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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天鹅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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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 宜笙便起床打扮。

    因为是去马场玩,所以穿了件皮衣搭配马丁短靴。

    又将长卷发盘起一个髻,干净又利落。

    秦见川起床时, 便见宜笙快要画好妆, 正在脸颊上扫腮红。

    “你快点起床, 约好的十点,不要迟到了。”宜笙见他撑起身子坐在床上发呆,催促道。

    秦见川揉了揉脖颈,看着化妆镜内精致明艳的人, 笑道, “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昨晚两人差点玩过火,最后时,宜笙说自己要试一下骑马是什么感觉。

    然后秦见川便被她压在身下, 宜笙又拿起被解开挂在床角的内衣蒙到他眼上。

    于是,被剥夺了视觉的人,听觉和触觉反而更加灵敏。

    秦见川脖颈上的青筋虬结盘绕,掐着宜笙的腰也发了狠。

    两人的灵与欲都差点在一次次交叠中碰撞腾空。

    特别是两人尽欢后, 宜笙又在两人洗澡时, 抱着秦见川脖颈凑到人耳边迷离叫了声爸爸。

    靡靡水声下, 秦见川再次失去自控力, 摁着她腰肢将人抵在墙上。

    清媚的喘息声,绯糜的撞击水声。

    直至后半夜,秦见川都还在被子里抱着她负距相连,不舍离身。

    “昨晚?”宜笙装傻充愣, “昨晚不就好好睡觉, 为今天去马场骑马做准备么?”

    秦见川嘶了一声, 掀开被子下床。

    男人还赤着身子, 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再次摁倒在床。

    多时,宜笙掌心都被烧灼起来,又不敢轻举妄动。

    “快起来,我要洗手!”

    秦见川笑着轻吻她额头,“老婆,我爱你。”

    宜笙用手肘推他肩胛,嗔怪道:“你这样不会玩坏身体么?”

    “那我让阿姨给我每天准备点药膳补补?”秦见川起身,拉着她往浴室走去,“还是觉得已经开始不能满足你了。”

    宜笙将手伸在水龙头下,清洗手掌。

    洗净后仍觉得有股檀腥味,反反复复又拿洗手液洗了两三次。

    “我觉得,你现在就挺好。”宜笙看了一眼站在淋浴房内的人,瘪了瘪嘴道。

    要是真的开始大补,最后是谁哭着求饶就说不定了。

    两人磨磨蹭蹭又吃了早餐,才将将掐着点到马场。

    宜笙听尚禧暖讲是一个小型马场时,以为就是私家花园大小。

    但等她真的到达地方后,才发现那处马场足有一个小型体育馆大。

    在这寸土寸金的港区新地,可谓是斥巨资讨千金小姐开心了。

    “不愧是黎董,不愧是年上,就是知道怎么宠小孩。”宜笙感叹道。

    跟在她身侧的秦见川从后面搂住人腰肢,“秦太太这是在点我?”

    宜笙只笑,论起宠老婆,秦见川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因为黎锡然与尚禧暖隔着点辈分和年龄,又不是姻缘关系,所以有些举动多让人觉得过分骄纵那位千金小姐。

    两人正说笑,然后就看到尚禧暖穿着一身枣红色马术服走出来。

    小姑娘过了十九岁生日,倒还是一副烂漫模样,拉着黎锡然衣袖又娇又甜。

    看到他们,小姑娘跳起来打招呼,“阿川舅舅,阿川舅妈,快来!”

    黎锡然今日一身白色运动装,跟在尚禧暖身侧,似乎都年轻了几分。

    “舅妈,里面还挂着一套蓝色和紫色的衣服。你可以随意选。”

    “三套女装?”

    “嗯,我还叫了其他人。舅妈先去换。”尚禧暖推着她介绍,“阿川舅舅,男士更衣间在对面。”

    宜笙选了一套浅蓝色骑士服,穿戴好走出后发现秦见川也选了一套蓝色。

    “不愧是夫妻,这么有默契。”尚禧暖甜甜说道。

    秦见川拉过宜笙,两人并肩站在一起。

    “老黎,你不换?”秦见川问道。

    黎锡然负手而立,几分恣意神情,“我一把年纪,就不和年轻人闹了。”

    在场唯一的年轻人还没反应过来,秦见川拳头已经落在黎锡然肩上,“不好意思,你是不是忘了咱们同年这件事。”

    四人正在说笑,然后便见一辆红色法拉利进入马场。

    宜笙视线瞬间就被吸引过去,问道:“暖暖,你还约谁了?”

    “白舅舅换车了?”尚禧暖也看到了红法,嘀咕一句。又回道:“听说白舅舅最近在追他初恋,我就约他们一起来玩了。”

    正说着,则灵从副驾驶下来。

    她穿了一条黑色纱裙,又纯又仙,脸上的墨镜都没遮住她那张一眼夺人眼球的容貌。

    但熟悉她的人就知道,大小姐分明一副没睡醒的神情,全靠脸上的墨镜去遮掩那份疲惫。

    千金小姐看到宜笙后,直接丢下白鹊洲往前走。

    “天呐!我都没睡醒,就被他拉起来了。”则灵起床气闹起来,也是不顾人,直接倒进宜笙怀里,“救命,这里有美式么?”

    宜笙揉了揉则灵头:“没有哦!吹吹风,一会儿就清醒了。”

    “年轻人生病输得都是美式好不好。”则灵抱怨道。

    “白公子,怎么回事。不知道则灵大小姐早上必须一杯美式么?”宜笙朝着白鹊洲喊道。

    “姑奶奶。昨晚我们在穹顶玩,从那里跑到港区京郊,我看了一路,一家咖啡店没有。”

    尚禧暖一脸好奇看她,又看向宜笙,一脸求解的模样。

    “这是我闺蜜,也是你白舅舅的初恋。”宜笙笑着解释。

    然后就见尚禧暖看了看则灵,又看了看吊儿郎当朝着他们走来的白鹊洲,“白舅舅是怎么追上这个姐姐的?我不能理解。”

    白鹊洲上前,拿着钥匙敲了尚禧暖脑袋一下,“什么姐姐,叫白舅妈。”

    这下,连宜笙都震惊到了,掐了一把则灵腰问道:“快点老实交代,为什么谈恋爱了不和我说!”

    则灵摇头,“谁和他谈恋爱了,不要乱说的。”

    “大小姐,人都给你睡了。你现在不负责任了是吧?”白鹊洲拉过则灵,捧起人脸强行看向自己,“是不是要我亲自拜访叔叔、阿姨才行。”

    则灵气急,拼命的锤白鹊洲,“不要乱说话,我姐妹还在这里呢!你这是故意败坏我的形象。”

    白鹊洲立刻看向宜笙,“嫂子,你评评理。”

    宜笙看了眼瘪嘴的则灵,再看了眼气急的白鹊洲,思索许久回道:“就是睡一觉,这就非逼着我们则灵大小姐负责,是不是有碰瓷嫌疑?”

    一直站在一边看热闹的秦见川终于有点当事人的感觉,掐了宜笙臀,“你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性质都不一样好不好...”宜笙去拍他手,示意身边还站着尚禧暖。

    “嫂子,这可不是一觉...”

    没见过这等又乱又刺激的剧情,尚禧暖上前一步,挽住宜笙,“舅妈,你给我讲讲你们之间的故事嘛。我积累下素材。”

    刚刚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黎锡然,咂舌,拉过小姑娘往马场内走,“你小小年纪,就不要和他们学了。”

    尚禧暖还侧着身子往后看,“我就听听...”

    黎锡然拉着她走实在费劲,直接脚步一顿,把人打横公主抱起,“听也不许。”

    尚禧暖也不敢再折腾,乖乖抱着黎锡然脖子,又不死心地看一眼那边正打闹热闹的人,“舅舅,你觉得,我和你睡...”

    “闭嘴,不然下次就不用来壹京玩了。”黎锡然略略严肃,堵住了小姑娘的话。

    “舅舅,我就是开玩笑的...”

    黎锡然低低嗯了一声,“不能乱说话,知道么?”

    尚禧暖懵懵点头,“知道了。”

    “原本就是我带着你出来玩,如果你学坏了,出了点事,你说是谁的责任?”

    “我是成年人了,可以对自己负责。”

    黎锡然抱着人进了马房,将人放到地上,温热指尖刮了刮她鼻梁,“你年龄小,从小又被保护的太好。他们或许就是无心一句,你就有可能信以为真。我不希望,你的人生有任何差池,做一辈子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就好。”

    从前他都是好脾气的哄着她,这还是黎锡然第一次如此严肃的教育她,“舅舅是说睡觉这件事么?”

    黎锡然皱了皱眉,“知道还说。”

    小姑娘背过身子,朝着自己的小红马走去,还边嘟囔道:“又不是和别人睡觉...”

    说完,还气鼓鼓地踢了一脚水盆,差点溅小公主一脚水。

    黎锡然就看着她,也没再念叨,只伸手揉了揉她脑袋,“小孩子脾气。”

    等白鹊洲和则灵换好衣服,尚禧暖已经将马儿挑好。

    “这两匹性格都特别温顺,白舅舅一匹,阿川舅舅一匹。”

    宜笙挽着秦见川,“你会骑马么?”

    秦见川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为夫大学时,刚巧不巧是马术协会的。”

    宜笙被秦见川扶上马,她刚坐稳,然后秦见川一跃上马。

    黑色高头大马急着超前迈步,突然的失重感,宜笙怕的紧紧抓住秦见川手腕,“慢点。”

    两人已经走到中心马场内,秦见川抱着人,唇贴在人耳畔,“昨晚不是还让快点?”

    宜笙的脸突然便红了起来,“我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聊床笫之事的习惯。”

    她鼓着腮帮子,眼睛一个劲眨动。

    “咱们家就是,只许天鹅公主放火,不许我点灯呗。”

    “明明每次都是你先好不好。”

    空旷的马场,只有两人紧紧贴着,小黑马不紧不慢地绕着圈跑,倒是增加了一份情调。

    “那一般你主动的原因是什么?”

    宜笙抿了抿唇,扬着眉峰,“比如你伺候得很好...”

    秦见川轻笑,然后一踢马腹,小黑马急速超前跑去。

    连带宜笙说了一半的话,也被堵进了喉中。

    一行人,玩到中午。

    又因为跑马是件耗费体力的事,纷纷开始喊饿。

    宜笙提议去吃Omakase,秦见川是个老婆奴,自然也跟着附和。

    六人开了三辆豪车,再往城区里赶。

    路上,宜笙接到黎之槐电话,先是看了眼秦见川,才接通,“师父?”

    “笙笙,芭蕾委员会因为许匿引咎辞职,给予结案处理。下周你可以正式上班,恢复演出了。”

    宜笙一顿,问道:“是因为许匿引咎辞职,这件事才得以结束是么?”

    “不管是谁引咎辞职,这件事到此为止。”黎之槐语气带着几分急躁,“难道你希望一直被这件事耽误着?按照原本顺利的计划,这个时候首席名单已经出了。”

    宜笙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那许匿呢?”

    “笙笙,许匿的前途已经毁了。从他摔下台开始,一切就都是强求。一个芭蕾演员,不能站在舞台上,那他的生命还有何意义?”黎之槐反问道。

    宜笙咬了咬下唇,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黎之槐。

    “这件事到此为止。团里也不会再提,至于桑晚蔚和朱倩雪,会得到相应的资金赔偿。”黎之槐沉着声音,慢道一句,“原本,是要你去南苏剧院的,是翁副团执意要更改名单。调换了你和桑晚蔚。”

    “笙笙,人只有赢着站在舞台之上,才能肆意撰写自己的人生。否则,便是败将,只能凭他人去更改命运。”

    宜笙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挂断电话,宜笙看着窗外疯狂向后倒流的植被,现在才算明白了为何许匿要突然辞职。

    他昨日,眼底分明是无奈,而非是对芭蕾的不热爱。

    只是因为,他一个人牺牲,可以保全四个芭蕾舞演员。

    孰轻孰重,没人会在乎一个再没有舞台之人的前途。

    或许残酷。

    可这就是职场法则。

    那顿午餐,宜笙吃的心不在焉。

    但大家听说她恢复了正常演出,十分激动得为之庆祝。

    几人吃完午餐,又在SKP逛了些许时间。

    宜笙半晌便开始喊累,先和秦见川回了家。

    “笙笙?”一回到家,宜笙便换下家居服躺进被子里。秦见川追在身后,想要安慰人,又无从下手。

    “阿川。”宜笙轻阖眼皮,抓住秦见川摸她额头的手道:“许匿当年也像桑晚蔚一样摔下台,只是因为没有后台,所以无处申辩。没有任何人为了他受伤的事承担责任。”

    许匿就这样被无情抛弃,只是因为无法再创造价值。

    只要想到,宜笙便会想起她一次次被选择再抛弃。

    她也曾申诉无门,想说自己明明很乖,没有犯错。

    现在才算明了,许匿也兢兢业业的对待自己的工作,不曾有过半分懈怠,可依旧会被当成一枚废棋。

    “笙笙,所以人才争着往上爬。每个领域的蛋糕只有那么大,不会分给全部人吃。”秦见川拍着她后背,悉心安慰道。

    宜笙翻了个身,钻进秦见川怀中,“我知道。我们生长在这种家庭,道理我全部明白,可还是会为不公平的人生感到愤怒。”

    因为她会一遍一遍去想,当初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才会一次次被抛弃。

    年仅十岁的她,明明努力去融入每个不同的家庭。

    她讨好每个人,去猜每个人的心思。

    害怕再被抛弃在万家灯火时,那种名为不安定的无依感,从未如此浓烈的击中她心脏。

    “秦见川。如果有一天,我不是宜家女儿了,你还会坚定的选择我做你的妻子么?”宜笙红着眼眶,看着秦见川问道。

    可在秦见川开口时,她又没有听下去的勇气,“算了。你不要回答我,或许这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她实在没有勇气去承担这个伪命题的答案。

    这时,宜笙手机再次响起。

    她条件反射的,甚至开始惧怕任何一通来电。

    只是看着备注上顾鹤澄三字,宜笙缓了缓心神,接通电话。

    “姑姑,你快来家里一趟吧!”是宜恪接的电话,小孩子差点要哭出来,“奶奶要逼着爸爸妈妈离婚。”

    宜笙起身那一刻,眼前都是花的。

    当初撺掇着宜清衍娶顾鹤澄的,分明就是林胤亲自选的。

    就如她嫁给秦见川一般,没有丝毫可反抗的地步。

    秦见川陪着宜笙一起回宜家,但到了门口,宜笙又拦住他,执意自己独自回家。

    “那有任何事,你给我打电话,我立刻进去。”秦见川缱绻的摩挲她颊侧,“还是那句话,我娶你只是因为是你,我也求,你不要放弃我。”

    宜笙抿唇,点了点头,拿起手包下了车。

    她刚走进门厅,就挺到林胤暴怒的声音,“她要做律师,我何曾拦过。但她现在实在不知天高地厚,还有你助纣为虐。”

    宜清衍被林胤要求跪在大厅内,木棍一下下鞭打在他背脊上。

    “我再问你一遍,离婚不离婚!”

    宜清衍闷着声音,却是半点不肯让步,“她是我妻子,发生任何事,我们都一起承担。”

    林胤扶着墙壁,再挥手时,棍子直接折断在宜清衍腰背之上,“你知道她得罪得是谁,你们是想将整个宜家毁了么?”

    宜笙急忙进门,拦住林胤再去抓古董花瓶的手,“妈妈,别打了。”

    她手掌颤抖着,死死拦住林胤。

    宜清衍嘴角渗着血,头发凌乱。

    身上的黑色西装也藏不住渗出的血丝,膝下跪着的地板上,依稀可见鲜血。

    “我们都会毁了宜家,只有您是为宜家好。”宜清衍扶着宜恪手臂,缓缓站起身子,看着林胤说道:“当初,是您逼着我娶的鹤澄,只是因为顾家岳父坐在交椅上。现在岳父退休,一年不如一年有话语权。所以你又盯上了笙笙,明知道她有男友,还是逼着她,拿姜月亮逼着她回来。是不是,明天秦家落败,你也会立刻再逼着笙笙离婚。”

    林胤怒瞪着儿子,上前一步愤怒地给了他一记耳光,“混蛋!”

    “我是混蛋,笙笙是不孝女。您呢?一个利益为上的黑心商人。”一向斯文的宜清衍,说了生平所有难听的话,“你敢不敢说说你那些肮脏的不堪,让我们做子女的,也知晓一二。”

    林胤一把推开宜笙,将手边的古董花瓶砸向了宜清衍。

    瓷器碎在他额头之上,鲜血也顺着他眼角、鼻梁往下滴。

    “我是你母亲,天大的过错,我生你养你。现在我要求你离婚,你就必须离!”

    宜清衍脸上满是鲜血,却是执拗的,坚定的,“顾鹤澄是我妻子,有任何危险我都会陪她一起承担。”

    说完,他直接半跪倒在地,然后缓缓倒在血泊中。

    偌大的房子,宜恪哭喊着救救爸爸。

    宜笙颤抖着手拨通秦见川电话,下一秒就被林胤挂断打落在地,“你不好好在秦家,跑回来做什么!”

    “妈妈,您不该这样。”宜笙甚至不敢看她眼睛。

    林胤便怒目瞪着宜笙,双手紧攥她肩膀,“我不该?我是一个黑心商人,我这么多年撑着宜家,我养出一个白眼狼,又养了一个白眼狼。”

    宜笙想反驳,林胤却是抓起自己的手机拨通董事会电话,“现在,立刻,宣布人事调动。撤去宜清衍于宜氏所有职务与停止全部跟进合约。”

    挂断电话,林胤又看向宜笙。

    步步紧逼,指着楼上,“我劝你乖点,姜月亮就在楼上。”

    “妈妈,我一直都在按照你说的进行,我唯一求得就是月亮。”宜笙如同被人捏住七寸,“月亮死,我死。”

    林胤盯着她眼睛,然后捏住她下颌,直视着看向自己,“好呀!那你现在给我死一个看看。你在这富贵窝里生长了十一年,你肯死么?”

    宜笙口腔内尽是血腥味,她想说自己不怕,可林胤捏着她下颌,不给半分开口的机会。

    “小姑娘,不要动不动就把死挂在嘴边。你那么年轻,就没有挂念的事么?”林胤的眼睛就像是没有温度的动物瞳眸,她扬着眉,说出的每个字都透着冰寒气,“我已经给你很久的时间了。现在,我仅限你三月份之内,劝说秦见川务必答应我个人加入淮岛一号项目。”

    宜笙忍着痛,听到门外仓促赶来的脚步声。

    那声音太过熟悉,是她日日绝望却想活下去的欲望之火。

    “否则。你的月亮就会永永远远错过最后一次治疗。她的生命,也会永永远远停在最美丽的二十五岁。”

    作者有话说:

    即将进入一段家族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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