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
上午课程临近尾声的时候, 教室里忽然出现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温暖正在专注地做笔记,听到前排有两个女孩子猫着身子在窃窃私语:“外面有个帅哥啊!” “天,好帅!腿太长了!” “他是我们学校的吗?” “不是, 学校有这么好看的小哥哥, 早就人尽皆知了。” 温暖听到女孩的议论声, 漫不经心地抬头,向窗边望了一眼。 少年穿着一件日常的浅灰t, 黑色长裤勾勒着修长笔直的腿型。 他懒洋洋地倚靠在走廊边,手揣兜里,偏着脑袋朝教室里探望, 视线掠过了一排排女孩, 最后落定在温暖的身上。 温暖微微一惊,没料到江焯会来找她。 他看到她,薄唇翘了起来, 漆黑的桃花眼含着笑, 直戳人心底。 身边的女孩越发躁动:“他朝我们这边看了!” “天呐, 笑起来的样子,太好看了!” “我恋爱了!” 温暖邻桌的林宛然看到江焯, 感叹了一声:“这哪儿来的小帅哥啊,本来以为我男朋友够帅了,没想到跟他一比, 我男朋友就是坨shi。” 温暖小声说:“没这么夸张。” 林宛然花痴地看着窗外的小哥哥:“一点不夸张,他太好看了, 啊啊啊,我要瞎了。” 过去, 林宛然总是喜欢秀她那英俊的男朋友,虽然没有恶意, 但她还是很以姜硕的颜值为骄傲的。 温暖吐吐舌头:“你这么说,我挺不好意思的。” 林宛然不不解道:“你为什么不好意思?” “那是我男朋友。” 在林宛然震惊的目光里,温暖继续低头抄笔记。 下课铃响了起来,温暖顺着人流走出教室,望了江灼一眼,冷酷地说:“走。” 江焯两三步上前,跟在她身边,她也没怎么搭理他。 温暖可没那么容易就原谅他这一年来的音信全无,更气他居然如此不信任她,那句“如果残疾了就再也不见她”的话,温暖无法释怀。 也许在他看来,她值得更好的,可是江焯根本不明白,年少时候有过那样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往后的岁月里,无论多么优秀的男孩在她眼中都不会惊艳了。 江焯知道小姑娘没那么容易解气,他很有耐心地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心甘情愿当个小跟班。 “干嘛来学校找我啊?” “你不给我发信息,也不来找我,我要是不主动点,这恋爱怎么谈?”江焯说得理直气壮。 “现在回来跟我谈恋爱,早干嘛去了?”温暖走在香樟林小道上,回头望了他一眼:“我还在生气呢!” 江焯笑了笑,三两步上前,牵起了她的手:“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男朋友不生气?” “第一,你答应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你不准再自作主张。” 江焯沉吟片刻,然后点了点头:“答应你。” 温暖知道,江焯重承诺,他许诺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第二是什么?” “第二,以后每一天,都要像这段时间一样,每天给我发信息。” 江焯笑了笑:“还要配照片?” “必须!” “好,答应你,还有吗?” “暂时没有了,等我想到再跟你提,有时间限制吗?” “当然有时间限制。” 小丫头失望地蹙了蹙秀气的眉头:“截止日期是什么时候啊?” 江焯揽着她的肩膀,笑着说:“截止日期,算你活到一百岁,八十年够不够?” 温暖听他这话,倒有几分山盟海誓的意思了。 “谁要活到一百岁呀,到时候肯定牙齿都掉光了,满脸皱纹,连路都走不动了。” 江焯望着天际漂浮的白云:“等你走不动路的那一天,我背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你都变成老头子了,还能背得动我吗。” “也对。”江焯笑着说:“应该是男朋友背我。” 温暖抬起下颌,鄙夷地说:“你好意思么。” 江焯走过来,撑着她的肩膀,一跃而起,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来。 温暖长年锻炼,看着瘦,身子骨也还是很结实的,她还真是背着他往前走了两步,不过也就两步,便扛不动这家伙了。 “你还真往我身上压啊!” “你以为男朋友这么好当的?” “好重!你太重啦!” “你必须适应。” “我干嘛要适应。” 江焯笑了笑:“以后,你还会承受我的重量。” 温暖琢磨着他这话,脸颊微微泛红。 这家伙别是在跟她开黄腔。 “谁要承受你” 温暖没再继续说下去,转过身不理他了。 江焯揉了揉她飒逸的短发,高三上学期的时候,她留过一段时间的长发,长发的她显得更加柔婉可爱,但是短发的她,更有飒美的英气。 江焯发现自己选不出还喜欢她长发的样子,还是短发的样子,好像都很喜欢。 也是,哪怕她当男孩子的时候,他都喜欢,更何况她其他 温暖偏头躲开他的手,跳上了花台的一级台阶:“江焯哥哥,背我。” 江焯尤其受不了小丫头叫他哥哥,每次听到,他都有生理反应。 温暖对他张开了双臂:“快来,背我” 他慢悠悠地走过来,双手环过她的纤腰,将她抱了下来。 “哎?” 温暖拍了拍他:“我让你背我呀” “我更喜欢抱你。”江焯抱着她,从容地走在香樟林小径边。 温暖的腿挂在他腰间,双手环着他的脖颈,脸蛋贴着他的颈项处。 这姿势完全是抱女儿的姿势好吗! 周围偶尔有一两个同学路过,朝他们投来单身狗怨念的目光。 温暖脸皮薄,耳根都已经红透了,在他耳边急切地说:“快放我下来!” “不。”他拒绝。 温暖开始挣扎着从他身上跳下去,江焯一把抬住她的臀:“在我身上,别乱动。 温暖停下动作,脸颊胀红,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于是她趴在他耳畔,轻声恳求道:“江焯,很多人在看啊,放我下来,好不好。” 江焯狭长的目光侧移,含着笑:“江焯什么?” “江焯哥哥。” “嗯,继续。” 温暖知道他就吃这一套,她立刻撒娇道:“江焯哥哥,你对我最好了,放我下来,好吗。” 江焯耳朵被她湿热的呼吸挠得痒痒的,感觉到好像又要不好了,于是赶紧放下她,平复心绪 和她呆在一起,哪怕是青天白日太阳下,他都总是会那样。 要命。 中午,两个人去小吃街吃了颇有名的香酥烤鸭,江焯晚上有训练,但一整个下午都有空闲时间。 那么,顶着午后炎炎的烈日,去哪里度过两人为数不多的约会时光,温暖倒是犯了愁。 即便她已经在帝都学习生活了一年之久,平日里却极少和室友闺密们出去玩,绝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困在图书馆,研究那些艰深复杂的程序代码,哪怕是林宛然邀约,她大多数时候都是拒绝。 男朋友都人间失踪了,她哪有心思和朋友出去玩乐。 温暖摸出手机,扫了一遍近期上映的电影,都是一些食之无味的片子。 “江焯哥,你有什么建议吗?” “随你,你常去的地方,都可以。” 温暖想了想,说道:“那那就去那里。” 二十分钟后,江焯站在一家推拿按摩店门口,望着店门口那个并不是特别正规的招牌――陈姐保健院,陷入了深深沉思。 “这是你常去的地方?” 温暖坦诚地点头:“是呀。” “保健?” “嗯。” 温暖是习武之人,当然知道活络胫骨的重要性,所以经常会来推拿按摩,这家陈姐按摩院是她精挑细选,选出来的,院长陈姐会一些指上功夫,推拿按摩找穴位都是一把好手。 她笑着对江焯说:“带你来享受享受。” “” 听着怎么这么奇怪? 温暖走到按摩院门口,见江焯有些犹豫,问道:“你不想按摩吗?” “也不是。” 江焯望望店内的粉色灯,这特么要是被同学看见他进这种地方,指不定会误会成什么样。 “这地方,正规吗?”他问。 温暖鄙夷地说:“你们男生是不是都满脑子都装黄色废料啊!” 温暖牵住他的手,拉着他走了进去:“这家按摩店是特别正规那种!不是你想的那样!” 虽然店门看着是有些简陋,不过内部装修却很不错,大理石地板,木质桌椅,桌上放着凝神静气的檀木熏香,大厅里还有一个小型的景观流水池。 陈姐是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女人,见温暖过来,她立刻起身相迎:“小暖来了?” “嗯,陈姐,还有房间吗?” “今天周末,人比较多,赶巧了正好还剩一个双人间,这位是?” “我男朋友。”温暖挽住了江焯的手臂:“带他来感受一下陈姐的手艺。” 武林中人碰了头,都格外热情,陈姐看着江焯,眼角都笑弯了:“好俊的男朋友!配得上小暖。” “嘻。” “我先让人带你们去房间。”陈姐对着工作人员招了招手,便有一个年轻小妹走过来,带着温暖和江焯去了房间。 房间摆设也相当雅致,屋内的木质装修古风古韵,中间摆着两张按摩床。 工作小妹拿了水果和茶水盘进屋,摆在木桌上,然后又取出了两件宽松的衣裳,递给他们―― “先换衣服,换好之后按铃,按摩师就会进来给你们服务。” “换、换衣服?”温暖看着眼前的衣裳,忽然傻了一下。 “是啊。” 温暖看看江焯:“我们俩在这里? 小妹说:“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是啊。” “那怕什么。” 这话,道理上没毛病,但是 小妹没给她“但是”的机会,外面又有客人招呼了,她转身推出了房间,并且关上了门,留江焯和温暖俩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面面相觑。 江焯放松地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来什么按摩院,敢情在这茬等着我,看照片还不能满足你了?” 温暖:“” 她对天发誓,真的只是单纯按摩而已! 她拿着衣服便要出门:“那我另外找地方换衣服。” “没听人家说吗,只剩一个房间了。” 温暖在门边顿住脚步,回头怯怯地望了他一眼。 江焯坦荡地拿起衣裳,说道:“一张床上睡过,怕什么。” “能一样吗。” 一张床上睡觉那会儿,他以为她是男孩呢。 “那我换衣服,你转过身去,不准看。” 江焯嘴角扬了扬,不准看,实在“强人所难”。 不过,女孩子终究是女孩子,即便俩人已经是很亲密的关系了,但也还是没到那份上。 “我不看,你放心换。”他说着便转过身去,低头看手机。 温暖拿着衣服走到角落边,背过身去,慢慢地脱下了自己的连衣裙,又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江焯虽然嘴上偶尔要乱开车,但是品行方面,他绝对是正人君子,只要她不愿意,他绝对不会逾矩。 温暖稍稍放心了些,快速穿上了宽松的按摩衫。 江焯听到她划下拉链的声音,心都跟着紧了紧,他全身力量和意志力,都在控制着他的脑袋,别往后偏 他嗓子又干又痒。 “好了。”温暖微微含着胸,将裙子揉成团放在床边:“该你了。” “礼尚往来,我不看你,你也别看我。” “我才不看呢!” 江焯背过身去,爽快地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和裤子,男孩子动作比女孩要快很多,然而当他拿起衣裳的时候,瞥了她一眼。 小丫头趴在床边假装玩手机,眼睛却不听话地朝他飘来,和他撞个正着。 江焯: 女人都这么出尔反尔? 温暖呼吸一窒,连忙别开脑袋,耳根都烧红了。 虽然只是一眼,但是她看到他背影的风光,未免过于壮观了。 江焯快速换好衣裳,回身问道:“好看吗” “我才没看到呢!” 温暖假装喝水,掩饰内心的兵荒马乱:“完全没看到!” “我就信你就怪了。”江焯说着拿起自己的衣服,又顺带把温暖揉成团搁在床边的浅黄裙子捡了起来。 “做什么呀?” “皱了,挂衣钩上。” “哦。” 温暖把裙子递给他,让他帮她挂起来。 江焯走到衣钩边,理了理裙子,裙子里还夹着一个小小的浅白色蕾丝文胸。 他动作一顿,望了望那件小文胸,又回头望了她一眼。 小丫头坐在床边玩游戏,单薄的布料下,隐隐戳戳看不分明。 江焯收回目光,将文胸小心翼翼地折起来,压在了他的t恤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