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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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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记:田禾认为《两江都市报》这是给自己脸上吐唾沫,嫉恶如仇的他直接就上手打了对方社长,报社没有啥风云,但背后的龌龊一抓一把,刘兴这个事情怎么捂都没捂住,开始像多米诺骨牌迅速倒塌,孙继全这时候出手了,他腾空了一段地方才刹住越来越严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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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蚂蚁不大、等级分明,这些经世名言其实很好懂,在县里能一步步混到县委常委肯定也不是一般智商。

    “我明白了”,李煌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梅爱军这个人真的不可信,其实这么年共事也有所觉察,谢谢你!”

    李锋芒笑了笑:“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煌也笑了:“这是亚里士多德的名言,好,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李锋芒摇头:“李部长,这是亚里士多德的师爷说的,他叫苏格拉底,他的徒弟叫柏拉图,柏拉图是亚里士多德的师傅,这三位就是希腊三贤。”

    学问就是这样,错了便是错了,也就俩人在场,尽管李煌有些不自然,但很快释然:“李主任真是大才,如果没记错你是医科大学毕业吧,对于文学哲学也都这么在行,我是自愧不如啊!以后得跟李主任多多接触,得进步啊!”

    闲聊间,权威与宋栋梁各自端着一大盘鱼进来,李煌的司机也拎着两瓶酒跟着,说完正事又闲聊了几句,李锋芒与李煌也逐渐没了刚开始认识的那种抵触,俩人互相存了手机号,彼此客气了几句开始吃饭。

    一夜几乎没睡,一天来各种事情的应对,李锋芒只是意思了几杯酒就不再动杯子,只是专心吃鱼,味道也确实鲜美。

    饭后,权威拎过一个袋子递给李锋芒:“师叔,这个给我师爷带回去,住院我也没去看看。”

    李锋芒没有客气就接了过去,李煌呵呵笑:“老权啊,有你师叔撑腰,我这个部长都不在你眼里了吧,送礼都没我的了?”

    权威明知是开玩笑,但也有些尴尬,不知该说啥,李锋芒在旁边接话说:“李部长,我这个师侄比较实在,这一套他是真不会,说到我姥爷辈分上,我真得照顾他。只是常驻省城,鞭长莫及啊,以后少不得麻烦您多照应这里!”

    不等李煌说话,他打开袋子开了一眼,借着灯光看是两只野生甲鱼,随即就递过去给了李煌的司机:“给李部长带回去,最近劳神劳心,得补补。”

    权威好似有些更不自在,李煌连忙说玩笑的,玩笑的,这是人家权总给你姥爷带的。李锋芒呵呵笑了:“咱上车吧,有些事情都明白,我姥爷没啥事,再说要是想吃就自己上来了,权总敢不接待他师爷?”

    车返回雕凹村,李锋芒下车,李煌也下来,李锋芒让进家再喝杯茶,李煌这次握手稍微时间长点:“我得回县城了,今晚还有一个汇报材料要写!”再喊司机拿权威给的袋子,李锋芒马上就把他推到车上:“野生甲鱼大补,回去给炖上,明晚我有空去家里拜访,欢迎吗?”

    李煌马上就说好,明晚期待大驾光临,但这个还是给姥爷姥姥吃吧,算我的一份心好不好!

    不再推让,想姥姥补补也好,李锋芒接过袋子进屋,姥姥给他热上野菜窝头,实在是困,也饱饱的,但还是吃了一个,司机在另一间窑洞看电视,李锋芒的姥爷把那个信封递给他:“里面有一万块!”

    李锋芒吃一口窝头蘸一下蒜泥:“姥爷,包好,这钱咱们不能要,我明天给他们退下去!”

    姥爷说对,富贵定要依本分,贫穷不必枉思量。

    吃完饭胡乱洗了一把,李锋芒拉过枕头正准备睡,正在收拾甲鱼的姥爷“咦”了一声,他赶紧坐起来说怎么了?

    姥爷从装甲鱼的袋子里掏出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塑料袋,李锋芒大致猜出这是权威给的钱,果不其然,打开袋子两万现金露出来,他笑着说姥爷啊,这个算不算本分来的?你的徒孙孝敬您的,这个我不管,您处理吧。

    在炕头坐着的姥姥说这个家伙是愧疚,锋儿给他要回几十万账,他却嘴巴不严让咱受气,姥爷把钱包好说无功不受禄,这个也不能要。

    实在困,司机在自己窑洞,他跟姥姥姥爷这边睡一个大炕,唠嗑闲话,久违的幸福,李锋芒舒服的躺平就睡着了,这时候是晚上十点,田禾正在报社召集当天第二个社委会,正在听情况汇报。

    异常香甜,李锋芒这一觉睡得真好,在省城的田禾与李甫却在低着头到处给人说好话。

    关于县长给省内媒体爆料刘兴的事情,李锋芒电话告知田禾后,他跟李甫碰了下,马上召集了紧急社委会,刘兴的事情已经没有办法再隐瞒,欲盖弥彰不如坦诚公布。

    果不其然,有个副总编马上就说他已经接到他同学的问询,对方在《河右工人报》工作,她说完马上解释自己谁都没有说。

    李甫叹口气:“现在的重点不是消除这个事情的影响,而是消除这个事情对《河右晚报》的影响,看来这个县长已经破釜沉舟,他已经尽可能扩散了消息,记者嫖娼这个事情如果发出来,那么我们将尽失颜面,三年来的努力基本付之东流,所以召集大家开会……”

    田禾打断他的话:“大道理不讲了,小细节也不聊了,各自撸撸自己的关系,河右省就这么多媒体,必须跟对方一把手联系,不管怎么说都是吃同一碗饭的,这个事情说到就行,如果需要求人我去求。《省城晚报》我来联系,我亲自去一趟,相信他们不会把我这张脸扔到地上!”

    河右省新闻界河右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占半壁江山,七牵八连,很快大家就分别去打招呼或者去拜访了,到晚上十点再开会汇集情况,包括田禾在内都松了一口气。

    田禾其实从骨子里是看不上《省城晚报》,这家报纸尽管创刊十多年了,但一直走着非常传统的调调,因循守旧,除了副刊稍微还有些特色,剩下就是省城日报的延伸版罢了。

    田禾敲开省城晚报老总的门,这位年逾六十马上退休的老总很客气,听田禾说了情况,他马上说稿子他已经压下了:“这不是什么长脸的事情,对于我们新闻界,这是一臭臭一窝,如果我们发了这个稿子,河右所有的记者媒体都会被人看低。所以,田社长你白跑了一趟,我们记者部报题我就已经毙掉了!实话说有主任给我说借机打压《河右晚报》,我原话说你有本事拿出独家报道、漂亮版面、犀利评论来压人家,这样做压不了人家,就算对方受影响,刊发这个的媒体同样会受影响!道理很简单,这个事情如果是记者错了,我们都是记者,很多外人不会看这个记者姓甚名谁,他只会说记者嫖娼,河右的记者嫖娼!如果记者是被陷害的,我们自己都不保护自己,还指望谁看得起你!”

    田禾告别的时候恭恭敬敬给省城晚报老总鞠了个躬:“学生浅薄了,这么多年一直自高自大,今后您有事随时吩咐!”

    李锋芒早晨八点左右才醒来,司机已经去山后溜达一圈回来了,他洗把脸赶紧招呼司机一起吃早饭,“吃完饭咱去县里看看有啥事,”车还没到靠山镇,就接到孙雅南的电话:“《两江都市报》真是过分,全省新闻界关于刘兴的事情都没有只字片言,咱好歹是一家人一个主管单位,一个院里一个楼里上班,他们居然在二版给发了条消息!”

    李锋芒脑袋嗡了一下,马上让孙雅南帮他念一下这篇报道,因为《两江都市报》刚起步不久,地市根本没有发行。李锋芒听到“我省某晚报某记者嫖娼被抓,已经被拘留罚款”马上就破口大骂:“都市报戎建立疯了吗?他昨晚喝醉了吧?”

    其实《两江都市报》这个戎总没有喝醉,他也没有疯,他是被人利用了——昨晚十点左右,他接到《省城晚报》一个同学电话,对方是新闻部主任,神神秘秘说给他发个邮件,爆料,让他看看。

    他打开看是《河右晚报》刘兴记者如何如何,有些犹豫,尽管跟田禾不对路,但多年来井水不犯河水,再者《两江都市报》创刊时,《河右晚报》还给发了启事,这是一种态度,所以思前想后他就没理会这个稿子。

    过了一会儿,对方又打电话过来说大家都发,《河右晚报》最近也太猖狂了,独家新闻一篇一篇的,批评报道好像就他们胆大,得给他们敲敲警钟,要不然咱都得被吞掉。

    反复思量,这个戎总还是亲自改了稿子,然后传到夜班发了,他隐去了报纸与记者名字,也删了细节。他个人觉着第一不误稿,大家都发了嘛;第二,打压打压《河右晚报》肯定对《两江都市报》好。

    田禾早晨起得晚,十点左右起来刚开机,李甫电话就打进来了,他听完内容怒火中烧,脸都没洗就去了单位,上电梯直接到了《两江都市报》戎建立办公室,踹开门二话不说拎起个凳子就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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