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对于司马懿所指的陶瓶,张良不知作何理会。 怎么每个人都想要他的这个陶瓶,整个宅子内也就这个值钱,整个宅子内也就这个是他的家当了! 司马懿在问出这句话后,明显发现张良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到不是被人抢夺宝物的感觉,而是有点类似于…… 在司马懿疑惑的同时,而他适时帮司马懿解决了这个疑惑,“经他脸上表情可分析出,这个陶瓶不是贵不贵重的问题,而在于意义及它的用处。” ‘用处。’ “对,用处!” 一人一魂心神有些专注于上的交流,反而并没有注意到,张良忽然眯起打量的眼神,也就更加没检测到袖子下紧了又松的手。 司马懿本就没有打算夺他人之好的想法,提此一句只是讨个便宜,这个不送,送其他东西也行。 只是这个用处,就是不知是指哪方面哪个人。 “他身上的波动和常人相比有些不太一样,很奇怪,具体说不上来,若是有个高明的大夫,应该能看出些什么东西来,历史变动他可能插了一手。” 所以就算眼前这位少府解决了他的问题,但在其身上还有更大的疑问,所以司马懿还是要留下。 “此物于我而言,乃其师所赠意义非凡,至于其他古物,我这到是还有几件能赠予小友。” 离近些张良便能听清那人在说些什么了,他来自以前,有人来自未来,还是后世。 虚无的东西永远过于神秘,既然想查清他张良的来处,必然是要留下,而张良不露点破绽,还真不知道他的底细。 张良起身离开,片刻后就从一旁木匣子里掏出早已备好的东西。 而映入司马懿眼中却是另一个小点的木匣子,从张良手中接过时,特意在其手上停留了片刻,‘可检测到什么?’ 然而半天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司马懿不得不自己回忆下刚才的感受…… “那,多谢少府,后面又该如何做?”捧着木匣子朝着张良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玄学什么的,司马懿还真想看看张良怎么将他给拎出来。 “我只能给你挽的方法,其余我也无能为力,你把它取出来后佩戴在身上,你们是寄宿与被寄宿者的关系,他选择你想来有其他的原因不能考虑别人,若是你的寿命有损,他能得到的利益想来也不大,所以这…他自己应该会出来。” 这种事情,张良只觉得鬼怪多少也会懂一点不是,反而他现在都快混成神棍了。 司马懿就当张良有些太自谦,或者擅于隐藏,将木匣子里的东西取出来后,司马懿就觉得这玉佩实在有些诡异。 一指的长宽,上面似乎刻了些许字迹,司马懿依稀辨认出上面刻有他的名字,不太理解望向一边的张良问道:“这是……” “之前见你时有异,便用古玉所绘符牌打算送你,无论是以玉养魂还是以己宿魂,不都离不开,你,而刻上名字,只不过以玉代替了你自己而已。” 至于符牌么,不过是那人的灵牌,张良绝对不是给予他一个正规的身份,而是引路。 躲避法规的游魂,打乱秩序寄居在前世的体内,阴司探查不到,便抓捕不了,张良只是借刀抓鬼罢了。 布下诱饵,也是希望能够呆在自己视线范围内,不然还没抓到就跑了。 司马懿半信半疑,只是将东西收下,并未当即就佩戴在身上,此时更能让他相信可不是张良。 告辞张良后,司马懿就跑回了自己家中,完全没预料到,司马防此时备好家法就等着他回去。 “爹,你这是……” 司马懿刚进了门,就被司马防拽进书房内。 “少府府上如今闹刺客,你跑那去做什么?” “我,我之前出门时遇上房少府,爹,你不是才夸过他厉害,可闹刺客不是刚发生的事情,怎么会传地这么快?” 司马防捋了把自己的胡须,刺杀一事他有提议却并没参与,然而他更关心的是张良为什么没被吓到,派去的其他人却吓得不轻,“吕布鬼神之名,仿佛整个长安城内都有他的耳目,此时恐怕都已经闹到陛下那去了。” 似乎是忽然想起什么,司马防又问道:“你可知他如何解决的刺客?” “吕布如何解决的李傕,房少府就是如何解决的刺客。” 就如同出自一人之手,有异曲同工之妙,然而也是这时司马懿才感觉出一些巧合之处。 此时不仅仅司马懿沉默下来,司马防也有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对这种使妖邪之法来仗势欺人,非常不能苟同。 一番沉默,司马懿还在思考那块玉佩的问题,却收到来自司马防的盘根问底,“你为何会去那处偏僻之地?我听你大哥说,你找人学习玉饰的雕刻之法,之前常见你读书会友,可能随你大哥有入仕的想法,现在怎么学起了这个?” 面对司马防的连番质问,司马懿一时竟无言相对。 他学那个只是为了保命,张良在知情的情况下质疑,是认为他方法不对头,司马防毫不知情,是对于士农工商的阶级矛盾,没出息而质问。 近来他的意识似乎有被他所同化,总是认为他自己是不同的,士农工商在司马懿心中就是另外的一席概念。 “你能接近这位房少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算是!” 张良发觉有异,他不也觉得张良奇怪。 司马懿还不知司马防已经在他懂雕刻玉饰上,动了些决定,只是他还得找人商议一下,“从洛阳传到长安,大家都认为天子背后有高人,此等异类吕布和他必然有什么联系,你,就继续看好他。” 司马懿也不过就隐晦提了一嘴鬼怪,司马防这反应,“爹,爹!” 然而司马防已经推门而出,连平日挂在嘴边严于律己,司马懿晚归之事都没了训诫。 司马懿也随之踏出书房,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同时嘴里也没闲着不时地嘀咕了一句,“这么晚,能去哪?” “找董承杨彪他们商讨些事情,房少府之前不是曾提起过,你是不是你爹派去监视他,显然他早就把刚才这一幕给料到了。” ‘什么意思?’ 对事情快速分析上,司马懿承认自己真不能和杨修去比,他只能自己一人慢慢品,他需要时间,才能想出非常周密的谋划。 好比刚才司马防句句质问上,司马懿一时就答不上来,也亏没多计较。 “若是没有出现我的事情,你们常人对鬼怪看法是?” ‘说不上谈之色变,但绝对会畏惧。’更甚者心有恐惧。 “那就好说了,别提你们现在的时代,我这些高科技玄学都还有不少东西不能完全去解释,天子受命于天,然而皇城之内臣子之诡君子之侧,出现妖邪他们怎会没点想法,不是?” ‘可我们依然要受其庇护,现在出手会令多少人心寒,妖邪如何,不过他们扣地一顶高帽,人也亦有好坏。’ 司马懿只听到一声冷笑,若是此时是刘协被董卓挟持入的长安,是长安城被李傕等人攻破犹如废墟,就没了这些闲工夫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们太闲了,不曾真正体会国破家亡,现在的敌人是内患祸起萧墙。” 鬼神之名虽能压一时的同仇敌忾,但不能压下一世的利欲熏心。 恐怕那个背后之人,完全没考虑过司马懿的问题。 ‘王允和吕布此时打算换血,爹他们反抗以妖邪的名号,清君侧吗?’ “恐怕不只哦!” ‘啊!’ “汉室复兴,只能从外进行分流或者引流,分流,好比各路诸侯只是没讨董,天子的权势不够执掌不了臣子,那么最终天子就是那头鹿,而引流,谁又能在这时候找到一位枭雄步步铺路,又能保证他能够异军突起,能坚守本心做一个周公。” “董承杨彪他们要清君侧,条件不允许只能继续分流,再借妖邪的名号让其成为众矢之的,这时就该有人发挥外部的力量。” ‘那也总该有个契机!此时天子名望尚有涨势,谁会公然挑战。’ “刚才你父亲在知道你学玉饰雕刻,没发现他眼神不太一样吗?玉器中,什么最能代表皇室最高权力象征,你心里总该有点数!” 司马防为什么让司马懿盯着张良,不就是想看看张良到底是不是背后之人,好能抓住把柄,一棒子打死。 他也想看看,到底在分流与引流上,选择了谁。 这场对弈,他们的选择是汉室群雄的争斗,更是阶级上现在他们所代表势力的斗争,世家寒门。 历史似乎有自己的办法修正错误,他就是个意外。 被这么一强调,司马懿心中还真有不同的想法。 汉室于司马防他们而言,意义也是非凡,虽然把人用了就丢,实在不仁义,但妖邪终究不正派,汉室不容许有玷污。 ‘保命之法,却是没想到都被利用上,我说爹他今日怎么不太一样。’ “生逢乱世,哪能片叶不沾身,多留心点!” ‘那,那个符牌,你怎么看?’ “戴上,没看出什么东西来,就是样式有些奇特,我就不信我还斗不过没他。”好歹他也是站在巨人肩膀上,还搞不定一个古人。 ‘行,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 此时司马懿已经回到自己房间,才掏出那块玉佩,挂在腰带上,唤了仆从洗漱一番就去睡觉。 只是这一晚上,司马懿没再做噩梦就是感觉似乎有些冷,反而他开始有些难受,周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蹲守吗? 在张良这处,却是收到吕布那些鬼兵分布在各处的眼线,传来一些口信。 “这么晚,还在商讨!” “是,似乎还打算与留侯将军你们对着干。” “把人给我盯紧,最近恐怕会有不少动作,还有尤其是司马家。” “诺!” 张良也没想到论起翻脸不认人,这脸皮他们几个也真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