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
话音刚落, 卓安就打了个喷嚏。 林恩知讶异地抬眼看去, 六月的天气已经开始热了,他不会真的着凉了? 卓安揉揉鼻子,说了声没事,然后进了浴室。 片刻之后, 卓安冲了澡出来。林恩知见他就围着浴巾,才想起他根本拿衣服进去, 此刻浴巾下面什么都没穿,顿时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 所幸订的是商务套房, 眼神不自在地左右飘了飘, 便快步往外面的小厅去。 卓安偏不让她避开,在她经过身旁时伸手扯住人。 “你去哪?” 林恩知感觉脸在发烫, 低头躲着他的视线。她摆冷脸的时候他都能厚着脸皮动手动脚, 要是被他看到自己脸红, 肯定要得寸进尺。 可低着头视线又正好对着他的腰腹,肌肉线条干劲充满力量, 浴巾松松垮垮的仿佛随时要散开, 甚至可以看到下腹的毛发。 脑子里似乎有什么炸了, 轰得一声,连耳朵都红了。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还没穿衣服! 头顶传来他低醇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 几乎是抢答,随即懊恼不已,答得这么急好像自己真看了什么一样! 挣了挣, 没能挣开他的手,只得道:“你先把衣服穿起来。” 卓安松了手,刚刚冲过澡,不想再冲一次。 林恩知忙退到外面的小厅,长吁了一口气,用手捂着发烫的脸颊降温。几天不见,他连美男计都用上了! 卓安三两下穿好衣服出来,见她双手捂着发红的脸颊,坐在沙发上发愣,那模样叫他心里的猫又开始挠痒。 “脸怎么这么红?”他明知故问,挨着人坐下,伸手探上她的额头,装模作样道:“生病了?” “没有。” 她拨开他的手,对上他的视线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实话,他能来,她心里是高兴的,同时也别扭。 他以前那些混账事不是这么容易揭过的! 卓安可不是千里迢迢追过来跟她大眼瞪小眼的,见她态度稍微放软就得寸进尺。身体一侧,双手撑在她身旁,在她身体往后靠时逼近,额头抵上她的。 温温的,确实没发烧。 林恩知被堵得无处可躲,双手撑在他胸膛推拒,声音却软软的,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带着娇,“都说了没事。” “嗯……”他被她娇得声音都哑了。 红唇近在咫尺,头微微一侧,情难自禁地蹭了上去。明明只是轻微的碰触,却感觉有电流直击心脏,心跳骤然加快,愉悦随着血液在身体里奔腾。 搁在胸膛的手将他往外推了推,刚刚碰触到红唇也往后躲了躲。 刚尝到甜头怎么可能放开?不假思索地追上去,一下一下轻啄着,温柔至极。 心跳加速的不止他,她的心跳也乱了。 他要是蛮横,她或许早一把推开人了。偏偏是这样的温柔缠.绵,小心翼翼地试探和讨好。她终于敌不过诱惑,推拒的手松了力道,不知不觉环上了他的脖颈。 下一秒,火热的身体贴了上来,温柔的试探变成了急切地开疆辟土。呼吸纠缠在一起,急促又难.耐。 直到快喘不过气,林恩知才推开他,闭着眼喘气。心里乱作一团,带着点贪.欢后的懊恼,怎么就亲上了? 见她皱眉,卓安低笑一声,“怎么?后悔了?要不我去买个榴莲回来?” 明明心里有他,非要装着不在乎。要是跪榴莲真的能让她高兴,他可以去买。 她睁开眼瞪他,他就不怕自己真让他跪榴莲? 卓安真不怕,笑了笑,“我想你了。你呢?” 她红唇一抿,扭头看向别处,“没有!” 他并不介意,反而笑着用鼻尖蹭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撩得她全身发软。他的声音更是醉人,“看在我千里迢迢过来的份上,不能哄哄我?” 她缩着脖子躲,反而被逼得倒在沙发上,这么一来更暧昧了。 这时,门铃响了。 两人皆一顿,看向门口。 林恩知瞬间从暧昧中脱离出来,挣扎着起身,“是孙虹和舟扬,我去开门。” 卓安眉头一皱,心里不爽起来,他们两个来捣什么乱? 门一开,许舟扬懒洋洋的声音就传了进来,“这鬼天气,只能困在酒店了吃了睡睡了吃,又到了吃饭时间,晚上吃什么?” 见卓安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他愣了一下,随即高兴地迎上去,“卓总,你什么时候来的?” 孙虹瞥了眼卓安,再看看林恩知绯红的脸,小别胜新婚,她懂。 相较于许舟扬的热情,卓安就冷淡多了,简单道:“刚到一会儿。” 他的冷淡丝毫不影响许舟扬,依旧兴致勃勃,提起了卓宁公司抄袭的事。这几天他们没少琢磨,从卓宁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对抄袭一无所知,都是周良光捣得鬼。 卓宁说要给交代,到现在也没给说法。他们倒不是要卓宁怎么样,只是觉得她不该跟周渣扯一块,免得再被连累。 说到最后,他道:“周良光还反咬一口说我们派卧底去偷他设计,要不是恩知拦着,我非得打得他半身不遂! ” 卓安听得眉头紧锁,他差点都忘了周良光这号人。上次揍了他一顿以为他会长记性,结果还变本加厉了! 林恩知见他看自己,摇摇头,“抄几个款倒没什么,只是这人烂透了,不能留。” 卓宁应该也不会留他,她不好去说,还是让卓安自己去说。 卓安明白她的意思,点了个头,表示他会处理。 几人闲聊一会儿,聚在一起吃了晚饭。许舟扬这几天闷坏了,即便他说十句卓安也不搭理他三句,他还是想拉他说话,被孙虹硬是拖走。 一点眼色都没有,看不出来人家小别胜新婚,根本没空搭理他吗? 卓安是盼着闲杂人等赶紧滚蛋,林恩知却一再留人,他们走了就剩自己跟卓安了,多尴尬。 送走两人,林恩知开了电视看新闻。卓安却关了电视,拉着她回内室,“路上奔波了一天,累了,早点休息。” “我又没赶路,你累了先睡。” 这才几点啊?九点不到! 再说,他是真的想睡觉吗? “我千里迢迢过来,你还让我独守空床?” 见她瞪眼,他放软了语气,“好,我先睡,你快点来。” 怎么越说越叫人想入非非?心一横,“你先睡,我看一会儿电视。” 说着转身出去,独留他一个人郁闷 。 林恩知开了电视却完全看不进去,撑了二十分钟终于撑不下去,轻手轻脚从隔断的墙后探头看内室的情形。 卓安似乎真的睡了。 她索性关了电视去洗漱,他千里迢迢过来,自己却故意冷着他,好像是有点不近人情。 人才躺下就被身后的男人扯进怀里,他的怀抱比任何时候都烫人。她没推拒,娇嗔道:“你不是睡了吗?” 卓安搂紧她,鼻尖在她耳畔蹭着,“你不来我睡不着。恩知,我想你。” 林恩知咬着唇,不知道怎么回应。 她也想他的。 感受这他落在耳畔的灼热呼吸,轻声道:“不是累了吗?睡。” 身后的人嗯了一声,没有像往常一样不规矩,只抱着她。 片刻之后林恩知感觉有点不对劲,他似乎迷迷糊糊的真要睡了,可是身体却一直在发烫。 她忙转身伸手探他的额头,发烧了! “卓安,卓安!”她推了推他。 卓安疲惫极了,迷迷糊糊地应着,“睡。” “你发烧了!”她开了床头灯,“我去买药。” 卓安自己摸了摸额头,似乎真的有点烫。自己一年都不会感冒一次的,竟然在这个时候发烧了。 撑着身体起来,“我自己去。” 林恩知把他按回去,“你就躺着。” 然后起身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多喝点水,我马上回来。” 尽管卓安平时身强体健,发烧了一样昏沉沉的,不知道林恩知什么时候出去的,也不知道她去了多久。 只知道自己迷糊中似乎测了体温,又吃了药。 床头灯被调到最暗,他终于吁了口气,一只手搭在她腰间,低声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本来想过来帮忙,结果反而添乱。 “没有的事,睡一觉就好了,快睡。” 应该是淋雨着凉了,这种鬼天气,他就不该过来。 半夜卓安的烧就退了,终于睡安稳了。林恩知见他呼吸舒缓了才安下心,困极睡过去。 第二天,这个男人哪里还有病态,一大早就蠢蠢欲动,搂着人耍流氓。 今天天气终于放晴了,林恩知挂心展会,哪里会跟他在床上腻歪,把凑近的脸推开,“你别把病传染给我!” 要落在唇上的吻硬生生顿住,两秒后不甘心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真是憋死他了! 见他猛地起身去浴室,她好心提醒,“病刚好点,别冲冷水。” 他脚步一滞,回头哀怨地看她,她是故意的?这不行那不行,他这火怎么办? 林恩知无辜地跟他对视,她也是好心,病人本来就不能洗冷水,也不好做剧烈运动。再说了,就是他没生病,她也没打算跟他做运动。 他几个大步折回来,跟她打商量,“你还是买个榴莲回来给我个痛快!” 林恩知傲娇地抬抬下巴,“那可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让他跪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