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浦春一脸挫败地跟着四枫院夜一来到了她在静灵庭的秘密训练基地,在这里,她看到了黑崎一护正在跟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带着墨镜的大叔对打。 “那个是一护的斩魄刀斩月的具现化。” 四枫院夜一看出她的疑惑,开口解释道,随后又点了点她的额头: “别噘着嘴啊,都可以挂一瓶酱油了。” “我只是有点失落而已。” 三浦春叹了口气: “明明差一点就可以带露琪亚走的。” 她随意找了个地方一屁股坐下,双手托着下巴,看着黑崎一护和斩月大叔你来我往,眼神追逐着他们的身影,口中碎碎念: “露琪亚刚刚都已经答应跟我走了,要不是那个叫朽木白哉的死神忽然出现,我跟露琪亚现在估计都已经在空鹤小姐那里开心地庆祝了。” “哦?是吗?” 四枫院夜一也坐在了她的身边,看着三浦春依旧一脸郁闷的表情,觉得有点好笑: “先不说你这个大刺刺地把人拐走的行为有没有逻辑,你以为朽木白哉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的妹妹吗?” “夜一小姐什么意思哦?” 三浦春好奇地朝她看去,而后者只是婉转一笑: “白哉是个闷葫芦,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就像是个大冰块,实际上他心里的弯弯道道一点也不少。” “诶?!这不是闷骚吗?!” 三浦春挑眉惊讶道,四枫院夜一忍不住笑出声来: “噗!可以这么说,我悄悄告诉你,他其实是个急性子,而且超级记仇。另外,他之所以及时赶到,是因为他一直有派人监视朽木露琪亚的情况。” “所以,其实我在撤除了曲光后,就已经暴露在他眼皮下面了?” 三浦春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带露琪亚走的时候朽木白哉那么及时,原来他一直在远程监控。 可是… “他既然那么在意露琪亚的情况,说明他应该是很在乎妹妹的?但是他却又放任露琪亚的死刑判决,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撒…谁知道呢。” 四枫院夜一金眸一闪,随后站起身,对三浦春伸出手: “你刚刚跟白哉打了一场,身上肯定很疲劳,不如一起泡个澡,放松放松。” “诶?这么一说,的确有点累啊。” 三浦春经过夜一的提醒,这才发现自己浑身肌肉都很酸痛,看来实战经验稀少带来的副作用就是比平常单纯的练习还要累呢。 “跟我去那边,有温泉。” 夜一拉起她的手,就带着她去了另一边被人工造出来的温泉。 “哗啦——” 三浦春踏进温泉里,一下子就觉得脚底一股热气冲上头顶,令她神清气爽。 “水温还好吗?” 四枫院夜一也下来了,坐在她的身边,一边问她。 三浦春用双手舀起水扑到了脸上: “水温刚刚好!好舒服啊!” “舒服就好。” 四枫院夜一语带笑意,话锋忽然一转: “那么,你跟我解释一下,你不是说要去弄清楚中央四十六室集体被杀的真相吗?为什么会跑去救露琪亚还跟白哉打了一场?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你可以跟一个队长杠上的?” “额……” 夜一小姐的眼神,忽然有点可怕啊。 三浦春在四枫院夜一“和善”的注视下,怂了唧地开口: “我…我可以解释的。” 于是,她就把自己之前所想的“只要我灵压足够隐藏就可以先把露琪亚救出来了”的想法和盘托出,一点隐瞒也没有。 四枫院夜一的脸逐渐变成了一个“囧”字,待到三浦春说完了整个事情经过后,她的表情已经不能单纯地用“一言难尽”去形容,而是“万脸懵逼”。 须臾,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小春啊,我就想知道一件事。” “嗯?” 三浦春眨着大眼睛歪头杀,四枫院夜一不为所动,该说还是说: “你到底是怎样活到那么大的,你这脑袋瓜子真的不是出生时掉了医生偷懒打折配的吗?” “……” 听着四枫院夜一毫不掩饰的吐槽,三浦春假装洗脸,实际上是借此捂住羞愤难当的脸: 她是新人啊!夜一小姐还真的是毫不留情啊! 外婆!小春真的太难辣! 果然,回归母星事不宜迟,再这样下去她的智商肯定会被贬得连虚都不如。 “不过……” 四枫院夜一言归正传,收敛了表情,语气也深沉起来: “如果照你说的那样,蓝染被杀这个事情果然还是挺奇怪的。” 她转头看向三浦春,神色严肃: “蓝染此人,极为狡猾,野心也极大,我是不会相信他就这么简单被杀。”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三浦春有些结巴。 “小春,又要拜托你去一个地方了。” 四枫院夜一又这么对她说道,三浦春一愣,尴尬一笑: 知道了,光之跑腿是?我懂。 工具人没有眼泪。 于是泡好了温泉,三浦春就穿回那套有些破旧的假冒伪劣死霸装去了八番队,去找四枫院夜一口中的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 死神的番队当然不是这么好进入的,门口还有守卫,还好三浦春穿着“死霸装”,她便假装自己刚刚跟旅祸打过一场,现在是来各番队通风报信,需要面见队长。 当然了,她说自己是十番队的。 于是乎,继三浦春乱入搜查队事件以后,十番队再次风评被害。 不过十番队的名声挺好用的,在她佯装镇定对守卫说了自己来送情报以后,就顺利进入了队舍。 一鼓作气凭借着直觉走到了队长办公室,她就看到门口站着八番队的副队长,也是一位女性,她留着深蓝的头发,在脑后挽起,带着一副眼镜,面容清秀,神态认真,周身的气息也是严谨有序的,臂弯下抱着一本厚厚的大部头,腰间并未缀着刀。 三浦春看着她,就忽然想到了自己在并盛中学的语文老师。 这位副队长推了推眼镜,对她说: “你不是护庭十三番的人,说,你到底是谁。” 一眼就看穿了三浦春的身份,副队长真的都不是等闲之辈啊,就好像十番队的松本乱菊,八番队的这位副队长伊势七绪也是敏锐至极。 “我想见京乐春水队长。” 三浦春给自己打气,上前一步,语气陈恳。 “你竟然知道队长的名字,你到底是…” 伊势七绪睁大了眼睛,看着三浦春,谨慎中带着迟疑,这个时候,她身后的门被打开了,随后一个身穿粉红色花大褂,带着斗笠的长发大叔出现了,充满磁性的声音自带鼻腔和一番慵懒: “小七绪,你怎么站在门外那么久?这位小姐是客人吗,请她进来。” “可是,京乐队长!” 伊势七绪一听,有些急切: “我们还不清楚她的身份和目的,万一,她就是杀害蓝染队长的凶手…” 她话音未落,就被京乐春水打断了话头: “小七绪,慎言。” “啊?” 伊势七绪顿住了,京乐春水只是压了压斗笠,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包容: “真相未知之前,你我都有可能是嫌疑人,所以,先把她请进来。” “…是。” 过了一会,伊势七绪退让,转身邀请三浦春进办公室,然而小姑娘犹豫了一会,摇了摇头,从背上的小包里拿出了一个卷轴,走到了京乐春水的面前递给他: “京乐队长好,我只是受人所托,把这个东西递给您。” “这是…” 京乐春水一脸莫名地接过了那个卷轴,仔细地看了看,忽然睁大了眼睛: “这是四枫院的家徽?” 他收拢了原先漫不经心的表情,看着三浦春,点头: “谢谢。” “不用谢,还有就是…” 小姑娘有点卡壳,京乐春水鼓励地看着她: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 三浦春犹犹豫豫地看向他的棕色眼睛,想到四枫院夜一说眼前的人可以信任,她终于开口: “我想告诉您,中央四十六室的所有高层已经全部遇害,杀害他们的人,很有可能是蓝染惣右介,而我,应该是唯一有关联的见证人。” “什么?” 京乐春水还没有做出反应,伊势七绪已经失声叫出来: “这不可能!” 她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于是赶紧调整了自己的表情,才说: “蓝染队长一直是个很负责任的,性格忠厚的老好人,他对静灵庭鞠躬尽瘁,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并且,他今早已经遇害了,如果他为了野心屠杀四十六室,他怎么可能会遇害呢?” “也许他是假死呢?” 三浦春忍不住提出质疑。 伊势七绪推了推眼镜,跟她解释: “卯之花队长已经全面检查过蓝染队长的遗体,大致确认了那不是义骸,是真正的身躯。” “你也只是说了是大致,那肯定还有一丝存疑的?” 三浦春忍不住说道,伊势七绪还想说什么,京乐春水却在此时不留痕迹地开口打断了她们的交谈: “嘛,一切皆有可能,不过还是谢谢小姑娘送的东西了。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小姑娘?” 京乐春水对三浦春笑道,小姑娘皱着眉看着他“和蔼”的笑容,半晌才说: “叫我小春就好了,京乐队长。” 此时,浅草神社内部的本丸中,刀剑们正在进行丰盛的晚餐,还开了好几瓶次郎太刀珍藏的好酒,庆祝三浦春第一次与人作战的纪念。他们都听加州清光描述了他感受到和通过本体“看”到的三浦春和朽木白哉的打斗,都觉得小姑娘未来可期。 “虽然很稚嫩,但是姬君是真的长大了哟!” 加州清光手里举着酒碟,抿了一口,对身边的大和守安定说: “放心,她记得你的教导,你是个好老师,这下你放心了?” “嘛,放心是放心,只是…” 大和守安定将酒碟中的酒一饮而尽,才说: “接下来,我要好好磨练姬君将三段突刺练到上佳。”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为姬君点蜡。” 加州清光看着干劲满满的大和守安定,忽然觉得对不起三浦春。 姬君,我就不该把你的第一场战斗描述的那么壮观的。 对不起,害你风评被害。 大广间其乐融融,然而鹤丸国永却悄悄地起身,走了出去,他走上了庭院里,在那棵被大家称作万叶樱的树后看到了一个人影。 那个人穿着一身纯白得体的军装,齐耳的短发也是奶白色的,面容俊秀,五官立体。 是传闻中,锻造自平安时代的源氏重宝,髭切。 “你不去里面吗?” 鹤丸国永站在离髭切五米远的距离,问道。 “是鹤丸殿下呀。” 髭切的声音软滑带着笑意,却又似乎从内里透露出不在意一切的冷漠。他转身看向鹤丸,蜜桔色的眼睛里笑意不达眼底: “这是为女公子举办的庆祝会,我不是很感兴趣呢。” 他口中的“女公子”自然指的是三浦春。 “感觉你对春子的嫌弃不用掩饰都已经满满地透露出来了呢。” 鹤丸国永感慨道。 “我可没有说过这种话。” 髭切轻巧的笑了笑:“我可从来没有当着女公子的面,说我讨厌她呢。” “可你也从来没有承认过她。” 鹤丸国永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抬头看着万叶樱。 良久,髭切的声音才慢慢传来: “我当然不会承认她,这个世界上,能让我心甘情愿叫一声姬君的,只有那个人,所以,哪怕是她的后代,也别想让我叫一声主君。” 鹤丸国永没有说话,过了一会,髭切才幽幽地叹息: “我一直都很嫉妒你呢,鹤丸殿下。” “为什么,能够一直陪在姬君身边的刀剑,是你呢?” 万籁俱静,只听到池塘里传来的蛙叫声。 半晌,髭切才听见了鹤丸国永清浅温柔的声音: “可能是因为,我喜爱她的后代,一如我喜爱着她一样。” 他伸了伸懒腰,最后说了一句: “髭切殿下的喜爱,过于霸道了。” 然后他转身,准备回到热闹的大广间再喝上几杯。 ------------------------------------------------------------------------- ‘为了爱,我们才存在。有爱慰籍的人,无惧于任何事物,任何人。’ ——法·彭沙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