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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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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府监内,不少人都以为张良很和善的一个人,没想到发起脾气来,怼起人来,简直了。    从那一日起,至少张良在大家眼中,还真就再次刷新了一次认知。    不过人就是有些欠收拾,发过一次脾气后,少府监内最近氛围,也比之前各个想着偷懒耍滑的时候,好多了。    时临曹操回朝,天子及其文武百官,皆是要在出来迎接。    不过这次曹操回城时,为了避免后面与袁绍交手,被人从两边进行夹击,顺路一锅端了宛城,好像情况有点惨烈。    张良位于文官队列中,望了望前面一堆的人中,他确实找到一位自己并不认识的文士。    而在张良将目光放到他身上时,那人或许是察觉到什么,也顺着张良视线望了过来。    张良转开头后,那人也随之收回了目光,略微思索下后,心中就有了数。    贾诩已经进入曹营内,那么典韦可能已经牺牲了,就是不知现在戏志才情况如何?    张良四处扫视一圈最后在军队最后面,看到戏志才一手正死死拽着一彪形大汉,一手拉着一个形似曹操的青年。    不过戏志才终究是未能将人拉住,大汉身上密布各种箭矢遗留下来的伤口,魂体比之不少已死之人,要浅淡几个度。    神智有些不太清醒,似乎只是凭着自己的本能,站到曹操身后,握紧手中兵器,呈保护之态。    而少年,在脱离了戏志才掌控后,通红着一双眼睛,只将眼神放在曹操身上,其他人好似无物一般,根本不太能牵引他的情绪。    “典韦,典韦兄弟!长公子!”    无论戏志才在旁边怎么喊,两人依旧没什么反应,曹操上前一步,他们就会跟着前进。    仿佛最为忠诚卫士,永远保护他们想要保护的那个人。    或许是叫喊下,只回荡着自己的声音,到了最后戏志才也回到沉默状态。    叫醒一个执迷不悟的人,何其艰难,何况他也是其中一人。    颓丧地坐倒在地,双手捂着脑袋,不知戏志才自己又陷入什么僵局内。    在场众人之中,没人能听得到他们地痛苦,听得到的人,也不能抛开礼节之道。    这场恭迎曹操回许的仪式,似乎比平日要格外难熬许多。    然而在其他人眼中的张良,一直目不转睛注视着一处空地,眼中神色复杂难辨,一时觉得非常奇怪。    不少人也望向那处,不过是一无所获。    其间贾诩望了望张良的方向,又望了望空地,眼神微眯眼中隐含着一丝趣味。    仪式即将结束,曹操拉着刘协一路走近了宫殿内,尽显君臣相得之色。    曹操陪同刘协说说话,其他朝臣陆续退下,不过……    “房少府在何处?”    曹操忽然想起什么,殿内群臣还剩一些没有离开,但是已经没了张良的身影。    “房少府刚出去!司空可还要将人唤进来。”    唯独准许留下来的荀彧,他之前也注意到张良异样。    曹操只觉张良就是想躲着他,但脾气此时又不好发作,摆摆手示意不用了。    从殿内出来的张良,并不知道这一系列的小插曲,只是走到戏志才的附近。    轻微的脚步声,唤回蹲在地上戏志才的心绪,目光所及之处墨青长袍,映入了眼帘中。    这是?    戏志才缓缓抬起头来,张良正好就站在他的面前。    心里一顿极为迫切下,张良就是戏志才眼中一根救命稻草,需得死死抓牢,几乎毫不犹豫拽紧张良衣袖。    “留侯,他们长公子和典韦兄弟他……”    话还未曾说完,张良就朝戏志才递了个眼神,这里人多可不是好说话的地方。    “啊!”    戏志才这才注意到附近的情况,不少人还正盯着张良这边。    细细碎碎的话语中,还能依稀听到他们到底在讨论什么。    “这位少府,怎么越看越奇怪,那里有人?”    “就是啊!明明没人,却感觉是正在同谁说话一般。”    目光从旁边围拢的一群群臣身上凝视一眼后,才慢慢将移到一边看戏的贾诩身上。    最后没说什么,张良转身朝宫外走去。    戏志才来不及考虑那个奇怪的贾诩,立马跟了上去。    随后而至的郭嘉,在听到一堆议论张良的声音后,当场给怼了回去,问清楚张良去向后,也跟了出去。    张良出城后,没有直接回府,他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拐进一条深巷后,张良紧绷着的一张脸,才缓和下来。    想起一件戏志才最关心的事情,张良劲直点明其中的利害之处。    “长公子和典韦执念过深,还无法意识到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他们这样毫无神智可言,最后会直接消散。”    张良的话,明显再次吓到整整给几日以来,面对那种无助不相信自己的戏志才。    “消散!这……”    戏志才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又无法说出口来。    唉!张良默默叹了一口气,明明在这些人中,活得最通透的是戏志才,连郭嘉也不能和他比,世事难料现在最痛苦的也还是他。    张良完全以一种长辈的形式,开口进行宽慰:“志才,人总要为自己所希望而活,心有执念才不会被这个世道所遗弃,但执念过深就是一种痛苦。”    “阴阳两隔之间,你们不是还有再见面的机会,曹公若是知道你为他所做的一切,不知该有多高兴。”    “长公子和典韦兄弟死去,并不只有你一人的责任,然史不可变也!”    “我们只是在极为有限的张力下,在那道屏障内,以它的包容,创造无限的可能,规矩不可变,但人能另辟巧劲!”    戏志才看地通透,也容易钻牛角尖,一钻进去,还特别容易出不来。    给戏志才留下一些空间,给戏志才自己去思考,不过转身正要离开时,停了下脚步,回道:“今晚我们去曹司空的府邸,看看长公子和典韦兄弟的情况!”    张良从深巷出来后,正好就碰到在路边各种东翻西找的郭嘉。    以及陪同在他身边的贾诩,目光在再次与之对上时,两人眼中探究对方秘密的意味,都非常浓厚。    郭嘉在掠过张良望向深巷,郭管家说张良并没有回去,害得他在回府这一路到处找人。    只是什么地方不可以说话,为何偏偏是这种无人的深巷?    “子章,你……”    张良并不太想和那只老狐狸打交道,连带着郭嘉只是冷淡看了一眼,“若是没什么事,良就先行告辞了。”    张良转身就走,这边的郭嘉还有些不知所以然,“子章,找你老半天,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    忽然听到传过来郭嘉的声音,张良迟疑一下,离开脚步稍微放缓了一些,等着郭嘉追上来。    直到郭嘉追上去之后,才后知后觉发现,张良似乎心情不太好。    两人并排而行,假道而行去打宛城的事情,不像是荀攸能想出来的计策,恐怕是出自于郭嘉之手。    那么典韦和曹昂的死,在郭嘉心里的影响,“他是贾诩?”    本来的沉默,被张良询问所打破。    宛城一事,郭嘉并不太想提起,但若是张良的问题,说说也无妨。    “嘉建议司空在与袁绍官渡一战前,将四方其他可能偷袭的敌人,通通先瓦解掉,所以回来时我们去了宛城,典韦兄弟和长公子皆已殒命。”    郭嘉心中还是极为自责,但在大局面前而言,又没有错与对。    “你……”    张良吞吞吐吐,好半天也没说个什么来。    到让郭嘉多看了张良几眼,这犹豫不决的样子可不像张良啊!    “没事,知道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原来还有鬼怪的存在后,嘉就看开了,不过长公子和典韦兄弟,就拜托子章和志才了!”    似乎是在安抚住张良,也是给自己的一个肯定,他们其实都还在,只是他看不到。    郭嘉是不知道这一切,会走向什么样的局面,但是戏志才知道,而且在眼睁睁看着却不能阻止,他恐怕比所有人都要更为难过。    郭嘉不确定问了问:“志才,他怎么样了?”    愣了一小会后,才回答道:“志才,有些钻牛角尖,良宽慰几句,希望他能想明白!”    郭嘉忽然想起,张良之前出来的地方,瞬间一切都能对上了,“所以子章之前从那里出来,是为了志才吗?”    “是。”    但是张良明显不是为了这个,两人碰面时各自的气场就不太对。    “子章与文和不太对付的样子,你们认识?”    “或许!”    李儒的事情,贾诩心里应该有数,毕竟他所拜的门下,可不一般。    张良并不想与贾诩有什么交集,他的身份现在也是非常特殊的存在,贾诩擅于明哲保身,这个火坑应该不会往里跳。    前面便是郭嘉的住处,张良直接停下,郭嘉却并没有想进去的心思。    郭嘉还想了解更多戏志才的消息,张良没这个想法。    微垂下眼睑,正思考着怎么让张良把他带进少府府时,这时郭嘉的府门被从内打开了。    “华神医!”    张良很是意外于华佗怎么在这,不过那人将华佗扔进郭嘉自己的府邸,也挺像曹操的作风。    “房少府!”    华佗此番出门正好要出去,顺便在许都的各家医馆和药材铺子看看。    没想到出门就碰到郭嘉和张良,然而郭嘉在发现出来的人是华佗时,就和老鼠见到猫一样。    立马躲在张良的身后,你们都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曹操为了能够治好郭嘉的病,特地吩咐华佗以后直接就住在郭嘉府上,什么时候把人给治好了,什么时候才让华佗离开。    “既然郭祭酒也在,不如随老夫一起去药铺看看,在一些药材用量上,还是祭酒本人去一趟为好,老夫也能配出更为合适的药材来。”    华佗已经一脸笑眯眯地瞧了瞧了张良身后地郭嘉,直接他被曹操扔到郭嘉府中时,那人脸都给气黑了。    郭嘉还一天天为了抗拒治病,可没给华佗少找麻烦,现在他们两人正好就是你看我不顺眼,我也看你不顺眼。    “少府可否让让。”    华佗面对张良时还是非常有礼节,朝张良行完礼,身手极为迅猛,就要去拽后面掩耳盗铃的郭嘉。    张良让开一条路后,捂着耳朵装听不到的郭嘉,立马就暴露在华佗的眼中。    拽住人后,就往外面走去。    “子章,救我呀!”    “太不够义气了,华佗这老头,他明明自己就不是很懂这个病,还非要拿嘉当个试验品,子章,救我呀!”    一路的惨叫声,张良都没有去搭理过,“早之今日,何必当初!”    将郭嘉最后一点希望都给自己掐灭,张良甩掉脑后一连窜的喊叫声,理都没理,劲直往前面自己的府邸走去。    张良回去时,在屋内转悠一圈,戏志才好像还没有回来,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书房。    诸葛亮还在看书,只是这次手中的毛笔,一直没有停下。    轻微的推门声,诸葛亮才恍然抬头看了眼进来的张良。    “少府今日公务已经忙完了吗?”    给张良递了杯茶水后,诸葛亮推开窗,眺望了一眼逐渐黑下来的天空,原来这么晚了。    “忙完了,曹司空回城,今日事情不算太多。”    但每件事,都特别麻烦,戏志才这时也没回来。    将茶杯放回原处,考效下诸葛亮学习的一些内容后,张良有些心不在焉靠在一旁,两眼没有聚焦,不知又在计划些什么东西。    天色渐暗,诸葛亮才将手头的事放下,屋内忽感而起的凉意,让诸葛亮很不适应。    正要起身去关上窗户,却突然感觉背后,仿佛被覆盖在冰雪上,那种刺骨的寒凉,“好冷。”    伸手将窗户关上,手上露出白皙的皮肤,却泛起一阵鸡皮疙瘩来。    急冲冲撞门而入的戏志才,也没料到张良的书房内,居然多了一个人。    几乎直接是从诸葛亮身上飘了过去,也难怪会感到难受。    张良起身看了看诸葛亮的情况,倒茶水时,垂在袖子的手浮空一抓,才端起茶杯,递给诸葛亮。    “喝点热茶,你的脸色过于苍白了一些,今晚要出去一趟,晚膳就不用等了。”    一边嘱咐诸葛亮,一边无奈看了眼戏志才。    诸葛亮不知其用意,但还是乖乖喝下茶水,顿时身上阴冷之气,减淡了好几分。    张良的行踪,诸葛亮本部因该过问,不过潜意识觉得恐怕没张良所表现那么轻松。    关切地询问一句,“少府,这么晚了要去何处?”    “曹司空府邸。”    与曹操有关,诸葛亮立马闭紧嘴巴,公私之事,他必须把握好度。    随同戏志才从府内离开后,两人一起飘去了曹操的府邸。    将自己所看到的情况,一一说明,希望张良也能意识到事情严重性,“他们应该都在里面,长公子似乎比典韦兄弟还要严重很多。”    要不是这样,戏志才也不会一路风风火火闯了进去。    张良正要伸手去敲门,戏志才赶紧一把将其拉住,摇了摇头道:“走窗,司空一向多疑,别敲门。”    碍于曹操的性格,张良没能直接敲门,从窗户票进去时,曹操还在处理手头的事情。    而曹昂和典韦,就守在他的身旁,恍若是一尊坚守的塑像。    两人进去后,曹操手握着的毛笔也是一顿,茫然看了眼屋内,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才继续动起笔来。    不过没有两人来之前那种流畅,写不上几笔,就会抬头望一眼四周的情况。    这么警觉,张良微微有些靠近曹操的时候,守护神般的典韦,突然举起抗在背上的双铁戟,挥向张良。    “留侯!”    突如其来的意外,令戏志才有些猝不及防。    抽出邀见的配剑,一手格挡开了典韦右手上的兵器,拉开两人距离后,左手挥过来的铁戟在张良眼前划过一道冷光。    几个闪身张良已在典韦三步之外,手中同时也甩出一张黄符,贴在典韦的兵器上。    典韦醉酒,被人藏起了兵器,只能只身肉搏,大乱之中,曹昂找来的马只够曹操带着曹丕离开,漫天的箭矢由不得曹操多耽搁上片刻。    刚刚及冠的青年,还不曾被父亲亲自说出自己的字,也未能听他亲口喊上一句。    青年将手中抱着的弟弟,放曹操手中,一脸决然将曹操扶上马。    “父亲快走,孩儿断后!”    至始至终都是曹操最为厚实的一方盾牌,此次生死关头,也依旧留在最后面,他是一道不可让敌人逾越的大山。    “明公先行,典韦必不让敌人踏出宛城一步!”    恍惚中,张良好像看到了什么。    手中长剑在只冲典韦而去时,惊动一旁的曹昂,以一力对抗两人。    戏志才都惊呆了,君子随学六艺,只是为了防身,他没想到张良剑术,但真了得。    把典韦和曹昂敲晕后,张良才从袖口中,拿出两块灵牌。    分别系在两人的腰带上,一切都弄完后,张良才将扔在一旁的剑,插回剑鞘里。    “明日等他们醒来,应该能恢复。”    一系列的操作下来,戏志才还是懵懂着一张脸,他就说张良之前出门怎么还带了把剑。    从曹操的房间飘了出去,屋内情况已经缓和,戏志才可不在这同曹操大眼瞪小眼。    张良见戏志才出来,想起两人计划,现在没有其他外人存在,正好是商谈的时机。    “孙坚那边情况如何?”    “孙坚,不愿回来许都。”    提起这个戏志才还有点气,要不是他手上没点功夫,肯定要去把孙坚好好揍一顿,然而拎回来。    张良没什么太大的意外,他早就想过,没有足够利益维系,他们很难达成共识。    “无妨,过些时日,他会自己来找我们,孙策那树敌太多。”    “孙策,他好像也有点命短啊!”    挠了挠头,虽然张良说地没错,但是现在就任由孙坚在外晃荡,这真的好吗?    “给了身份的凭借,是为了什么孙文台恐怕还没有想清楚,孙策的情况他必须来许都,他自己身上也会出问题。”    正是因为还有其他东西牵扯在其中,张良也才放心任由孙家的人壮大自己。    给予的方便,似乎一直以来都有条件,而他们被能够留下来的兴奋冲昏头,从来没去注意过,张良能得到什么利益。    浑身有种冒起冷汗的错觉,戏志才伸手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再次向张良寻求确认。    “难道必须呆在留侯身边不成,或者过了某些特定时间,若是不回来,就会出现问题吗?”    这些张良之前从来没有提过,当然他们也没问。    在戏志才毛毛表情下,张良将实情解释了一遍。    “天下如今还在陛下的手中,那么你们既然呆在上面,又哪来归属于其他的身份,至于为什么进入皇宫没有事情发生,便与之相关。”    语不惊人死不休,张良在戏志才慢慢瞪大的眼睛下,再次补上一句,“既然是鬼臣,怎么能背离汉室?”    戏志才有些不敢置信,张良明明就有意向于曹操,为何……    “留侯这次又为什么要说出来。”    “有人需要。”    戏志才今夜真的是满满一脸大问号,真的就感觉这一切,张良就是为了做给谁看得。    至于具体指向谁,他不知道,应该也问不出答案来。    张良都打算糊弄过去的人,戏志才觉得自己可没那个能耐。    “那孙坚的情况,留侯放任不管还壮大孙策的势力,也就说地通了。”    张良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从不错漏戏志才脸上丝毫的表情变化,鬼臣中包括孙坚也必定包括戏志才。    “忠就算想着明公能一统天下,但不是建立在一个人人唾骂的情况,可以打压可以诱导,但是绝对不能对陛下动杀手,忠希望明公是明君名垂千古,那么也便不枉费忠这一番辛苦步步为营。”    大事之上,戏志才看的很通透,什么事情带来什么利益,别人一提他就会明白。    张良将目光从戏志才身上收回,一切只有他自己明白,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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