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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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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疼。    仿佛在经历一场酷刑,手脚失去知觉, 白得刺眼的灯光直直射向眼睛, 头疼欲裂又无法看向别处。    周知猛地惊醒, 像是沉落深渊的人在极速坠落途中睁开了眼睛。    时间回到了一天前。    他摸了摸自己后脑勺, 莫名有些心悸,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遗忘在角落里。    想不起来, 算了。    花费五分钟洗漱完毕后,周知决定出门觅食。    没想到在楼下遇见了晏行。    晏行站在一个很显眼的位置, 一眼就能看到。    虽说高考后的暑假无聊得有些过分,但也不至于让晏狗无聊到来他家楼下站着欣赏风景。    晏狗在等他?    这未免又太过自作多情了。    周知摸不准晏行的想法,径直走过去,没有打招呼的打算。    然而晏行挡住他的去路, 张口开门见山:    “明天别出门。”    晏狗在楼下蹲他这么久,竟然就为了说这几个字,着实有些可笑。    晏行知道自己说多了他也不会听,只多提了一句:“你会死。”    在骂人话术里,咒人去世是比较低等的一档, 周知没当回事儿,顶多奇怪今天晏行怎么档次这么低。    不过周知大抵是没见过晏行这么一本正经骂人,自觉也礼貌性地降低了一点档次:“你有病?”    晏行微微皱眉, “没在跟你闹。”    眼见着周知抬脚就想走, 他用力地攥住周知的手腕,语气带上一丝命令意味,“别出门。”    周知勉为其难地刹住脚步, 他信天地信鬼神都不可能信晏行,于是不耐烦地说:    “我凭什么信你?”    神经病。    晏行沉默了。    的确,周知和他,关系没好到这个地步。    同样的,他和周知也没好到让他非救不可的地步。    再说了,只有一天,能改变些什么呢?    言尽于此,爱信不信。    晏行的话被周知抛诸脑后,第二天该怎么出门还怎么出门。    出门前周知想起昨天好像做了个什么梦,有人跟他说他今天必须出门,但具体理由是什么他记不清了。    夜间23时59分。    一如他醒来前感觉到的那样,炽烈的白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车轮胎狠狠摩擦水泥路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头疼。    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自己的眼睛,身体犹如被千斤巨石压着,疼痛、沉重、喘不过气。    周知倏地浑身一颤,一颗汗珠从额角震落,睁开眼睛都是竭尽全力。    时间回到了一个月前。    他看向桌上的日历,盯着五月那一页发呆。    好像忘了些什么。但是既然忘了,就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算了。    此时已经七点十五,再不走第一节 课都赶不上。    他迅速洗漱换衣服,骑车赶到学校。    临近高考,即使是承砚这种吊车尾普高,也有一丝紧张的气氛,明明不是上课时间,走廊上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如果晏狗不算人的话。    “你等等。”晏行叫住他。    晏行也在想,他为什么又回来了呢,不仅回来了,时间线还往前推了一点点。    难道是天意?他看着周知,心情有点复杂。    “干什么,”周知早上没吃早餐,这会儿有点饿,不在战斗巅峰状态,他掀起眼皮,戾气倒还是很重,“约架?”    “来。”    实验楼是个好地方。    不仅人少,而且足够隐蔽,没有什么老师会从这里经过。    两人从小到大不知道打了多少回,各自输赢参半,对方的招数了如指掌——因此周知明显地感觉到晏行在放水。    周知不爽地把他按在墙上,“你什么意思。”    晏行按着他的手将其移开,淡淡地说,“没什么意思。”    “我喜欢你。”    这句话经由晏行的口,听起来总是不像那么回事儿。晏行的表情颇为冷静,仿佛在说什么冷笑话。    话像是玩笑话,但又让人感觉不到开玩笑的气息。    周知被他吓到了,当即后退三步,“操,你大清早的,有毛病?!”    上课铃声响起,一向不把迟到当回事的周知难得地踩点进教室,快得像落荒而逃。    他在王忠民的课上开小差,一开就是45分钟,一节课过去了。    晏狗故意的。周知烦躁地把桌上的书本推到一边,趴下来准备睡觉。    刚调整好睡觉姿势,晏行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你饿吗。”    跟周知关系缓和是一场持久的战役,晏行特意翘了半节课翻墙去外边买了一份早餐带回来。不过他不知道周知喜欢吃什么,随便买了一份豆沙饼。    “不饿。”周知保持着趴着的姿势,晏狗的到来不足以让他直起身来,所以也没看见晏行手里的饼。    不久前晏行跟他开了个拙劣的玩笑,周知不太想看见他,担心自己忍不住在班里揍人,“滚。”    “是吗,”晏行假意点头,一针见血地指出,“刚刚打架听到你肚子叫了。”    “……”    晏行挑了挑眉,将自己手里的豆沙饼放在周知的桌子上。    他故意的。    周知咬着豆沙饼,甜腻绵软的豆沙溢出来。    呸,甜得要死。    怎么会有人喜欢吃豆沙饼?!    周知嫌弃地把豆沙饼吃完,想着,这个敷衍的玩笑该结束了。    玩笑也该有个限度,而晏行似乎没有这个限度。    晏行最近出现得特别频繁,频繁到晏行的班主任以为他想在最后一个月转到文科,惊得找他谈了好久的话。    不仅出现得频繁,他简直是强势地挤进了周知的生活之中。无论是上学、放学,还是各种活动、约架,哪里有周知,哪里就有晏行。    刚开始周知还会炸毛,按着晏行从街头打到结尾,次数一多就累了,把他搁一边当空气。    当然,周知把他当空气,不代表别人也把他当空气。    和平街不太平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没被周知招安之前,晏行也是这条街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嘿小子,”街头窜出来一个花臂,朝着晏行龇牙咧嘴,“前段时间是你揍了我弟。”    晏行眉梢一挑,像是完全不记得他弟是哪号人物,露出那种“你很有勇气”的神情,“哦,我吗?”    周知的心肠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晏行这几天对他好过头,他正烦怎么还回去。    所以他越看花臂越不顺眼,越看他越像送上门的人头。    “你谁啊,”暴躁哥周知直接上前把晏行挡在身后,推了花臂一把,“你配?”    花臂出言不逊:“你又是他哪条狗,麻烦让让,我找他不找你。”    至此周知暴躁值爆表,不再说废话,直接出手让他感受地面的温度。    晏行站在后面观赏,有些出神。    好像被别人保护了?    体验还挺新奇的。    “喂晏狗,”回家路上,周知踢开沿途硌脚的小石子,声音有些疲惫,“你玩够没?”    晏行回答得很快:“没啊。”    玩?这可不是玩。    跟周知改进关系简直是地狱难度任务。    本以为“我喜欢你”是一条捷径,可真走起来,即使是假的喜欢,也是真的不容易。    不过——    等这个月过去,等那天的分针彻底跳过23时59分,也许就又桥归桥路归路了。    晏行一直是这么想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周知突然开口:“喂。”    晏行从自己的思绪中脱身,静静地看向他。    周知从兜里掏出几颗糖,噼里啪啦地丢到晏行怀里,“给你,爱吃不吃。”    前两天帮和平街小卖部老板娘揍了来砸场的小混混,老板娘抓了一大把糖感谢他。他吃了一颗觉得太甜,却也没扔,想着哪天拿来喂晏狗。    猝不及防收到一兜子糖,晏行怔愣了一秒。    他剥开一颗水果糖放入口中,清香酸甜的橘子味儿散发出来。    “看我干什么,”周知不自在地别开视线,“我不吃这玩意儿,除了你不知道还能给谁而已。”    他又此地无银三百两似添了一句:“别想太多!”    转变也许就是从这一颗糖开始的。    ——真真假假,谁说得清。    “你天天跟着我不累吗,”趁着晏行吃糖的间隙,周知化身劝学哥,“快高考了,你好歹学下习?!”    “那你呢,”晏行说,“你不也是。”    周知瞪他一眼,加快脚步,“你管我?”    这个事乍一看是不了了之了,但其实并没有。周知不知从哪天开始,抽了风一样开始学习,有时特意拿着一本政治书在晏行面前背,并告诫他:“老子要学习,你离我远点。”    一个月突击好像有一点点效果,周知的高考成绩在他所有稀烂成绩中脱颖而出,成为最好的一次。    所以这个暑假他过得还挺不错。    暑假某天,他做了一个梦。    晏狗对他说,你明天别出门,有什么事我替你去做。    其他具体内容记不清了,他只记得梦里有人一遍又一遍地劝他:快去救他快去救他快去救他……    ——救救晏行,只要你出门就可以了。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周知从那个梦中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明天别出门,”晏行又重复了一遍,“有什么事我替你去做。”    周知瞳孔猛地一缩。    第二天晚上。    “周知,你在哪?”也许是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晏行的声音听起来前所未有的焦急。    “至于吗还打个电话,”周知随口说道,“你管那么宽。”    周知想着昨天那个梦真是荒诞不经,自己还信了,不禁又觉得有些好笑,“我就出来逛逛,在离我们家最近的那个网门口——”    “站那别动,我来找你。”    晏行挂了电话,当机立断地转身往反方向跑。    就在他调转方向的那一瞬——    身后,一辆车冒着红灯疾驰而过。    晏行差不多找到地方,抬手又给周知打了个电话。    “你在哪。”    “还在那啊,”周知等得有点烦了,“你到底来不来,不来我就先——”    “啪嗒”一声,手中的手机滑落在地。    跌落的手机触碰到开关键,屏幕一亮,上面的时间恰好是23时59分。    庞大的车身碾压下来,仿佛天穹塌陷,盖住最后一丝光亮。    头疼。    犹如亲身闯荡鬼门关,烈焰在身上烧灼,每一寸肌肤都在遭受无情炙烤。    周知在噩梦缠身中听见一声嘶吼,瞬间掀开眼帘,让饱受折磨的灵魂重回人间。    时间回到了三个月前。    周知蓦地从床上弹起,鬼使神差地拉开窗帘,看到对面紧闭的窗帘时,不由得皱起了眉。    奇怪,这是在做什么。    可能是早上不太清醒,周知自嘲地想,怎么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他甩甩脑袋,收拾收拾准备去学校。    他和晏行在实验楼打了一架,打到一半打不下去了,因为晏狗突然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而且还抢在他开口之前补充道:“我没病。”    唯物主义者周知差点怀疑晏行其实是妖怪成精,怎么连他接下来想说的那句“你有病啊”都知道。    想不通的问题就不想,对于晏行的反常行为,周知倾向于用武力解决。    这回晏行何止是放水,简直就是任由周知发挥,打哪是哪,甚至懒得还手。    “嘶——!”晏行突然按着腰腹跪下去,疼得抽气。    即使非常浮夸,从没见过晏行这阵仗的周知还是有一瞬僵硬。    “操,你真的假的?!”    周知被突如其来的演技砸懵了,上前去扶他。    晏行抬起头来,脸竟然真的有点泛白,说起话来气若游丝:“有点疼,说不定是骨折。”    周知满脸问号,还有点慌。    这么弱的吗???    “唉,好痛。”    “好像有点站不起来了。”    “阿姨前两天还叫我去你们家吃饭,恐怕不太行了。”    晏行演得像下一秒就要吐出血来驾鹤西去,还搬出曾美萍来,完全不给周知坐视不理的机会。    “闭嘴。”周知把他架起来,“送你去校医室。”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晏行先约的架,最后还是周知送他去校医室。    诊断出来倒是没什么大事,普通挫伤而已。    尽管如此,周知还得搀着他老人家回教室。    如若不然,晏狗告状告到曾美萍那里去,那真是有苦说不出。    “晏狗,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弱??”    晏行静默三秒,才抬起眼来:“因为喜欢你啊。”    “?”周知不甚温柔地将他按在座位上坐好,“有病治病。”    周知以为晏行是换了个愚蠢的法子跟他作对,没想到晏行好像来的是真的。    他从来没见过晏行如此缠人的一面,哪里都有他的影子。    但晏行的缠人又很恰到好处,他好像很了解周知,一切行为举止都贴着周知性子来,从来不会过火。    不知道第几次,周知在抽屉里摸到了温热的早餐。    “你别天天这样,”自从上回晏行演了那出好戏,周知都不敢揍他了,只能口头警告,“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周知也不敢把“滚远点”说得太直白,万一此人受到刺激,搞一个突发性心脏病,再捅到曾美萍那里去,他承受不住。    “没事,我不介意。”    周知快服了他了,就算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晏行这头都快撞没了居然也还不回头。    “你怎么这么难缠,说了不喜欢你听不明白?”    晏行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周知顿了顿,照着晏行的样子找反义词,“乖点的,温柔点的,成绩好的,——我们年级第一那样的。”    周知也没接触过年级第一,纯粹是瞎几把说,让晏行知难而退。    晏行不置可否地回:“哦。”    哦个屁啊!!!    周知真想按着晏行的头把他埋进土里。    “行啊,那我们一起学。”    晏行说得轻描淡写,“我把第一挤下去。”    “……谁要跟你一起学。”    晏行脸色一白,捂着小腹弯下腰来,装模作样地说“突然有点疼”。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周知才不信他:“少来,过去多久了,你那块早好了。”    晏行突然叹了一口气,声音低了很多,“我想跟你一起学。”    “知道了!!”周知按着晏行的头往外推了推,“你别离我这么近。”    说“知道了”多半就是同意了。    这么久相处下来,晏行早就摸透了,周知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晏行猜的没错。    周知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    他居然也有和晏行一起学习的一天。    真是魔幻。    “错了,”晏行抽走他的习题册,看了两秒,说,“这题选A。”    周知把本子抢回来,“你理科生懂个屁。我说选C。”    查完答案,结果竟然真的是A。    晏行又说了一些别的,都跟答案相差无几。    周知对晏行刮目相看,此人看起来水平也不怎么样,却意外地是个王者。    鱼差不多上钩了,晏行便开始收绳:“打个赌?”    周知停下转笔,表示愿闻其详。    “我来教你,高考你会成为承砚第一。”    听起来就是个很容易赢的赌约,周知冷嘲道:“你对自己可真自信?”    晏行认真地说:“我是对你自信。”    “……”周知暗骂一声“油嘴滑舌”。    “行。”横竖都是有利,似乎没理由拒绝,周知又问,“赌什么?”    “我赢了,你就答应我一件事。”    “那你要是输了呢。”    晏行轻笑道:“我不会输。”    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高考成绩下来,周知的排名竟然还挺高的,每一个数字都赏心悦目。    查完分数,周知就把这个消息告诉晏行:“便宜你了,想我答应什么,直说。”    晏行脱口而出:    “那你明天能不出门吗,无论发生什么。”    周知有点诧异,他还以为晏行会提一个性价比高一点的要求,比如要一个关于“喜欢”的回应。他甚至想好了答应的说辞——喂晏狗,我答应你了。    不出门而已,算什么难事。    “就这样?”周知又确认了一遍。    “就这样。”晏行斩钉截铁地说。    “你自己提的,别后悔就行。”    第二天。    周知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晏行倒在血泊中,身躯被火焰吞噬。    还有一句话他记得很清楚——    救救晏行,只要你出门就可以了。    梦是假的,这谁都知道。    然而,自打早上起床,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心神不宁。    晚上,晏行过来敲了敲门。    “今晚一起看电影。”    ——凌晨0点,我会在电影片尾曲响起时,准时吻你。    谁知电影放到一半,周知接到一个来自曾美萍的电话。    “我妈在外面,让我帮她去拿点东西。”    晏行马上说:“我去。”    地方有点远,晏行去了挺久没回来。    周知盯着时钟,皱起眉头,莫名其妙想起那个只余下些许片段的梦。    思虑再三,他还是出了门。    ——下次再答应晏行一个别的。    另一边,晏行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快到了。    东西有点多,晏行把它们放在地上,给周知打了一个电话。    “外面有点冷,不过——”晏行听到电话另一边声音有些嘈杂,当即变了脸色,“你不在家?”    “不在。”周知觉得他小题大做,“没走远,就在附近这个超市。你有什么想买的吗——”    就在这时,一辆车以极高的速度撞过来,路边的栏杆被撞得凹陷了一大块,车头离晏行仅有不到一米的距离!    如果没有打这个电话,如果早几秒挂断电话,如果他刚刚继续往前走……    对面街的大妈也说:“小伙子运气真好呀……”    周知听到一声巨响,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忽然紧张起来:“你那里怎么了?”    时间已经是23时56分,晏行来不及心有余悸,“等我,我来找你。”    他用尽毕生力气掉头跑去。    也就是那一瞬,撞上栏杆的车开始自燃,灼热的气浪在空气中翻滚。    周知看了一眼时间,今天都快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果然是太疑神疑鬼了。    他自嘲地笑笑,“不用,我准备回家了。”    秒针一跳,时间精准地来到23时59分。    强光、撞击、重压。车盖凹陷,汽油漏出,淋得满地都是。    火光骤起。    周知缓缓睁开眼睛。    与每一个睁开眼睛的清晨都没有什么不同,他眼睫轻动,平静地睁开了眼睛。    像是宿醉过一场,他的脑子有些断片。但大致记忆都在,他记得自己在过高考完的那个暑假,第二天是他的生日,生日当天……发生了什么?    好像忘了。不过不碍事,想必不是什么重要记忆。    他看向桌上的日历。    ——操?!    太他妈突然了。    他重生了,回到了一年前。    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周知来到学校。    光荣榜上,周知的名字金灿灿地挂在上面。    左边是理科,晏行的名字高调张扬地写在第一的位置上。    周知看着榜上的名字,一时有些恍惚。    放学时间。    “行哥,你今早为什么看光荣榜看那么久?之前你也都是第一啊,有什么好看的。”    晏行当然不是在看自己的排名,他是在看周知的。    上面的每一个数字,都与上一世周知高考那次一模一样。    像是暗示。    大概是上天赠他的礼物。    这次也许会有所不同。    “我行哥是真的强——咦行哥你去哪?”    “去网,”晏行头也不回地走,“逮个人。”    ……    高考后的暑假对大多数人来说,放松又漫长。    于晏行而言,他心中一直有块石头没落地,始终不安稳。    直到熟悉的那天到来。    晏行习惯未雨绸缪,但这一天变数总是很大,不可控因素太多,他害怕黑夜再次降临。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周知不喜欢晏行时时刻刻将担忧的视线黏在自己身上,随手拿了件衣服罩在晏行头上,“今天我不出去。”    晏行将罩在头上的衣服扯下来,定睛一看,竟然是他衣柜里的那件球衣。    “哪找来的?”    周知脸一红:“从你衣柜偷的。”    晏行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    “听好,”周知凶巴巴地说,“就穿今天这一次。”    那天那个赌约,也就是那么随口一提,晏行没想到周知还没忘。    “今天我不出去。”周知走到窗前,把窗帘全拉上了,房间暗得有些暧昧。他像大爷似的不可一世,朝晏行抬了抬下巴,“剩下的还要我教你?”    晏行喉结不着痕迹地滚动了一下, “那就不出去。”    房间里的光线十分昏暗,一切通讯工具都放在很远的地方。    没有尘世喧嚣,没有生死别离,只有两个在轮回反复中不断相爱的灵魂。    晏行亲吻着周知的唇角,低沉的声音里溢出愉悦的笑意,他说:    “我们做一天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个朋友说她想接着写一些会被锁的事……    又完结了!真是不容易啊哈哈哈哈哈    等一些有缘人看看我的下一本:    俞酌曾是顶流歌手,拿过无数大奖,却是风评极差,传闻男女通吃,荤素不忌,传过的绯闻多得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他才高气傲,树敌众多,某天遭人诬陷,一朝跌落神坛,人人喊打,所有人都赶上来踩两脚。    家里有矿的俞酌笑看黑粉,索性甩手回家继承家业,顺便把黑粉们最爱的新晋歌星贺临搞到手了。    演唱会上,贺临将麦递到台下观众席。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俞酌先生很给面子地唱了几句。    网友A:这位路人声音怎么那么苏!五分钟内我要知道他的全部信息!    网友B:为什么哥哥看这位路人的眼神那么不一样!他到底是谁!    网友C:只有我一个人想听他们俩合唱吗!!aaaaa我疯了!!!    理智的网友Z:那个,这个人……好像是——俞酌?!    全网画风一变,到处都是哭天抢地的哀嚎声。    网友A:俞酌魔鬼滚远点别来祸害我家哥哥!!!    网友B:贺临妈妈不允许你这么做!!!    网友C:我不信!!!虚假消息举报了!!!    CP粉在夹缝中生存,只敢偷偷嗑糖。    直到某天,贺临转发了俞酌的微博。    @俞酌V:记得我吗?    贺临V:记得,我的。    全网沸腾——    魔鬼俞酌,他不仅回来了!!!    他还搞到了国民男神贺临!!!    感谢为我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朴物客心 5瓶;小林制橘 3瓶;程予中 1瓶;    再次感谢大家看到这里!!!爱你们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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