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丑回魂夜 史蒂芬总觉得自……
不远处，穿着怪异的小丑拿着一大把的红色气球站在公园的正中央。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畏惧的看着小丑，又期待的盯着他手里的红色气球。 像是察觉到了维斯特的目光，小丑微微扭过头，对着他露出一个冲满血腥气的微笑。 那一瞬间，维斯特如坠冰窟。 小，小小，小丑？！ 妈妈，是活着的、会动的潘尼怀斯！！！ 史蒂芬同时也发现了小丑，本能的挡在了维斯特的面前。 他并不知道小丑是谁，但是他能嗅到“它”身上腐烂的气味，那种气味他只在杀过许多人的恶鬼身上嗅到过。 见到他们的反应，小丑，也就是“它”脸上的笑容加深，那张深红色的大嘴几乎是咧到了耳朵。 “它”慢慢的从手里的气球群里抽出一根绳子，准备递给那个小男孩。 “快点，维斯特，他要把气球递给那个孩子了！”托尼急切的喊道，如果不是他现在没有身体，他早就自己冲过去了。 嗯？ 维斯特这一瞬间，身体比脑子动的还快。 他迈开那双长腿——感谢上帝，在当演员期间他有注意好好锻炼——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它”的身边。 然后一把从小丑手里夺走了红色气球。 许是他的动作实在是太气势汹汹了，导致“它”、旁边的孩子和史蒂芬都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三秒钟，本来准备接气球的孩子哇的一声哭了，旁边他的母亲也对维斯特抢孩子的行为表示了不满。 “哭什么哭，小孩子玩个屁的气球！”维斯特低着头，对着旁边的孩子喘着粗气吼道。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几乎快要冲出他的胸膛，但是他完全不敢抬头。 “它”就在离他不到一米的位置，而他刚刚从“它”手里抢走了气球。 “嘻嘻嘻嘻——”尖锐的笑声几乎是在他耳朵边上响起，他本能的去捂旁边孩子的耳朵。 他几乎能感觉到阴冷的呼吸就在他的身边，“它”那只苍白如骷髅一般细长的手指即将贴在他的脸上。 身体也不发抖了，因为整个人都僵硬了。 接着他就听见尖锐的笑声变了调子，好像很痛苦一样。 史蒂芬来了。 他一来，“它”就像是感应到威胁一样，化作一片黑烟飞快的跑了，只留下维斯特手里如同血一样的鲜红的气球。 隔了好长一段时间，等到史蒂芬说“它跑了”，维斯特才敢僵硬着脖子抬起头。 上帝保佑。 作为非教徒的维斯特这时候也忍不住感觉到庆幸。 史蒂芬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免得他摔下去。 “彼……小孩，你怎么在这里？”他看着旁边突然出现的彼得说道。 为了方便随机应变，和史蒂芬一样，彼得今天也没有穿蜘蛛侠的制服。 而身为复仇者同事的史蒂芬，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彼得。 “额……”彼得僵硬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只能说，“路过，路过。” 不过他到底还是太年轻，撒谎的时候会脸红，心虚两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他偷偷的看了眼维斯特。 虽然知道史蒂芬在那里小老板不会有事，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在哪一瞬间冲了出来。 “你在跟踪布莱恩先生？”史蒂芬严肃道。 彼得坑坑巴巴，这个公园离他家很有一段距离，也不是彼得经常会巡逻的范围，所以他确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一下子到了这里。 他的行为显然被史蒂芬当做是默认。 “你不该这样。”史蒂芬看了眼他，又看了眼维斯特——恍然之间，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但是我能够理解，小孩子是到了想谈恋爱的年龄了。” 作为演员维斯特长得确实不差，而且还自带一种让史蒂芬都感觉亲近的气息。 彼得：“嗯……嗯？嗯？不，不是……” 他越说脸越红，完全是越描越黑，惹得旁边的托尼仗着史蒂芬看不到哈哈大笑。 彼得用哀怨的眼神看了眼笑得快弯腰的托尼，然后发现史蒂芬根本不听他解释。 “谈恋爱对现在你也很好。”史蒂芬说，自从托尼死后，彼得糟糕的状态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如果谈个恋爱能让他好点，那也不错。 不过，还不知道布莱恩先生认不认识彼得，跟踪也不是个好习惯，过后他得和彼得好好谈谈。 自托尼死后，作为托尼少数几个好友之一，史蒂芬就自觉替代对方把自己摆上了家长的位置。 理清楚思绪，他低下头，安慰被吓着的小孩子，将他交给旁边同样被吓了一跳的母亲。 等到躲过一劫的母子俩离开，他才接着转过头对维斯特严肃道：“你接过了恶鬼的标记。”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维斯特刚才的行为。 作为至尊法师，史蒂芬自然不会认为对方是为了抢小孩的玩具才坐出那种样的事情。 他看得出来，红色气球是一种标记，恶鬼会对自己的目标做下定位。 一旦你接过了他的标记，就相当于你承接了他的怨恨。 虽然不够理智，但是救人心切，可以理解。 维斯特慢慢抬起头，他全程都没有听见彼得和史蒂芬说话，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当中，一直到这时候才慢慢会过神来。 不过他第一句话不是回答史蒂芬的话，而是喃喃的说道：“我抢了‘它’的气球？” 然后下一秒，他的表情神奇的变得兴奋起来：“我抢了‘它’的气球？！” 史蒂芬不知所以，本来还担心他的托尼则是忍不住翻了个十分不优雅的白眼。 他知道维斯特是为了什么，抢了童年阴影的气球什么，不要太得意。 “如果你没有怂的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话，你之前的行为还可以勉强说得上是勇敢。”托尼不情不愿的鼓励了一下维斯特，但是又不甘心让维斯特太得意，于是又嘲讽了他一句。 而维斯特根本懒得管他的嘲讽，他的身体里全是抢了红气球的兴奋。 这可不一样，“它”是他童年时期最恐惧的东西，而现在他抢了他童年阴影的气球！而且还顺利的活了下来。 好，关键是他顺利的活了下来，哪怕这个活下来是借着史蒂芬的力量而和他本人没有半点关系也无所谓。 毕竟，这么一看，“它”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啊。 一看见史蒂芬，“它”就怂了有没有？ 不得不说，维斯特心态转的飞快。 他这时候看史蒂芬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满眼的柔情似水。 大佬，抱抱我！ 他下定决心，今天一个晚上都要贴着史蒂芬斯特兰奇！ 彼得和托尼这个时候有个屁的用，从今天开始奇异博士就是他最喜欢的复仇者了！ 不，是他最喜欢的超级英雄！ 认识维斯特有一段时间了的托尼和彼得，一眼就能从维斯特脸上的表情猜到他在想什么，顿时感觉到无语。 小老板什么都好，就是感情变化太快——简单来说就是没有节.操。 而刚认识不久的史蒂芬，压根还没从第一次见面维斯特对他满脸的防备转换到此刻情意绵绵。 肯定是我感觉错了，不然有谁会变化这么快呢？史蒂芬一边抖着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边想。 【你已从“它”手中接过红色气球，并触动了“它”的怨恨，开启“小丑回魂夜”剧本，请努力活下来。】 系统的声音把维斯特又拖回到了现实里，他迅速的意识到一切还没有结束。 “它”只是逃跑了，但是并没有被消灭，维斯特安全了吗？不，实际上他一点都不安全，小丑回魂夜才刚刚开始。 维斯特握紧手里的红色气球——他也没有办法不握紧，因为他已经发现气球的绳子死死的在他手腕上系了个死结。 此刻红色气球就是个标杆，为的就是给来复仇的“它”指明方向。 史蒂芬也同样知道情况的危险，他远比维斯特知道某些秘密，接过了怨念的人就相当于是接受了对方复仇的契约。 在灵魂的世界里，有些规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这世上奇妙的事情多不胜数，史蒂芬不是古一，他还没到那种万事皆通的地步，况且即使古一也明白有些法则是不可以违背的。 所以他没有办法消除“它”留下来的标记，唯一能做的只是尽力帮维斯特逃脱被追杀的结果。 “我带你去纽约圣殿呆躲一段时间。”想着维斯特反正也知道他是奇异博士，而整个纽约最不会被鬼怪攻击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纽约圣殿。 纽约圣殿啊，维斯特一下子眼睛亮了起来？ 即使是维斯特这样原本对超英不感兴趣的人，也必须说，谁不想看看真正的魔法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呢？而且这样他也可以很轻松的度过危险时期。 但是，事情会这么简单吗？ 下一秒，维斯特就发现真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史蒂芬试图打开通往纽约圣殿的传送门，但是他在空中划了半天还不见动静以后，终于不得不承认，他好像被纽约圣殿拒绝了。 这事情自他成为至尊法师以来，就没有发生过。 这一下子就尴尬了。 反而是维斯特安慰他：“没事，就算你打不开纽约圣殿，在我看来你也很厉害的！” 毕竟是能吓跑“它”的人啊！ “咳。”史蒂芬说，“那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不要离开我。” 总觉得维斯特称赞他厉害不是因为他是至尊法师？ 他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应该挽回点什么。 颜面或者……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