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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乖,都给你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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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江流神色发狠,抬脚直接将人踢飞了出去,连带扶人的人也没能幸免。    他知道自己这时候该快点离开这里,受伤的美人鱼会有泄露身份的可能,随着血液流逝,他身体里伪装成Alpha的抑制剂会渐渐失去作用,连带着Omega抑制剂也会跟着没了,到时他会成为一块任人垂涎的香馍馍。    燕江流不想走,从出生到现在还没人能伤过他并毫发无伤的离开,他要让敢对他下手的人付出代价。    他沉着脸,气势如随海风震起酝酿海啸的海面,浑身洋溢着属于Omega特有的香甜味道,眼神却让人不敢有任何肖想心思。    躺在他不远处的两人浑身颤抖,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被疯传是校霸小男友的人会是个Omega,还是个气势不输于Alpha的Omega,他的信息素初闻香甜美味,再闻伴随着闹腾欲裂的刺激性。    两人说不出话来,抱着脑袋疼得不停叫喊。    燕江流越走越近,浑然不在意被鲜血沾满的手臂,他语气冰冷,吐字如含着刀子:“想杀我?”    在地上滚不停的人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惨叫声不绝于耳。    燕江流充耳不闻,俯身捡起先前刺伤他的刀,白皙瘦长的手指摸过血迹斑斑的刀身:“就凭你?”    他猛然将刀子掷出,眨眼间落在刺伤他人的耳朵边,让打滚的人嗅到杀意,愣是硬生生停下来,不敢再叫,颤颤巍巍的抬头看向他,一眼被杀气吓到抱头滚走。    “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跟你和祁星阔作对!”    这人喊得太惨,声音直接破掉,透着绝望和求拯救。    “呵。”燕江流冷笑,抬脚欲狠狠踩向那人的腿,眼神凶狠,浑身气势比之先前更汹涌,像个随时会炸燃的小筒子。    那人感到自己世界最黑暗的时候即将来临,没人能阻止燕江流,只能放弃的闭上眼睛,等待再次断腿感觉来临。    “来晚两分钟,你就走了,不乖。”听见祁星阔的声音,燕江流有瞬间恍惚,他怎么会来?    思绪还在怔神,腰间多了条手臂,眼前也多了只手,遮住他的视线,就连耳边也清静下来,只剩下身后贴过来人的呼吸,他能感受到祁星阔手心的温度,很热。    “等死?快滚。”祁星阔眼神平静,语气里含着些许忍怒。    死里逃生的两人相互扶持连滚带爬跑了。    祁星阔看见人走远,手掌微微用力,将身前人转得面相自己,再将人扣进怀里,拍着他的背,温柔安抚:“没事了,放松,我在,别怕。”    祁星阔没想到买包糖的功夫会让燕江流遇见这种事,谁也不知道当他看见燕江流被刺伤胳膊时,有多想灭掉伤燕江流的人,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会被查出来,先让那两人离开这里,再让人消失。    在莱城,让两个人消失的办法太多太多了,他手一下一下顺燕江流的背。    安抚人的同时也在安抚自己,别冲动,两个小喽喽让对方多活几小时。    鼻息间飘上来燕江流的信息素,那瞬间祁星阔脑海里的弦绷断了,多活个屁!自作孽不可活。    他点开智能机,找到祁奈的通讯号,敲敲打打飞快发过去一条短信,又点开许久不用的联系人,言简意赅的发送指令,做完这些,他总算平复下愤怒的心,有足够的耐心开导燕江流。    “小同学?我抱你回家,好不好?”    小同学没反应,像是睡着了。    祁星阔低叹了口气,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刚要碰他的腿弯,被一只冰凉的针剂阻止。    祁星阔抬头看向垂眸看过来的燕江流,他眼睛里有些水光,湿漉漉的,像是要哭了,唇上咬出些许白痕,从这痕迹能看出他咬的有多用力,递针剂过来的手还有鲜血缓缓流下来,刀口有些深。    看见鲜红的刀口,祁星阔眉间闪过一抹戾气,让那两人还活着太便宜了。    “乔治说,我不能流血。”燕江流轻声呢喃,“我怎么办啊?”    声音里满是失措和无助,还有些难受。    祁星阔心跟阵扎似的,疼得有些难呼吸,他脱下衬衫,轻轻握住燕江流的胳膊,低头认真包扎,声音是燕江流最喜欢的那种低沉:“我在呢,你会没事的。”    伤口被紧紧包扎住,血液不再欢快奔流,让祁星阔能从燕江流手里接过针剂,握起他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动作轻柔的将针剂推进去。    祁星阔没有把用掉的针剂管乱扔,摘掉针头放进针管里,揣进口袋里。    这时,先前有些脆弱的燕江流渐渐缓过神来,说话还有些情绪残留:“你怎么来了?”    祁星阔单手揽着他往家方向走,无奈低声道:“我说过来接你,你是不是当耳边风了?”    “我忘了。”燕江流揉揉鼻子,还是强装有底气的回答。    祁星阔看他眼底还有些无助情绪残留,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叹了口气:“心里也没想记着?”    燕江流抿紧唇没反驳,祁星阔说的实话,他是真没想起来这事,实际上真在学校等到祁星阔过来接他,不知道论坛会说什么,再说他心里早做好跟人保持距离的准备,没必要拖拖拉拉的。    谁知道这一早走就出这种事,也是今天倒霉,碰到那两人。    好死不死被划伤胳膊,还被祁星阔抓到,燕江流回想短短十分钟里发生的事,懊恼之余有些心怀不安,他敢肯定祁星阔知道他的真实性征了,比较庆幸的是祁星阔出现的够早,否则他连美人鱼的身份也要跟着一起泄露,到时候乔治绝对会想办法将祁星阔弄走。    他半敛眼眸,视线内只有他跟祁星阔节奏一致的两双脚,心不在焉的想该怎么和祁星阔说他是Omega装Alpha的事情。    祁星阔看几眼都只能看见他丢魂似的表情,睫毛偶尔不停颤动,表露主人内心的情绪波动,是在想怎么和自己解释性征问题?    小同学会掰出什么言论呢?他也跟着丢了下魂想。    祁星阔直接将燕江流带回自己家,路上征询过燕江流的意思,燕江流没拒绝。    燕江流无法拒绝,这要是捧着受伤胳膊回家,乔治会疯掉的,搞不好明天就会把他送到塞伯坦去,那个传闻中让人窒息的地方。    进祁星阔家里,燕江流表现很自然,反正不是第一次来,他捧着胳膊走到沙发上坐下,等祁星阔拿医药箱过来,期间他看见茶几上摆着几本书,书里还夹着几张便利贴,处处显露主人曾经翻阅过。    他不经意扫一眼,捕捉到美人鱼三个字,立刻转回视线,上手翻开到有便利贴的地方。    不仅有便利贴,书面内容还被主人红笔划线标注过,他不由得被吸引视线,仔细后发现这页是说美人鱼性情变化及如何安抚的,合上书的时候,他很疑惑。    祁星阔好端端的怎么看起和美人鱼有关的书了?    是发现他的身份?    不可能啊,他很肯定他没在祁星阔面前露过马脚,也没露任何美人鱼特有的象征。    如果他真的没暴露,那只能说祁星阔爱好广泛,或者真如那天在烧烤摊说的,想做个美人鱼研究员。学习成绩不怎么样,在这方面是要努力。美人鱼研究员要求比一般职业还高,祁星阔不好好努力,确实只能说个空。    祁星阔拿着医药箱回来,看见他丢下书,靠在沙发上沉思。    今天把他带回来纯属意外之举,祁星阔没收起家里的书,让他看见美人鱼的书,不知道他会不会想起什么。祁星阔知道他脾气来得快走得也快,但这不限于他知道身份泄露被隐瞒那么久。    这么想来,祁星阔觉得还是早点让他知道事实。    “对书有兴趣?”祁星阔坐过来,打开医药箱,又去拆他手臂上的衬衫。    “没兴趣。”燕江流皱眉,衬衫贴在伤口那块,被血干涸后黏在一起,想硬拆恐怕伤口会再次崩裂。    祁星阔看他想伸手扯衬衫,按住他的手:“用剪刀,你别动,我来。”    燕江流现在看这伤口就想到暴露性征的事,莫名烦躁,被按住的手倏然收回来,忍不住蜷缩几下:“嗯。”    祁星阔从医疗箱里拿出剪刀,把他手拉到面前,先剪掉多余衬衫,再开始剪靠近肌肤的布料,五分钟过后,只有伤口那片剩下几缕布料,丝丝缕缕像缠绵不愿松开的藤蔓。    “就这样了?”燕江流看着胳膊上的白条条,看见祁星阔放下剪刀拿起一瓶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莫名头皮发紧。    “怕疼吗?”祁星阔问。    燕江流咽了口口水,抱着希望问:“我要说疼,你会不弄吗?”    祁星阔多看他一眼,抓过他往后躲的手臂,置于垃圾桶上面:“疼过就好了。”    燕江流胳膊收了下:“我——”    话根本没能说出来,祁星阔趁他因收回胳膊心里有些小侥幸时猛然出手,双氧水浇下,布料随着被洗掉的血水一并落下,疼痛接踵而至,燕江流一口咬住唇,要说胳膊和唇哪个更疼,短时间内他给不出个答案。    祁星阔下手很快,洗干净伤口,取过修复机器扣在他胳膊上:“十分钟。”    燕江流额头满是汗,像是被清洗伤口卸去所有力气,只能软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了?”祁星阔笑容淡淡问。    燕江流的手指落在修复器上,边睨着祁星阔的表情边说:“故意让我这么疼,你生气我不等你,自己先走了。”    “在你心里,我是这么小心眼的人?”祁星阔将东西收回医药箱里,抬眼看向眉间多些沉思的燕江流,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个问题难道很难回答吗?    还是说在他心里,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因今天救了他,所以问出来让他不好直白回答?    祁星阔感觉大概有些失望,对燕江流怀揣过多心思,想护着想拥有想圈在身边,然而他似乎不能这么做。    “不是小不小心眼,是你觉得我这个跟班不听话,觉得自己身为老大的威严被挑衅,心里不舒服。”燕江流说,看祁星阔脸上一闪而过的无奈,他疑惑道,“我说错了?”    “有点道理,但我生气不是因为这个。”祁星阔看一眼时间,时间还没到。再看一眼燕江流身上的衣服,祁星阔皱眉。    燕江流顺着对方的视线也跟着看自己衣服,干涸的血迹遍布胳膊和整只手,衣服同样没能逃开这等厄运,被溅得没法看,只要他穿这身衣服回去,照样会让乔治想把他送去塞伯坦。    眼下的办法,只能求助祁星阔。    燕江流心里肯定不想这么求祁星阔,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想。    他动动屁股,往祁星阔面前挪了挪,再顺手扯扯衣服,让祁星阔看见上面的脏兮兮。身为一个独居好几年且将家里打理井井有条的清爽少年,肯定忍不了他穿着这身的。只要对方忍不了,绝对会丢身干净衣服赶他洗澡,到时候自己的小心机成功达成。    燕江流在心里将小节奏算得一套套的,就等祁星阔发话了。    祁星阔哪能看不出他心里的小算计,先前没等自己的账还没算,更有暴露性征在后,祁星阔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哪怕无法忍受一身血腥,还是撑着不开口,就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燕江流等了好一会,发现祁星阔都没有开口的意思,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对方,再次扯扯衣服伸伸手,干涸掉的血淋淋在祁星阔眼前再度飘过,对方稳如磐石,视线始终停留在他胳膊的修复器上,像是压根没看见他的动作。    他再傻也知道祁星阔的意思,不就是张口求人吗?    真不是多大难事!    燕江流扣扣指甲缝,嘴唇动了好几下,声音无比轻道:“祁星阔,你能借我套衣服吗?”    “你说什么?”祁星阔仿佛是被他这句话唤回神智,视线飘在半空中落在他脸上,表情有些疑惑,“你刚说什么?”    求人的话说一遍是说,说两遍也没多大事儿,燕江流再说时有些家常便饭的意思:“我说,你能借我套衣服吗?”    “能。”祁星阔靠在沙发上,姿态有些散漫,睨着瞬间开心的燕江流,懒洋洋再度开腔,“那你得告诉我,你的信息素怎么回事。”    燕江流的开心僵在脸上,手下意识按在修复器上,‘滴’的一声,治疗时间结束,他被祁星阔看的紧张起来,眼神闪躲愣是不敢和对方对视,低头闷声拆修复器。    “Omega伪装成Alpha被学校查出来就得开除,现阶段联邦技术发展成熟,但Omega伪装成Alpha的不稳定因素依然太多,万一发情期突来,会造成重大事故,甚至会引发暴动,你的信息素很吸引人,我很奇怪是没人和你说过伪装成Alpha的后果?”祁星阔到现在都还能从干涸的血液上嗅到淡淡的香味,有些悠远有些香味久存,是一种挺特别的味道。    带人回来的路上,祁星阔心里一直都有个疑惑,为什么他闻到燕江流的信息素,没有被诱导的释放信息素,也没有发情的前兆,以往的生物学老师总说Alpha不能闻到Omega的信息素,会发生过火的事。他并不觉得自己定力惊人,尤其闻到的还是燕江流的信息素,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纵然燕江流身上还有丝缕伪装成Alpha的药剂味道残留,但更多的是属于他本身Omega特有的信息素,祁星阔敢肯定他就是Omega。    燕江流身上的谜团闹得祁星阔脑袋疼,捏捏鼻梁看向低头不说话的小同学,别人不想说他也不好强迫,想到小同学刚才的请求,他从燕江流手里取过修复器放在一边:“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一定非要知道个答案,你跟我过来,洗个澡换身衣服,我送你回家。”    “联邦对Omega保护过头,跟养花一样,我不喜欢。我想要像Alpha一样,被公平对待。”燕江流在祁星阔转身后倏然抬头倒豆子似的说。当祁星阔回头看他,他也不躲不闪,“我知道你说的那些后果,也想过处理办法,就是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    是啊,他要真是个普通转校生,没跟自己扯上关系,哪会被平白无故找麻烦,划伤胳膊以至于暴露真实性征?    祁星阔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对之前做过的那些事产生怀疑,或许不该那么做,给燕江流带来不必要的伤害。    “今天这事是我先动手的。”燕江流站起来说,提到那个嘴里不干不净的人,他神色冰冷,“不管再来几次,我还是会选择打他一顿。”    祁星阔往楼上走,语气挺平静:“我都知道,先上来洗澡。”    燕江流跟上去,嘴里小声念叨:“你知道个啥,他们是真的欠打,和你没多大关系。”    尽管事实就是因为祁星阔才让他遭此飞来横祸,他还是不想让祁星阔知道。知不知道都这样,没什么好说的。总不能因为这件事,祁星阔愧疚的从今往后听他话了,想想也知道不可能,那说出来意义在哪呢?    燕江流不说没用的事,现在心思都放在祁星阔知道他是Omega上面了。    为什么祁星阔除去问他为什么装A后,什么都不问了?    还有啊,不是说Alpha不能闻到Omega的信息素吗?那怎么祁星阔平静的跟个没事人一样,他很清楚自己信息素掀起的浪潮。没被联邦政府找回来前,他曾受到多方面追捕,逃亡过程中使用信息素攻击过人,那些为他大打出手互相殴打到头破血流的人,他现在还记得清楚。    因为曾看见过那么多头脑发热到如牲口的Alpha,所以现在看见不为他信息素所动的祁星阔,他颇为好奇。    好奇祁星阔是怎么做到的。    “你对我没感觉吗?”燕江流几步跨到祁星阔身边,跟对方肩并肩往楼上走,“不是说Alpha无法抵挡Omega信息素的诱惑吗?”    “这时候你不该想想怎么收买我,让我别把你是Omega的事说出去?”祁星阔发觉他脑回路确实清奇,好端端的转到自己对他感不感兴趣上面,而不是泄露他秘密上。    如果有人向学校告发他是Omega的话,即便他有背景,也很难说学校不会为平复人心稍作惩罚。    怎么他一点都不担心这件事呢?    祁星阔百思不得其解,扭头看一直盯着自己看,满眼沉思的小同学:“看什么呢?”    “我就是想看看你跟我以前遇见的那些Alpha有什么区别。”燕江流说。    祁星阔听得想笑:“那你看出来了吗?”    “也就比他们帅很多,这也不能成为你不受影响的理由啊。”燕江流感觉奇怪,他低头拉拉衣服领口轻轻嗅了嗅,没闻到什么味道,又伸长脖子凑到祁星阔脖颈闻了闻,熟悉的淡淡橘子香味,属于祁星阔特有的味道。    “干什么?”祁星阔推开房门的时候受他动作影响,不小心碰到门框,微微蹙眉,手指抵在他眉心间,“我好闻?”    “不是。”燕江流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奇怪道,“我能闻到你的味道,闻不到我自己的,不太对劲。以前我信息素暴露,我是能闻到的。”    “我能闻到。”祁星阔拉开衣柜从里面找出白T和黑裤子递过去,“形容不好是什么花香,很别致。”    燕江流愣了下,忘记接衣服,傻傻问:“你能闻到怎么还这么淡定?”    祁星阔让他的问题问住了,老实说祁星阔自己也想知道。两人都是专业知识薄弱的学渣,讨论起来也不会有结果,祁星阔不想浪费时间,将衣服放到床上,言顾其他:“内裤要吗?”    燕江流瞪大眼睛,猛然转到这个话题上,他有种别开生面的羞耻感,结结巴巴道:“不、不用了。”    “是不用了。”祁星阔刚打开抽屉的手顿住了,回头视线在他身上扫过,低声有些戏谑道,“我的你穿着会大。”    燕江流脸腾地红了,这年头谁能容忍被人嘲笑大小的,他抓起衣服,恼羞成怒道:“你给我,我穿给你看!绝对不会掉。”    祁星阔保持关抽屉的动作,扭头忍笑看着话说出口慢半拍反应过来,脸更红的燕江流,笑意忍都忍不住:“穿给我看?小同学,你是想以身相许好让我帮你保守秘密吗?”    燕江流一脸悲愤欲绝,感觉这时候说什么都不行,转身飞快跑进浴室里,将门狠狠关上,仿佛这样能彻底逃离让他丢脸的地方。    祁星阔见人消失在眼前,再也忍不住笑起来。    燕江流躲进浴室里,趴在门边听卧室里的动静,先是听见低沉悦耳的磁性笑声,接着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祁星阔走了。    这让燕江流松了口气,转身贴在墙上,看向熟悉又陌生的浴室,他喃喃道:“我怎么会说出那么不要脸的话?”    都是祁星阔的错,平时说话嘴上没个准,弄得他都不正经了,一定是这样。    假装说服自己的燕江流拖着脚步往淋浴走过去,路过浴缸时有些眼巴巴,可惜这不是自己家,只能先淋淋再回去。    他把衣服放到架子上,解开两颗衬衫扣子,低头抓住衣服下摆,手一扬脱了下来。    在燕江流洗澡的时间里,祁星阔先跑出去到小区卫生室买了Omega抑制剂,回来后做了杯浓香奶茶,是上次燕江流说好喝的那种。    做完奶茶后,祁星阔心里还牵挂着他对燕江流信息素没反应的事,思来想去没个头绪,网上给出的答案模棱两可,最终选择向裴疏清求证。    刚跟裴疏清说到对方信息素很特别,他能闻得到,就是没有生物常识写的那种感觉,燕江流顶着头还在滴水的头发下楼了。    祁星阔的衣服对燕江流而言到底有些大,T恤到大腿,黑色休闲长裤的裤脚被挽起来,挂在瘦削白皙的脚踝上,惹得祁星阔多看几眼,燕江流正努力想摆正T恤的领口,这衣服在祁星阔身上穿着刚刚好,可到他身上就不太对,哪哪都大。    尤其是这领口,几乎能将他半个肩膀曝光。    不管他怎么调整,要不左肩膀照顾不到,要么右肩膀风吹日晒,总之不能双双顾全,让燕江流有些烦躁。    看见祁星阔的第一眼,他皱眉问:“能给我换件衣服吗?”    祁星阔一时没回答,眼神几次略过他的肩膀,路过一次眼底的深色浓黑上一分,听见他软着声音似有些撒娇味道的话,祁星阔眼眸微闪:“能。”    今晚的祁星阔意外的好说话,让燕江流有些不适应,他抬眼看着对方,见他视线在自己身上,抓着衣领的手猛然一紧:“那你快点,我穿这个有点不舒服。”    “嗯,你先喝奶茶,我去拿衣服。”祁星阔将准备好的奶茶推过去,等燕江流接过端着乖乖走到沙发边坐下,才抬脚往楼上走,眼前不断跳出燕江流调整衣领左右轮流交替出现的锁骨,白皙漂亮,要不是祁星阔知道小同学的为人,都要怀疑小同学故意的。    他是对小同学的信息素没多大反应,但不代表他对小同学这个人没感觉。    祁星阔低低叹了口气,现在确定小同学是Omega,更不能轻易乱来,得好好想办法,到底怎么把人圈在身边最妥当。    燕江流对奶茶有种莫名的喜欢,当初愿意让乔治做管家,也是因为乔治一手出神入化的奶茶手艺,谁知道今天才知道,祁星阔的奶茶技术同样好到让人拍案叫绝。    燕江流小小嘬一口,浓厚的奶香味伴随着巧克力的微苦相融在一起,奇妙的味蕾体验让他快乐的眯起眼睛。祁星阔做的奶茶比乔治做的还好喝,这是怎么做的?    他疑惑中又喝了几口,咬着唇回味时总觉得曾在哪喝过,味道似曾相识。    这明明是祁星阔第一次做奶茶给他喝,哪来的似曾相识,大概是他平时喝太多,记混了。    这理由出来的第一时间被他自己否定,美人鱼的味蕾有多奇特,外人不知道,他自己清楚得很,每种味道能清楚记得,永不会弄混,这也就说明,他曾经确实喝过祁星阔做的奶茶,那是什么时候?    这时燕江流终于正视起他跟祁星阔发生过的事。    要说哪天回忆里有喝奶茶,就是那次他喝醉跟祁星阔回家,稀里糊涂睡一晚上,第二天在祁星阔床上醒来,当时他问过祁星阔,有没有洗澡那些事,祁星阔怎么回答的?    祁星阔说自己吐他一身,别做他帮自己洗澡的梦!    此时来看,不是他做梦,是有人隐瞒事实,不肯告诉他真相!    当着祁星阔的面泡澡,要求喝两杯奶茶,还把耳朵露出来给祁星阔摸,这些统统不是做梦。    燕江流盯着手里的奶茶,咬牙切齿到想砸摊子,祁、星、阔!    说曹操,曹操就到。    祁星阔臂弯搭着件白衬衫,手里拿着条崭新的毛巾,走到燕江流身边,将衬衫放到他腿上,毛巾自然落在他微垂的脑袋上,看着湿润的发尾落在白皙脖颈上,将T恤晕出一片湿痕,祁星阔用毛巾一端帮他擦了擦:“头发擦干再换衣服。”    燕江流一把抓住腿上的衬衫,猛然抬头凶巴巴的瞪着祁星阔,说话语气像从齿缝里挤出来:“我都想起来了。”    祁星阔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目光由他强忍着暴走的脸上转到被他摔到茶几上溅出来的奶茶上,眉梢剧烈一跳,怎么没想开给他做奶茶,今天刚看过得书上写过美人鱼味蕾方面的知识。当时自己思绪还飘到下次不好哄他喝酒上,怎么偏偏把喝奶茶给忘了!    措不及防之下,祁星阔被自己玩翻车了。    祁星阔后退两步,举起双手努力想解释:“当时你那个表情,我要说不是梦,你更生气?”    “是吗?”燕江流的怒火还在持续燃烧,抓着衬衫的手背青筋微微突出,毛巾的阻挡让他没法看清楚祁星阔的表情,他一把拽下碍事的东西,“也就是说你知道我的身份,摸过我的耳朵了?”    祁星阔看出他脸上山雨欲来的暴虐味道,想到这时要是还继续隐瞒,以后恐怕会引发更坏的后果,干脆点头承认了:“对不起。”    “你就没想拒绝?白头发尖耳朵在你们看来应该是怪物?”燕江流口无遮拦,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眼眶微红难受的很,其实摸耳朵这件事真的没法全怪祁星阔,当时是他露出来主动让人摸的,可就是这样,越是回忆越是生气,气自己在祁星阔面前没有警惕心,也气祁星阔的不拒绝。    “不是。”祁星阔回答,抓住他的手轻轻拽出毛巾,温柔地帮他擦头发,“你那么好看,怎么会是怪物?”    燕江流眼眶瞬间不红了,难受也消失不见,他感受到祁星阔的手落在他发尾,擦走渐凉的水,又回到耳朵附近擦去湿润,动作小心轻柔的像对待挚爱之物。    “我告诉你,这虽然是我主动的,但你也不能逃避责任。”燕江流挥开祁星阔的手,他已到顶峰的怒气不是三言两语能安抚下去,也不是揉揉脑袋说几句好听的话就放下,这是摸耳朵被知道真实身份。    同一天接连两个噩耗,燕江流的心跌宕起伏,偏偏两件事都跟祁星阔有关系,他平时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此时此刻也不想迁怒祁星阔,但是没办法,眼前只有这么个大活人在,且这个人有对不起他在先,这事儿怎么都不可能轻描淡写揭过去。    祁星阔收回手,半敛眼眸跟要爆发的小同学对视,看出他的愤怒和不平,半晌轻声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问我怎么做?”燕江流扫过客厅,找了一圈还真没想好让祁星阔怎么做,就这么放过人,绝对不可能。    燕江流视线兜兜转转又到祁星阔身上,他不是问自己要怎么做吗?    好得很!    燕江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拽下毛巾往地上一扔,一把扯住祁星阔的胳膊将人甩到沙发上,在对方没反应过来前,先扑上去狂锤,边锤边叨叨:“我想让你怎么做?我想让你闭嘴,你了解吗?知道摸美人鱼耳朵犯法吗?知道我要是告诉乔治,你摸过我耳朵,你下场有多惨吗?还我想让你怎么做,这是我能决定的事儿吗?让你胡乱摸,我今天直接打死你算了!”    祁星阔突然遭此袭击,整个人都懵了,反应不及被打好几下,在他恶语相向中回神,连忙护住脸和脑袋,低声无奈道:“你打死我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我确实摸过你耳朵。”    “你还说?”燕江流怒视,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手势半点没停顿,“你知道你死定了吗?”    “好好说话。”祁星阔想抓住他的手,奈何他灵活的跟个小泥鳅似的,“我怎么就死定了?”    燕江流支支吾吾,不好说出原因,见祁星阔想起身,他猛地皱眉,他气还没出够呢,这人想上哪去?    赶在祁星阔起身前,他长腿一跨横坐在对方腰上,狠狠按住祁星阔的双肩:“去哪?”    祁星阔眉梢一挑,看两人此时姿势,心生涟漪:“我不起来躺着被你打?”    “被我打还是轻的!”燕江流越想越生气,看祁星阔不当回事的模样,露出尖锐的小虎牙,“今天这事儿还没完。”    “你想怎么?”祁星阔看他压根不知道这姿势代表什么,坐得稳稳当当,也不动弹,双手枕在脑后,微微仰头看向他,脸上有些许纵容,“想咬我?”    祁星阔看得真真切切,那对小虎牙带着不太友好的光。    燕江流冲祁星阔眯眼笑笑,倏然出手按住人,头跟着低下,隔着衬衫咬在祁星阔肩膀靠近锁骨那块,这一口又快又狠,让祁星阔连声哼都没来得及发出,直接单手扣住他的脖颈,不小心路过腺体,让咬人的小同学浑身一机灵,不由自主地轻松虎牙。    两人都没注意到被稍稍松开的虎牙里流淌出一道银色的液体,由燕江流身上飞快钻进祁星阔体内。    燕江流感觉身体很热,像从心底燃起一团火,怎么都消不下去,被祁星阔刚才碰过的腺体,也隐隐烫起来,更不对的是咬住祁星阔的两对虎牙,浑身都在发热发烫,虎牙却是很舒适的凉爽,让他忍不住往更深地方咬祁星阔。    祁星阔察觉到他的意图,倒也没阻止,手轻轻落在他后脑勺上,慢慢的顺顺毛。    这个举动将燕江流惊醒,让他脑海瞬间清明,猛地松开祁星阔,慌不择路的想后退。    他忘了自己本就是坐在祁星阔腰上,往后退只能悬空摔倒在地,祁星阔及时出手抱住他,手臂一用力,他重新倒回祁星阔怀里,这一刻两人的心前所未有的贴近。    燕江流听见耳畔跟自己心跳同步跳动的声音,思绪恍惚一瞬,他刚才干了什么?    唇齿间仍残留着的铁锈味提醒他,他刚把人给咬了。    没听乔治说美人鱼有咬人的先例啊,怎么到他这里,突然变异。    燕江流很困惑,弄不明白是什么促使他对祁星阔做出这种事,挑衅吗?不算是;受刺激了?也不太像。    他抬头下巴垫在祁星阔胸膛上,凝聚视线看向被咬出血的地方,鲜红的牙印印在雪白衬衫上,鲜明又刻骨铭心。    “你想在我身上待多久?”祁星阔的声音在他头顶炸开,愣是将他惊得翻到沙发上,这还不算完,他连连退到沙发那端,眼神复杂的看着祁星阔。    祁星阔单手撑住沙发坐起来,扭头想看看被咬的地方,角度清奇只能看见点点血迹,他神色平淡,收起调笑戏谑的脸庞透着些超乎年龄的成熟:“解气了?”    燕江流咬紧唇,对上祁星阔平静的目光,他几不可见点头。    祁星阔按了按发疼的肩膀:“发现你身份的我会被秘密处置掉吗?”    一说到这件事,燕江流忽然不知所措,蜷缩在沙发上的脚局促躲在一起:“我不说没人知道。”    “那你会说吗?”祁星阔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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