“走,我允许你和他打一架,不管打没打赢,以后不许再找人家麻烦。”    顾闯顿时摩拳擦掌,雄赳赳跟上去:“好!”    他想跟祁星阔打一架很久了,这次得到叶淮西亲口许诺,总算能放开手脚。    叶淮西轻笑,打,被小自己几岁的人打服帖才好,向来顺风顺水的皇子总需要些磨炼,免得将来被小小挫折打的爬不起来。    祁星阔跟着祁奈再登上下午来过得军舰,心情复杂。    “星阔,叶将军要单独和你聊聊。”祁奈低声说,“到时候收收性子,别太随心所欲。”    祁星阔直觉叶淮西和他聊的事跟燕江流有关,那他当然慎重,不会乱来。    “叶将军不喜欢拐弯抹角。”祁奈又说。    祁星阔已经看见等在走廊那头的叶淮西,漫不经心道:“知道了。”    这位联邦总统的伴侣,他也不是初次见,只是离上次见面已有七年。这七年里,岁月像不忍心在叶淮西身上留下痕迹,只让人看起来更为沉稳温和,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变化,依旧漂亮的夺目。    “叶将军。”祁奈恭敬道。    “辛苦祁外交官。”叶淮西颔首,“劳烦祁外交官先跟顾闯去休息室稍等片刻,我想跟你侄子聊几句。”    祁奈笑了笑:“好。就是这混小子从小不听话,长大也不服管教,有得罪将军的地方,还望将军海涵。”    “没事。”叶淮西淡然道。    等祁奈跟顾闯身影消失在走廊那边,叶淮西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眉宇已有成熟痕迹的祁星阔。    “你跟我来。”叶淮西说。    祁星阔不说话,人倒是跟上来了。    叶淮西挑了个就近的会议室,把人领进去。    “坐。”    祁星阔跟个服从命令的机器人一样,挑个位置坐下,在叶淮西面前,他是真听祁奈的话收敛不少,连坐姿都是很久没见过的乖巧。    叶淮西并不擅长柔情的开端,后天受军队训练,谈事情也不习惯迂回,开门见山道:“你和燕江流的事,我知道的清楚,现在想问问你什么想法。”    “这个想法指的是哪方面?”问话的人不委婉,回答的人也没委婉。    “你查了很多人鱼的资料,还拿到人鱼研究员的手札,就该知道人鱼很多特定地方,比如耳朵。”叶淮西说,“你摸过燕江流耳朵,相当于和他定情。”    祁星阔早料到叶淮西知道他和燕江流的那些事,只是没想到对方知道的这么细致,他眉眼沉静,算是被叶淮西问的敞开说:“你们想带走他?”    “这不是你该问的事。”叶淮西换了个翘腿姿势,气势猛地增强,“你只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祁星阔眼眸微眯,像是在审视叶淮西。    如他这般年轻的人,叶淮西并没放在眼里,如叶淮西这样的人,如今确实没多少能放在眼里的人。    “是,我想和他在一起。”祁星阔屈服于叶淮西能拿捏他和燕江流的权利之下。    叶淮西藏得太深,让祁星阔看不穿。    “你选择他就会失去自由。”叶淮西撑着下颚看祁星阔,“他是国家现在最重要的宝贝,避免为他人做嫁衣,原定计划是让他和顾闯结婚,既然他选择了你,你也选择了他,就得为这个选择做出点牺牲。”    祁星阔最无法忍受别人占有小同学,哪怕说说也不行,他毫不犹豫道:“选他。”    叶淮西垂眸一笑:“他不会走,你也不见得要失去自由,但你两的大学得报考圣西尔大学,将来必须得入国家研究院,这就是你两在一起的条件。”    祁星阔愣了下,确定这是条件不是高薪聘请?    换个角度想,倒也能说得通,燕江流的价值不可估量,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叶淮西开出这样的条件该是意料之内。    “好。”他答应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叶淮西没忘记匹配度和未成年,需要再次警告他,“未成年不该做的事别做。”    “你放心。”祁星阔无奈笑了笑,“叶将军,我有个小请求。”    叶淮西轻轻颔首,允许他说。    “少点监视。”祁星阔诚心实意道,“谁都不喜欢生活在监控之下,他表明上不说,心里很在意这方面。”    叶淮西放下手,神色收敛:“可以不监控,不能不要暗地保护,尽管这次抓捕行动很秘密,还是很难避免他身份泄露。”    “好。”祁星阔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叶淮西愿意让步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他懂适可而止。    叶淮西起身时见他欲言又止,身形微顿:“还有疑问?”    祁星阔直视叶淮西:“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好说话?”叶淮西问,见祁星阔点点头,他眺望远方,不知道想到什么,温柔地不像话,“看见你们我想我先生了。”    叶淮西回过神,淡笑道:“行了,想说的,该说的都说了。”    祁星阔:“那我能见见他吗?”    他跟着来的原因就是想见燕江流,见到人才知道安不安好。    叶淮西拉开门看见等在门外的顾闯,儿子上赶着挨揍,他这个做爸爸的,也不能拦着,回眸看着祁星阔,语气有些歉意:“恐怕还要耽误你一点时间,还有个人想和你聊聊。”    还有人?    祁星阔眉梢轻挑,想到自称是燕江流未婚夫的顾闯,听叶淮西刚才话里意思,是默认他和燕江流在一起,那顾闯免不得要找他麻烦。    将事情理清楚的祁星阔,知道门外这个人是谁。    “好,谢谢叶将军。”祁星阔说。    叶淮西听懂他这声谢饱含的意思,弯了下唇角,希望等会和顾闯聊完,他还能一样谢谢自己。    让顾闯进去前,叶淮西对自家儿子做句叮嘱:“挨打别哭。”    “爸,你当我小孩儿啊?”顾闯说,猴急的将叶淮西推出会议室,反手关上门,刚才对叶淮西的笑脸消失不见,冷声说,“我觉得有些事该好好算算账。”    “巧得很,我也这么认为。”祁星阔脱掉西装外套,解开束手束脚的袖口扣子。    打在军舰上听顾闯说那句话,他心里不舒服到现在。尽管打架不是解决事情的最好办法,这时除了暴力对拼,似乎也没有更快更解气的法子。    “那你可真得做好被我打爆的准备。”顾闯说着也丢开碍事的衣服,冲祁星阔而去。    祁星阔不为所惧,迎难之上。    眨眼间两个人拳拳生威的打在一起,谁也不让着谁,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都是生而强悍的Alpha,实力和体力不相上下,互殴起来格外热血,打到最后,两人多少都挂了彩,其中属顾闯最惨。祁星阔半点没留情,该往哪里下手就往哪下手,顾闯从他手下逃脱,背靠在沙发上看对面同样靠着沙发,一条长腿曲起垫手的少年。    “都说打架不打脸,你怎么专往我脸上招呼?”顾闯摸着脸上的疼处直抽冷气,祁星阔看着年轻,下手挺狠。    祁星阔摸了把额头的汗,牵扯到腹部的伤处,他皱了下眉:“我跟别人不一样。”    “是不一样,连皇子内定好的伴侣都敢抢,一般人可没这胆子。”顾闯说。    祁星阔神色渐冷:“他不会是你的,以前不是,以后更不是。”    “要以后是,我犯得着跟你打这一架吗?”顾闯没好气道,同样身为Alpha,当然知道祁星阔这是在吃醋,想到燕江流和祁星阔现阶段相处情况,他冲祁星阔挤挤眼,“哎,你们到哪个阶段了?”    祁星阔不想搭理顾闯,待呼吸平复的差不多,收拾下衣服,起身拎上外套:“我先走了。”    “去哪?”顾闯扬声问,“是不是想去见燕江流啊?没我爸的命令,你可能连门都进不去。”    “我进不去,你怎么确定他出不来?”祁星阔头也没回的怼了句。    “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不识趣呢,有个现成能帮忙的人在眼前,你不开口,非要指望他。”顾闯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跟在祁星阔身后,“我不打你脸,不就是想等你开口找我帮忙吗?也是想让你保持张好看的脸过去见他,不然你这张脸早没了。”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祁星阔说。    “那必须是要谢谢,你快点求我帮忙。”顾闯在刚才的打架里没能把祁星阔打的嗷嗷叫,感觉万分没面子,要是能让他求个人,算是找回点场子,免得回到塞伯坦,要遭到他父亲和亲哥的双重嘲讽。    祁星阔扭头眼神像看傻子似的看顾闯,唇角微挑:“别做梦。”    “燕江流到底看上你哪点了?”顾闯还没被小几岁的人用这种眼神看过,被激得满脑门子的热血,“他不会就图你比我年轻几岁?”    祁星阔难得没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这位联邦二皇子真够自恋,他没眼看。    “他在哪?”祁星阔问。    顾闯眼睛一转,又跟抓到机会的小狐狸,嘿嘿直笑:“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呵。”祁星阔冷冷发出个单音节,随手推开祁奈和叶淮西在的会议室大门。    叶淮西和祁奈正商量如何拿这么多间谍,和隔壁帝国做交易,听见门被推开,双双抬头看去,这一看祁奈让水给呛到了,叶淮西则是一脸惨不忍睹。    祁奈一个劲给祁星阔使眼色:不是让你收敛点吗?怎么把顾闯打成这样。    祁星阔再看顾闯那张青紫交加的脸,感觉自己可能是下手太重,难为情的挠了下眉梢,要不是顾闯打架过程中还胡言乱语的,他是绝对不会下狠手的。有时候有些人是真的欠打。    “顾闯,去找军医处理下你的脸。”叶淮西淡淡道,半点没有儿子被打的情绪波动,像是喜闻乐见。    顾闯撅了下嘴,想跟叶淮西哭诉,结果看见祁奈和祁星阔的表情,闷闷忍下冲动,老实出去找军医。    “他在101号贵宾室,好好安抚他。”支走一个不省心的儿子,叶淮西开始处理还站着不动的少年。    祁星阔神色微动,语气难得的恭敬感激:“谢谢叶将军。”    叶淮西挥挥手让他赶紧走,等人走了,祁奈开始为祁星阔打圆场。    “叶将军,你看我家混小子是少年不懂事,这,这把二皇子打成那样,实在是太不规矩,待我回去肯定好好教训他。”    “不用。”叶淮西说,“顾闯长这么大没受过挫,让祁少爷给他点教训也好。”    祁奈捏着杯子的手不敢放松,还想再为祁星阔说两句话:“主要我看二皇子那脸实在有点惨,我要是不给混小子点教训,可能有点说不过去。”    叶淮西懂祁奈的意思,连皇子都敢下手打,将来可能无法无天了,他笑笑:“顾闯没讨到好处,你以为你家小子就讨好处了?我儿子我清楚,不是个喜欢吃闷亏的人,你要想教训祁少爷,随你便。现在先来谈谈这些个间谍怎么处理。”    祁奈让叶淮西几句话说的又惦记上祁星阔的伤势,眼前有要事,只能等事情结束再看看了。    祁星阔顺着提示成功找到101号贵宾室,守在门口的四位护卫军,看见他过来行了个礼,齐刷刷走了。    看来叶淮西交代过,进门前祁星阔再次确认自己穿着没问题,脸上也没有明显的伤痕,如顾闯说的那样,对方都是打在他身上,脸倒是碰都没碰,让人看不出他几分钟前刚和人互殴过。    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蜷缩几下才鼓足勇气推开门,看清房内情况,祁星阔笑出声。    只见让他担心到不行的小同学坐在窗口处,一条长腿踩在拖过去的沙发上,另一条长腿则在窗外,看起来像是要越窗逃跑,猛然听见门开的声音,惊恐回头,漂亮的脸上满是惊惶无措。    燕江流想了半天主意,才想到推沙发够上窗户逃跑,实施到一半,门开声音对他而言,宛如死亡之歌,扭头看过去发现是他想见的人,惊惶无措立刻变成惊喜,想收回腿跳下去,结果估算错误,下地被沙发绊了一下,眼看要摔在地上,被飞奔过来的人抱了个满怀。    “小同学,这可真是你投怀送抱了,不能耍赖。”耳边传来熟悉的调侃声,让燕江流心里又暖又甜,不是错觉,是祁星阔来了。    他紧紧搂住人的脖子,嗅到熟悉的信息素,身心同时放松下来,软声低低说:“嗯,不耍赖了。”    祁星阔摸摸他的后脑勺,低笑道:“那说好了,以后都是我的人,不能乱跑。”    燕江流脸热一瞬,这话跟定情意思差不多,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不住地想,祁星阔这么问,是不是代表对方喜欢他?他想问,又没脸问出口,只能把脸往对方的脖颈深处埋了埋。    “被带来这里,是不是挺害怕?”祁星阔半搂着他走到沙发上坐下,眼尖看见茶几上的橘子味糖,唇角笑意更浓烈了。    燕江流猛点头:“尤其顾闯那混蛋还故意吓唬我,和我说被偷渡去帝国,每天都要被迫产卵,我是男的,怎么可能……”    嘴太快,说到这个话题上,燕江流紧急刹车都没能止住祁星阔的笑意。    “你笑什么?”他恼羞成怒的问,“你再笑我就走了。”    “别走别走,我不笑还不成吗?”祁星阔努力压下笑意,轻咳两声,问他,“除了这个,他还说了什么?”    燕江流眸光微闪,摇头否认:“没、没说其他的。”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每次你说谎的时候,会不敢和人对视,睫毛还会像小蝴蝶的翅膀抖个不停。”祁星阔将他圈在怀里,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偏头含笑说,如愿看见小同学睫毛抖得更厉害了,脸颊渐渐生粉,透着主人的害羞。    燕江流紧张起来,还真没人和他说过,那以往他在乔治面前说过的谎,岂不是都露馅的?    也难怪叶淮西会知道那么多,他以为打很好的掩护实际都给了乔治调查的根源。这么说来,他和祁星阔的分离,都是他的错。    可现在他要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祁星阔呢?刚见面就要再分离,对他们太残忍,不说难道要等到他走的那刻才说?    “想什么呢?”祁星阔看他眼神里情绪起伏的太快,不由得低声问。    燕江流垂眸和人对视:“你见过叶将军了吗?”    “见过了。”祁星阔回答。    “那他有没有、有没有和你说什么。”燕江流问。    祁星阔轻声问:“哪方面?是你的去留,还是我的惩罚?”    “你还有惩罚?”燕江流错愕,“为什么要惩罚你?”    “因为我想拐走他儿子内定的伴侣。”祁星阔从他肩膀离开,懒懒靠在沙发上,好给小同学消化这句话的时间。    燕江流对情感的了解虽不深,但足够理解这句话,先前不确定的想法都有了定数,他扭头看祁星阔:“他怎么罚你的?”    “让我和你考入圣西尔大学,毕业后进国家研究院。”祁星阔说。    燕江流仿佛抓到某个很重要的点:“也就是说我不用跟他们回塞伯坦了?”    “嗯,高考结束,我陪你去。”祁星阔看他瞬间高兴起来,跟着笑起来,“现在我们先去找叶将军和我叔。”    “找完他们可以回家吗?”燕江流起身回头问。    祁星阔不知道叶淮西怎么打算,不想欺骗小同学,实话实说:“看看他们怎么安排,别担心,我一直在你身边。”    燕江流笑起来:“嗯。”    两人刚到会议室门外撞上从军医那回来的顾闯,一时间三人大眼瞪小眼,周遭静谧。    顾闯看见祁星阔脸就疼,这小子下手太狠,疼的后遗症都出来了,他捂着腮帮子:“你两过来干嘛?”    “问问能不能回家。”燕江流看见顾闯奇怪的举动,迷惑问,“你捂脸干什么?牙疼吗?”    顾闯一听他话里意思,就知道祁星阔没把打架的事儿和他说,说的也是,这么丢脸幼稚的事,换做自己,也没脸和他说,本着为双方保留脸皮的心意,顾闯龇牙咧嘴:“是啊,我最近糖吃多蛀牙了,哪怕让医生给我换了颗牙,这还会时不时疼上两下,小江流,我这是前车之鉴,你要谨记。”    燕江流想到最近祁星阔的投喂,感觉自己一口锋利的牙也要不太好:“很疼吗?”    “那当然。”顾闯胡扯,视线若有似无的飘过脸黑下来的祁星阔,心里舒坦的不行,“哎,我和你说,要有一天,有人总给你吃糖,那肯定是不怀好意,想让你蛀牙。”    燕江流听见后面这句,确定顾闯在胡说,祁星阔对他好不好他还能不清楚吗?    “别扯了,我不信。”他说着一把推开会议室的门,“进不进?我急着回家。”    顾闯准备接着忽悠的话瞬间胎死腹中,小人鱼怎么就那么难骗了呢?明明刚从银河系外寻回来的时候,自己说什么,他信什么来着,真是不该同意把他放到莱城,越来越聪明了。    “爸,你的要事谈完了吗?”顾闯先两人一步走到叶淮西面前。    “怎么?”叶淮西问。    “父亲让你给他回个视频,说有事想和你说。”顾闯说,在搅混水这件事上,顾闯敢认第二,没人敢领第一。    叶淮西多看自家儿子一眼,再看没有屏蔽信号的智能机,玩什么呢?    祁星阔和燕江流站在一旁,听说叶淮西要给总统回视频,想询问的话堆在嘴边,打算等叶淮西先忙完再说。    叶淮西看两人有话要说的表情,再看装作无所事事的顾闯,神色渐露无奈:“你两过来是想问问什么时候能回家吗?”    祁星阔:“是。”    燕江流跟了一句:“我能回去吗?”    叶淮西把两人的问题放在一起回答:“最快也要明早上,今晚你们先在军舰住下,回去之后就住到乔治安排的新家,原来的小区不安全了,换个离学校更近更安全的。”    以祁星阔对莱城的了解,能离学校更近更安全的,只有那个号称军事基地附属大院,难道叶淮西要把他们安排在那?    “明天祁奈会亲自送你们到新家。”叶淮西说,低头看一眼时间,抬眸冷静道,“不早了,房间我已经安排好,早点休息。”    话音未落,从门外进来两位护卫军,毕恭毕敬的请燕江流和祁星阔跟着走。    燕江流下意识看向祁星阔,越是在这个时候,越能体验他对祁星阔的依赖。    叶淮西把话说得这么明白,还把祁奈搬出来,就说明这都是和祁奈商量好的,祁星阔没当着别人面打亲叔叔脸的习惯,转身给燕江流安抚的眼神,沉默跟着人走了。    顾闯见两人身影消失在关闭的大门间,也坐不住:“爸,那我也去睡觉了,忙一整天也很累的。”    知道他这是找借口出去,叶淮西眼不见为净的挥手,生的两个儿子,没一个像他的,闹心。    从头到尾祁奈都没说过话,当会议室内再次只剩下他和叶淮西时,他踌躇开口:“叶将军,冒昧问句,让我家混小子和燕江流在一起,是您的意思还是总统的意思?”    “是我的还是他的不重要。”叶淮西淡淡回答,“你只需知道,没人会反对,只要祁少爷一心向着联邦,那联邦就不会亏待他。仅此而已。”    祁奈微敛神态,语气极低:“他会的。”    叶淮西安排的房间在负二楼,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燕江流和祁星阔的房间在对门,距离刚刚好。    “喂,要不要来我房间吃点宵夜聊聊天?”后面追上来的顾闯扬声建议。    “你自己吃。”燕江流本来还打算和祁星阔说说话,有顾闯在,他顿时没了说话**,臭着脸进房关门。    走了一个,还剩下一个,顾闯满怀期待的看向祁星阔。    这人怕是忘了不久前两人刚打过一架,友谊革命建立不成功,祁星阔冷脸沉默的拍上门,相当残忍的拒绝。    顾闯站在两扇紧闭的房门前,掐腰冷静好一会儿,气呼呼道:“你们不吃,我自己吃还不行吗?馋死你们!”    说完转身回房,真叫起宵夜来。    祁星阔扫一眼装修简约的房间,脱去外套丢在椅子上,顺势躺在床上,点开对话界面,四人群里被吴浩初和郭嘉佑担心的话刷了满屏,祁星阔懒得爬记录,直接在群里回了。    -祁星阔:安全。    -吴浩初:卧槽,吓死我了,老大,你终于回话了。    -郭嘉佑:你安全了,那燕江流呢?他可是被顾闯抓走的,当时顾闯看着可凶可凶。    -吴浩初:是啊,燕江流怎么样?    -燕江流:我没事。    -吴浩初:那就好那就好。那个什么,已经有手快的把苏格对老大表白的事儿发到论坛上,现在各种群里都在说老大冷酷无情,还有说到燕江流的,老大,你看要不要我把论坛上的帖子清理清理?    -祁星阔:不用,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把和燕江流有关的清掉。    -吴浩初:……我真不想吃狗粮。    -郭嘉佑:人在家中坐,狗粮天上来。    祁星阔说着说着发现燕江流没了声音,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他点开私聊。    -祁星阔:小同学,在干什么呢?    不在群里发言,回他消息倒是挺积极的。    -燕江流:给我留门。    这是要偷偷溜过来的意思吗?祁星阔唇角弯着笑,手指在全息屏上点着字。    -祁星阔:没锁呢。    这句话回过去后,燕江流那边又没了动静,像是泥牛入海,弄得祁星阔不知道小同学到底在干嘛。    房间里静悄悄的,外面夜深了,海港附近的探照灯时不时闪烁起来,睡意在不知不觉中酝酿起来,祁星阔记着燕江流要过来,撑着不肯睡,到最后实在困得不行,半盖着被子合上眼睛。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没上锁的房门发出极为细微的声响,狭窄的空隙开了又关上,速度极快,像没打开过一样。    燕江流关上门,后背贴在门板上静静听房内动静,只有轻微熟睡的呼吸声,看来他把人等睡着了,正合他意。    军舰上的房间没有那么多弯弯曲曲,进门走两步就会看见床,床边放着个简单的桌子和椅子,椅子上挂着祁星阔的外套,而外套的主人此时半侧身躺在床上,半盖着被子,脸颊埋在枕头里看不清,听呼吸是熟睡的。    燕江流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掀开这边的被子钻了进去。    或许身为人鱼天生有钻空子的天赋,几下让他成功挪到祁星阔的身侧,正对着对方熟睡的脸。    挺英俊的,初见就是让这张脸蛊惑好半天,再见更是总想起,此时再看近在咫尺的脸庞,燕江流悄然抬手戳戳对方的脸颊:“长得帅就是祸水。”    戳完脸颊,他没再碰人,怕祁星阔会醒,就着看人的姿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祁星阔眉头微蹙悠悠醒了,醒的那刻察觉到怀里不对,忽然想起昨晚燕江流说的留门,半敛眼眸看向枕着自己胳膊睡得香甜的小同学,真偷偷摸摸过来了,可恶的是过来还不叫醒自己。    祁星阔盯着小同学睡颜许久,视线逐渐落在他红润的唇上,眼神倏然热烈起来。    人鱼于熟睡中对危险的预知也是相当敏锐,感受到莫名的占有欲,燕江流惊醒,一睁眼对上祁星阔如墨染的漆黑眼眸,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本来他打算早点起来赶在祁星阔不知道前回房的,现在来看,好像是泡汤了。    偷偷进人家房间,偷偷爬床和人睡,还被当事人抓个正着,燕江流觉得不管怎么狡辩,他都是先耍流氓的那个。    “昨晚为什么不叫醒我?”祁星阔的声音有着初醒的慵懒和沙哑,手指落在小同学的下巴上。    燕江流微眯起眼睛:“为什么叫醒你?”    “你故意等我睡着再过来?”祁星阔轻易弄懂小同学的算盘,低笑问,“是怕我说什么吗?”    “不是。”燕江流面不改色地否认,“我想过来借点信息素。”    祁星阔神色微妙一瞬,小同学大概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多嘴问:“靠我信息素入睡?”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这个现象是从那天他咬过祁星阔开始的,以往在家他还能靠那些橘子味的糖和从祁星阔家得到的衣服安然入睡。昨晚却不行,可能是换了个新环境,加上他被顾闯说的那些想起过往,糖根本不够,唯有祁星阔的信息素能用。    要光明正大的告诉祁星阔,燕江流不知道对方会怎么想,只能做起偷偷摸摸的事儿。    现在来看,鸡鸣狗盗之类的事儿不太适合他做。    “我下次不这样了。”燕江流往后想拉开和祁星阔的距离,许是大早上的缘故,他能嗅到祁星阔身上浓烈起来的橘子味,像是某种情绪上头。    祁星阔逮住想跑的小同学,缓缓靠近,含笑道:“不说下次,先来算算这次的账?”    “不算。”燕江流回答的很快,当鼻息间的橘子味越来越浓郁,他身体跟着热起来,眼睛里已见水光,呼吸急起来,凑不要脸,故意释放信息素!    “祁星阔!”他气得喊了一声,“收好信息素。”    “你喜欢就沾一身再走。”祁星阔低声说,要不是他们没成年,凭他昨晚偷偷爬床的举动,这会儿早没力气说话了。    祁星阔闭上眼长舒口气,猛地将他抱进怀里,头抵在他肩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内心的冲动。    生物学说的并不完全,不止是成年后的Alpha会渴望标记Omega,他一个没成年的,此时此刻都有这种冲动。    燕江流完全不敢动,这是第二次体会到祁星阔的冲动,他静默片刻,学着上次的手法,轻柔地顺毛。    顺了没两下被祁星阔按住了手扣进怀里,对方呼吸更热:“不管用,你老实让我抱着就好。”    “为什么?”燕江流小声问,明明上次是这么挺过去的。    祁星阔睁开眼睛和疑惑的小同学对视,语气里有无奈也有宠溺:“地方不同啊燕宝,这是在床上。”    燕江流听出重点在床上,脸红的不像话:“是我的错。”    “嗯,就是你的错。”祁星阔和他抵着头温柔控诉,“我愿意担着。别笑,成年那天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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