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
别的事卓安都可以忍, 在他看来无非是争风吃醋闹一闹。 她心里有别扭, 打余小雪的脸出气,算不上什么事,大不了他替她道歉。 闹上头条也无关痛痒,被人看个热闹又能怎么样? 哪怕他冲动地叫来林父林母说要离婚, 最终也不了了之。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婚不可能轻易离的。 他承认自己仗着林恩知喜欢自己对她不假辞色, 也一直觉得只要自己稍稍放软态度,她就会对自己死心塌地。 却怎么也想不到她会突然变心, 甚至以工作为借口搬出去。 她越过了他的底线! 被她撩起困积在胸腔里的怒意终于压不住, “林恩知,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怀疑我对婚姻的忠诚, 又妄想自己独守空房被冷暴力。昨天晚上我说搬回来, 是谁拒绝我的?” 上次也是, 明明是她要求履行夫妻义务,结果呢?一巴掌打得他上了头条, 她还成了受委屈的那个。 颠倒黑白非她莫属! 林恩知不惧他的怒意, 气势丝毫不弱, “呵,你想搬回来我就要欢欢喜喜地接受?你当我是什么人?我说了, 我的床不是你想上就能上的!” 换做平时卓安早就摔门离开,可今天没有。双手环在胸前靠在椅背上,打量着对面的女人,心里越发的冷静。 她是故意撩拨自己的怒火想把自己气走?他偏不如她的意! “你的床我不能上谁能上?我今晚就睡这!” 林恩知没想到他还真死皮赖脸起来, 气得抓起枕头朝他砸过去,怒道:“你给我滚出去!” 一个枕头而已,毫无杀伤力,他单手轻轻松松接住。 冷笑一声,缓步走近她,把枕头往床上一丢,接着双手撑在她身侧,身体逼近。她眼里的怒意几乎瞬间被惊慌取代,又不甘示弱地瞪回来,虚张声势的模样没有丝毫威慑。 他薄唇动了动,声音压得低低的,低醇的声线很迷人,“我偏不滚呢?你能拿我怎么样?” 一直以来都是他让着她,她以为自己怕她? “你……” 林恩知有些慌了,他不断压迫而来的身体逼得她不断往后倒,终于被迫倒在床上。他就这么双手撑在她身侧,俯身盯着她看,眼里尽是挑衅。 怒火又灌满胸腔,她伸手推他,“让开!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对女人动粗算什么男人?” 以前只是混蛋,现在简直是超级大混蛋! “我碰都没碰你,哪里动粗?” 忽然他压低身体,几乎要贴上她,俯在她耳畔,轻声似情人呢喃,“我也可以很温柔,要不要试试?”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际,酥痒得叫人缩脖子。 林恩知却用手死死地抵在他胸膛,防止他再靠近,嘴里叫嚷起来,“你别太过分!” 手上也使劲推拒。卓安担心她挣扎太厉害伤到脚,便顺势翻身到一旁。 林恩知顾及着脚上的伤,起身的动作略显笨拙,但还是尽量跟他拉开距离。而卓安早已经单手撑起身体,好整以暇地看她徒劳地挪到床尾。 谁也没再说话,各怀心思地盯着彼此。 林恩知又气又恼,他根本存心跟她对着干!以前她想靠近,他对她避如蛇蝎。现在她想避开,他反而死缠烂打不松手。 其实,卓安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对林恩知心有不甘。 以前她对自己死缠烂打,他痛恨没有一处安宁。现在她突然变心,他又觉得原本属于他,也只属于他的东西被人抢走了。 她怎么能不再痴迷自己? 李聪是什么时候取代自己的?另外,就连周良光都暗地里偷窥她的美貌。 他太太突然间万众瞩目起来,谁都有机会得到她的青睐,唯独他被排挤在外。 房门被叩响,打破卧室里的僵局。 卓安起身去开门,是李婶送牛奶上来。 牛奶被放到床头柜上,“喝了牛奶早点休息。” 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刚刚的争执不曾发生过。 林恩知皱眉,冷声道:“我等会儿喝,你也回去休息,我这里没事了。” 这回卓安没拧着来,竟然很配合地走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林恩知这才长出一口气,又恼自己伤了脚,面对卓安的强势毫无招架之力。要不是受伤行动不便,他想睡这她把房间让给他就是,跟他费什么口舌? 慢慢挪回床头,端起温热的牛奶喝了一口,心情终于平复了一点。 现在自己奈何不了他,等伤好了住到公寓去。卓母那边她也想好说辞了,加班晚了住那边方便。 心里也明白,彻底搬出去分居不可能,能少见面尽量少见面,省得互相不顺眼。 半杯牛奶还没喝完,卓安回来了,手里还拿抱着一叠衣服。径直打开衣柜胡乱塞进去,嘴里道:“明天我让人来看看,把隔壁房间改成衣帽间,跟房间连通,方便一点。” 林恩知绷着脸没搭腔,他都把衣服塞进她的衣柜了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是来真的,真的要搬回来! 赶是赶不走了,只能她走。可眼下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再怎么冷脸以对自己还要靠他帮忙,等洗漱好重新回到床上,恨得直捶枕头。想到他嘴角噙着的笑,她就恨不得一拳招呼在他脸上。 他这跟乘人之危有什么区别? 卓安从浴室出来时裸.着上半身,跟昨晚一样把药膏丢给她,转身坐到床沿让她帮忙抹药。那模样,丝毫没有争执过后的别扭。 林恩知心里堵着气,他蛮横霸道不讲理,自然不别扭! 把药膏塞丢回去,冷声道:“我脚疼,不能帮你上药。” 刚刚吵得成那样,这点冷言冷语已经激不起卓安的怒意,“没让你用脚上药。” 闻言,林恩知恨不得对着他的伤口一脚踹下去!谁有心思跟他玩文字游戏? 背对着裹着被子躺下,“你叫李婶帮忙。” “我冰清玉洁,怎么能让我太太以外的女人碰?” 林恩知一个翻身又坐了起来,怒瞪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卓安收起药膏,“你不愿意就算了。” 说着话就把套上了体恤,完全没有找别人帮忙的意思。 他这么一弄,林恩知反而不是滋味起来。帮忙上个药而已,连事都算不上,自己这样似乎有点矫情。 看着他把药膏丢进抽屉,她终还是开了口,“我给你上药。” 他回身看她,“我不喜欢勉强。” 林恩知火了,心里那点于心不忍烟消云散,他还拿乔了?躺回去,被子蒙头,“那算了!” 卓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过去在床沿坐下,扯下她蒙在头上的被子,“我说句客套话都不行?” “你给我滚出去!” 去他妈的客套话,耍人很好玩吗? 这一晚卓安强硬地留下来了,林恩知心里一百万个不乐意,甚至又起了口角却还是撼动不了他得强势。 既然他耍无赖,那她就把被子全卷走。床这么大,分他一半也行,盖同一床被子绝对不行! 结婚至今,两人终于睡在了同一个房间。 第二天,卓安先醒过来。 昨晚睡得不算好,人是留下来了,却是因为赌气。加上两床被子挤在床上,又刻意隔开距离,束手束脚得翻身都不爽。 早上醒来时更有一半的被子垂在地板上。 林恩知那边比他还糟糕,人蜷缩在床沿,她的被子几乎全滑到地上,剩下个被角勉强盖在身上。 他眉头一皱,赶紧帮着把被子扯上来给她盖好,晚上还凉,别感冒了。 她睡得沉,这样也没被吵醒,可真能睡。 再想到她缩在床沿,觉得她自作多情,躲那么远干什么?他难道还会强迫她? 不知所谓! 他没有赖床的习惯,醒了就起床。洗漱好从浴室出来,林恩知也醒了,正试图让受伤的脚受力。 “我劝你别犯蠢。” 林恩知恨恨瞪过去,狗男人!会不会说人话? 可也得承认自己有点犯傻,脚还肿着,青青紫紫的看起来可怕。这可怎么办?三五天肯定好不了。总不能真的在家歇半个月? 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卓安道:“急什么?你不去公司也不会怎么样。” 不是还有孙虹和许舟扬吗? 他还想说,就他们不赚钱的公司开不开都无所谓。或许出于愧疚,难听的话被咽了回去,已经挑好听的安慰了。 只可惜听在林恩知耳朵里还是带着嘲讽,后半句不必说出口她也能脑补。 一大早的,她不想跟他吵架。就算让他知道他们公司有起色了又怎么样?赚的那三瓜两枣在他眼里根本微不足道,她也不需要向他证明什么。 两人从楼上下来,卓母欣慰不已。虽然林恩知伤着,可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高兴过。看看,两个人处得多好啊。现在卓安也搬回卧室了,相信两人感情很快就会升温。 说不定家里再过不久要添人口呢。 体贴地给林恩知倒了杯牛奶,笑道:“你今天气色看着好多了,你现在不方便,有事让卓安替你办。” 林恩知下意识地去看卓安,他?让他把拐杖拿上去,跟她扯了一晚上有的没的,就是不拿! 不过,对着卓母她还是扮演着好儿媳,“我没事了,卓安忙,公司里少不了他,还是去上班。” 卓安眼皮都不抬,“我在家办公也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预告《她有旺夫命》,欢迎收藏 唐欣在唐家毫无存在感,尤其是在同父异母的弟妹衬托下,显得尤为木讷平庸。 弟弟跟国民女神热恋,妹妹跟顶流豪门订婚,唯独她在角落无人问津。 眼看年纪大了,后妈为了博名声开始给她安排相亲。 对方是顾家老三,顾严。 顾严是顾家私生子,20岁才回到顾家,传闻他阴戾又暴躁,对亲爹也没好脸色,气得顾老爷子几次想把他赶出家门。 就在大家觉得这对夫妻人生一眼望到头的时候,顾严的事业突然开始蒸蒸日上,外界都在传,顾太太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