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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青龙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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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小队长不但是根红苗正,而且都是劳动模范,即便是说错话了,也不惧怕高海涛上纲上线,因此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忌讳。

    谭队长第一个讲道:“别看整天吵吵打到牛鬼蛇神,魑魅魍魉依旧到处都有,我怀疑这是一起灵异事件,我建议找个人给破破。”

    此话一出,高海涛立刻起身,把绿军帽往桌子上一摔,坚决反对道:“这是旧思想、旧观念、旧封建,谁要搞倒退,我高海涛坚决不答应!我们一定要用伟大……”

    不等他把话说完,三个小队长一同站了起来,便与他辩论了起来。

    这位公社领导还挺务实,不像其他人那么激进,便摆手道:“都是为了集体建设,你们都别吵了。俗话说得好,有病乱投医,如果没有太大的影响情况下,不妨也可以试一试。”

    高海涛见上级领导都发话了,他也就瘪屁不放了,只是强调几句有关思想上的问题,也就默许了。

    三个小队长当即就找到了我爷爷,请他出马。

    爷爷害怕引火烧身,自然要讲出心里的顾虑。三个小队长当即保证道:“如果高海涛敢拿这件事大做文章,我们就号召全体社员,抬着死牲口扔到他家炕头上。”

    既然几个队长都做了保证,那就去试试呗。

    于是,爷爷就抱着救苦救难之心,当天夜里就登上了东大山。他站在山顶上,念了一套咒语,抬手在眼睛上一抹,喊了一声:“开天眼!”

    天眼打开,见屯子里金光闪耀,一只白虎与一条青龙正在打斗。眼看一道白光穿透饲养所的围墙,将一头毛驴射杀。

    爷爷终于找到了根源所在,就回到了家中。

    次日一早,他与几个小队长一同来到饲养所,果然一头毛驴死在牲畜圈里。

    当时粮食非常紧缺,几乎家家粮食都不够吃,爷爷知道驴的死因,因此也就没有那些忌讳了,便指着这头死驴道:“我可以保证今后不再死牲畜了,但你们道得把这头死驴奖励给我。”

    最近牲畜死了无数,因为无法找到死亡的原因,就把那些死去牲畜都埋了起来,给他一头死驴又当如何?

    三个队长当即答应道:“只要以后不再死牲畜了,不但把这头死驴给你,还给你多记二百个公分。”

    条件谈好之后,爷爷低声道:“马上召集社员,把生产队院里碾盘和碾砣拉到西山沟里去,用大锤砸碎了。再把东院那盘磨拉到东河套去,同样砸碎了,此后保证不死牲口了。”

    就这样,三个队长召集社员,就把这盘碾子和这盘磨分别拉到西山沟和东河套,一顿大锤下去,这盘碾子和这盘磨也就碎裂成数半。

    从此再也没出现死牲畜的现象。

    这次爷爷是受益者,不但多挣二百个公分,还闹了一头死驴。

    等我长大后,爷爷不止一次讲过此事。他说碾子属于白虎;磨盘属于青龙,因为白虎和青龙发生了争斗,结果误伤了牲畜。

    最为快乐之事莫过于几家人一起吃驴肉。每当爷爷讲到这里,嘴巴都要乐开了花。

    他比比划划地讲道:“那头驴还真不小,总共出了三十多斤的肉。我给三个队长每家送去三斤。剩下一些驴肉,我就以每斤八毛钱的价格,在黑市上给卖了,总共卖了十一块钱。

    “驴头、驴蹄子、驴下货,驴骨头整整煮了两大锅。把张世友一家,张振山一家,张岐山一家,张海山一家和李忠孝父子都叫了过来,几家人整整吃了两天,那才叫做解馋呢!”

    当爷爷讲到这里,我忍不住地问了一句:“当时的饭量都很大,这点东西够吃吗?”

    爷爷笑着说道:“肉不够,菜来凑。若是不够的话,就往锅里加土豆、白菜、萝卜之类的东西。大骨头里出油,总共煮了两三顿,那菜油水依旧很大,现在寻思起来还香呢!

    “当时家家都没钱买肉吃,剩下的骨头棒子和汤汤水水,都让张振山、张岐山端回了家,煮了好几顿才舍得扔掉。”

    可这宁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赶上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张蛮屯大队分来二十多个知青;张蛮屯生产队分来八个,五男三女。高海涛立刻把他们团结在自己的周围。

    这些青年热血沸腾,都想争先进,高海涛借着这股强大的力量,第一件事就是排除异己,一场血腥的斗争就此开始了!

    在高海涛的纵容下,这些年轻人更加凶狠,那些成分高的、历史有问题的可就倒了血霉喽,天天遭批斗,真的往死里打。

    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社员们仿佛失去了自由一般,闲暇之时连句玩笑话都不敢说,只知道埋头干活,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就被拉出去批斗。

    仅在短短的两个月时间里,便有二十八人被专政,以各种罪名囚禁三十名群众,其中有两个人被迫自杀。

    一时小人猖獗,奸佞横行,人人自危,缄言自守,惶惶度日,实则是张蛮屯大队最灰暗的时日刚刚开始。

    爷爷年纪越大,懂得的事情也就越多,加之有老狐仙的提醒,也就选择了默不作声。

    其实爷爷想管也管不了,当时整个张蛮屯大队大半都是高海涛的爪牙,剩下的也不过是些贪生怕死之辈,爷爷虽然愤怒,却也无可奈何。

    爷爷不过就是一介草民,又怎斗得过手握大权的高海涛呢?他只能装作视而不见,对那些知青也是礼貌有加,虽然运动搞得轰轰烈烈,高海涛始终没敢对我爷爷动手。

    爷爷虽然相安无事,可张蛮屯大队却被他们折腾得鸡犬不宁。他所做的第二件事,就是破四旧,立四新,坚决破除封建迷信。

    在他的号召下,先把村头的老君庙也给推倒了,然后改成了大粪坑;接着又把几家大户家墓地里大石碑也给砸了。

    外面清理完完毕,就开始清理各家各户。谁家的家具或镜子上有个“福”字,也得用个红纸条盖上;谁家的墙上贴一张吉利的画也得撕碎了。

    张蛮屯东首第一家姓陆,他家的太爷爷在解放前当过胡子头,后来被张大帅招安后当个团长,因此陆家解放前很是富有,不但给祖先刻碑立传,还供了一个大仙堂。

    其中供奉两堂仙,其中有狐仙还有黄仙。高海涛为了争先进,就带着几个知青和民兵去了陆家,一声令下,一顿大锤,就把两堂仙砸得稀巴烂。

    说来这东西也挺邪性,也不知道这些青年得罪了哪堂仙,当天就报复到了青年点。

    青年点坐落在张蛮屯的最西部,原来是一家大地主的宅院,解放后家财充了公,做了几天学校,下乡的知青一到,就把学校搬到大队附近,这里就成了青年点。

    青年点共有八个青年,五男三女,男青年自然下地干活,三个女知青不但要下地干活,还要轮班在家中做饭,连带着做一些家务。

    这天,轮到一个叫王玉华的女青年在家做饭。傍晚四点来钟,她估计快要收工了,就摘了一筐芸豆,坐在厨房里一边哼着歌一边择着菜。

    突然房门吱呀一响,不知打哪里跑进来一只小动物。草黄色的皮毛,乌黑的嘴巴,托着一条长长的尾巴。昂着头,一直在望着她。

    王玉华是从城市来的,对黄鼠狼较为陌生,见这小东西鬼头鬼脑的,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便抬手吆喝了两声。

    以为吓唬它一下,黄鼠狼就跑了。没想到这黄鼠狼不但没走,还冲着她挤眉弄眼。王玉华顺手抓起两根芸豆,就朝黄鼠狼打了过去。

    那黄鼠狼一缩脖,原地跳了三圈,突然把屁股一掉,尾巴一撅,冲着她就放了一屁。身子一转,把后腿一撬,就往门上撒了一泡尿,“呲溜”的一下,从门槛子的下面溜走了。

    这臭屁与尿骚味混杂在一起,又腥又骚又臭,一入鼻孔,令人作呕。

    王玉华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在鼻子前扇风,快速地跑出了房门,忍不住地呕吐了几口。

    眼看就要收工了,不做饭怎么能行?王玉华打来一桶清水,往地上洒了好多清水,那难闻的气味也就淡了一些。

    社员眼看就要收工了,干了一天的农活,不吃饭怎么能行?王玉华就去南墙下抱柴生火做饭。

    她拎起一捆干柴,刚想抱起来,却从柴垛的下面钻出一只黄鼠狼来。它昂着头,瞪着一对眼睛正望着她。

    王玉华骇然叫道:“黄皮子!”

    转身刚要往外跑,那黄皮子一个腾跃,就绕着她一阵乱蹦,把她绕得眼花缭乱,脑袋晕乎乎的。刚想大声喊人,忽觉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东邻居姓董,与青年点只隔着一道矮墙,董老太太喂猪的时候,无意间朝这边看了一眼,见王玉华趴在柴垛前,便跑了过来。

    上前叫了几声,见她神志不清。便跑到街上四下喊人。

    在高海涛的带领下,几个青年正在街头写标语,听到喊声就跑了过来:“出什么事了?”

    董老太太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王……王丫头出事了!正在地上趴着呢!”撒腿就往院子里跑。

    一进大门,见王玉华侧卧在地上,便大呼小叫地围了过来,“怎么啦?怎么啦?”

    喊了半晌,也不见她清醒过来,就将她抬到了床上。

    掐人中,捶后背,王玉华突然苏醒了过来。大眼珠子瞪得老大,贼溜溜地看着大家。

    突然小牙一呲,嘻嘻地笑了起来,指着众人骂道:“你们这帮王八羔子!又到哪去霍霍人啦!”

    众人见她精神上出现了异常,不禁一愣,惊疑地问道:“你这是怎么的啦?”

    王玉华霍地坐了起来,把腿一盘,整个动作活像是东北的老太太。嘴巴一撇,刁蛮地骂道:“你们这帮瘪犊子玩应,还好意思问我?都是让你们这帮王八羔子给气的!”

    把脸一捂,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我待得好好的,也没害着你们,干嘛把我家给毁了?整得我像孤坟野鬼似的,没处待没处去,整天蹲在墙窟窿里!你们这帮王八犊子,办起事来都缺德带冒烟,将来不得好死!”

    众人惊恐万状,面面相觑。

    唯有高海涛淡然地说道:“王玉华中邪了,说明这个人立场不坚定!我们都是革命的急先锋!在敌人面前决不能退缩,与天斗、与地斗、与邪魔斗!把她拉下来,进行批斗!”

    话音未落,一个名叫朱兵青年率先冲到床前,探手就抓她的衣领。

    “拿机八一边子去!”王玉华眼睛一斜楞,把小手一抖,甩手就打了一下子,正好打在朱兵的手背上。

    别忘了王玉华是邪魔附体,看似很轻,却如同被铁棍重重一击,疼痛难忍,这只手好像折断了一般。

    朱兵抖手大叫:“我稀你妈的!用啥打的?手指头折断了!”一边哭叫一边蹦高。

    “怎么啦?怎么啦?”另外几个知青急忙握住他的手,活动活动他的手指,见手指弯曲自由,也就放下心来。

    朱兵哭唧唧地说道:“这犊子不知道用什么打的,我的手指好像断了一般,看看她手里拿着什么。”

    王玉华咯咯直笑,把两手一摊,“看吧,什么也没有。我的手是钢筋铁骨,你的爪子是泥捏的,没他妈的给你打碎了就算便宜了你!一个小混混竟敢和你爷爷动手动脚?那就是耗子舔猫鼻子——找死!”

    高海涛在大队部经历过这等事情,不但没能将妖鬼制服,还把盐豆子给整疯了。他有心退避,可又觉得这些男青年火力壮,生死不怕,兴许能把邪灵压制住。

    于是他用枪托子怼了一下王玉华的肩头,令道:“一齐动手!把她给我捆上!”

    王玉华盘膝而坐,不等枪托触碰到身上,盘着的腿突然打开了,蓦地踹出一脚,嘴里还骂着:“去你妈的!”

    这一脚,疾如旋风快似闪电,正揣到高海涛的肚子上。

    高海涛双臂一振,撒手丢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大声嚎叫:“我的妈呀!肠子给我踹折了!”

    过了好半天,疼痛这才有所稍减。他弓着腰,缓缓地站了起来,两手捂着肚子,一步一步的走出门外。

    他蹲在地上喘了半天的气,对身边的人道:“这王八犊子可真狠呢!这一脚正踹在我肚子上了,五脏六腑哪都疼。看来王玉华是被黄鼠狼子给迷上了,要想斩草要除根,还得先从老陆家的大仙堂动手。上次我们只是砸了几锤,估计没震住,这回咱把仙堂给烧了,看她老实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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